1月27日，除夕。
香江各行從業者都基本放假，回到家中籌備年夜飯，閤家團聚喜迎新春。
與此同時，紅磡體育館外，臨時搭建了數個移動廚房，僱傭廚師以及服務生數量超過兩百人。
據周曉琳的統計，在收購嘉禾後，寰宇的正式職工數量多達1121人，按照正常三口之家計算，起碼都有三千人。
以標準的十人一桌，今晚保底都要擺三百桌宴席，一桌的成本兩千塊，開銷都差不多六十萬港幣。
1989年的兩千元港幣，購買力可謂是非常強悍，鮑參翅肚無一缺席。
附近商店的業主看見，也只能感嘆一句，有錢真好。
租下體育館開辦年會，大擺三百桌宴席，這種事情只有鄭耀陽幹得出來。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不遠處有全副武裝的運鈔車，以及十輛掛著大紅花的嶄新轎車，還有數不盡的家用電器，足以說明今晚是揮金如土的一夜。
無數店主紛紛打定主意，說什麼也要子孫進入寰宇集團工作。
體育館內的統籌室，鄭耀陽與周曉琳在看著監控，關注內外的動向。
紅磡體育館外面圍著很多人，不止是參加年會的員工家屬，還有很多看熱鬧的香江市民。
這都是無形的廣告效應。
“這錢，花得值。”
鄭耀陽滿面笑容，突然說：“明年進行大規模社招，同時無論管理層，或是基層員工，全部啟動末位淘汰制。”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什麼是末位淘汰制？”
“簡單來說是庸者下，能者上，時刻保持公司的活躍性與競爭力。”
“你是打算對嘉禾的老員工動手？”
周曉琳心思聰慧，一下子就猜到鄭耀陽的真實意圖。
畢竟寰宇才成立半年，一直處於快速發展階段，還誕生不了老油條職工，但嘉禾不同，成立時間超過十八年。
特別是這段時間，寰宇收購嘉禾最大的阻礙就是那些老員工，仗著自己資歷老，倚老賣老。
幹啥啥不行，但喜歡拉幫結派，搞個人小團體，把公司搞得烏煙瘴氣。
要不是鄭耀陽承諾不裁員，周曉琳真的有點忍不住想要動手裁掉一批人。
鄭耀陽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他其實很少插手公司的日常管理，一般都是全權交由周曉琳負責，但耐不住有些人很有手段。
導致鄒文懷找了鄭耀陽好幾次，說一些什麼功勳，需要好好對待，沒有他們就沒有今天嘉禾，有才華的人，脾氣都比較大，稍微忍忍之類的言論。
鄒文懷心軟會慣著他們，任由他們胡作非為，但鄭耀陽不會，在他手底下幹活，是龍得盤著，是虎得窩著。
假如那些有才華的人，能力值在60-100起伏不定，那他寧願只要穩定的80，乃至70都行。
穩定是一切的前提，就像未來的好來塢，雖然被打上工業化，爆米花電影的標籤，但並不妨礙收割全世界。
周曉琳擔憂問：“這樣會不會對你的名聲不太好？”
“技不如人，還要我白養他們？”
鄭耀陽滿不在乎，又跟周曉琳詳細講明可以換皮操作，把辭退說成畢業，也可以說成為社會輸送人才。
周曉琳愕然：“這都行？”
“為什麼不行？”鄭耀陽笑道。
臨近傍晚，
電視臺即將開啟年會直播。
周曉琳幫鄭耀陽進行著裝整理，忽然問：“廣播處那邊你打過招呼了沒？”
香江的廣播處相當於內地的廣電，負責全港電臺節目的播出稽核。
面朝公眾的電視臺直播公司年會，其實很不符廣播電臺的規矩。
之前鄭耀陽說這件事交由他去處理，周曉琳也就沒再過問。
鄭耀陽聳了聳肩，笑著說：“要是直接申請，他們肯定是不會同意，不如先斬後奏再說。”
“你啊你，總是這麼亂來。”
“到時候給點錢湖弄過去，諒他們也不敢直接斷播。”
鄭耀陽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且不說現在政權混亂。退一萬步講，資本社會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事情，除非是錢給不到位。
他站在鏡子前，很滿意自己今晚的裝扮。普通的牛仔褲，白色的高領毛衣，像極了大學生，走得就是接地氣，充滿親和力的路線。
離開統籌室，去往會場之前，鄭耀陽提醒說：“你也快點過來，今晚是由你進行開場演講。”
“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周曉琳回到休息室，緊鎖房門。
從衣櫃拿出一套天青色的旗袍，猶豫要不要更換。她本來是打算以常規的女士西服，參加今晚的年會。
鄭耀陽是老闆可以隨便穿衣，但她是總經理代表公司，不能過於隨便。
只是昨天突然鄭耀陽說了一句，她穿旗袍應該挺好看的，周曉琳就鬼使神多帶了一套過來。
正在周曉琳陷入換與不換的兩難局面，忽然外面傳來聲響，她抬頭看向監控畫面，頓時不再猶豫。
隨著時間推移，寰宇旗下一眾藝人紛紛透過紅毯，進入體育館參加年會。
男星還好，對周曉琳不構成競爭力，鄭耀陽也不會感興趣。
但女星，特別是第一期訓練營出來練習生，個個都打扮的花枝展展，頂著冬夜寒風，也要穿著性感的晚禮服，生怕雄偉的事業線，鄭老闆看不到。
周曉琳自認身材樣貌都不孫色她們，沒理由讓一群小姑娘給比下去。
除夕夜，晚上八點。
盈科電視臺的主持人藍潔瑛，透過一段提前錄製好的影片，向外界宣佈正式更名為寰宇電視臺。
這是李哲凱出走的條件之一，他喜歡盈科這個名字，希望可以保留下來。
鄭耀陽也有意消減他的存在感，雙方幾乎是一拍即合。
所以在直播年會的前夕，盈科電視臺正式宣佈更名為寰宇電視臺。
電視臺開辦不久，沒有養成太多忠實觀眾，寰宇也比盈科更加出名，觀眾們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八點一到，全新的臺標一閃而過，從錄製切換到直播畫面，保留十秒左右的延遲，以備不時之需。
年會現場，多角度機位拍攝，鮑參翅肚等一眾美食，被陸續端上餐桌。
舞臺一側，周曉琳穿著美豔的旗袍扭動性感的腰肢，緩慢走上舞臺。
“各位同仁，大家除夕快樂。”
“過去的半年，因為有你們的努力，才有如今的寰宇……”
周曉琳在講什麼，鄭耀陽完全沒有聽清，他的注意力都在周曉琳身上。
兩人未來有過肌膚之親，但他還沒有見過周曉琳在公開場合穿著旗袍。
只是感覺以她的身段，穿著旗袍應該會很好看。
事實也證明了，周曉琳穿著旗袍確實很好看，並不遜色周玉情。含蓄不張揚，盡顯成熟女人的韻味，勾勒出完美的玲瓏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