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妃樓經理，戚南？”
接過名片，夏羽看了眼。
“旦妃樓這名字，有點熟悉。”夏羽微微皺起眉頭。
戚南笑道：“我們餐廳就在京成上野站前面五六十米的樓層裡。”
聞言，夏羽恍然。
舊商店街附近的中餐館本就不多，夏羽在這一帶生活了有十年，而且，作為吃貨，自然記得生活環境中比較有名的餐廳。
旦妃樓，別說在上野站這片區域有名，放大到整個臺東區，那也是屈指可數的高階中餐廳。對用餐環境和服務品質有追求的美食家，通常選擇去旦妃樓這種地方用餐。
另外值得一說的是，諸多美食雜誌，乃至在霓虹本土，類似大眾點評這樣的美食app，旦妃樓都得到了專業美食家和國內外遊客的一致好評。
就不說其它的，夏羽記得，旦妃樓是igo機構評定的五星餐廳！
北條美代子家的‘北條樓’，名冠橫濱，每日貴客絡繹不絕，但也只是剛剛透過六星評級而已，可想而知五星、六星的igo評級招牌，含金量有多高，沉甸甸的。
關鍵是，夏氏小店和旦妃樓，在地理位置上太接近了，用步行走路的方式，估計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就能在從這家中餐館到另一家中餐館。
競爭對手！
夏羽有點愣，要是踢館的這樣上門給名片，就狂過頭了啊。
“不要誤會，今天我過來，是為了一項工作。”戚南打量著面目青澀的少年主廚。
“工作？”夏羽瞟一眼中年男子，腦袋靈光一閃：“igo？”
脫口而出，夏羽頓時後悔，卻沒料到戚南點了點頭，“沒錯，我就是igo的審查員。”
“戚先生，你這樣公佈自己的審查員身份，是不合規矩的吧？”夏羽怔然。他再笨也知道igo審查員大都採取突擊的方式，親自到實地審查那些申請了評級考核的餐廳，事了拂衣去，不聲不響。
“這已經是稽核之後了。”戚南面露笑容，“就在幾分鐘前，我透過igo線上，向igo管理局發回了審查報告……你的料理店，在我這裡是滿分評價，晉升二星餐廳綽綽有餘！”
呼。
內心松了口氣。
夏羽得到一名igo審查人員的肯定答覆，非常高興。
他沒想到，審查人員就是一位中餐館的經理，且是地理位置接近的競爭對手，對方有充足的理由給他使絆子。
戚南突地語鋒一轉道：“但我只是其中一個審查官。”
“後續幾天，至少還有兩位餐廳經理人光顧你的小店。”戚南深深看著夏羽。
“多謝！”夏羽微微鞠躬。
這是在提醒他，釋放善意，夏羽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消散乾淨。
“冒昧問一下，您是遠月的學生嗎？”戚南觀察夏羽緩和下來的表情，這麼問。
“不是！”
夏羽哭笑不得，“我在都立白鷗高中上學。”
“原來如此。”
戚南回答，眼底驚疑之色卻更濃郁了。
不是遠月的學生，卻在這個歲數，擁有那麼可怕的廚藝，難道是家學淵源？
想到祖國故土那些料理名門世家，戚南心中就冒出寒意。
戚南想多多詢問夏羽揮灑在料理中的秘密，可是褲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接通後，秘書急促提醒他，旦妃樓裡的名流貴客等了有一段時間，他必須回去招待客人了。
“感謝招待，我近期還會過來請閣下指教的。”戚南恭敬地說，而後大步走出夏氏小店。
夏羽目送這位審查者走遠，心思活絡起來。
話說回來，這幾天，衝擊二星餐廳的任務就要完成，任務獎勵的10個天賦點，該如何分配？夏羽糾結於，是把天賦點留給香料方面的廚技，還是繼續投資廚心和爆炎。
等等再看吧。
一時間拿不準主意，夏羽回神，發現這桌國人留學生，皆目不轉睛盯住他，好像他有三頭六臂似的。
“幹什麼啊？”夏羽好笑。
“你的小店，什麼時候把每日選單的六道菜，增加到九道菜了？”任雪問。
“就在前兩天。”
“難怪！”任雪露出懊惱之色，“前兩天我在忙著接待新生，水谷君去大阪參加漫展。”
“喂喂！”
留學生女主播萱萱，挪動屁股，坐在了戚南的位置上，距離夏羽近些，大眼睛眨也不眨盯住他，問道：“你真是這家店的主廚？”
夏羽點頭，“是主廚沒錯，也是店長。”
“剛剛這一桌子菜，全是你燒的？”萱萱回味著不久前讓她大快朵頤的美食，悄悄咽了口水。
夏羽見她把手機後置攝像頭對準自己，湊過去看一眼，發現是人氣不錯的直播間，於是熟練地向鏡頭揮手打招呼：“我們夏氏小店的座標是霓虹東京臺東區……”
打了一手漂亮的廣告，在眾人沒反應過來時，夏羽就擺擺手離去，返回廚房主戰場。他可沒時間陪人聊無營養的話題。雖然妹子挺漂亮。
眾人都驚愕。
女主播萱萱勾搭失敗，癟嘴不太高興。
……
午夜十二點。
夏羽從安靜的小店出來，左手右手各提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往商店街垃圾桶走去。
霓虹有細緻嚴苛的垃圾分類制度，但好在廚餘垃圾，屬於可燃燒那種，夏羽並不需要花太多時間對垃圾挑挑揀揀，簡單地打包帶走。
坂本在兩個小時前就被他送走了。
安藝倫也和他的小夥伴在坂本之前就已離開。
在廚房忙碌的夏羽，沒時間上二樓接待他們，只能做了幾盤不在選單上，精緻可口的美食，讓坂本端上二樓。
回到小店，夏羽站在店門，眺望陷入午夜寂靜氛圍的舊街區，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掛在頭頂的一盞燈籠，投灑下來橙紅色調的迷離光芒。
他在店門站了足足十分鐘，這才回店裡，順手把店門掩上半扇。
今天的午夜檔，看來是沒有人了。
前段時間好不容易接待神原正人、涼子麗娜這幾位貴客，可接下來這十天，除了偶爾幾個趕不上末班電車的可憐加班族，在午夜檔，夏羽就沒有接待過其它值得一提的食客了。
涼子麗娜離開前，拿了他的手機，接收了許多記載香料知識的專業書籍，數字版。
“系統，香料資料，是否整合完畢？”
“已進行內容精簡，剔除不必要內容28%，本系統已對剩餘72%內容重新編排整合，下一步將需要消耗500點名望值，合成《香料基礎》技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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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是否同意此次消耗？”
“同意！”
500點名望消耗？一點也不貴！要是直接在廚神商店購買香料基礎的技能書，少說要花費上千點名望，夏羽的原則很簡單，能省則省。更何況，從igo機構內部專業資料整合而出的基礎技能書，未必比系統商城的技能書差。
“學習！”盯住物品欄裡出現的藍色書籍，夏羽默唸使用，龐大的信息流，頓時湧進腦袋深處，他額頭見汗，忍住灌輸記憶的痛苦，十幾秒鐘後再睜眼，瞳孔好似有01組成的數字串符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