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下旬。
曹老闆又再次忙了起來。
忙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公司業務，而是因為——
要參加各種節目和受邀去開展演講。
清大的校長邀請曹老闆回自己的母校做演講，時間定在12月4號。
然後在清大的演講結束之後，12月12號曹陽還要去參加CCTV的2006年度中國經濟人物頒獎典禮。
這個評選，一年就只評選10個影響力最大的中國優秀企業家，曹陽還是第一次拿到這個殊榮，加上是央視，你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在央視的年度經濟人物評選結束之後，12月20號，曹陽還要接受福布斯雜誌的專訪。
比起阿裡馬來說，曹老闆已經落後了。
早在2000年7月的時候，阿裡馬就已經登上了福布斯雜誌的國際版封面——
封面照片裡的阿裡馬穿著大一號的格子襯衫，緊握雙拳，他的笑容就像在對全世界宣告阿里巴巴這個新生“孩子”的活力。
福布斯以《小蝦米的B2B》報道了這家中國公司和它的創始人阿裡馬。
《福布斯》說道：“阿裡馬的方向是正確的。米國只有20家大公司有購買1集裝箱錘子的需求，但有555個五金批發商。20900個零售商只要買一箱或一盒錘子，這些（製造錘子的）小企業就對阿里巴巴非常感激。”
那時候，阿里巴巴還只是B2B為主業的創業公司。
但是短短1年多時間，他們就聚集了20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25萬會員，成為全球最大的網上市場和商人社群之一，並且還在每天保持著高速增長。
那張照片讓阿裡馬第一次亮相世界，但那時候沒人想到這個年輕人會以怎樣的方式改變世界。
即便是福布斯最資深的讀者，看完之後腦海裡，也只是一閃而過地認識到，在遙遠的東方，那個世界還認為較為沉悶的土地上，有一家活力的企業和年輕人值得讓人刮目相看。
所以曹陽雖然晚了6年的時間，能夠登上福布斯也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要知道曹老闆今年才只有26歲，比起阿裡馬來說不知道年輕了多少。
而今年，阿裡馬跟曹陽一起，被提名為2006年度10大中國經濟人物之一，所以在12月12號的時候，曹陽能夠在央視的現場見到前世當中企鵝的宿敵。
前世雙馬可以堪稱中國民營企業的兩大馬車，兩家公司的市值都超過萬億，成為全世界最大規模的網際網路公司之一。
兩家公司在很多個領域內都有交鋒，畢竟都是網際網路企業，雖然都是透過壟斷來割韭菜，可是割韭菜的側重點又不太一樣。
企鵝是大而全，什麼都要參一腳，主要在遊戲、音樂、動漫、小說、文化娛樂產品上面進行收割。
而阿里則是在生活購物和相關的民生服務行業內進行收割。
只不過這一世，阿裡馬最大的競爭對手換成了曹陽而已。
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阿里提前開展了B2C的業務，不單單是為企業做電商服務，也為大眾做電商服務，而且從2003年開始，阿里就已經創辦了支付寶，給普通老百姓和企業提供方便快捷的線上支付功能。
只不過現在的支付寶還沒有存錢和貸款相關的業務而已，使用者規模並不算大。
2003年7月7日，阿里正式宣佈投資一個億開辦淘寶網。
2004年阿里推出了“淘寶旺旺”，將聊天與網路購物結合在一起
2005年淘寶超過eBay易趣、雅虎等成為亞洲最大的網路購物平臺。
2006年成為中國最大綜合賣場，全年交易額達到了1044億元，註冊用戶數量也已經突破了3000萬人。
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
但是你別看交易額這麼龐大，實際上阿里的淨利潤很少。
阿里今年截止到12月份的收入是33.4億，可是淨利潤只有不到3億。
還不如博米的一款遊戲掙得多。
現在博米每年的總收入加起來估計有400億左右，完全可以完爆整個阿里，但是由於博米的開銷也很大，主要是在手機、雲計算、大數據中心、新的3A專案研發、頻寬、電影、博米新大樓……這些地方的花錢如流水，所以最後算下來，今年博米的淨利潤居然還是虧損的。
虧了有2個億的樣子。
如果不是前幾年積攢的底子還算比較殷實的話，現在曹陽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年2億的虧損其實還算比較樂觀的，因為即使是這樣，也要虧個十幾年的時間才能把之前曹陽在股市上賺的那些錢全部虧光。
如果不是博米擴張的步伐太大的話，現在他們的年利潤率應該相當高才對。
可曹陽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明年才是賺錢的重頭戲。
……
因為被評選上了2006年中國經濟人物，接下來的幾天裡面，曹陽都一直在配合央視的拍攝團隊進行影片的錄製。
影片主要是用於12月12號那一天中國經濟人物頒獎典禮上面播放使用的。
拍攝團隊比之前的採訪配備人員要多一些，算上採訪人員，還有導演，助理，攝影師以及化妝師，加起來差不多有6、7個人。
這一次主採訪的記者是經濟頻道的記者，名字叫做盧小星。
與其說是採訪，不如說是擺拍。
因為全程根本就不需要做採訪和互動環節。
“曹總，你只需要展現你霸氣的一面就行，然後給全國觀眾們介紹一些你這麼多年來做的事情以及你們做企業的理念是什麼。”
“我……”
曹陽心想我特麼哪有霸氣的一面？
連我的小秘書平時都能懟得我不要不要的。
不過曹陽還是很配合地做了一番演講。
錄製完成之後，導演又指揮著做了一些擺拍的錄製工作，同時參觀了博米大廈當中員工們的工作環境，做了一些取材工作，然後就離開了。
全程不超過3個小時的時間。
臨走的時候，導演對曹陽比了個OK的手勢，“曹總，你就等著到時候上節目大火一把吧。”
“我……”曹陽感覺很尷尬。
我一個人民企業家，我要火來幹嘛？
可是導演不怎麼想，他覺得曹陽的形象實在是太好了，特別是站在今年評選的一堆企業家中間，簡直是鶴立雞群。
而且憑著曹陽這些年來做出的努力，博米公司今天能有這麼大規模的體量，你還真的不好說曹老闆是一個【後起之秀】。
但是曹老闆又顯得異常的年輕，還真的不好做形容。
不過這些都是後期要做的事情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把宣傳稿給寫好的。
在送走了央視的拍攝團隊之後，莊羽柔雙手合在胸前，站在曹陽的旁邊默默抿嘴笑著。
曹陽回過身來，正好捕捉到了正在偷笑的小秘書。
“幹嘛？我臉上有東西？”曹陽抬起手來抹了抹臉頰。
臥槽……
要是因為臉上有什麼毀了形象被錄進去的話怎麼得了？
到時候全國直播，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玉樹臨風的帥哥形象豈不是要糟蹋了麼？
莊羽柔笑著說，“沒有，老闆你的形象可好了。”
她站在博米大廈的門前，看著遠處離開的央視汽車，只是有些感嘆地說，“能夠成為年度經濟人物真的很了不起呢。
而且老闆你這一次肯定會火的。
我看了今年央視的提名名單，上面的人都沒您長得帥。”
“喲呵，”曹陽有些詫異地笑了起來，“你今天轉性了哈，是不是經濟上有困難，需要加薪什麼的呀，怎麼嘴巴這麼甜？”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哼。”莊羽柔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我只是在承述一個事實而已，不過老闆如果你想給我加薪的話，我也是不介意的。”
“你以後如果每天都像今天這樣多誇誇我，讓老闆的心情愉快了，你自然而然就會加薪了。”曹陽說。
嗯……
莊羽柔人生當中難得這麼開心，曹陽能評選上年度經濟人物，說明博米公司的影響力已經足夠大了，莊羽柔也是與有榮焉。
就好像是她自己也去到了那個舞臺一樣。
“老闆，你要加油啊！千萬別在直播的時候掉鏈子，丟了我們博米的人。”
“噝……”曹陽冷噝一聲，“果然你還是視金錢如糞土！厲害，佩服！”
“老闆！”
……
2006年12月4號。
曹陽受清大校長顧柄林的邀請到清大建館報告廳當中為在校的大學生做演講。
對於曹陽來說，真的是榮幸之至。
到場的學生們把整個報告廳都擠爆了，曹陽作為主講人，居然還要別人幫忙擠進去。
現場裡三層外三層，被圍得水洩不通。
因為害怕出現什麼意外，曹陽達到報告廳之後，校長就讓保安們禁止新來的學生們入內。
在外面因為一兩分鍾時間耽擱了的學生們感到懊悔不已。
現在曹陽的名氣在國內的年輕大學生群體當中已經相當大了，就跟前世雷均差不多，很多年輕大學生把曹陽當成自己的偶像。
甚至，因為電腦科學與技術系出了曹陽這麼一個【奇才】之後，很多人都想要報考這個學院，導致本來應該是錄取分數線在清大各系當中比較低，甚至需要調劑進入的計算機系，居然一下子分數高了很多。
現在國內的各大院校的計算機專業已經成為了熱門專業，很多年輕人甚至在讀高中的時期就已經立志以後要做網際網路，所以國家在這方面的人才又比前世的時候多了不少。
這就是蝴蝶效應。
……
在曹陽登場之前，學校顧校長先做了一個開場白，然後簡單介紹了一下曹陽這個人——
“今天要在這裡給大家演講的這個人，可能在座的各位都不會陌生，但也許也會有人不認識。
他曾經是在座當中的一員。
他曾經是清大的一名學生，是電腦科學與技術系2000界畢業生中的一員。
但是他畢業之後，做出了許多的成績，成為了非常優秀的青年企業家。
我們這一次有幸邀請他回到母校來做一次演講。
接下來，讓我們歡迎博米科技有限公司CEO——曹陽。”
下面掌聲雷動。
所有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翹首以盼，對曹陽鼓掌。
曹陽一邊露出迷人的微笑，一邊從側臺走上來，然後到顧校長的身邊輕輕擁抱了一下他。
當顧校長離開舞臺之後，曹陽站到了演講臺前。
看得出來，他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緊張。
這裡畢竟是他的母校，重新回到學校裡面，還是面對著自己的學弟學妹們做演講，總覺得內心有些小感動。
曹陽抬起手來，止住了下面的雷鳴般的掌聲，然後笑著看著眾人。
“尊敬的顧校長，清大的老師們，學弟學妹們，你們好。”曹陽笑著說。
下面又是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曹陽這一句學弟學妹們，不知道拉近了多少人的感情。
一下子就變得親切起來。
他的第一句開場白，不是以博米科技有限公司的CEO身份說的，而是以清大的一份子說的，從位置和身份上就非常接地氣。
立刻博得了不少學子們的喜愛：
“哇哦，曹陽比我想象中的年輕多了。”
“我感覺他真的一點架子都沒有，整個人很親切啊。”
“不愧是我校中人，真的很不一樣，不忘母校，懂得感恩，這才是我心目中的曹老闆。”
“哈哈哈……曹老闆這個稱呼真的絕了。”
……
現場的氛圍非常熱烈，當大家的聲音平息下來之後，曹陽才接著說：
“如果大家不太瞭解我的話，我稍微做一個自我介紹。
我是1996年保送進入的清大電腦科學與技術系，成為其中的一名學子。”
“臥槽，保送可還行？”
雖然說在座的基本上都是清大的學生，哪個站出來不都是讓同地區的學子們聞風喪膽的學霸，但是聽到曹老闆說他是保送的時候，大家心裡面還是酸了。
說到這裡，曹陽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因為他想起了前世的【北大還行】，當年在脫口秀上面，撒貝南也說過同樣的話，他也是被保送進入了北大，當時他覺得去學校吧，又離家太遠，不去吧，北大也還可以。
不過現在曹陽站在這個非常嚴肅的場合，不太適合開【清大還行】的玩笑。
他只能改口說，“能進入清大真的是我一生的幸運。”
下面立刻為他歡呼起來，給曹老闆鼓掌助威。
“感謝我曾經的老師們，感謝我曾經的同學們，沒有他們的幫助，就沒有今天的我。感謝。”
掌聲再次響起。
“顧校長是上個星期邀請我的，想讓我來為清大的學弟學妹們做一次演講。”
“我當時有點懵，我說我要演講什麼呀？”
曹陽自嘲般地笑了起來，“顧校長告訴我說，隨便講些什麼，只要能給未來的清大學子們一點有用的建議就行。
看起來基本上沒有給我框定什麼範圍，但是——
我很難辦呀。
沒有命題的作文，我都不知道該從何寫起。
而且什麼叫做有用的建議？
為此我想了很久，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昨天晚上11點多才睡著。”
下面的學生們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曹老闆居然睡這麼早，這簡直就是過的老年生活，居然還好意思說夜不能寐？
“關於給大家的建議，我感覺很多名人都已經說了很多，”曹陽說，“我現在很難想出有什麼新的東西，可以對你們有啟發，而且還不會被別人說我在抄襲他們。”
他笑了笑，“你們知道，我做的東西，很害怕被別人說我是抄襲。”
下面立刻笑了起來。
曹陽摸著自己的胸口，捫心自問一下，做了這麼多的遊戲和專案，最多也算是借鑑吧，不算抄得特別嚴重。
抄未來的東西能算抄襲嗎？
更何況曹陽還改了很多。
所以他現在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句話。
“但是，一時半會兒我找不到什麼好講的，而且我也沒有在大學，而且是清大這麼神聖的知識殿堂進行演講。
所以我想了想說，要不然先看看別人是怎麼演講的吧，我也好找個參考，免得到時候走偏了對你們造成不好的影響。”
曹陽這句話說完，現場又是爆發了一陣大笑。
大家紛紛感嘆——
“曹老闆真的是太逗了。剛才還說怕別人說他抄襲，說他沒有創新，這會兒就開始找別人的演講來做參考了。”
“哈哈哈，真的是，我覺得曹老闆真的很可愛啊。”
……
曹陽笑著說，“大家都知道喬布斯在去年斯坦福的演講吧？他在演講當中說了這麼兩句話——
Stay hungry，stay foolish。
被國內的媒體翻譯成為【求知若渴，謙卑若愚】
是不是聽起來特別有道理，特別有哲學深度，也特別有格調？”
眾人紛紛點頭。
很多人都知道喬布斯，也知道蘋果，但是他們不知道蘋果也在做手機，更不知道曹老闆攔住了蘋果手機的去路。
“但是，”曹陽皺著眉頭，“我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喬布斯這句話如果這麼翻譯的話，跟他的人設不符合啊。
喬布斯在工作當中簡直就是一頭吃人的野獸，脾氣暴躁，而且一點兒也不謙虛。”
曹陽這句話說完，下面又是一片譁然。
“天吶，曹老闆這是在說喬布斯的壞話嗎？”
“好像是個事實吧？不過曹老闆說出來又別有一番風味，如果喬布斯也在現場就好了。”
“哈哈哈，我特別期待有一天能看到曹老闆跟喬布斯吵架的樣子。”
……
事實上，從曹陽決定做博米手機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變成了喬布斯的對手了，所以現在藉助喬布斯來調侃一下，以後能把話題炒起來。
等明年蘋果的手機發佈會召開的時候，估計會有不少人把今天的影片拿出來過目一下——
哦，原來曹老闆早就做好了要打喬布斯的準備了啊！
想想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到時候還能博得不少關注度。
曹陽咳嗽一聲，眼神平靜地說，“那麼這句話怎麼理解呢？
我認為以喬布斯的心理來看，他只說了一件事情——
求勝欲。
以及不顧他人怎麼說的執著。”
嗯……
現場變得非常的寂靜，大家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多人是不知道喬布斯的，但是學計算機的大概都有瞭解。
確實跟曹陽說的差不多，喬布斯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有些時候會有些偏執。
但是這或許就是他成功的關鍵。
“卡內基說，只有偏執狂才會成功，喬布斯告訴我們，你不但要偏執，你還要瘋狂。”曹陽繼續說，“然後我本來今天是想用他們的成功，用他們做的演講關鍵詞改一改，做成我今天的演講主題的。”
曹陽笑著說，“我本來想說，我今天講兩個點，第一個叫做——
相信夢想的力量。
大家都知道博米企業已經做了有6年的時間了，規模變得相當的龐大。
博米最開始是做遊戲出身的，遊戲是什麼？
我們小時候的遊戲就是捏泥巴，玩過家家，然後我到十幾歲的時候才接觸了人生當中的第一臺遊戲機——
小霸王學習機。”
聽到【小霸王學習機】幾個字的時候，下面一片譁然。
“臥槽……曹老闆跟我是一樣一樣的。”
“我的媽呀……我也是。”
“你們忘記了嗎？曹老闆其實是個80後啊，今年也只有26歲，當然跟我們差不多了。”
“臥槽，曹老闆這麼年輕的嗎？”
“對不起，不好意思，總覺得像曹老闆這種成功人士，少說也有個三四十歲的樣子，突然聽到他這麼小的年紀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對，”曹陽用手比劃著，“當時我玩的第一款遊戲，是任天堂的超級瑪麗，我當時玩到這個遊戲的時候，其實心裡面是非常震驚的。
天吶，這個遊戲也太好玩了吧？
怎麼會有這麼天才的設計呀？
後來，這件事情就在我幼小的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
我就想，將來有一天我也要做出這麼好玩的遊戲出來。”
“然後，我就在一路學習一路思考，想要瞭解怎麼才能夠做出很厲害的電子遊戲。再到後來，我就來到了清大，進入了計算機系，因為這是離我夢想最近的地方。
然後在學習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計算機硬件基礎，以及程式設計課之後，我發現——
光是學會程式設計還不足以讓你做出偉大的遊戲。
於是我又自己自學了繪畫。
如果你們看過博米的山海經以及槍械少女原畫集的話，大概能夠明白我的繪畫水平。”
下面又是一片譁然。
“臥槽……你們聽到了嗎，剛才曹陽說什麼？他居然自學了繪畫？”
“關鍵是自學繪畫也就算了，山海經哎！那可是山海經，我玩過的最漂亮最有中國意境的遊戲了，沒有想到遊戲的原畫居然是曹老闆自己畫的。”
“這也太厲害了吧？曹老闆是天才嗎？”
“我……我根本不敢相信……曹老闆保送清大，能程式設計還能繪畫，而且感覺他每一樣能力都能碾壓我們……天吶，這是個什麼怪物？”
“我只能感嘆老天爺太不公平了，你怎麼能把所有的優點都放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呢？”
……
在眾人的聲音漸漸平息之後。
“是的，我為了做遊戲，為了一個十來歲的夢想，一路走到了現在，為了它我去學了程式設計，為了做遊戲，我去學了繪畫。”曹陽停頓了一下，然後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現在，我可以很自豪地說，我的夢想實現了，我們做出了很棒的遊戲，世界級的遊戲。
這就是夢想的力量。”
現場掌聲雷鳴，無數人為曹陽鼓掌。
旁邊顧校長跟幾個學校的領導交換了一下意見和眼神，大家對今天曹老闆的演講感到高興。
……
“然後，我本來想講的第二點是——”曹陽停頓了一下說，“相信堅持夢想的力量。”
“我為了做遊戲做了多少事情，我可以給你們細數一下。”
曹陽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我剛才說了，我想做遊戲，想到什麼程度呢？進了清大，還學習了程式設計，然後自學了繪畫，在做了這些之後，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一個人是沒法完成所有的事情的。
於是我擁有了一家遊戲公司。
這家公司還是我父親留給我的。”
下面眾人又是會心一笑。
“但是他留給我一個非常優秀的團隊，是他們讓我們的遊戲能做到現在，成為了非常厲害的遊戲公司。
我們為了做好遊戲，為了讓遊戲變得更好，為了讓更多的人玩到我們做的遊戲……
於是我收購了企鵝，後來的事情大家也就知道了，企鵝給我們帶來了數以億計的使用者，我們透過QQ把我們的遊戲推廣了出去。
然後我們做了《三國online》做了《勁舞團》做了《山海經》做了《刺客之魂》……
一系列的被人津津樂道的產品。
為了讓我們的遊戲發展得更好，於是我們做了AIR遊戲平臺。
後來這個平臺成為了世界上用戶數量最多的遊戲平臺，並且扶持了很大一部分的遊戲廠商和團隊，讓世界看到他們的作品。
再到現在，我們為了更好的做遊戲，更好的推銷遊戲，我們做了博米智能手機。”
曹陽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下面是一片譁然。
無數人站起來給曹老闆鼓掌。
“我的天，也太厲害了吧？”
“曹老闆為了做遊戲簡直喪心病狂，為了做遊戲居然能幹出這麼多可怕的產品出來。”
“博米智能手機都能做出來，也太有想象力了吧？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的起源只是因為曹老闆小時候玩了一款——超級瑪麗？”
……
“從我十幾歲，一直堅持到現在，”曹陽有些感嘆地說，“這就是堅持夢想的力量。”
眾人站起來，現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久久不歇。
“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剛才說的那兩點在我仔細思考之後，我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哈？”所有人都是一臉疑惑。
我們剛才聽了個寂寞是嗎？
曹老闆講得挺好的啊。
“倒不是說追逐夢想有什麼問題，”曹陽皺眉說到，“關鍵在於夢想是什麼，以及夢想的原動力在哪裡。”
“我一開始，以為自己的夢想是想要做遊戲。
但是，後來我自己深究了一下才發現，這一層的夢想太過表象了。
我真正想要做的——
其實是以遊戲為載體，為世界傳播中國的文化，同時，以遊戲為載體，豐富人們的精神生活，給人們帶去歡樂、感悟、思考，這些才是真正做遊戲的意義所在。
遊戲最終是一個文化載體，如果忽視了這個，那麼你的夢想就很難被實現。”
“每個時代，人們有兩個夢想。”曹陽說，“一個是大時代的共同夢想。一個是大時代下的個人夢想。
在抗戰年代，我們的大時代夢想是什麼——
是尋求解放，祖國統一。
在那個時代背景下面的人們，都是為了這個目標而奮鬥的。
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無數先烈們前赴後繼，為了國家而甘願赴死。
而現在，大時代的共同夢想是什麼？
國家富裕，民族富強。”
“沒有這個大夢想，我的遊戲夢飛不起來。
所以我現在想說的是——
夢想要紮根於愛國，如果沒有將個人利益跟國家繫結的話，這樣的夢想是不值得飛翔的，也飛不起來。”
“當山海經走出國門的那一瞬間，被世界所接受，無數人稱讚的那一瞬間，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我的夢飛了起來。”
……
“你們擁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機遇，至少從學習能力上來說，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非常優秀的，智商肯定也不低，”曹陽說，“不出意外的話，大家以後都會有非常好的未來，功成名就。
但是，我希望今天的話能給大家提一個醒——
不管將來我們做什麼，從事什麼行業，特別是在你們已經擁有了很高的社會地位和財富的時候，請低下頭來看一看——
你們是否堅實地踩在祖國土地上？
你們是否對得起自己的國家，是否對得起人民，你們的夢想是否跟他們繫結在了一起。”
眾人低頭思考著，覺得最後曹老闆把所有的立意都昇華了。
在此之前，基本上名人們的演講，特別是商業大佬們的演講，大部分都在講【創新】【個人成就】【堅持】【熱愛】……
很多人都是告訴你該如何做才能成功。
卻很少有人像曹陽這樣，告訴你們，做事情之前，要先把心放正，只有先愛國，才會成功。
……
“所以，我想說，前面的都不重要。
你們總會找到屬於自己那一條道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劇本。
最重要的，不管我們走到哪裡，將來做什麼，都要有一顆愛國心。”
曹陽說到這裡，對所有人鞠了一躬。
“謝謝大家，我今天的演講到此結束了。”
所有人站了起來，紛紛給曹老闆鼓掌，現場掌聲雷鳴。
久久不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