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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時日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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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遜,四月初八,李莫愁也為郭默誕下一子。

這個名字,卻是李莫愁自己取的,郭默只是無奈地笑笑,沒有說什麼。

他不覺得,他的兒子們,會鬧出不可收拾的局面。

只要有他在,這幾個小子,真有敢炸刺的,郭默會好好地跟他聊聊天。

“元帥府”裡還是熱鬧了一番,春耕已過,跟去年同期相比,郭默這河南五州府之地,增加了近八十萬人口。

卻多開墾了兩百萬畝田地,有一部分是軍屯,但更多的是進入這五州府之地的流民所開墾的。

單單糧種問題,就忙壞了河南經略安撫使杜杲,好在有驚無險,還是趕在最後時節,完成了最後一批耕種。

郭遜,這個老郭家的老五,隨著他的降生,也像老四一樣,老天狠狠下了幾天雨。

正是麥子拔節的時候,這場雨來得也真是及時。

“二妹,這遜哥兒的生辰可真是好,那可是釋迦摩尼誕生的日子啊。”

黃蓉一手抱著小郭遜,一邊還不忘打趣躺在床上的李莫愁。

“大姐,可不敢這麼說,萬一衝撞了佛祖,那可如何是好?”

做了母親的李莫愁,竟然莫名地少了一分戾氣,有了孩子,這個世界上才算是有了真正的牽掛。

“你們在聊什麼呢?”

郭默一撩簾子走了進來,隨手搬了把凳子坐在床前。

“我方才說遜哥兒跟釋迦摩尼同一天出生,二妹還擔心褻瀆了佛祖呢。”

黃蓉輕輕地把小郭遜遞給了郭默。

孩子已經出生十幾天了,為生他卻是費了一番波折,也幸虧是李莫愁體格好,換個人真未必能經得住折騰。

“釋迦摩尼是迦毗羅衛王國的王子,咱們遜哥兒也是大宋的小皇孫,這身份地位未必就比他低。”

“將來無論學文練武,總能成就一番事業,我郭默的兒子又豈能是庸庸碌碌之輩?”

看著郭默和黃蓉,二人都對小郭遜如此喜歡,李莫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爹爹,方才趙太師和程太保去‘紅雨閣’找您,我讓他們先在前廳用茶了。”

這時候,小郭襄從外邊跑了進來,一到屋裡就黏上了郭默。

別看郭默有了這麼多孩子,要算上趙思默,他都有六個兒子了,卻只有郭襄這麼一個女兒。

原本就對這小丫頭視若珍寶,現在有這麼多兒子對比著,更是對小丫頭稀罕的不得了。

“默哥哥,你就先去忙正事吧,兩位先生找你,想來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無論是黃蓉,還是李莫愁,在這方面還都是深明大義之人,從來不會因為後宅的事情,耽誤郭默的政事。

“好吧,不過這個時辰過來,即便真有什麼大事,估計也得先蹭頓午飯再說。”

郭默抬頭瞅了一眼窗外的太陽,已經快午時過半了。

“默哥哥,你啊,就這張嘴不饒人,快去吧,我一會兒就讓聽香送一桌酒席過去,午飯我就在二妹這裡用了。”

黃蓉趕忙又將小郭遜從郭默手裡接過來,這小家夥居然一直睡著就沒醒了,也不知道自己被換來換去的。

郭家這老四老五,都算是有特點之人,老四就是那位“雷震子”,生下來就特能吃。

現在八個多月大,卻比別的一周歲的孩子,都要大上一圈。

而這個老五,只有一個嗜好就是睡覺,很少能看到他睜眼的時候,天天就吃了睡、睡了吃。

小郭襄卻是順勢跟了出來,她不樂意在黃蓉面前立規矩,更喜歡同郭默待在一起。

轉過年頭,六歲的小郭襄,只要郭默不是在處理特殊的事情,都喜歡待在爹爹的旁邊,哪怕是端茶倒水呢,還美其名曰“給爹爹當丫鬟”。

郭默算是見識過這“小丫鬟”的水平,自己兩套心愛的茶具,沒幾天連一套也沒能倖免,全都“玉碎”在小郭襄的手裡。

她還振振有詞地說,“爹爹,你這茶壺、茶碗,怎麼就不能做成鐵的呢?”

“襄兒,一會兒我跟兩位先生談事情,你就乖乖在旁邊吃飯,吃完了自己找龍姐姐玩去——”

牽著小郭襄的手,兩人出了“秋心苑”,來到“紅雨閣”。

“殿下,老臣沒打擾到您吧?”

郭默由燕王變成太子之後,趙汝述的態度多少有些變化,而老程珌卻依舊我行我素。

“哈哈,怎麼可能,正好中午想喝兩杯,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兩位先生好——”

從今年春天開始,“元帥府”裡也多出來一處小學堂,暫時學生只有一個,就是小郭襄。

這要是在桃花島,她也會跟著那幾個小子去讀書的,到了洛陽城,已經算是耽誤了一年時間了。

因此,今年春天一到,由黃蓉這位太子妃親自出面,央請趙汝述和程珌兩位,為小郭襄的日常講師。

好在小郭襄也不是天天去讀書,每隔一日會在小學堂讀上半天書,其他的時間,更多的還是跟著小龍女一起練功。

那麼調皮的小郭襄,現在見到這二位,居然異常的乖巧,畢恭畢敬地給兩位老先生行禮。

“哈哈,小襄兒,你爹爹的極品‘英雄醉’還有嗎?幫先生找幾壇出來唄——”

老程珌一把將小襄兒抱了過去,大家都知道郭默最在意的孩子,就是眼前這個小襄兒,因此誰見了小郭襄都要親近一些。

“哈哈,老程啊,你哪次到我這裡來,沒管你酒喝啊?不過酒大傷身,在你練會李道長那套‘全真大道歌’之前,還是收斂一下的好。”

現在,李志常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一定會在洛陽城的中心廣場,親自傳授眾人“全真大道歌”。

廣場的兩側牆壁上,也有簡易版“全真大道歌”完整的口訣,甚至還有簡筆畫勾勒出來的動作示意圖。

平時,也有很多人在廣場上練習,只是每逢李志常傳授的日子,聚攏的人更多些而已。

郭默也曾偷偷去過一次,當然場地中幾乎都是男性,而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非常少。

時代的局限性,即便強如郭默也沒辦法硬性改變,不像後世的廣場舞,那種全民運動的場景,恐怕很難在大宋朝復刻。

“二位,不至於就是來蹭頓飯吧?”

少時,有兩名“虎賁軍”一推門,聽香提著一個大食盒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百名“虎賁軍”,二月中就已經到位了。

在三月底之前,郭默已經完整地將“大漠八法”前四層,和他所創的“萬勝刀法”都傳授了下去。

尤其是那套“萬勝刀法”,可單人練習,也可雙人合練,最多的時候,可以八人合練。

軍中之人,原本就接觸過簡單的陣法,只是在郭默這套刀法裡,兩人同使可謂“兩儀刀法”,八人同使則為“八卦刀法”。

畢竟這些人的實力有限,變成合擊之術,能夠短時間內將攻擊的威力有效加成。

從四月開始,這兩百人就做了分工。

每天一百人留在東跨院練功,另外一百人,則駐守在“元帥府”各個崗位上。

或為某宅院的護衛,比如“秋心苑”、“紅雨閣”這樣的,每處都有四名“虎賁軍”被分過來。

也有一些,則扮成灑掃的花匠、雜役什麼的。

“元帥府”裡的人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畢竟是用來防範外來人的侵擾。

讓他們儘快徹底地熟悉“元帥府”的各處地形,儘快熟知府中的各種人物,也方便更好地保護“元帥府”。

陸冠英、李志常和武南天三人,更是分成了三波,每人值守四個時辰,確保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在統領這些“虎賁軍”。

“殿下,您收這兩百名弟子可是神來之筆啊,以老朽看,過得三五年這幫小子恐怕都不弱於軍中的悍將啊。”

趙汝述是知道的,為了培養這幫人,從他手中支取了多少財物,這份投入,比起那些名門大派,也不遑多讓。

“沒辦法,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這裡邊倒還真有幾個苗子,好生培養也許會能有幾個不錯的幫手。”

“殿下,既然這兩百人已經算是您的弟子,老夫看就不能統稱為‘虎賁軍’了,應該再另起一個名號才是。”

旁邊的老程珌,吧嗒了一口酒道。

關於這個問題,黃蓉也曾經向郭默提出過,郭默卻一直沒想好。

叫個什麼機構的名字,顯得很是生分,要是起一個門派的名稱,卻又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二位先生有何建議?實不相瞞,在下一時也沒想到太合適的名號。”

郭默親自給二老滿上,既然這二位當面提出來了,或許已經成竹在胸也說不準。

“他們中年齡最小的,已經二十二三歲,年齡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七八歲,好好培養幾年,至少能夠替殿下效力二三十年。”

“但凡君王禁衛,皆是忠貞悍勇之士,殿下又是武學奇才,親自培養出來的人,自然整體實力也會遠超前人,因此不好延用前人的名號。”

“周天子時,就有‘虎賁’一軍,如今已經被我所用。漢時是為‘羽林’,隋朝的‘十二衛’,唐朝的‘左右衛’,到本朝更名為‘禁軍’。”

“這些往往都是數量龐大的,且以軍隊形式出現的,而殿下培養出來這些人,一個個更是文武兼備之人,老朽有一名號相贈‘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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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汝述調了半天書袋,最終說出“錦衣”二字。

郭默的眼睛頓時就放大了,“錦衣衛”嗎?

“殿下,莫非覺得老趙所提名號不合適?”

見郭默久久不曾言語,一旁的老程珌也放下了碗快。

“君子至止,錦衣狐裘”。

“錦衣”這個名號,是老程珌和趙汝述共同研究出來的,本想著跟郭默一提,對方就會接受的,沒想到都半天了,郭默還在猶豫。

難道,這個名號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他們怎麼會想到,郭默在考慮這個名號給予後人的印象和影響。

“也沒什麼不妥,橫豎只是一個名號罷了,就按照二位所提安排吧,不過這兩百人現在的主要任務,還是每日的訓練,和保護整個府邸的安全。”

不好的名號,也都是人為給搞壞的,郭默有信心“錦衣”在他的手上,走上一條不同尋常的路。

真到了那一天,自己要離開朝堂了,大不了將“錦衣”拆散,甚至直接轉化為武林門派也未可知。

“殿下,杜安撫使送來一份奏報,我想殿下應該很感興趣。”

老程珌從袍袖中抽出一份奏報,笑呵呵地遞給了郭默。

這個杜杲挺有意思,原本他的官衙是在洛陽城裡的,郭默落腳洛陽城這兩年,杜杲卻很少在洛陽城裡待著。

總是在下邊的幾個州府熘達,美其名曰“視察”。

這次藉著“春種”的幌子出去了,這都快兩個月了,現在落腳到了最後依附的許州。

許州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絕大多數的百姓都來自於大金國,當然,許州的知州也是來自於大金國,正是耶律楚材。

別說,這耶律楚材還真是一個實幹的主,短短半年多的時間,他就親自跑遍了新形成的一百三十多個村鎮。

出現在許州府衙的時間,比起田間地頭,或者村鎮搭建現場,那簡直就沒得比的。

在這方面,耶律楚材倒是跟現在的杜杲很相像。

因此,當二人在許州的地頭碰面時,都是一副老農的打扮,當然周圍也暗中有“岳家軍”的勇士護衛著。

畢竟,這幾十萬人都是從大金國過來的,萬一出一點紕漏就後悔莫及了。

郭默接過了老程珌遞上來的奏報,原來這奏報的末尾,竟然是杜杲和耶律楚材的聯名。

其實,針對大金國的事情,郭默從內心裡盡量避免讓耶律楚材參與,不是對他的不信任,而完全是一種保護。

很多人在面對故國時,或多或少地,總有一些感情上的羈絆在裡邊。

大金國又要鬧糧荒了,去年的冬小麥就沒種上,本打算春耕的時候,補種一下其他的糧食,哪怕種些蔬菜也能緩解一些。

可惜,去年的大饑荒,百姓們連糧種都吃完了,還拿什麼來播種?

老辦法,繼續向洛陽城的郭默求助。

在“元帥府”裡,又是等李莫愁生產,又是在忙著訓練那二百個小子,郭默哪有心思管這檔子事?就隨手丟給了河南經略安撫使杜杲。

杜杲也為難啊,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自己還在為多開墾出來的土地糧種發愁呢,又怎麼可能有餘力去幫助大金國?

就這樣,大金國再次完美地錯過了春耕。

家中已經快斷糧了,再過幾個月的秋收,又沒有半點希望,你讓這些老百姓怎麼辦?

於是乎,就產生了兩大流向。

郭默麾下這五州府之地是一個,很多大金國的百姓,已經帶著僅有的糧食,拖家帶口地向西而來。

這是杜杲奏報的重點,現在的耕作水平,比起後世差得也太遠了,又沒有高產的糧食作物。

最高產的,應當算是一年三熟的稻米了,這河南之地的氣候和水分還不適應。

去年接納了近八十萬饑民,已經算是河南五州的極限了,如果再來幾十萬人,不僅大金國元氣大傷,郭默這邊也會難受得要死。

第二個流向,卻是大金國南部的蔡州和潁州。

去年,因為糧荒,大金的軍隊出現了逃兵。

大金皇帝完顏守緒,趁機又裁掉了一些軍卒,這些人就聚嘯山林、落草為寇,盤桓在南部的蔡州和潁州一帶的山區。

完顏守緒也曾派兵過去征剿,派的兵多了,他擔心汴梁城的防務出問題,派的兵少了,卻又於事無補。

來來回回三五次之後,雙方也就沒真正打起來,畢竟都是曾經的同袍,有些人還曾經是上下級關係,甚至是親友。

剿了幾次,聚嘯山林的金軍棄卒草寇,反而“獲得”了一些額外的糧食,隊伍竟然也壯大了許多。

就像到了今年春天,蔡州和潁州一帶,大大小小的草寇竟然有三十多處,最大的三處兵力都在千人以上。

他們之中,甚至有人偷偷派人聯絡在許州當知州的耶律楚材。

郭默用三十萬石糧食,換得一個耶律楚材的壯舉,早已傳遍天下。

別的地方的人,不知道會如何評價此事,但是大金國的人,卻有很多人在背地裡給郭默豎大拇指。

現在,糧荒眼看著要再次上演,很多百姓也提前自謀生路,甚至叫走了在金軍中當兵的子弟。

到處兵荒馬亂的,光有老人、婦女和孩子,長途跋涉的總是會有安全隱患。

於是乎,軍中的子弟又出現了三三兩兩的逃亡,甚至帶走了配發的糧食、武器和戰馬。

軍中的將領也無能為力,只能一級一級往上奏報,最終還是落到完顏守緒的手中。

“啪——”

又有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刁民、**,都是一幫不顧大金利益的孬種——”

“陛下,還請您早做決斷為好,咳咳咳......”

又過了一年,師安石就又老了一歲,不知道是因為年老體衰,還是為國事所愁,這半年來師安石的身體每況愈下。

現在,站在龍德宮裡的師安石,頭髮也不如去年茂密了,身體更顯得句僂,還不停地咳嗽著。

“師老,您可要保重身體了,您要是倒了,讓朕今後向誰人問策去?”

看到師安石可憐的樣子,完顏守緒也是一陣心疼。

親自走過來,拉過一副繡墩,扶著師安石坐下。

“呵呵,陛下,老臣的身子骨還行,恐怕一時半刻還死不了。不過,我大金此時的情景著實堪憂啊。”

完顏守緒對師安石的態度,讓這位老臣一時感動不已,內心卻知道這大金國恐怕跟自己的身體一樣,時日無多了。

完顏守緒想了想,揮手讓龍德宮中伺候的內侍和宮女都出去了。

“師老,以您之見,我們現在還能怎樣換來糧食?”

完顏守緒也拉了副繡墩,緊挨著師安石坐了下來。

“換糧食?老臣沒明白陛下的意思?”

師安石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完顏守緒。

“師老,去年糧荒時,咱們用一個許州,用一個耶律楚材,就換了三十萬石糧食,外加釋放了近八十萬饑民。”

“如今,咱們手中尚有衛州、蔡州、潁州、徐州四州,以及開封、歸德兩府,還有朝中這些文臣武將。以師老看,何人何地能有去年許州和耶律楚材的價值。”

等耶律守緒說完,老眼昏花的師安石徹底驚呆了。

“陛下,你?——”

老頭子用手點指著完顏守緒,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師老,朕也知道這樣做有些飲鴆止渴,但是,不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大金國根本就沒有未來可言。”

“無論是州府,或者是文武重臣,哪一樣朕也捨不得,可是不這樣就拿不到糧食,你讓朕怎麼去養活八萬金國勇士。”

“哦,根據完顏賽不樞密使昨日拿過來的奏報,現在已經沒有八萬人了,只有六萬出頭。”

“這樣也好,還能節省一些糧食,兵在精而不在多嘛......”

完顏守緒還在自顧自地說著,師安石的心卻已沉到了谷底。

“陛下,軍國大事,陛下完全可以一言而決。老臣老眼昏花,又體弱多病,就先回去了。”

“陛下,您多保重吧——”

師安石掙扎地從繡墩上站了起來,衝著完顏守緒深深地施了一禮。

然後,轉身離開了龍德宮。

正午的陽光,照耀在師安石的身上,他卻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

“殿下,您看他們所奏,咱們是不是該有一個章程?”

終於該收網了嗎?

“二位,大金國民間已經沒有了糧食,去年送給他們那三十萬石,恐怕最多也就再能支撐一兩個月。”

“金軍剩下六萬多,卻有一萬多人,是掌握在黃河北岸的崔立手裡。”

“自從上次河北大戰之後,這位崔立將軍死守著衛州城,就連金國皇帝連發了幾道詔書,他都沒回汴梁去。”

“看來,我們真正要對付的,只是守衛在汴梁城附近的四萬多人馬,出動五萬‘岳家軍’足夠了。”

到現在為止,“岳家軍”的人數已經達到八萬,在郭默眼裡,真正算是訓練有素的,還是最初那五萬人。

“趙長史,先寫一道‘告金國百姓書’,務必金國六州府之地,每處都要散播五百份以上。”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大宋看不得金國百姓受災難,將於一個半月之後,六月初一發動對金國的傾國之戰。”

“奉勸金國的百姓和軍隊,務必在六月初一之前,從軍中勸回自家的子弟,等大宋一統金國之時,他們可以帶著武器、盔甲、戰馬和軍中的信物,來換取三百斤糧食或三十畝永業田。”

“大金國的皇族,凡活捉一人送來者,獎賞兩百斤糧食。當然,能將金國皇帝完顏守緒送來者,給糧食一千石。”

“殿下,您也太......堂堂一個金國皇帝,才值一千石,這比起晉卿來可差著十萬八千裡啊,哈哈哈——”

老程珌也知道郭默這是在埋汰人,也不加勸阻,直接站起身來,藉著郭默的紙筆,刷刷點點,一揮而就。

老程珌幹了多年的禮部尚書,算是專業的外交官,寫出來的東西,比起郭默所說,還要尖酸刻薄一些。

“另外,傳令給嶽翱,讓他現在就集結五萬最強的‘岳家軍’,在許州邊境不停地操演練。”

“提前兩天吧,五月二十八日晚間,就殺過邊境,直接殺往汴梁城。”

“再通知金國境內‘聽風’的人,將所有戰鬥人員都向汴梁城移動,防止完顏守緒逃竄,即便是逃竄了,也要第一時間給咬住了。”

“殿下,您方才說是六月初一,現在又......”

趙汝述還覺得郭默這樣出爾反爾,是不是會有損大宋太子殿下的清譽?

“哈哈,老趙啊,對待敵人哪有那麼實誠的?這就叫做兵不厭詐。”

“再說了,就算是到時候有人詬病,大不了治嶽翱那小子一個‘不聽號令’的罪名,他再上一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自辯摺子就行了。”

趙汝述想了想,也是這樣一個道理。

看來,比智謀自己還可以,比無恥,好吧,那也是智謀的一部分。

一封“告知書”,一封軍令,一明一暗兩種方式發了出去。

頓時,在大金國僅存的六州之地上,就掀起了一陣狂潮。

“混賬,這個可惡的趙昊,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朕才值一千石糧食嗎?”

完顏守緒再次在龍德宮內發怒了。

站在宮裡的幾位重臣,一個個都沒敢說話,心裡卻在暗自腹誹。

“都什麼時候了,陛下怎麼還在計較自己的身價?”

“樞密使,崔立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對於這個自己親手放出去的領兵大將,完顏守緒早就感到極其的不滿,既是對崔立本人,也是對他自己。

完顏賽不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說道。

“陛下,崔立前天來書,索要十萬石糧食。他說‘皇帝不差餓兵’,總不能讓他的人餓著肚子來勤王吧?”

“哈哈,他的人?大金的軍士,什麼時候成了他崔立的人了?”

“完顏康呢?完顏康那邊派人去聯絡沒?”

完顏康,還是大金國上一任皇帝放出去的。

完顏守緒繼位後,根本就沒有跟對方有過聯絡,現在面臨滅國之危了,才將遠在西夏的完顏康想起來。

“陛下,老臣連續派了五波信使,卻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也不知道是沒送出去,還是說完顏康收到了資訊,沒有答覆。”

完顏賽不更是無奈,當初他就勸過完顏守緒,正式派人過去冊封一下完顏康,反正你冊封不冊封,對方趙王的事實都是存在的。

如果去冊封一下,將來也許還有用到對方的事情。

現世報,來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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