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向暖意識道有的人不僅不珍惜免費得書本和筆，反而把她得好當成了理所當然得付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都是他們應該做的，而不是由她來做得。
向暖準備重新想別的辦法，既能杜絕他們得這些念頭，也能讓自己成功抽身而退，她將這個想法告訴了曹振豪，“我覺得必須得讓他們清楚，我也不是免費付出得。同樣，日後我也不會做任何多餘的舉動。”
“你這個想法是正確的，我覺得我們要不要停止免費為孩子準備的書和筆？”
向暖疑惑的看著曹振豪，總覺得有些不妥，“這樣不行吧？我覺得不太好，他們都已經交了書本費了。”
曹振豪笑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說的很有態度，但是你根本狠不下心來去做。”
向暖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啊，我們是收了書本費的。”
“那我們就把書本費當作學費，你要知道老師們也不是能一直教下去的。他們能免費教一陣子，能免費教一輩子嗎？誰不得想辦法掙錢掙工分，來養活自己？現在這兩個老師年輕，沒有老婆孩子，要是以後呢？”
向暖還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被曹振豪這麼一提醒，才覺察到事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你說的沒錯，時間一長，誰都不能接受沒有時間的去幹活。”
“對啊，所以我們一定要給老師們工資，這樣即能留住他們，又能讓他們安心在學校裡讀書。就算家長們鬧起來，我們也有的解釋。”
“鬧起來？他們會鬧嗎？”
“沒錯，他們絕對會鬧的。你想想啊，本來只收學雜費，然後免費給書和筆。現在好了，不但收學雜費，還突然不免費了。只要是個家長，就絕對會有膈應。再者我們村子裡都不算富裕，一點小錢他們都會認真的。”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這一點我會跟他們解釋清楚的。”
“對，聽到是要給老師的，估計他們就不會多說什麼了。除非他們不同意，那很簡單，最後的結果只會有一個，那就是不上學堂。”
向暖撲哧一笑，“這一點我覺得不可能了啊。”
“原因是什麼？”看到向暖的心情好了許多，曹振豪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因為他們現在已經察覺到了讀書的好處，他們不捨得放棄的。看著自己家的孩子從大字不識幾個，到現在都會寫自己的名字了。往後面想一想，他們可能還會背詩寫作文，考上初中高中大學，走出大山，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他們肯定不會半途而廢的。”
“沒錯。”
話音剛落，得到了訊息的林青帶著兩個知青老師過來了。當他看到曹振豪和向暖在一起時，瞬間不高興了。
又是這個傢伙，他有些生氣，這個傢伙難道就不忙嗎？怎麼天天陪在向暖的身邊，害的他都沒有機會表現了。
“向暖同志，你還好嗎？”
向暖抬起頭，看到林青和老師們來了之後，心中還是挺安慰的，“我沒事，曹同志已經幫我說過他們了。”
林青剛剛已經聽過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此時此刻他特別煩躁，為什麼自己去忙著下地了，沒有第一時間出現呢。要不然就輪不到曹振豪表現了，他在向暖的印象中也不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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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振豪看出來林青生氣了，但他很高興，心道這個傢伙也該知難而退了，這個時候就不該再來打擾他和向暖。
“那曹同志還挺熱心的啊，沒想到你們竟然這麼巧。向暖同志出事了，你正好就在。”
向暖聽出了這句話有些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多想，她心中一直擔心著老師的想法，“你們還好嗎？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到吧？”
“沒有，讀過不少書，自然也就明白人性有多麼令人震驚。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說實話我們並不例外。”
“沒錯，我也想到了。”
向暖安慰著他們，“我剛剛和曹同志商量了，日後不再免費為孩子們準備那些東西。孩子們給的書本費和學費，我都打算留下來，一部分交給你們當工資。另一部分就留給學校用，以免日後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林青同意這個方法，笑道：“這個方法好，我們的學校有些破舊，我們正好可以從這筆錢裡面抽出一部分來修繕，同時也可以將前面那片草地修理出來，給孩子們當操場使用。”
“這個提議很好，這樣孩子們不僅得到了知識，還能在每天的跑操當中，鍛鍊自己的身體。”向暖心中陰霾一掃而空，腦海中都是對未來的設想。
“可是，村裡還是有真正困難的家庭的，他們不是裝窮，也沒有跟剛剛那戶人家一樣，明明能省出來錢，可是卻不捨得省出來。”
“對，我也見過。村頭李爺爺家裡，就只有一個小孫子。父母早年出意外死了，他們兩人吃飯都困難，爺爺年紀大了，掙工分掙得也不多。小孫子年紀不大，但是天天幹農活，都累的不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該有的樣子。”
“沒錯，他們是最困難的一家了。”
林青仔細回憶了一下，“但是我看這個孩子是真心想學習的，那天下午我還看到他來學校轉悠呢。”
“估計是想上學，但是卻沒有錢吧。”
向暖想了想，“這樣的才是真正該得到幫助的，你們想如果有機會，他會不會比其他孩子還要努力？”
曹振豪點頭，“一定會！”
“那我們就資助這種，同時我們也要展開一系列的獎勵，鼓勵孩子認真學習，珍惜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
“什麼獎勵？”知青們問。
“學習進步獎勵，學習第一獎勵等等，有了這個，他們沒有道理不好好學習。”
一群人看向向暖，眼神都不自覺地變了，他們都很敬佩向暖，不知道她哪裡會有這麼多好的想法。
“向暖同志，這群學生有了你，才是他們最大地幸運。”
向暖再次來到城裡，去給那戶人家看病。那戶人家的女孩名叫馮小意，是個正在讀大學的。她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看到向暖來了之後，才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向暖，你來了。”
“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