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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1】有人跳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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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凌爸還抽時間幫小霍盛家和凌月的老姥娘各搭了個防震棚子。

去老姥孃家給她搭棚子的時候,還被舅爺爺嘲笑了一番,說他們聽風就是雨杞人憂天。

他不願意搭,凌爸也不想自討沒趣,只給周韻怡搭了個小棚子。

凌月心說到時候出了事那就自己受罪吧!

前世的時候他可是被屋頂掉下來的木頭不幸砸斷了一條腿,粉碎性骨折。

就算是好了以後,走路還是有點跛腳。

手頭的事忙的差不多了,凌月想著該去姥孃家走一趟了,她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她老人家了,還怪想念的。

等從姥孃家回來後,再教凌爸做涼皮和肉夾饃。

轉天一早,吃完早飯,一家四口就去了吳家莊看望凌月的姥娘。

拎著前幾天就準備好的禮品,凌爸從鄰居家借來一輛腳踏車。

凌月和妹妹小雪坐在前面的橫樑上,媽媽挎著裝滿雞蛋的籃子坐在後面。

車把上掛著兩個網兜,裡面裝的是點心,罐頭和麥乳精。

吳秋玲回孃家還從來沒有帶過這麼多的東西,每次回孃家幾乎都是帶的少拿回來的多,想一想心裡真是百感交集差點落淚。

出嫁這麼多年,娘終於也能吃上些自己孝敬的東西。

幸好一家四口沒有胖人,坐在一輛車子上也不覺得擠,重要的是現在的腳踏車質量真是槓槓滴。

凌爸的騎車技術不錯,帶著娘仨也是毫無壓力,一路悠哉。

姥孃家離凌月家有二三十裡路,騎車的話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

經過快到姥孃家的那個鎮子上時,凌月讓凌爸停下車子,下來買了十來個燒餅和兩斤油條。

現在的燒餅一個個跟成人臉那般大,一個才要一毛錢,太實惠了。

她記得姥娘最愛吃燒餅和油條,因為牙口不好喜歡泡在飯裡吃。

以前吳秋玲回孃家,兜裡有個一塊兩塊的,還不知道是偷偷攢了多久的,就給買幾個燒餅和油條帶去,其他的她也沒有。

剛走到吳家莊的村口,就碰到幾個村裡人,看到吳秋玲回孃家了紛紛熱情的跟她打著招呼。

吳秋玲也高興的回應著村民的熱情,還讓凌月和小雪叫人。

姥孃家坐落在村子裡的正中間,就在臨著村裡主街道的第一排。

看凌月一家來了,正在院子裡端著個葫蘆瓢用癟玉米粒和麥餘子餵雞的姥娘趕緊把葫蘆瓢放到窗臺上,顛著小腳迎上來。

“姥娘,我們來看你了!”

小雪一跳下車子就往姥娘身邊跑,誰知道在車子橫樑上坐得太久屁股和腿腳都給坐麻啦!

還沒跑兩步就感覺腳下一軟,整個人撲在地上。

“哎呦,我的小乖乖,跑慢點,摔疼了吧?”

“沒事,不疼!”小雪笑嘻嘻的從地上爬起來。

姥娘給她拍打著身上的土,她今天穿的可是新裙子,是未來姑父給買的那件,一直捨不得穿。

知道今天來姥孃家走親戚,一早起來就拿出來穿在身上,還臭美的在水缸前面照來照去。

凌月上前抱著姥娘的胳膊親暱的喊了聲,姥娘只會笑著一疊聲的說著乖。

看到他們帶來的東西,嘴裡直嚷著,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不用花錢嗎?

回頭走的時候都帶回去,給兩個孩子吃!

吳秋玲笑著說,這些東西除了燒餅油條和雞蛋是買的,其他的還真沒花錢,是別人送的。

凌爸跟姥娘說家裡給孩子們留著呢,這是孝敬她老人家的,讓她收著,以前他們也沒多大的能力給老人家買東西。

這是他們的一片心意,一定要收下才行!

姥娘聽了,這才高興的把東西收下,當時就把點心和罐頭各拿出一樣開啟,非要凌月和小雪吃。

剩下的則是被她小心的收進櫃子裡,掛上鎖鎖好。

上了年紀的人,好像都有這個放東西的習慣。

喜歡把兒女和小輩們孝敬的東西捨不得吃都鎖起來,等回頭還是拿出來給孩子們吃。

凌月是一點不饞的,小雪這段時間也沒少吃零嘴,她知道這是給姥娘的,也懂事的不吃。

姐妹倆一個拿起一塊點心塞進姥娘的手裡,一個用小勺挖了罐頭往姥娘嘴裡放。

高興的姥娘合不攏嘴,孩子的好意也沒有拒絕,一口口的吃掉,還說這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點心和罐頭。

姥娘已經快七十歲了,吳秋玲是她最小的孩子。

本來吳秋玲上面還有三個姐姐和兩個哥哥,不過那時候孩子的夭折率很高,所以最後只養下來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

姥爺去世的早,老孃在吳秋玲三歲的時候就守寡了,一個人獨自拉扯大四個孩子。

看著他們一個個出嫁和成家立業,姥娘這一輩子過得挺不容易,現在跟著唯一的兒子過。

舅舅知道姥娘一輩子不容易,很是孝順她老人家。

凌月的舅舅家有三個孩子,兩男一女,女兒是老大,叫吳彩春,今年十七歲。

兩個兒子一個十五一個十二,大表哥叫吳文軍,小表哥叫吳文海。

舅舅是個頭腦比較靈活的人,十來年前改革還沒開放那會兒,就已經跟著人偷偷摸摸的做些小生意改善生活,還曾經因為投機倒把的罪名被抓進去蹲過幾年牢獄。

不過也因此結識了不少人。

他的朋友大多都是從裡面出來的,現在從事各行各業的都有,分佈在天南海北,不乏幾個能人。

舅舅出來後,正好趕上改革開放的好時候,於是又重操舊業幹起了做生意的老本行。

姥娘膽子小,怕舅舅會被再抓進去,想勸阻也勸阻不了。

舅舅笑著跟姥娘說沒事,政策已經放開了,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姥娘才沒再管。

他做的生意也是五花八門,看什麼賺錢就做什麼,整天走南闖北的各地亂跑,沒有個固定的形式。

舅舅幾年來沒少賺錢,但卻沒有存下什麼錢。

因為他太能折騰了,而且朋友又多,他又是個很講義氣的,哪個朋友需要幫忙或是用錢,就是一句話的事。

總之就是拿回來的少,撒出去的多。

所以他做了生意後,家裡也沒有得到多大的改善,不過唯一的好處是添置了幾樣大件。

像電視機,舅舅家是村裡第一個買電視機的人家,不少村民每天晚上都喜歡聚在這裡看電視。

一個月光是電費,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但舅舅是個大方的人,鄉親們都來了他覺得那是看得起自己,也說明自己人緣好,從來不會煩也不會趕人走。

除了電視舅舅家還有電風扇,腳踏車,收錄機,還給妗子買了個縫紉機。

家裡還有三塊手錶,舅舅兩口子一人一塊,大表姐彩春一塊。

但這些也就是看著面子光,看似舅舅家富裕,其實真的存款沒有幾個。

就因為舅舅對錢一向大手大腳慣了,在花錢上從不斤斤計較,是那種賺多少花多少的人。

可村裡很多人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舅舅做生意一定賺了不少錢,光是看看家裡操持的那些大件就知道了。

要不然,咋能那樣大手大腳的花,肯定是有家底啊!

所以不少村裡人遇到啥事了就會上門來張口借錢,我二十你三十他五十的。

舅舅只要兜裡有,就掏出來給人家,完了還會說上一句打腫臉充胖子的話,先拿著用,要是不夠的話再來拿!

聽聽,讓人一看就是人傻錢多的樣子,不坑他坑誰!

而且借出去的錢,只要人家不說還,從來不張口要。

有比較忠厚的人家,不管早晚,借的錢都會還上。

但也有臉皮厚又不厚道的人家,借完錢就沒音了,根本不提這回事,就覺得反正你有錢,給我花點怎麼了?

就像後世有個農村出身的草根明星,成名前別人都看不起你,等你出了名有了錢,整個村子的人就巴巴的貼上來。

張嘴借錢都借的理所當然,說是借其實就是變相的跟人家要,把心都給養大了,真是升米恩鬥米仇!

凌月心裡想著,今天見到舅舅後一定得跟他說說這事,別把自己當成散財童子似的。

在她看來,舅舅就是個敗家子!

問題是你要真有錢,萬貫家財的也行啊!

就算是借錢,也要看物件和人品值不值得!

別到時候你借出去的是錢,收回來的卻是氣和仇恨!

問了姥娘才知道,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妗子帶著表姐和表哥們去地裡幹活了。

至於舅舅,已經好幾天都掛不著人影了,說是去外地了。

媽媽和姥娘母女倆在裡間裡說著悄悄話,出來的時候姥娘是滿面笑容,還不讓媽媽幫忙幹活,讓她多歇著,做飯的事不用她操心。

一看就知道,姥娘肯定是知道媽媽有身孕這事了。

姥娘說完,便叫上凌爸,讓他幫著去捉雞。

今天女兒女婿一家人都來了,怎麼也要殺只雞款待才行。

凌爸幾個都不讓,說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姥娘哪裡肯,說輕易不回來一趟,要給小閨女補補。

再說,家裡養了二三十只雞呢!

凌爸聽了也沒再反駁,奉命去捉雞了。

姥娘在一邊指揮著,讓凌爸抓只肥點的小母雞,這個補身子。

凌月和小雪也跟著幫忙圍堵,院子裡一陣雞飛狗跳的,雞毛都飛上天了。

凌爸不負眾望,最後捉了只肥大的母雞,姥娘張羅著去廚房燒水,凌爸則是拿出菜刀和一隻碗準備殺雞接雞血。

每次看殺雞,凌月都會莫名的覺得自己的脖頸發涼,所以她轉身就走開了。

姥孃家的院子比凌月家的還要大,院子裡有兩顆棗樹,上面掛著一個個蓮子般大小的青棗。

菜園子就在院子裡的最南邊,用木棍和荊棘枝圍成密實的籬笆,裡面種著不少蔬菜,凌月閒著也沒事,就拿了個籃子把菜園裡該摘的菜給摘了不少。

給雞褪完毛開膛破肚洗乾淨後掛起來控水,時間還早午飯要待會再做。

凌爸看著水缸裡的水不多了,已經到缸底了,就拿起扁擔掛上兩隻桶去挑水。

凌月和小雪反正也沒事,便跟著凌爸一起去,留姥娘和媽媽在家裡摘菜說話。

姥娘家裡是有壓水井的,不過這水卻不能吃,因為又苦又澀。

村裡幾乎家家的井水都是這個味道,只能用來洗衣服什麼的。

吳家莊的地一大半都是鹽鹼地,所以打出的井水都是苦澀的味道。

不過村頭有一口老井,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裡面的水卻是清澈甘甜的。

一個村子裡的人吃水都是用扁擔來這裡挑水。

水井周圍的地面是用青石塊砌的,日積月累的已經被來來往往的人踩踏的鋥亮。

水井一圈也是砌著半米來高的石頭臺子,上面架著一個轆轤。

凌爸把水桶綁在轆轤的繩子上,將水桶吊下去,然後抓住繩子把水桶來回甩了幾下,水桶裡便打滿了水,再次搖動轆轤把水桶提上來,換另一只水桶。

因為打一次水不容易,所以姥孃家的水缸挺大,要來回好幾趟才能打滿。

打到最後一趟的時候,父女三個便往回走。

凌爸肩膀上的扁擔隨著慣性一顫悠一顫悠,很有節奏,水桶裡的水也不會灑出來。

剛走了沒多遠,便看到對面有個長頭髮的女人跑過來,兩隻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

兩條大麻花辮子已經散開一條,隨著跑動揚起來遮住她的大半張臉,也看不清長相。

嘴裡還發出嗚嗚的哭聲,聽著挺悲慼的。

凌爸怕被她撞上,還側身往一邊讓了讓,心裡覺得有些奇怪。

凌月看著這女人不顧一切往水井那邊飛奔的樣子,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聽噗通一聲巨響,凌月他們幾個回過頭的時候,那女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很顯然是跳進井裡了。

“哎呀,不好了,有人跳井了!”

水井附近有幾個正在玩耍的孩子,這一幕正好被他們看見,紛紛大叫著回去喊人。

凌爸也是一愣,把扁擔從肩膀上卸下來就往回走。

幾步走到井邊,趴在臺子上往下看。

凌月讓小雪先回姥孃家,她則是走到井邊,和凌爸一起往下看,水井裡有個女人的頭頂在一上一下的漂浮著。

凌爸用最快的速度把轆轤上的繩子給搖下去,大聲的喊著,讓井裡的女人抓住繩子。

那繩子離女人很近,只要伸手一抓,就能把她給拉上來。

可是那個女人卻像是沒聽到凌爸的話似的,根本不抓那條繩子。

凌月一看,就知道她這是一心求死了。

心念一轉,趕緊跑回去把扁擔拿過來。

對凌爸說讓他把扁擔拴在繩子上,用扁擔上的鉤子纏住那女人的頭髮把她拉上來。

不管這女人是不是尋死,既然他們父女看到了,總不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著一條生命就這樣消失吧!

凌爸聽了凌月的話,趕緊照做。

試了兩次,才把那女人的頭髮給纏在鉤子上。

這時候村裡不少人已經聽到那幾個孩子的喊聲跑來了。

幫著凌爸一起把那跳井的女人給拽上來。

那女人臉色蒼白,臉上還有幾處傷痕,緊閉著一雙眼睛,大家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紛紛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哎呦,這不是三羅鍋他媳婦嘛!咋又尋死了!”

“是啊,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回了吧!”

“可不是,上次是上吊,繩子斷了,上上次是跳河裡,被人給救起來了,今天是第三回,都跳井了。”

“這花錢買來的媳婦哪裡會真心跟著過日子,這才幾個月都尋死好幾回了!”

“那也不一定,你看村裡的大老包,他那個買來的媳婦就過住了,孩子都生一個了,現在已經懷上第二個了。”

“那還不是被打的不敢跑了,以前也是瞅著機會就跑,被抓回來就狠狠修理一頓,到現在那腿被打的還瘸著呢,慢慢的也不跑了,認命了!”

“也不能光怨這小媳婦,你是不知道……”一個婦女神秘兮兮的用手遮住半張嘴,跟旁邊的人小聲的說著。“那三羅鍋,聽說他不能那個,還天天使勁的想法子折騰這小媳婦,好好的一個大閨女,換誰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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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怪不得會尋死呢,也怪可憐的!你說那三羅鍋,他明明都不能當男人,還禍害人家幹啥?”

“那三羅鍋小時候不是被狗咬掉蛋蛋了嘛,這不是想要個孩子給自家留個後嘛!他不行,不是還有他的兩個哥哥嘛!”

“就他那兩個半傻子哥哥?能有啥好種!再說,他們懂得床上那點事嗎?也不知道他們爹孃是缺了什麼大德,生的三個兒子就沒一個正常的!兩個傻子,一個羅鍋子!”

“聽說他爹孃是親姑舅家的表姐弟,廣播上不是說近親結婚會生這樣的智障啥的。”

凌月真的是一心可以兩用了,一邊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一邊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

原來這女人是個買來的媳婦,還遭到家暴和虐待,真是夠可憐的。

一聽就知道是被拐賣的婦女。

不知道她的父母家人,因為女兒的丟失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被這樣的男人買來日夜折磨,等於是掉進了火坑裡。

一心求死的人,肯定是絕望無助到了極點,也許覺得只有死才是唯一的解脫之路。

看著女人沒動靜,也不醒來,凌月趕緊的按壓她的胸口和肚子。

正想著要不要給她做個人工呼吸什麼的,就聽見她咳了兩聲吐出幾口水來。

“醒了,醒了,哎呀還活著!”有人覺得真是慶幸,聲音裡都不禁帶著幾分激動。

“要死也找個別的地方,萬一死在了井裡,一個村子的人還怎麼吃水!”也有的人沒有多少同情心,反而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凌爸一直蹲在一邊看凌月施救,見這女人醒過來了,心裡也是松了一口氣。

好不容易才從井裡撈上來的人,要是沒了命那他心裡會怪自己救的不及時,有一種負罪感。

“起來,起來!都讓開!”一個嘴歪眼斜還羅鍋的中年男人擠進人群,嘴裡呼呼的喘著粗氣。

死娘們,竟然敢跳井!

要是真死了,他那一千兩百塊錢不就白花了?

越想心裡就越氣,恨不得再狠狠揍她一頓。

不就是把她跟自己的兩個哥哥關進一個屋子裡,想要給自家留個後,這臭娘們竟然趁他去茅房的功夫砸暈他兩個哥哥跑了!

等他從茅廁一出來,就聽見村裡的孩子在當街喊著有人跳井了。

跑到屋裡一看沒人,就知道準是這臭娘們又作妖。

三羅鍋擠進人群裡,正好看見凌爸蹲在一邊,那個買來的小媳婦已經醒過來了,卻躺在地上不肯起身哭了起來。

嘴裡還一邊說著,讓我死,讓我死了吧!

他也沒把凌月當回事,倒是滿臉不善的看著凌爸。

“誰讓你碰我媳婦的?你想耍流氓啊?”

周圍的人不禁一愣,這都什麼時候了,不是應該先關心一下媳婦的死活?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凌爸已經被氣的臉色羞憤的紅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簡直是侮辱人!

好心救人反倒惹出一身騷來!

凌爸真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嚴重的人格侮辱。

除了把這個女人從井里拉上來,他根本就沒有碰她一下,也是顧忌到男女有別。

比凌爸更氣憤的則是凌月。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冷臉看著三羅鍋。

“自己心思齷齪,就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齷齪!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人是大家幫忙一起救上來的,剛才是我給她按壓的,從頭到尾我爸爸根本就沒碰過她一下。大家都可以作證,你是哪只眼睛看到了就胡說八道?我們好心救人,你反倒是問也不問,感謝的話也沒有一句,上來就侮辱人,我看你是想耍無賴吧?”

“就是呀,三羅鍋你可別不知道好歹,胡亂冤枉人,要不是人家爺幾個正好來打水碰到你媳婦跳井,估計你現在看見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你還得謝謝人家呢,可不興冤枉人,我們大家可是都看見了,人家根本就沒碰到你媳婦,大家都幫把手把人給拽上來的。”

周圍的人也覺得這三羅鍋忒不地道了,紛紛開口說著他。

三羅鍋被凌月和大家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他剛才就是想著賴上個人,最好能訛幾個錢,看著凌爸眼生才會這樣說。

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凌月給戳破了。

這會再仔細一看,凌偉雖然眼生,但也知道他是誰,這是村裡吳家興的小妹夫。

吳家興這個人在村裡很得人緣,外面朋友也不少,三羅鍋可不想得罪他。

心裡想清楚利害,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嘿嘿,哥,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張嘴就沒個把門的,你就當我是放屁!”

三羅鍋說著,還給了自己一嘴巴子,那樣子是既諂媚又猥瑣。

“你可別瞎喊,我爸爸可沒有你這麼老的弟弟!”凌月差點呸他臉上。

還真是不要臉,他這年紀得四十往上了,比凌月的舅舅都要大,也好意思舔著臉喊凌偉哥,真是噁心人!

三羅鍋討了個沒臉,就對著地上的女人狠狠踹了一腳。

一腳好像不夠似的,接連又踹了兩腳,嘴裡還一邊罵罵咧咧。

“你這晦氣的臭娘們,還想死,那老子的錢不是白花了!既然進到我們家,想死沒門!回到家老子就打條大鐵鏈子把你鎖起來,看你還敢不敢跑出去尋死!”

地上的女人對他的暴打彷彿習以為常,沒有什麼感覺似的,眼神空洞的毫無生氣,臉上是一片麻木以及絕望。

凌月心裡一陣氣怒!

禽獸!

簡直枉為人!

悄悄運起流星指,對著三羅鍋的身上點了幾處。

三羅鍋只感覺渾身又痛又麻,忍不住慘叫著又跳又蹦。

看他一直跳到井邊背對著井臺,凌月眼神一暗,指尖的電流形成一張無形的電網將他給籠罩住,一下把他給推進井裡。

“啊……救,噗通……救命!”三羅鍋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身體猛然一個失衡頭朝下腳朝上摔進了井裡。

“哎呦,不得了了,三羅鍋掉進井裡了!”

大家既驚訝又覺得古怪,可也鬧不清怎麼回事。

就好像剛才忽然被什麼東西上身了似的,一切不受控制,還真是太邪門了。

“趕緊救人呀!”

這麼多人在這裡,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三羅鍋掉進井裡淹死,大家紛紛圍了上去,七手八腳的搖轆轤放繩子。

就連心裡覺得奇怪的凌爸都被吸引了過去。

趁著這會兒沒人注意,凌月趕緊的蹲在那女人身邊。

小聲的對她說。“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裡?你告訴我,回頭我幫你聯絡你的家人!”

那女人聽了凌月的話,空洞的眼神一下子亮起希望的光來。

這個村子裡的人雖然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但卻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助之手幫她。

她剛被賣到這裡的時候,曾經有一次想要找人幫忙,可大家都避如蛇蠍根本不敢答應她。

試了幾次之後,不但沒有人幫住自己,還被那個變.態的羅鍋發現,打的她好幾天不能下床。

這會兒聽到有人肯幫自己,雖然對方只是個小姑娘,但卻讓她莫名的信任,心裡的那點希望又重新燃了起來。

她撐住雙手坐起來,小心的看了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這裡,大家都被吸引到井邊去了,便小聲的對凌月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凌月記憶力好,聽了一遍就記住了,又跟她飛快的重複了一遍確認。

最後對她說,好好活下去,別跟自己過不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相信她的家人也一直在等著她回去團聚的一天。

那女人聽了,嗚嗚的哽咽著,怕被人發現異常會連累到凌月,她又繼續躺回地上。

那邊三羅鍋已經被大家合力拉了上來,正趴在井邊的地上往外吐水呢!

凌月從人群裡把凌爸喊過來,撿起扁擔挑著水回姥孃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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