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你來我往，酒過三巡之後，雙方各自的三個人誰也沒有佔到對方的便宜。
甄語以自己是女生為藉口滴酒不沾，對方的副主編便說自己是開車來的，也一口酒都不能喝。
韓明月說自己酒量淺，要喝就找甄彥；王主編就說自己年紀大了有三高，讓小陳陪甄彥喝！
最後還是甄語實在忍受不了對方的這股子墨跡勁兒了，所以便乾脆直接一拍桌子表示：“愛談不談！不談走人了！”
這才逼得王主編恨不得將一張馬臉拉出了三尺長，微微點頭示意副主編開口撈幹的。
“是這樣的！我們這次跟您面談，主要是為了能夠一次性的永久買斷《仙凡劫》的一切版權。具體的價格，您可以先提出來！然後我們會在綜合考慮的基礎上，給予您一個合理的價位。您看如何？”
“不如何！”如果只是小小的生氣，可能甄語的情緒還能稍稍有些激動。
但是在聽完了副主編的話後，甄語卻是連氣都生不起來了，桌子都不拍了，竟直接就站起身來一拉韓明月的胳膊道：“走吧！這個口風兒不用探了！他們這心也太黑了，給多少錢都不能賣！”
“哎？！小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編輯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當即就起身想要攔人。
結果甄彥卻一把就推開了他！並道：“讓開！意思就是我妹不想談了！”
韓明月也緊接著就表明立場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談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把自己名下任何一本書的版權以買斷的形式籤出去的！再見！”
“哎哎！！別走啊你們！買不買斷的，咱們可以慢慢談啊！二十年！十五年也行啊……”
——
儘管陳編輯立即就追在三人身後又勸說了好些句！但韓明月卻還是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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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也只好滿眼無奈，眼睜睜地看著三個人打車離開了飯店。
然後才獨自一人返回了包廂，去面對臉色鐵青的王主編和神色不愉的副主編。
想了想還是不甘，王主編不禁明知故問了一句！
“真走了？！”
“是啊！我怎麼勸他也不聽！”
陳編輯坐下來後先抬手擼了一把頭髮，然後才有些納悶兒地道：“副主編剛才也沒說啥啊！對方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大？！這簡直是一言不合就非走不可哇！難道說……”
副主編想也沒想就道：“不可能！夜月明才只是名單上的第二個人而已！更何況我們上一次的收購‘談’得相當成功！那個作者應該不會到處去說我們的壞話才對！”
“那這個姓韓怎麼這麼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我覺得，”陳編輯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所以便想要建議一下自家副主編，下次要不就別一上來就放大招了。
結果王主編卻突然截口道：“自命不凡！故作清高！哼！！我看那姓韓的小子無非就是年紀輕輕出版了幾本書，就自我膨脹起來了！他不籤就算了！我們看好的作家又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等到將來……”
“對！我看也是！”副主編幾乎是立即就介面道：“等到將來只有他一個人的書賣不出去版權，我看他上哪兒哭去！”
陳編輯：“……”
行叭！您二位怎麼說就怎麼是吧！反正他就是一酒量好的小編輯，只要負責喝就行了……
——
兩位主編在背後對韓明月的詆譭和中傷，甄語他們是不知道的。
但是三個人打車回到家後，心情卻依然不太美妙。
“還永久買斷，還一切版權，想屁吃呢！”
甄語一坐在沙發上，便惡狠狠地吐槽了一句！以此來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甄彥喝了個半醉，聞言頗有些不解，“咋滴？這八個字兒還有啥說道咋地？我看你們倆連價兒都沒問就要走，合著就是因為這個？！”
甄語不想說話，韓明月見狀便只好代答道：“根據我和小語在網上瞭解到的資訊看來，這八個字一旦出現在合同上，那我的書今後就和我再也沒有一點關係了！”
“我靠！這麼狠！”甄彥造一愣！“那是不是連名兒都得給你換了啊？變成別人寫的了？”
“那倒不至於！”甄語這時突然開口道：“對方買版權，純粹是為了掙錢！而這本書的作者是夜月明，卻早都已經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了！改作者名只會適得其反，而且法律允不允許還兩說著……哎呀說這些也沒用！反正我們不賣！”
“嗯！不賣！”韓明月拉過甄語的手道：“既然都說不賣了，今天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嗯。”
——
雖然是將韓明月的話聽進去了，但一整個下午，甄語的情緒卻還是低低的。
韓明月還以為，她還是在替自己生悶氣呢！
但其實事實上，甄語是在為廣大的原創作家們擔著心。
這夥子啟航網的編輯，很明顯的就是在漫天要價，只等著有哪個想賣版權的作家就地還錢！
不！他們根本就不是在等著！而是在想方設法的攛掇著！
只要去面談的作家主動開價了，也就代表著願者上鉤了，那麼接下來的主動權，也就落在了對方的手裡！尤其是之前那個陳編輯追出來的時候還說過，年限可以商量……
這一商量來商量去的，酒再繼續往死灌灌！最後自然就是糊里糊塗的在合同上當場簽字了。
事後清醒過來，那些被灌醉的作者，哪裡還能記住自己當時曾經提出過哪些異議來？！
唉……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可憐的作者，會因此而損失巨大……
可是甄語卻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情緒又怎麼可能高得起來呢！
思來想後的，甄語最終還是走進了臥室裡去。
但她卻只是坐在床頭上看著他碼字，並沒有馬上就去打擾他。
直到韓明月自己感覺可以先暫停一下時，他才放下雙手轉過身來問道：“怎麼了？不是都告訴你不要再想那件事了嗎？”
“不想不行啊！韓明月，我覺得我們得想個辦法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好讓廣大的網文作家們警惕起來才行！”
韓明月將這句話在心裡打了個轉，便明白了甄語的意思。
“你等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