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樂，新年快樂，也祝你們事業有成，早些發大財。”蘇烈軍見人要走，忙道，“別急著走，抽根煙，都來抽根菸。”
“不抽了，我們趕著去下一家。”村裡拜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個姓氏的村子，百來戶，全都走一遍得要大半上午的時間，不少人拜年拜得很急，就等著走完這個程式之後聚在一起打下麻將，趁著難得的空閒時間稍微放鬆放鬆。
甦醒放下了碗，從駱文娟手裡接過鞭炮，點燃之後扔了出去。
炸起不少雪花。
蘇敏和嚴潤捂著耳朵躲遠，蘇然在炸裂的鞭炮中搜尋，看看還有沒有沒炸的。
蘇烈軍從口袋裡掏出煙，追上要走的人：“別走，大過年的茶水不喝，煙總歸要抽根。”
有人接過蘇烈軍手上的煙，看了一眼：“中華！大爺，你日子過得不錯呀，中華可是好煙，尋常人都抽不到。”
“什麼好煙不好煙，不都是用來抽的嗎？這是我大孫子帶回來的，都嚐嚐，好抽就多抽兩根。”蘇烈軍很高興，多發了兩根。
“中華？那也給我來一根嚐嚐，這煙我之前抽過一根，挺貴的。”前面的人停下來，接了蘇烈軍手裡的煙。
“大爺，你終於享福了，小樓住起，中華煙抽上，日子好了。”
“大爺生了幾個好兒子，孫子也爭氣，考進了市裡最好的高中，聽說還做了點生意，享福那不是應該的？等將來甦醒上了大學，日子肯定過得更好。”
一群十幾個人接了蘇烈軍發的煙，又往下一家走去。
有人迫不及待的點上：“這煙抽著還真舒服，村裡還沒哪一家能夠抽上吧？”
“我們走了大半個村子，最好的也是十塊錢一盒的黃鶴樓，別說中華，就連玉溪都沒有哪一家能夠散的起。”
“他家又要發達了，就這半年的時間，說起來就起來了。蘇昌民家裡起了小洋樓，接著就是他家老四，蘇昌隆家裡也起了小洋樓。老四在外面接了不少活，村裡好幾個人跟著他一起幹活，半年來一直有活幹，二三十塊錢，一個月將近千把塊錢，到現在每個人都賺了大幾千。”
“國勝好像就是跟著他家老四幹活的吧？前些天剛從鎮上買了一輛摩托車，拉風的很，沒事就騎摩托車到鎮上去買早餐，看來的確是賺了不少錢。”
“沒錯，國勝就是跟著蘇昌隆一起幹活，不過大爺他家能夠起兩棟房子，過年發的煙都是中華，跟蘇昌隆沒多大的關係，聽說都是甦醒的功勞，他在市裡有些生意，賺了些錢。”
“他家轉運了，前些年遭了不少罪，終於是過了黴運，交上好運，發財也是應該的，其實他家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人挺好，我媽還跟我說過，以前家裡窮得揭不開鍋，找他家借米，借了三四次，每次都沒還上，他家也沒催，每次都還借。”
一群人走了，蘇烈軍手裡的煙很快光了，從屋裡又拿了包，心裡高興。
過年過得不只是團圓，日子越過越好，節節攀升，聽到別人誇獎他家大孫子，蘇烈軍就高興。
蘇昌國，蘇昌民，蘇昌盛，蘇昌隆四個兄弟，再有幾個村裡沒出五服的堂親表兄弟一起在村裡拜年。
甦醒，蘇然，嚴潤，蘇浩，還有村裡與甦醒玩的比較好的幾個人也單獨組成一隊，一家一家拜年。
到了蘇大召家裡，蘇錦從屋裡跑出來，也跟在甦醒屁股後面。
“這糖給你吃。”蘇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巧克力給蘇錦，“我哥帶回來的，家裡還有好多，你等會到我家裡去。”
“你哥真好。”蘇錦拆開包裝袋咬了一口，“好甜。”
“喜歡吃等會兒就到我家裡去，讓然然給你拿一些。”甦醒說。
蘇浩碰了一下甦醒：“你有煙？”
“你要抽菸？”甦醒問。
“抽兩根。”蘇浩點頭。
“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什麼好抽的？”甦醒將口袋裡的煙給蘇浩。
這些煙是剛才甦醒一家一家拜年攢的，甦醒不抽，不過別人給他就接著。
“不是這些。”蘇浩看不上甦醒給的這些散煙，“你不是有中華嗎？聽說這煙貴，給我嘗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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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吧，這些煙我拿了也沒用，拿回去給你爸抽。”甦醒說，“等會到我家裡去，身上沒帶。”
蘇昌隆家裡的院子中，吳豔，蘇敏沒出去，在院子裡待著。
蘇敏有點無聊的看著院子外披上一層銀裝的田野，踹了一腳雪。
“是不是有些無聊了？剛才讓你跟著你哥一起出去拜年，你怎麼不跟著？多熱鬧，和幾個兄弟姐妹一起轉一轉，也不會這麼無聊了。”吳豔說。
“我才不要跟著他一起出去。”蘇敏說，“他就不管我。”
“他怎麼不管你了，他是你哥哥，怎麼會不管你？然然，還有你其他幾個弟弟妹妹，不是都跟著他去拜年了？難得回來一次，在城裡可沒有這麼熱鬧，出去轉一轉多好。”吳豔說。
“剛才盛湯的時候他端了兩碗湯出來，一碗給瞭然然，還有另外一碗給了別人。”蘇敏說，“他就沒看見我。”
吳豔笑了笑：“你這孩子怎麼就關注到這個了？又不是沒喝到湯，他就兩隻手，只能端兩碗湯出來，總不可能再變一隻手出來給你端湯吧？”
“他給然然沒有關係，但是另外一個女生難道比我還親嗎？他不給我卻給她。”蘇敏念著這個事兒。
“之前在家的時候，你還跟我說，你跟你哥一個在城市，一個在農村，沒怎麼聯絡，關係淡散了。可這才剛回來就因為你哥端了兩碗湯，給了別人沒給你，你就生氣，你的氣量太小了些。等醒子回來我跟他說說，晚上吃飯的時候讓他給你盛飯行不行？”吳豔說。
“別跟他說。”蘇敏忙道，“我才不稀罕他給我盛飯。”
“在屋裡呆著有些無聊吧，要不出去轉一轉？”李曉雲也在院裡，走過來跟吳豔說，“大嫂，你回來的正好，家裡好多事沒個主持的人，你回來了，我也就找到主心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