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中生怎麼這麼牛逼？”到了學校門口，方正回頭看了一下，發現甦醒沒有追出來，心裡松了一口氣，要是甦醒一直追問，他還真沒法回答。
自己挖坑將自己給埋了。
甦醒提著奶茶給舒雅，轉過頭跟楊文迪說：“你再給舒雅拍幾張照片。”
“等她喝完奶茶再拍不好嗎？”楊文迪說，“先休息一會兒吧。”
“不，就這樣拍。”甦醒搖頭，“就抓拍，太過刻意的擺拍讓人覺得不真實，抓拍更能夠獲得人心，也更容易得到認可。”
“那你幫我把奶茶拿著。”舒雅才喝了兩口，將手裡的奶茶遞給甦醒。
“你們兩個還沒明白我的意思。”甦醒沒接，“拿著奶茶，保持著平常喝奶茶的樣子，或者練歌的模樣，在或者走路的姿勢，重要的是自然，不要想著有人在給你拍攝。楊文迪，你就負責抓拍。”
“我明白了。”楊文迪終於明白了甦醒的意圖。
舒雅開始有點害羞，可過了一會兒就進入狀態，沒有再去考慮旁邊的，雙手捧著奶茶，粉色的吸管，小嘴含著，些許的微風撩過碎髮，自然，清晰，學院風。
楊文迪一連拍了近百張照片。
方正回來，手裡提了二十多杯奶茶。
“你買這麼多奶茶幹什麼？”甦醒問。
“你這不廢話嗎？買奶茶當然是給大家喝，你沒有錢，我有錢，我大氣。”方正將奶茶放在舞臺上，“來，大家都喝奶茶，我請客。”
方正還特意的招手喊舒雅：“過來喝杯奶茶，買了好多。”
“我手上有。”舒雅搖頭。
“你手上的跟我買的不一樣，我買了各種口味，再來一杯。”方正很熱情，又招呼其他同學，“大家都別客氣。”
“我在甦醒店子兼職，每天都能喝到奶茶，不用了。”舒雅還是沒要。
“你每天都在甦醒的店子裡兼職？奶茶喝夠了？什麼意思？甦醒開了店子，而且開的也是奶茶店？”方正稍微愣了下。
“學校外面的那家奶茶店就是甦醒開的，你不知道嗎？你剛才去買奶茶的時候沒有跟甦醒打招呼？你要是跟甦醒打了個招呼，還能夠打折，至少八折。”舒雅說。
方正愕然，轉頭看著甦醒：“學校外面那個奶茶店是你開的？”
“是我親戚開的。”甦醒笑著說，“你要提前跟我打招呼，的確能打八折。”
方正根本不信店子是甦醒親戚開的，甦醒輕描淡寫，還能作主打八折，分明就是甦醒開的！
這賤人，真矯情！
方正心裡憋屈。
“不過沒關係，等會兒你出去的時候，我再送一杯奶茶給你，謝謝你照顧我生意。你這個人實在熱情，才來這是第一天就這麼照顧我生意，一下買了二三十杯奶茶。”甦醒很感激的樣子。
方正的表情比吃屎還難受，他要知道那是甦醒開的店，決計不會過去買奶茶。
甦醒和楊文迪兩個人在學校裡走著。
白禾湊到了舒雅面前：“小雅，怎麼還有記者過來，她是市裡的記者？”
“不是市裡的記者，是省臺過來的。”舒雅說，“老師上課的時候也跟我們提過，說會有記者過來拍照，還有可能錄影，讓我們好好訓練，你難道沒有聽到？”
“聽到了，可是我以為是市裡來的記者，我們市高級中學舉辦元旦晚會，省臺怎麼會有記者過來？我看他們還搬了不少裝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禾問。
“是甦醒特意安排的，剛才那個女記者是他朋友，有這樣一層關係，所以他就讓他的那個記者朋友到我們學校來拍照片，順便錄製節目。”舒雅解釋。
“可我剛才見那名記者一直在給你拍照，感覺像是甦醒特意為你找來的記者，是不是這麼回事？”白禾說，“我們兩個是朋友，你有事情不能夠瞞著我，省臺來記者你應該早點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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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知道。”舒雅覺得白禾的語氣有點奇怪，“再說，省臺來記者也沒必要特意說明吧，來不來記著我們都要用心表演。”
“肯定有區別，鄂市這麼小，市臺記者沒有多大權力，包括市臺也沒有多大能量，但省臺不同，省臺能上星，節目能夠被全國的觀眾看到，他們既然過來又是拍照，又是準備錄影，肯定會在省臺播出，要早知道是這種情況，班上準備節目的時候我就報節目了。”白禾帶著怨氣，“小雅，你太不夠朋友了，你是不是故意不說好，只讓你一個人參加節目？”
“我真的沒有故意不說。”舒雅很冤枉，“我也沒想到楊文迪一過來就找我拍照，還採訪我。”
“白禾，你就別怪小雅了，我猜想這個記者肯定是甦醒特意為小雅找來的的，就是為了報道小雅，讓她出名。你沒見記者剛過來，甦醒就讓她給小雅拍照？還採訪小雅，而且元旦晚會節目單裡小雅也是第一個表演。”邊上有同學聽到兩人談話，插了一句嘴。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沒有認識像甦醒這麼厲害的人，如果你認識甦醒這樣的人，和他熟，他肯定也願意為你這麼做，即便你報了節目也沒多大用，那些記者又不會特意的採訪你，不會給你拍照片。”
“照你這個意思，難不成整個元旦晚會也是甦醒故意弄出來，為了給小雅打名氣？”白禾說。
“說不定還真是這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們學校從來都不會這麼多班級一起舉辦元旦晚會，都是每個班級自己組織，這次有14個班級參加，就是因為甦醒向校長提出來一起舉辦元旦晚會，小雅之前也沒報節目，還是甦醒讓她報的，就連小雅準備唱的那首歌也是甦醒寫的歌詞。”
“對了，小雅在外面的奶茶店兼職，你好像也在外面的奶茶店兼職，有這樣的機會，你為什麼不好好把握，和甦醒多親近親近？我看你三天兩頭就請假，不是在寢室睡覺，就是跑出去玩，要是你和甦醒搞好了關係，說不定這次他也幫你聯絡記者。”
白禾看著遠去的甦醒背影，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