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菲爾·席勒帶了一支差不多有15人的團隊過來。
除了蘋果自己的專利團隊之外，還有不少的法務人員以及中國當地的法務和翻譯人員。
當然，博米這邊的團隊成員也不少，除了曹陽和劉志平以及博米手機的總負責人劉強出席會議之外，還有整個專利團隊和博米自己的法務團隊。
博米自己也有翻譯人員。
其實即使不用翻譯人員，曹陽的英語水平也足夠他跟對方進行交流的，搞專利翻譯特別是計算機專有名詞的翻譯不容易，相關的專業詞彙特別多而且很難解釋清楚，所以對翻譯的要求很高。
為什麼需要翻譯呢？因為這基本上是大公司在正式談判當中的例行慣例，就跟兩國大佬們在外交桌上進行談判是類似的，中國的外交官們也都能聽懂對方的語言，甚至有不少大佬還能糾正翻譯的話，用翻譯是一種在嚴肅場合的社交禮儀，同時也是表明對雙方的尊重。
大家在進行了一番禮貌的寒暄之後，曹陽邀請蘋果團隊到會議室裡面。
39層中間的3901大會議室，是可以容納50人左右的超大型會議室，一般情況下用不了這麼大的會議室，平時主要都是在一些20、30人的會議室裡面就把問題解決了，再大的話，就可以直接去博學堂裡面。
所以蘋果團隊的到來，差不多算是3901會議室的第一次使用。
對於曹陽來說，還挺有儀式感的。
雙方落座之後，菲爾講明了自己的來意，“尊敬的曹陽先生，我們之前有透過電話，不過因為貴方似乎有些忙，所以一直拖到現在才能進行這場專利許可談判會議。”
菲爾說得非常委婉，沒有把【故意刁難】和【避而不見】這些話直接甩到曹老闆的臉上已經算是非常有涵養的了。
“之前在電話裡面，我們也已經溝通過了大概的專利許可內容，今天我們帶著蘋果自己的專利團隊和法務團隊過來，就是想就具體的專利內容進行詳細的許可談判的。”
他說完話，助手把之前早就列印好的報告發到在座所有人的手上。
曹陽拿到的時候都有些小吃驚。
因為那個報告實在是太厚了，加起來差不多有300多頁，已經相當於一本C#程式語言的教科書。
報告一共有兩本，蘋果為了跟中國公司談判，除了英文版本之外，還特地找人翻譯了一本中文版本。
曹陽抬起手來，翻了翻前面的目錄部分，不由得會心一笑。
原來博米在米國申請的專利已經透過這麼多了，而且其中有很多都是蘋果繞不過去的專利，所以他們非常著急，要儘快拿到博米的專利許可。
當然，在這份報告書裡面，還有另外一部分內容，講述的是蘋果公司在手機領域當中申請的專利。
之所以要講蘋果自己的專利，主要是他們想用來作為交換，大家互相授權，這樣可以減少蘋果支付的專利費用。
……
博米公司在米國申請專利達到786項，其中被駁回158項，透過274項，還有354項仍然在稽核當中。
所以今天蘋果來就是來談這274項專利當中最重要的143項專利內容的。
其他的都能繞開，比如說外觀上的【圓角矩形】設計專利，蘋果可以透過外觀設計上繞開，博米的雙卡雙攝，這個也是可以被蘋果繞開的專利內容……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可是在HOME鍵、圖形界面、多點觸控……這一堆的專利內容上，蘋果很難繞過去。
假設說博米的專利比較少，只有那麼一兩項的話，那麼蘋果使用了也就使用了，根本不會這麼重視，可是博米太狠了，直接幹了幾百項專利出來，在沒有智能手機的今天，博米就相當於直接靠專利壟斷了未來的智能手機市場，所以只要蘋果想在智能手機領域當中取得成績的話，博米絕對是怎麼也無法繞過去的一座大山。
“尊敬的各位博米同事，我先來簡單闡述一下這份報告當中的大致內容，”菲爾低頭看著報告說，“貴公司在米國已經取得了超過200項的專利授權，蘋果公司也在做智能手機，並且其中有不少項專利跟貴公司有交叉，所以我們的想法是，能不能透過互相授權的形式，把報告上面關於博米的這些專利內容授權給我們使用。
我必須得強調一點，”菲爾說，“博米公司是一家非常偉大的公司，你們在智能手機領域當中做出的成就讓世界刮目相看。
當然，蘋果公司也有著自己非常先進的一面，我們有多項專利，已經透過了中國地區的稽核和授權，大家能達成合作是非常有利的事情，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互惠互利。
蘋果生產的智能手機，使用的是我們自己研發的IOS作業系統，是一個比較封閉式的作業系統，跟貴公司的鴻蒙系統完全不同，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們會在正面上成為你們的競爭對手。
蘋果有自己的自有使用者，核心粉絲才是我們的目標人群，我們需要貴公司的專利授權，讓我們給這些人群以更好的服務，當然對於蘋果的一些專利，我相信貴公司也會感興趣的。
強強聯合，可以讓我們雙方都能發展得更好。”
因為作業系統的不同，所以不會構成正面競爭，我信你個鬼哦。
不過菲爾講述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比如喜歡蘋果作業系統的使用者們，就很難接受WINDOWS，習慣了微軟的作業系統的使用者，也很難接受蘋果的OS系統。
雙方的筆記本業務領域雖然有一定的重疊，但是重疊範圍不是很大。
這兩幫使用者群體每年沒少在網路上關於易用性和便捷性方面進行吵架。
鴻蒙系統的操作便捷性肯定比蘋果的要好，曹陽這一點自信還是有的，畢竟這個玩意兒是從2021年帶來的，用超過蘋果15年的設計來對他們進行降維打擊，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可也難保那些腦殘的果粉們就是要尬吹蘋果手機的易用性更強。
曹陽笑了笑，仔細看著報告內容，“嗯……那麼請菲爾先生為我們講解一下具體的專利內容都有哪些吧？”
當然，更重要的是曹陽得看看蘋果提供的這些專利他感不感興趣。
菲爾先講述蘋果希望能獲取博米的那些專利許可，然後再講述蘋果有哪些專利可以進行交換。
由於專利的內容過多，基本上不可能在一兩天之內講述完。
你想想看，這差不多是要把一本需要大學生4年時間才能學完的課程內容透過幾天時間講述清楚，其實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情，而且之後還得根據雙方的要求對每一條專利價值進行評估，進行長時間的拉鋸戰才有可能談清楚。
所以這一次他們過來，會議開了很久。
一上午的時間，蘋果團隊講述了一小部分的專利內容。
眾人吃完飯以後，又再繼續。
曹陽直接問到，“菲爾先生，你能不能先說明貴方用來交換的專利有哪些內容呢？”
其實在中午吃飯的空隙，曹陽大致翻閱了一下，不過很多東西的具體內容他還有些疑問。
“嗯……可以的。”
蘋果的專利比較少，只有30多項內容，講述起來比較快。
……
經過一個下午的講解，曹陽大概有了一些瞭解。
本來按照前世蘋果的正常軌跡，他們至少能透過世界上首發智能手機，獲取超過1000項專利內容，可由於這其中大部分都被博米做了，所以蘋果只能獲得少量的專屬於蘋果自己的專利。
這裡面大部分專利曹陽並不感興趣，比如說外殼磨損、還有表情符號的錄製和傳送專利：
一種具有相機和顯示裝置的電子設備顯示響應於所述相機的視場中的面部的變化而改變外觀的虛擬頭像。響應於檢測到所述相機的所述視場中的所述面部的一個或多個物理特徵的變化，所述電子設備修改所述虛擬頭像的一個或多個特徵。
手機玻璃層專利：
具有經準備的表面的玻璃層；設定在所述經準備的表面上的底漆層；設定在所述底漆層上的化學鍍金屬層；以及形成在所述化學鍍金屬層上的電鍍金屬層。
健康管理專利：手機可以有效檢測使用者的心率和行走步數……因為在手機內有一個內建的感應裝置可以用來檢測出振動和移動的位置差……
手機套殼，一個手機套殼的設計專利。
……
這些其實博米都不太需要。
不過也有一些是博米手機可能會用到的專利功能：
比如說懸架系統，包括頂部安裝架、底部安裝架、剛性外殼、空氣彈簧和線性致動器。
蘋果在這一塊的做工還是很精細的，懸架系統可以有效地保護手機殼裡面的電器元件不會受到震盪衝擊或者是因為用力敲擊或者直接砸到地面上引起的內部零件損壞，這一塊博米手機還需要加強。
所以曹陽對於蘋果的懸架系統以及內部的零件構造相關的內容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專利也是比較有價值的。
……
主要集中在幾個方面：
第一個是，蘋果內部的高效處理技術：
在這方面，蘋果發明了【多種模型和應用環境的計算高效模型選擇方案】，還有【用於I/O流量的一致性開關】，【具有增量冗餘的空時碼】……
【資源粒度大於信用粒度時的信用管理】：基於信用的流控制介面上的接收器配置成，當接收到導致緩衝存儲器中較少未使用資料信用的資料有效載荷時，早期釋放一個或多個資料信用，其中緩衝存儲器以比資料信用粗的粒度分配。
頭部信用和資料信用是基於實際的分組資料有效載荷大小而動態調整的。
在這方面，蘋果不愧是老牌的開發商，擁有很強大的處理技術，有不少是從蘋果電腦累積下來的，所以從整體的使用效率和響應速度以及處理流暢度來說，蘋果明顯會比博米更好一些。
如果能把這部分的蘋果專利拿到的話，那麼博米的手機在效能上至少能提升一個檔次。
……
第二個，是蘋果在音樂硬體方面的專利讓曹陽比較感興趣。
在這份報告當中，光是音樂處理相關的專利，就有5、6項內容：
1.用於緊湊型電子設備的薄型揚聲器配置，
2.個人收聽裝置中有源噪聲消除的裝置和方法。
……
蘋果從ipod時期就已經在做世界上最好的行動式音樂裝置了，喬布斯對於這一塊的要求是極其嚴格的，所以蘋果的揚聲器，還有耳機相關的構造工藝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是相當先進的。
現在博米的智能手機只能說勉強能聽，但是對於一些專業的音樂人員或者是對於音樂品質要求很高的使用者來說，博米的手機音質就不太行了。
……
第三個是蘋果的光感系統：蘋果手機研究了特殊的光感材料，可以讓你的手機螢幕兩度隨著光線的變化而變化，起到一個調節光亮，保護視力的作用。
博米的手機研發時間有限，根本沒有時間花費在這種地方進行研究，所以現在博米的智能手機光亮調節是使用者自己手動選擇的，在自適應自動調節方面還比較薄弱，對於光感材料方面的研究，博米基本上可以說是0.
他們主要依賴的是LG自己的螢幕技術。
……
第四個是蘋果的積體電路及其封裝器件及封裝多個積體電路的方法和元件相關專利。
這個方面就是非常核心的專利內容了，設計到的是蘋果的晶片設計以及相關的組建架構。
不過這裡面公開的內容也只有一小部分，核心的晶片設計方面蘋果的保密性做得相當的好，也不可能拿出來跟博米進行交換，交換的部分是除了處理器之外的其他整合線路設計部分。
本來曹陽看到這裡的時候還非常興奮，不過當他瞭解到真相的時候，只能表示這個東西就比較雞肋了。
……
第五個是蘋果在電池方面的技術專利：
自適應電池壽命延長；隱式電力管理模式和狀態轉變……
博米的電池一直都是比較頭疼的問題，因為博米自己使用的是大屏幕，耗電量要比蘋果的小螢幕高出很多，現在博米採用的是比較笨拙的使用兩塊電池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如果能夠透過蘋果的專利讓電池的續航能力得到增強的話，在市場表現上面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蘋果手機的電池說不上有多好，可是他們在電腦上的電池能力很強，現在蘋果的手機待機狀態大概能維持個8個小時左右吧，如果不玩遊戲的話，打電話和發短信堅持4、5個小時是沒有問題的。
獲得蘋果的電池相關技術，至少能幫助博米自己的電池提升不少，加上兩塊電池，使用情況也能得到比較大的改善。
……
這部分的講解，一直講到晚上，蘋果專利團隊的人員輪番上陣，嘴皮子都講幹了。
而且幾個翻譯也是同樣的情況。
最後到晚上9點多，眾人覺得時間也不早了，還是各自休息，等到明天再進行討論。
……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差不多每天都是這樣的情況。
當蘋果的專利團隊把他們可以轉讓的蘋果專利內容講述清楚以後，博米自己還單獨開了一個商討會議。
“你們覺得這一次蘋果提供的專利交換當中，哪些是比較有價值的？”曹陽問到。
劉強跟眾人總結了一下，回應到，“最有價值的，肯定是他們高效處理方式這一塊，能獲得蘋果專利許可的話，我們的手機效能應該能得到比較大的提升。
電池方面一直是我們比較頭疼的問題，這部分應該也是比較有用的，電源裝置相關的，比如說電源線、充電……這些都有價值，算是我們比較薄弱的環節。
然後其他比較有價值的，一個是他們的揚聲器，音樂方面的功能。
光感那個是比較高階和人性化的東西，其實也有一定的價值……”
劉強的判斷跟曹陽自己的差不多。
最後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博米自己對於可以用來交換的蘋果專利做了仔細的分析和研究，最後總結出來差不多有20項左右的專利是比較有價值的，可以羅列在之後的談判內容當中。
對於比較雞肋，可要可不要的專利，曹陽的態度就是一律不要，這樣能提升博米在後續談判當中收取的專利許可費用的上限。
明擺著的嘛，你交換的內容越多，可以用來討價還價的砝碼就越少。
蘋果就是想要減少在專利費用上的開銷，才會忍痛割愛，把自己的一些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進行交換。
前世2015年的時候，華為與蘋果達成一系列專利許可協議，覆蓋GSM、UMTS、LTE等無線通信技術。
華為向蘋果許可專利769件，蘋果向華為許可專利98件。在通信業，兩家公司簽訂專利許可時，專利許可數量多的一方要向數量少的一方收取專利費，也就是說，華為已經開始向蘋果收取專利許可使用費。
所以這一次如果博米跟蘋果達成專利互相許可的話，那麼到時候博米因為許可的專利數量更多，蘋果也一樣要向博米支付專利費用，只不過沒有在不交換的情況下單獨購買那麼多而已。
……
既然雙方都對對方手上擁有的專利有了一定程度的瞭解，接下來談判才真正進入到了核心階段——
需要交換多少專利，以及博米的要價和蘋果準備給出的專利許可費用是多少。
這又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雙方一條一條地過，過得非常的緩慢，就每一條專利的價值進行協商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
曹陽感覺這段時間過得飛快，每天早上來公司開會，然後一眨眼就到了晚上，每一條來回拉鋸很長時間。
最後，差不多到了7天之後，雙方團隊都對彼此有了非常深厚的瞭解。
談判也差不多進入到了尾聲。
……
專利使用費的確定比較困難，一般而言可以根據如下因素來考慮其數額。
一、專利權人研究開發專利技術的難易程度和費用大小。一般來說研究開發難度大、開發費用多的專利，其使用費相對比較高。
二、被許可人使用專利後所能獲得的收益大小，收益大的，使用費高。
這個應該很容易理解，我為了這項專利研發，投入了100個億，那麼總體來說，需要收取的專利許可費用自然要高一些。
而且這項專利未來能產生的價值越大，自然使用費就會越高。
專利許可費用，可以按照年費來進行繳納，比如說蘋果想要使用博米的這100多項專利的話，可以打包給它，然後每年收取多少費用。
雙方一開始是按照這一條來交談協商的，不過大家都沒有談攏。
沒有談攏的原因也很簡單。
博米認為我們在智能手機的研發上面投入了大量的金錢、人力物力，自然需要有對等的要求，所以博米希望的最低價格是蘋果每年需要為博米支付1.3億美元的專利許可費用。
1.3億美元？！
菲爾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可能……”
蘋果現在手機業務都還沒有開展呢，主要是透過電腦和其他裝置售賣來進行盈利。
蘋果去年的營業額還不如中國聯想呢，只有84億美元的收入，以後20年（專利有效期）每年都要向博米支付1.3億美元，確實是有點受不了。
蘋果現在跟博米差不多，也是花錢如流水，手機產業還要擴大再生產，必然是要花費很多錢的，需要一次性拿出這麼多的專利許可費用，確實是有點太為難他們了。
所以雙發就這個金額展開了漫長的拉鋸戰。
看著時間不斷地流逝，菲爾後來給米國那邊打了個電話，遠端召開董事會議，高層和喬布斯思考了很久，決定可以透過另外一種專利許可購買方式——
按照國際通用的許可費率框架來討論費率協議。
什麼意思呢？
就是不是按照固定金額來進行支付，而是透過商品的售賣量和售賣成績來進行支付。
這一套標準是比較通用的國際標準，對於一些小公司來說是比較有利的。
比如說國內有一個想要生產智能手機的產商叫做小辣椒，他們支付不了高昂的許可費用，那麼可以透過許可費率來獲得博米公司的使用許可，比如說他們在賣出50萬臺手機的情況下，每一臺手機需要向博米公司支付1美元的許可費用。
售賣的數量越多，需要支付的費率就越低，但是總支出費用越高，這就是國際通用的許可費率框架。
這樣子的話，蘋果就可以在保證自己賺錢的前提下，對博米公司進行費用支出。
因為支付的前提在於蘋果要能賣出手機，並且賣出的數量越多，支付的費用越高。
於是大家重新回到談判桌，按照許可費率這一套方式來進行協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這幫人賴著不走的話，曹陽已經想就此作罷，回去睡覺算了。
這段時間真的很熬人。
當然，對於蘋果團隊來說，更是煎熬。
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因為蘋果手機釋出迫在眉睫，明年年初喬布斯就要開蘋果手機的發佈會，要是因為時間耽誤了的話，到時候損失可就非常嚴重了。
所以菲爾他們雖然也覺得很疲憊，特別是遇到曹陽這群中國【匪徒】真的很難受，可再怎麼艱難也要受著。
他們直接在帝都包了一個月的酒店，索性就賴在這裡，要一直到談判結束之後才準備回米國。
對於蘋果的訴求，在交換完相關所需的專利之後，蘋果這邊開出的價格是每臺蘋果手機售賣需要向博米公司繳納1.5美元的專利許可費用。
當然，這個價格是波動的。
1到50萬臺，每臺蘋果向博米支付1.5美元，50萬到100萬這個銷量區間的話，費率下降到1.34美元，100萬到200萬區間，下降到1.26美元，以此類推……
到超過7500萬臺的話，支付的費率為0.15美元/臺。
顯然這個數字曹陽是無法接受的。
合著你們賣了2億臺蘋果手機的話，我們才收取3000萬美元的費用？
這比博米之前預期收取的1.3億美元年費差遠了。
尼瑪……新的方案反而虧那麼多，博米肯定無法接受啊。
所以博米這邊又重新提出了價碼，把費率往上提升到：
1到50萬臺，每臺蘋果向博米支付6.5美元……超過7500萬臺的話，需要按照1.5美元/臺的價格向博米公司進行專利使用許可支付。
這樣才算是公平的，以後博米公司對市面上的許可費用也按照這個標準來進行。
因為博米這邊的專利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一次很明顯議價權在博米。
“不然的話，我們大可以每一項單獨談許可費用。”曹陽直接了當地說。
菲爾當場冷汗就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