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還跑到外面去兼職？”甦醒很長時間沒有和向婉聯絡，從陽以歆這裡得到這個訊息，很詫異，還有一些憤怒，“她怎麼這麼想不開，現在是什麼情況？還跑出去兼職，她就不知道情況有多嚴重嗎？”
“我也跟她說過了，但沒什麼用。”陽以歆嘆了口氣，“她家裡條件不怎麼好，經濟困難，而且在兼職的地方幹了兩三個月，現在一份工資還沒有發下來，老闆跟她說再幹五六天就將全部的工資給她發了，所以她才一直在那裡兼職。”
“老闆的話也能信？老闆真要講信用，就不會兩三個月工資扣著不發，現在說五六天，等五六天過後又是五六天，這樣的人要麼將他打一頓，要麼直接用法律手段維護自身利益，想要從別的方面拿回自己工資，根本不可能。”甦醒有點急，“我不跟你說了，我給她打個電話問一問情況，你自己小心一點。”
“我知道，你放心吧，不用擔心我。”陽以歆點頭。
掛了電話，甦醒立刻給向婉打了一個電話，一連打了三次才接通。
那邊有點嘈雜，甦醒問她：“你不要命了，現在外面情況那麼嚴重，到處都有感冒咳嗽的人，說不定就被傳染了，你還在外面兼職？”
“再有幾天的功夫我就能夠拿到工資，欠你的錢就能夠還上了，沒事的，我帶了口罩，每天都有泡板藍根喝，不會感冒。”向婉現在似乎有點忙，“不跟你說了，我要掛了，我在上班。”
“你先別急著掛，你上班的地方告訴我。”甦醒覺得電話裡面聊不通，還是得要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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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將自己上班的地方告訴了甦醒，甦醒戴上口罩，開車直接往向婉說的地方去。
放在平常肯定得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夠到地方，路上車很多，但是這會京城人流量少，車流量也少，一路暢通無阻，40來分鐘就到了向婉兼職的地方。
從外面看，向婉工作的地方還算高階大氣上檔次，在寫字樓裡，她聽了甦醒的建議，不是以往兼職的小餐館，酒店或者其他一些需要賣苦力的地方。
在寫字樓中幹的活多多少少與智力有一定關係，大學生找兼職就應該找這樣的地方，哪怕工資少一點，但至少不用那麼辛苦，而且在寫字樓裡上班學到了經驗更多，更利於以後找工作。
人生不只有肉體上的第一次，還有許多其它方面的第一次，這些第一次跟肉體第一次同樣重要，甚至比肉體第一次要更為重要。
第一次高考，第一次上大學，第一次畢業找工作。
第一份工作直接影響著往後人生，不管跳不跳槽都是如此，第一份工作找的好，學到了經驗，學到了為人處世的方式方法，這些都可以作為跳槽的資本，能夠在跳槽的時候用來跟公司提條件，將工資往上提一提，或者職位往上提一提。
往後步步高昇，不用費太大力氣，要找不好，哪怕只耽誤兩三年時間，對以後的人生影響可能會是災難性的。
向婉上班的地方在十樓，甦醒直接坐電梯，準備到十樓去找她。
等電梯的時候，發現向婉就站在電梯門口，邊上還有一箱a4紙。
“這是給公司拿的？”甦醒走了過去，幫著向婉將a4紙推進電梯。
“你真的跑過來了？用不著的，再有幾天我就能夠拿到工資，到時候我就不幹了，換一個地方兼職。”向婉捶了一下腰，“好累，這紙真重。”
“你們公司幾個人，難道沒有男人了？這種累活你們老闆怎麼會讓你一個女孩子過來做？”甦醒說。
“我們公司是小公司就只有十幾個人，公司主要做施工方面的工作，大家都很忙，我又是新來的，在公司裡面做些文員的活，看到大家忙，我就主動下來買紙，沒想到一箱紙這麼重。”向婉說。
“新人的確在公司要勤快一點，但是也不是這麼個勤快法，這麼重的活你也主動攬下來，你公司就沒人攔著你？”甦醒皺了一下眉頭，“再說文員就應該只做文員的活，平常沒事的時候可以打掃一下辦公室衛生，其他的活兒就不要主動去攬，幹的越多錯的越多，幹的越雜，自身專業性就越弱，你到公司不是打雜的，結果很可能就變成打雜的了。”
“我也知道。”向婉說，“但是老闆還欠著我好幾個月的工資，我這不是想著好好表現一下，看我這麼勤快，他說不定很快就能夠將工資發給我了。”
“別指望了，你越是跟老闆客氣，他越是覺得你好欺負。”電梯門開啟，甦醒幫著向婉將一箱紙挪出來。
向婉在前面帶路，到了一間辦公室。
甦醒朝裡面看了一下，這個公司的確不大，十幾個人，但很多公司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十幾個人在辦公室幹活，可能有幾百，甚至上千人在專案現場。
甦醒名下的金源房地產有限公司就是如此，辦公室裡沒多少人，但專案上人卻非常多。
“小向，怎麼去了這麼久？辦公室的紙都用完了，就等著紙打印文件，你動作就不能夠快一點嗎？”有人過來，看了一下抱著紙箱的甦醒，“你把紙箱子放倒印表機邊上，注意著點，別碰著印表機了，你賠不起。”
甦醒將紙放在辦公室門口，沒按照這個人的要求去做。
站在甦醒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姑娘，年齡不大，估計也就十八九歲，跟甦醒相關年齡差不多，但說話的語氣還有表情讓甦醒想要吐。
“她是公司會計，王慧。”向婉輕聲說了句，“是老闆的侄女。”
“怎麼回事？”王慧看著向婉，“小向，這人不是賣紙的？”
“他是我朋友，過來看我，在樓下碰到我，幫我將紙箱搬上來。”向婉彎腰要自己將一箱紙挪到印表機旁邊。
“你就站著，別動。”甦醒拉住她，問王慧，“你們老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