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高考過後？”甦醒思考了一下石盛話中的意思，“校長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高考我們學校取得不錯的成績，就能夠以此作為依據和上面談條件，讓他們同意我剛才的提議？”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石盛點頭，“任何涉及到打破傳統的方式肯定會受到很大的阻力，多做多錯，少做少錯這話雖然很不討喜，可大多數人就是這麼做的。舉個簡單的例子，沿江的提防你用心做了，但是別人看不出來，如果稍微不用心，堤防發生潰壩，別人一下就看出來，你現在的做法就相當於用新的方式去做堤壩，不出事別人也沒覺得你這個新方法有多厲害，可一旦出事了，別人就會攻擊力，說你用的創新的這個法子是導致潰壩元兇。”
“可實際上呢？有可能你這個創新的法子真的比傳統的方法更有效，這次的洪水包年不遇，加上其它一些原因，綜合起來才是潰壩的因素，甚至如果不採用你的這個新方法，潰壩會更厲害，會更嚴重，可誰能看到這點？別人盯著的就是潰壩，加上你用了新方法。”
“我明白。”甦醒點頭，“這大概就是為官之道。”
其實不只是官場，包括職場同樣如此，想要創新就得承受風險，失敗了所有的矛頭都會指向你，成功了卻不一定能夠得到讚揚。
“學生弄髒的那些被褥你墊付了，學校不會讓你吃虧，直接從食堂租金裡面將這部分錢減下去。”石盛說。
甦醒點頭，沒有矯情的推脫。
“你的能力很強，我聽駱衛軍說你早早就將高中三年的課本全都預習完了，原本還以為你會選擇理科，結果分班的時候選擇了文科。”石盛笑著說，“在理科做的貢獻不要更大一些？”
“理科太繁瑣，我不適合做研究的工作。”甦醒搖頭，“更何況校長你覺得我現在賺了這麼多錢，還會去學理科？”
石盛指著甦醒笑了笑，沒料到甦醒會這麼說，說得這麼直白：“你鑽到錢眼裡面去了，學理科也不單單是為了錢，同樣是為了國家建設。”
“不為了錢，純粹的為了國家建設，存在這麼單純的心思的人有多少？”甦醒說，“不能夠讓別人白付出，宣揚白付出，宣揚犧牲並不是什麼好事兒，實際一點比較好。更何況文科理科其實都一樣，不存在哪一個高貴一些，哪一個低賤一些。”
“一個簡單的例子，就拿人來做比較，理科是身體，而文科則是思維，是意識，大多數人都覺得理科比文科重要，這就恰好是我們看人的方式。覺得學會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只有理科才是在建設祖國，文科不過是用來當官，唱點歌，跳下舞，或者寫點詩詞，沒什麼用。”
“人沒了思維就是行屍走肉，可思維意識脫離了軀體同樣可以存在。我們有5000年的文明史，四大文明古國到現在仍舊屹立不倒的只有我們，歷史上漢人被外來的族群征服過，受他們統治，但是在文化上這些外來族群也不得不屈從於我們的文化，這些都是文科作出的巨大貢獻。”
石盛有點驚訝於甦醒的思路，不過是隨意的問甦醒文理科的事情，也沒想著要讓甦醒轉到理科去，可沒想到甦醒隨隨便便就說出這麼多道理。
更重要的是這些道理還不是簡簡單單讓人一聽從耳朵裡面放出去的那些歪理，反而讓人聽起來覺得很認同。
甦醒離開辦公室之後，石盛還在沉思。
過了一會兒，石盛恍然，拿起筆將甦醒剛才說的那些話全部寫下來。
“此子將來必成大器，說不得市高級中學在他的鼓搗下能從鄂市最好的高中上升到省裡最好的高中，以至於上升到全國有名的高中。”石盛又仔細看了看寫下的話，“文明的傳承的確多虧了文科，理科是軀幹，文科是意識，這個比喻簡直太貼切了。外族征服了我們的軀幹，但是我們的文化從來都沒有被征服過。”
十五的這一天甦醒在鄂市的酒樓正式營業，全場消費八折。
活動持續三天，收銀臺用上了電腦，唐婉幫著寫的酒店收銀程式用在了有家酒樓。
有家酒樓大概是鄂市第一家使用電腦收銀，並且有專門的酒店收銀系統的酒樓。
“電腦居然還能夠這麼用，快了許多，也一目瞭然，預定，充值，點菜收銀全都有，太神奇了。”在酒樓裡，蘇玉錦第一次看見收銀系統，很驚訝。
“上次和我一起去京城考察的時候，你考察的酒店他們沒有使用這些嗎？”甦醒問。
“沒注意，好像還沒有。”蘇玉錦說，“我過去考察其實也只能夠走馬觀花，看一看他們的裝修風格，其它的也看不出來什麼東西。有了這個系統，收銀臺能夠節省一兩個人力。”
“節省人力還是其次的，主要是更快捷，更方便，所有的資訊全部都存在電腦裡，形成目錄，一目瞭然。”甦醒說，“這個系統你酒店也可以用。”
“我的確有這個打算。”蘇玉錦點頭，看了一下酒樓門口，“生意真好。”
門口進出的人絡繹不絕，甚至有政府方面的人過來定位置。
場面一下就撐起來了，往後生意也不會差。
到一家酒樓去吃飯，除了看菜品，看環境之外，還看排場。
晚上過了十點後，甦醒清點了一下收入，毛利達到了五萬塊錢左右。
除掉成本，純利應該能有2到3萬塊錢，比學校食堂賺錢。
一個月就是50萬塊錢左右，甦醒看著賬目有點出神。
這樣的收入放在村裡，誰敢想？
老實巴交，地地道道在土地裡刨食，一年幾千塊錢的收入，累死累活得要幹多少年才能有這麼多積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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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老闆，門口有個人說是你隔壁村的，過來找你。”有人過來跟甦醒報信。
甦醒出了酒樓，餘潔站在酒樓邊的陰暗處，有點發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