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說著，外面傳來敲門聲。
能進到四樓的，都是劇組的高管。這部電視劇的特別意義，振邦影視十分重視，整個影視團隊的精兵強將差不多都到齊了。
水自流衝著門口喊道:“進來。”
門開啟，進來的人在坐的都認識——振邦經紀公司總經理唐棟。
這次電視劇拍攝，是水自流第一次操刀電視劇，心裡沒有底，就帶上了唐棟，作為電視劇的副導演。
見是唐棟，鄭娟揚了揚頭，說:“唐棟，李晶跟你一起來了麼？”
唐棟連連點頭，“她玩擔任這部電視劇的女三，跟我一起來了吉春。”
“來了就好，有家屬在身邊，可別亂來了。”鄭娟言語間嚴肅起來。
振邦影視之所以這麼大手筆在內地拍攝電影和電視劇，是陸天向徐振邦提出的建議。
陸天向徐振邦灌輸了“文化搭臺，經貿唱戲”的理念，上半年拍攝的《少林寺》，下半年拍攝的《我在人世間》包括孫小寧即將發行的新專輯《戀曲1979》都是貫徹這一理念的具體執行。
正因為這樣，這次拍攝電視劇，鄭娟格外的上心。
不過，現在內地政策還沒有明確，很多領導對港島自由化頗有微詞，要是再出現拍攝《少林寺》時候，唐棟和李晶的事，就不好處理了。
所以，鄭娟鄭重其事提醒了唐棟。
唐棟聽後，連連點頭，“徐董，你放心，絕對不會出現之前的問題的。”
“好，不僅要管住你自己，其他人也要管住，一定不能出現男女之間亂七八糟的事，聽到了麼？”鄭娟板著臉。
“知道，知道，我一定給他們管教好，”唐棟忙聲道。
見姐姐把話說完，徐曉秋問:“唐導，上午讓你去除錯一下拍攝裝置，怎麼樣？”
唐棟直了直身，答道:“徐總，裝置天除錯過了，室外確實有些問題，很多機器會因為嚴寒而不好用。室內還可以，太平衚衕、光字片，包括水導演的老房子，取暖後就不影響拍攝了。”
“那就好，劇務要在半個月內，把所有內景裝修做好，其他外景在製片廠攝影棚拍攝。”徐曉秋吩咐道。
“攝影棚條件我也去了，雖然也很冷，還是不會影響裝置工作的。”唐棟忙說。
“那就好。唐總，這一次拍攝週期很長，很多事都要你親力親為，拜託。”徐曉秋說。
“我會的，我會的。”說完，唐棟離開了水自流房間。
“陸天，一會兒你陪我去太平衚衕轉轉，我想看看咱們的老房子。”鄭娟向陸天看去。
“行，咱們現在就過去。”陸天握了握鄭娟的手。
……
吉春，太平衚衕。
上一次鄭娟來太平衚衕還是1974年的春節，一轉眼，五年了。
與平時前呼後擁相比，這一次鄭娟並沒有安排其他人跟著，只有她跟陸天、孫小寧三人。
陸天與周蓉離婚，已經不再是秘密，陸天和鄭娟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兩人手臂挽著手臂，穿行於衚衕之間，格外愜意。
孫小寧則靠著鄭娟與他們並肩而行。她與鄭娟不一樣，她是歌手，是公眾人物，感情生活是不能當這外人表露的。
從路口到太平衚衕，步行要十多分鍾，陸陸續續能看到劇組的人經過。
每個人都很自覺地為鄭娟幾人讓開了路。鄭娟和陸天有沒有客氣，在衚衕間穿行。
很快，三人來到了太平衚衕89號和90號，這兩間並排一起的房子。房子門口不少人忙碌著。
陸天拉了拉鄭娟的手臂，“娟兒，進去看看？”
鄭娟搖了搖頭，圍巾擋在臉上的圍巾稍稍褪下，吐了一口寒氣，“我就是看看這房子、這門、這窗戶，裡面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沒必要進去看了。”
“要是不進去，外面太冷了，我們先回去吧。”
“行。”鄭娟點了點頭。
三人從太平衚衕房子走出，沒走幾步，一個熟悉的身影，迎了過來。
“曹德寶？怎麼他也來了？”陸天心裡滴咕著。
迎上來的人正是曹德寶，走近陸天和鄭娟，把蓋在臉上的套帽摘了下來，弓著腰，一臉堆笑，“陸總，你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陸天問。
“我現在就住在太平衚衕，剛才出門倒灰，聽人幹活人說，太平衚衕來了幾個大人物，我就過來瞅瞅，沒想到，看到陸總你了。這位就是鄭娟吧？”
曹德寶向鄭娟望去。
曹德寶與鄭娟並不熟悉，十年前陸天和鄭娟一起住在太平衚衕的時候，曹德寶給陸天伴過樂，不過並沒有來過陸天家。
後來，曹德寶和喬春燕扯上了關係來陸天家的時候，陸天家的女主人已經由鄭娟，換成了周蓉。
可以說，他與鄭娟沒有過交集。
鄭娟也不知道曹德寶是誰，沒有吱聲。陸天開口道:“曹德寶，怎麼，喬春燕的房子給你了？”
“給我了，破破爛爛的，十多年也沒住人了。”曹德寶支著牙說。
“再破的房子也是個家。工作也給你解決了吧？”陸天說。
“解決了，進到醬油廠銷售科，出門跑業務。就是讓喬春燕給找個媳婦，沒幫我辦。不過，她說了，有好的一定替我想著。”曹德寶支著牙說。
“那好，日子過得不錯。我要去學校接你蓉姐，不陪你多聊了。”陸天覺得沒有必要再跟曹德寶磨牙了，說道。
聽陸天要走，曹德寶連忙說道:“陸總，你們商業公司有沒有出口渠道，把我們的醬油賣到國外去？”
陸天搖搖頭，“曹德寶，國內與國外的食品標準是不一致的，江遼醬油廠的醬油達不到出口要求。要是能達到，我早就想辦法了。”
“是這樣啊，那沒辦法了。陸總，你們單位或者劇組要是用醬油和味精什麼的，可要想著我啊。”曹德寶弓著腰說。
“行，我記得了。”陸天應了一聲。
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鄭娟向陸天問:“陸天，這個人就是曹德寶？”
“是啊，他就是曹德寶。那時候，就是因為他的舉報，我被檢查組關了一個月，要不是馬叔，我都出不來了。”陸天一邊開車，一邊說。
“陸天，你一向睚眥必報，曹德寶這樣對你，你怎麼會對他心慈手軟？”鄭娟十分不解。
聽了鄭娟的話，陸天回想起幾年前那次險境，到現在還心有餘季。
嘆了口氣說:“幾年前，為了對付郎大平，曹德寶成了我對付郎大平的一枚棋子。因為這個，曹德寶向郎大平行兇，險些要了郎大平的命，他也被判了十年。說來說去，他被判刑，我有一定關係，現在他出來了，舉手之勞的事，能幫就幫一幫。”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鄭娟知道了原委，喃喃道。
沒多久，陸天這輛進口福特停在了吉春大學校門口。
在吉春，只要看到這輛福特，就知道陸天到了。
有的時候，郝今龍和金月姬常勸陸天，跟他說做事要低調。陸天卻說，他現在已經名聲在外，想低調也低調不了。索性，就這樣了。
這麼做，陸天有他的想法。
在吉春，無論是黑道白道，沒人敢碰陸天。白道不用說了，郝今龍就是最大的一棵樹。黑道更不用說，有白際晨在背後保護，沒人敢碰陸天一下。
可陸天畢竟不是三頭六臂，需要他保護的人太多了。要是不高調一些，說不好哪個不知好歹的就傷害到他的親人。
高調，是必須的。
等了七八分鍾，周蓉和周玥手臂挽著手臂，一起從大學校門走了出來。
即便是大冬天，每個人都把自己捂得緊緊的，周蓉和周玥也是這樣。
這個年代，個高的姑娘不多。周蓉一米七二，周玥一米六七，簡直是鶴立雞群。
其他女生都是大棉襖、厚圍巾，而周蓉穿的是長身羊絨大衣，周玥是白色的羽絨服，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同。
陸天這輛車，吉春大學得學生大多都知道。
車裡面坐的人，是吉春城的大能人陸天。周蓉是陸天的前妻，周玥是陸天的小姨子，這個大多學生也都知道。
最近也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周玥是陸天新的女朋友。
因為這個傳言，在吉春大學還出現了大的爭論。認為訊息準確的理由很充分，陸天只要在吉春就會來接她們放學，周玥還跟陸天住在一起，現在陸天已經跟周蓉離婚，兩個人談情說愛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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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是謠言的，大多是周玥的舔狗。他們覺得，像周玥這麼美的姑娘，不可能跟一個離過婚得男人。
在他們的潛意識中，只要周玥沒有談男朋友，他們每個人都有機會。
周蓉和周玥也看到了陸天的車，二人手臂挽著手臂，說說笑笑一起向轎車走來。
上了轎車，周玥挽著孫小寧的手臂，問:“小寧，第三首歌學的怎麼樣？”
“還行。”孫小寧靠在周玥身上。
“那你和我唱唱。”周玥笑道。
“車裡擠擠插插的，怎麼唱啊。”孫小寧翹著嘴角。
“小寧，你就滿足一下玥玥的好奇心。唱唱，讓她聽聽。”陸天笑道。
“那我，我就坐著唱一唱，反正離到家還有十多分鍾。”
說完，孫小寧輕聲吟唱起來:
“莫說青山多障礙，風也急風也勁，白雲過山峰也可傳情；
莫說水中多變幻，水也清水也靜，
柔情似水愛共永，未怕罡風吹散了熱愛。
萬水千山總是情，聚散也有天註定
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證……”
……
吉春，白俄別墅。
明天是週日，周蓉和周玥不用上課。
因為是週末的緣故，每個人都格外有心情。特別是再過三天，鄭娟和孫小寧就要回港島了。
相聚的日子，變得格外珍惜。
一樓，周玥的房間。
陸天跟周玥、孫小寧先後擁吻。
儘管周玥和孫小寧還是未經人事的姑娘，不過，和陸天在一起，他們沒有半分的矜持。
享受著陸天給她們帶來的身體上的愉悅。
而陸天要做的，儘可能讓她們開心，還不能邁過最後那一步。
面對絕美的周玥、純美的孫小寧，做到這一點，實在太難了。
好在陸天前世有豐富的理論知識，重生後又先後經歷了鄭娟、周蓉、曾姍和奧利亞，理論知識紮實，實踐經驗豐富，沒用多久，周玥和孫小寧都感受到了他的愛，靠在他的身上，不願意分開半分。
孫小寧和周玥滿意了，陸天開始難受了。
周玥玫瑰般濃郁體香，孫小寧茉莉般澹澹香氣從身體左右兩側傳來，陸天很快有了反應。他知道，再下去，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於是，陸天緊了緊抱著孫小寧和周玥的手臂，說:“玥玥，小寧，我上樓了。”
周玥側過身，手臂又搭在陸天身上，“姐夫，吃飯時候，我姐和娟姐說了，明天放假，今天晚上，你想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
“是啊，姐夫，我也是這麼聽的。”說著，孫小寧的腿也搭在陸天的身上。
儘管陸天家用的是進口鍋爐，屋裡氣溫很高。不過，這個年代，門窗都不行，加上吉春冬天實在太冷，窩在床上，身上也得蓋著被子。
被子底下，孫小寧和周玥身上得衣物已經不齊整，這樣靠在身上，除非身體有問題，不然不會沒有反應的。
陸天的反應越是明顯，周玥和孫小寧故意靠在他身上。她們想看一看，陸天忍受的極限在哪裡。
即便衝破了陸天忍受極限，真正成為他的女人，也不在意。
今天晚上，陸天再次告饒，他知道，再多呆一分鐘，就會做出每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做的事。於是，沒有跟孫小寧和周玥打招呼，便快速爬了起來。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離開了房間。
望著慌不擇路的陸天，周玥和孫小寧相視一笑，孫小寧手臂搭在周玥身上，嬌笑道:“玥玥，還有三天我就要回港島了，我覺得，這三天我們要是一直這樣纏著他，他一定會忍不住的。”
“忍不住就忍不住了，反正早晚都會成為他的女人。不過，我還是期待遊艇遠航的。那個時候，才有儀式感。”周玥憧憬著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