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法很好，冬梅姐不僅是玥玥的大嫂子，還是你姐夫的親妹妹，家裡人，再放心不過了。要不讓奧利亞也去做了，她不是害怕生孩子麼。”鄭娟輕笑說。
“我看奧利亞和珊珊姐一點保護的意思都沒有，怕生孩子估計就是說說。”孫小寧笑了笑。
“姍姍倒是想再要一個。奧利亞不一定想這麼早就要孩子。剛到中國就有了孩子，蘇方那邊也不好說。”鄭娟說。
“那我看她也沒有收斂的樣子。晚上，比誰都瘋。”孫小寧不屑一顧。
鄭娟微微一笑，“小寧，中國人和外國人是不一樣的。就像我們，最幸福的事，就是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給心愛的人，我是這樣、你娟姐是這樣，姍姍寧願下藥也要這樣。現在，你和玥玥也都是守身如玉，生怕將來後悔。奧利亞卻不同，不僅以前有過男女生活，還比來比去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以前的事。”
“是啊，正是因為有了比較，她才會那麼對姐夫死心塌地，生怕姐夫離開他。不過，我是絕對不會那樣的，姐夫就是我的全部，哪怕將來他很少陪我，我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孫小寧語氣堅定說。
“小寧，在娛樂圈這種地方，能像你這樣守得住初心的太少了。像李茜那樣，看著都可惜。”鄭娟嘆了口氣。
“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選擇，在吉春的時候，李茜就想好了將來，勸是勸不住的。”孫小寧安慰著。
“你說的我知道，可港島娛樂圈是什麼爛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李茜還那麼有野心，以後，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鄭娟搖搖頭。
“姐，有些事我們是改變不了的，只能任他去吧。”孫小寧說。
“我知道。”鄭娟說。
……
九龍公寓，陳曦公寓。
李茜扶著馬桶，不停地吐著。
終於，肚子裡的異物吐的乾淨，再也吐不出來了。
現在他身旁的陳曦遞給她一杯清水，“茜茜，漱漱口吧。”
李茜撩起頭髮，將陳曦遞過來的水倒進口中，漱了幾下後，吐了出來。
又乾嘔了幾下，方才直起身。
陳曦手臂搭在他的腰間，“茜茜，怎麼樣？好些了吧？”
李茜微微點點頭，“陳老師，答應我，以後不要這麼喝酒了，我真的不行。”
說完，李茜又哈下腰，吐了起來。
陳曦拍著她的後背，“茜茜，今天是你第一天加入恆天，老闆和總監為你接風，以後不會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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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茜回過身，微微仰起頭，“陳老師，林老闆和山田總監跳舞時候，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我接受不了。不行，我不幹了。”
“不幹了？你剛簽約，不幹是要鉅額賠償的。今天大家都喝多了，以後不會這樣的。再說，有我保護你，你怕什麼。兩個月後，你的專輯發行，到時候成了大明星，就完全不一樣了。”陳曦輕撫著李茜的後背，輕聲說。
李茜身體一軟，靠在了陳曦懷中。
柔聲說:“陳老師，現在，我離開了振邦，離開了製片廠，在港島只能靠你了，你要成為我能夠依靠的大樹，要保護我。”
“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陳曦把李茜抱在懷裡，緊了緊手臂。
……
吉春，製片廠。
今天是省商業公司與製片廠合拍電視劇《我在人世間》的簽約日子。
除了省商業公司班子成員，馬守常和周玥也一起來到製片廠。
再有兩天，大學就要開學，周玥抓緊時間，處理著陸天手頭的工作。
與張欣不同，陸天完全信任周玥。
公章和簽章都放在她那，她一上學，還真有些舍手。
製片廠在賈廠長帶領下，都出席了簽約儀式。
即便之前對陸天有些微辭的，現在對陸天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在他們眼中，陸天就是財神爺。
開工資，要靠他了。
其實，製片廠有些領導還是有些意見的，他們覺得，既然和製片廠合作，演員更應該用製片廠的。即便是海選，也應該在吉春海選，不應該在京城。
陸天的解釋很明確這部電視劇是國內第一部長篇連續劇，在京城海選更能提高影響力。
吉春製片廠要是有合適演員也可以參加拍攝，群眾演員全部用製片廠的。
陸天這麼解釋，沒人再說什麼了。
蔡曉光也在這些人中。
本來，他是要去商業公司向陸天問問清楚的，不過，去了兩回，陸天都去省裡開會了，沒有見到。
今天，陸天來商業公司，蔡曉光覺得很有必要，向他問問李茜的情況。
簽約儀式一結束，蔡曉光三步並成兩步趕到陸天面前，“陸總，我有事跟你碰。”
“現在？”陸天問。
“對，我在小辦公室等你。”
陸天想想說道:“好，一會兒我就過去。”
陸天當然知道他要碰的是什麼事，回身對馬守常說:“馬叔，我有些私事，你先帶其他人回去，我跟玥玥一起回去。”
馬守常“嗯”了一聲，跟其他幾人打聲招呼後，一起離開了。
陸天回身跟周玥說:“玥玥，你跟我一起去小會議室。”
“好。”周玥應聲說。
……
小會議室佈置很簡單，一張長條會議桌，會議桌兩側各放三把木頭椅子。
陸天和周玥進到小會議室，見蔡曉光已經在會議桌一側坐下，兩人並排坐在蔡曉光對面。
見陸天帶著周玥進來，蔡曉光說:“陸天，周玥不是上大學了，怎麼現在又天天跟著你了。”
陸天雙手放到會議桌上，身子向前探了探，“我的現任秘書生小孩，只好讓玥玥這個前秘書，來救急了。曉光，找我什麼事？”
陸天不想跟蔡曉光糾纏不清，直接問到正題。
“我能問什麼事，李茜在港島究竟發生了什麼，她義無反顧提出辭職？”蔡曉光問。
“她說的很很清楚，在振邦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才提出辭職的。”陸天回答的很乾脆。
“陸天，你給我發傳真告知李茜辭職的前一天，她給我寄來一封信。說是振邦集團優秀歌曲都先緊孫小寧和周玥來唱，是不是這樣？”蔡曉光問。
“是這樣。不過，所謂的優秀歌曲其實就兩首，這兩首歌都是我創作的，一首給了孫小寧，一首給了玥玥。”陸天直言不諱，沒有隱瞞。
“陸天，李茜條件很好，你要是能為她創作一首歌，成就一定不會差的。”蔡曉光言語中有些埋怨。
陸天拜了拜手，“曉光，李茜的優缺點去港島之前就說得很清楚。匠氣太重，需要細細淬鍊。她卻等不及了，怨不得別人。”
陸天的語氣重了起來。
蔡曉光聽出了陸天的不滿，知道不能再亂說了。於是道:“陸總，你看現在李茜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這做丈夫的還一無所知，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你能不能幫幫忙，以交流的名義，帶我去一趟港島。”
“這個，我沒辦法。冬梅、秉義一直想去港島，也一直沒有去成。”陸天直接拒絕了。
陸天的一口回絕，在蔡曉光意料之中。
本來就跟陸天不熟，還追求過他的前妻，不幫忙也是正常。
不過，李茜到底是不是僅僅因為不受重用離開，還是因為有別的原因，蔡曉光很想知道。
狠狠咬了咬嘴唇，說:“陸天，我想問問，李茜在那邊是不是有人了？”
說完，雙眼望著陸天。
陸天沒有馬上回答，沉默片刻，說:“有沒有別人，不好說。不過，與李茜以前辭職的，還有振邦影視音樂製片人陳曦。而辭職後，李茜搬進了他的公寓。”
陸天覺得，這件事有必要讓蔡曉光知道。
聽到陸天的話，蔡曉光的心跌到了谷底。
陳曦，蔡曉光當然知道。
李茜能唱《少林寺》片尾曲，就是陳曦的強烈推薦的。為此，蔡曉光還請陳曦單獨吃了飯。
沒想到，這麼熱心是有目的的。
想到自己老婆每天被陳曦壓在身底下搞來搞去，蔡曉光的心，就開始流血。
努力平復下心緒後，說:“陸天，你不用再說了，我懂。”
“懂就好，公司事很多，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陸天沉聲說。
“陸天，有件事你看能不能幫幫忙。”此時的蔡曉光，心平氣和起來。
“說吧，什麼事？”陸天問。
“是這樣，我發現了一名優秀演員，我覺得很適合拍攝電視劇，我讓她在門口等著，你見見。”蔡曉光說起了第二件事。
陸天擺了擺手，“蔡曉光，選演員我說的不算。”
“我知道這次選演員的是你哥水自流，你的意見也很重要。就在門口，我讓她現在就進來。”說完，蔡曉光起身，大步流星走到會議室門口，開啟辦公室門，一名身材高挑的女生站在會議室門口。
蔡曉光衝著女生說:“張雪，你進來吧。”
這名叫張雪的女生，跟著蔡曉光走了進來。
“陸總，她叫張雪，是製片廠演員，我帶她讓你見見。”
陸天本以為蔡曉光因為李茜的事找他，沒找到又多了張雪的事。不過人已經到了，也不好不看。
尋聲望去，陸天心頭一動，“這個小姑娘怎麼有點像周蓉呢？”
雖然無論是氣質、身材、五官都比周蓉遜色不少，不過多多少少有些周蓉的影子。
看來蔡曉光把這個姑娘當成周蓉替代品，滿足他的佔有慾了。
想到這裡，陸天開口:“蔡導演，這個姑娘感覺還好，基本能達到海選條件。至於能不能選為主要演員，我不專業，不好發表意見。”
聽陸天這麼說，蔡曉光忙說:“陸總，既然有你這話，那就讓張雪試一試。張雪，還不謝謝陸總。”
站著的姑娘連忙上前兩步，弓著身說:“陸總，我是製片廠青年女演員張雪，想參加電視劇的演出，讓陸總費心了。”
陸天站了起來，望向張雪，“那你就好好努力吧。玥玥，咱們走。”
……
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周玥側過身說:“姐夫，我怎麼覺得這個張雪有點兒像我姐呢。”
陸天打著汽車，點頭道:“有那麼一點點像，我也有這個感覺。”
“看來蔡曉光還在惦記我姐，真人追求不到，就找了個替代品。”周玥喃喃道。
“本來，我和你同情蔡曉光，他老婆去港島一個月不到就跟人同居了，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就是奇恥大辱。可我今天見到張雪，覺得之前他那麼主動讓李茜去港島，也是有預謀的。”陸天啟動汽車道。
“姐夫，你是說，蔡曉光是有意讓李茜去港島，方便他跟張雪在一起？”周玥恍然大悟。
陸天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周玥聽後，身子像車後座靠了靠，“姐夫，那他何苦呢。我覺得，這個張雪就算長得有點像我姐，也比不上李茜啊。”
“這我就想不清楚了。也許是對你姐的執念，或者，就是為了新鮮。”陸天喃喃道。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個月過去，吉春即將迎來了1978年的國慶。
每年的初秋，都是吉春最好的季節，天高氣爽，氣候事宜。
就在十一到來之際，曾姍和奧利亞一併來到來到吉春。
曾姍來吉春的理由，是來吉春探親。
而奧利亞來吉春的理由，是到棉麻廠抽查一下即將發往庫市棉麻布的質量。
因為她是外國人的緣故，來吉春還費了不少周折。不過，陸天要辦的事，沒有辦不成的。找到省裡為奧利亞辦好了手續，奧利亞拿些江遼省的批文，順利來到吉春。
下了火車，接她們的是陸天和周玥。
本來周蓉也要來，突然有個文學交流會，周蓉作為特邀嘉賓參加，就來不了了。
到了吉春，奧利亞住在哪，來之前幾人有過商量。
在吉春，吉春賓館是唯一的涉外賓館。奧利亞作為外賓，理應住在那裡。
不過，曾姍要回家裡住，她一個人太寂寞。再有，要是她一個人，陸天來也不方便。
奧利亞，不想住在賓館。
第二個住處就是陸天周蓉家。
可住在陸天家，找不到太好的理由。畢竟去庫市購買軍艦是高層機密，外人不知道陸天和奧利亞的關係。
兩個方案排除後，便選擇第三套方案，住在曾姍家。
奧利亞和曾姍在京城就住在一起，在吉春住在一起也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