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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四十章 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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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少非醉得迷迷糊糊的, 感覺有人攙扶著他,他睜著眼睛, 努力想要看清來人,眼前的一切卻不斷晃動。他甩了甩頭, 喃喃喚著,“晏瑾……”

然後他感覺那人將他扶上二樓,把他丟床上就不管了,他蹭了蹭柔軟的棉被,翻了個身,嘟嚷著晏瑾的名字睡了過去。

“大少爺,都弄好了。”一樓客廳裡, 方磊坐在沙發上, 屋內有幾個助理和保鑣。剛才就是他的保鑣把封少非帶回房間的,而助理則在幫封少非善後,整理空酒瓶和擦地什麼的。

“嗯。”方磊淡淡應了一聲,保鑣和助理很有眼力見的退出了別墅。以往方磊也來過晏瑾的別墅, 方磊的手下都知道二少爺的潔癖和性情, 知道二少爺不喜歡旁的人進入他的屋子。

所以他們看方磊沒有其他的吩咐了,便先退到門外,保持著聽得見方磊叫喚的距離,又不至於杵在別墅裡頭。

方磊頭疼的嘆了一口氣,小瑾被父親關在家裡頭,連他都不能看望,家裡的網絡線也被父親給拔了。他和小瑾好不容易用傳遞紙條的方法說到話, 對方卻是央求他來別墅看看。

他無奈只得走這一趟,卻沒想到會看見一個醉鬼。他把玩著封少非的手機,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難道他以為小瑾拋棄他了,所以這麼沒骨氣的借酒澆愁?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小瑾絕不能交給他。

對方磊來說,封少非就是個見異思遷的傢伙,一開始還說對他有意思,說什麼會一直等著他,現在呢?竟然跟他弟弟搞在一起。

方磊只要想到,晏瑾在方父面前喊出的那些話,他就恨不能把封少非大卸八塊。他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弟弟,就這麼白白的被封少非給糟蹋了。

他越想越氣,捏著手機的指頭用力的幾乎發白,這時候拇指不小心滑過手機螢幕,螢幕瞬間亮了起來,顯示需要輸入密碼。

方磊頓了頓,平時他是絕不會探人隱私的,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他得幫小瑾把關,以免他被封少非給騙了。方磊用了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然後開始試著解鎖的密碼。

他先用了封少非的生日,不對;又用了晏瑾的生日,也不對。他皺了皺眉,鬼使神差的用了自己的生日,還是不對,這下子他犯難了,封少非的感情世界說簡單也挺簡單的,前後就只對他們兄弟動過心。

難道不是生日?方磊坐在沙發上沉思,還沒等他想完,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嚇了他一跳,他連忙看向螢幕,來電顯示是許燕。

許燕這個姑娘他也聽說過,以前跟著談錚,在談錚出事之後,便離開了圈子。當他知道對方答應成為晏瑾的助理時,心裡其實很驚訝。

他沒有想到封少非能找到對方,還說服對方再度入圈。他想了想,按下接聽鍵,許燕歡快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封哥,晏哥上次那個採訪迴響很好,雜誌下一期還想再做一次採訪。”

“……什麼採訪?”方磊問道,他對晏瑾的工作很少插手,雖然每天會有人拿著晏瑾的行程表讓他過目,不過他只是稍微掃過一眼,沒有上心。

封少非當晏瑾的經紀人讓他很放心,因為他知道,對方就算再不喜歡晏瑾,為了討好他,也會盡心盡力幫助晏瑾。事實也和他想的差不多,晏瑾在封少非的打造下,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地位。

算算他和封少非的糾葛,也有將近十年了,現在突然得知,封少非和晏瑾在一起,讓他心裡覺得有些彆扭,還有些不習慣。

那個原本一直追在他身後面的人,如今已經放棄他,轉身走向他弟弟。突然的,方磊對封少非產生了一絲恨意,他想,愛情果然是最不靠譜的,什麼甜言蜜語都是騙人的。

那個當初說會永遠站在他身後的人,還不是說變就變。

“……方總?!”許燕的驚呼聲讓他回過神來,他勾起嘴角自嘲的冷笑一聲,不在就不在,他也不希罕。

“嗯,是我,你剛說的採訪是怎麼一回事?……”方磊拋去腦中其他紛亂的思緒,定下心來,開始和許燕討論著晏瑾工作上的事。……

封少非睡得迷迷糊糊的,頓覺一陣口乾舌燥,再加上實在尿急,不得不爬起身來。到廁所解決完之後,他睜著一雙惺忪的睡眼,搖搖晃晃的走下樓來。

屋內一片黑暗,外面也是一片黑暗,不過這棟別墅原本是他的,他住在這裡很多年了,就算閉著眼睛,也知道屋內的格局,因此他熟門熟路的走入廚房,替自己倒了一杯水。

潤了潤乾涸的嗓子,覺得清醒一些之後,他走入客廳,開啟電燈往牆上的鍾瞄了一眼,凌晨三點多一些。

他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筋骨,走向二樓晏瑾的臥房,卻驚訝的發現裡面沒有人。他以為是晏瑾回來了,把自己扶到房裡的。

如果不是晏瑾,下午的人又是誰?他摸了摸身上,掏了老半天都沒找到手機,皺了皺眉,又走回一樓客廳,一進客廳就看見,他的手機躺在茶几上。

幾步上前拿起手機,按了密碼解了鎖,看著最近的通話紀錄,只有許燕一人來電。輕嘆了一口氣,他拿著手機回到房裡,把手機往床上一丟,便進浴室洗澡。

等他衝了個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一走出浴室,就聽見手機發出短暫的“滴滴”兩聲,提示有新的簡訊未閱讀。

他走上前去,一邊擦著頭髮,一邊點開短信息,下一瞬間,擦頭髮的動作一頓。短信內容很短,只有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他看了看傳送時間,然後調出通訊簿,找到方磊的電話,不管現在是凌晨幾點,就播了過去。果然,沒響幾聲,對方就接了。

“晏瑾呢?”他也不廢話,開口直接問起晏瑾,電話另一端的方磊面沉如水,沉聲說道:“你沒收到小瑾的簡訊嗎?”

“簡訊是你發的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這倒讓方磊有些驚訝了,難道封少非就這麼相信小瑾?難道他忘了小瑾心中最重要的人,永遠不會是他封少非?

“說話,晏瑾呢?”封少非有些不耐煩,他和晏瑾已經失去聯絡超過十二個小時了,他很擔心晏瑾,怕晏瑾在家裡受委屈了。

“……小瑾最愛的人是談錚,這樣你也無所謂?”方磊沉默了一瞬,開口問道。

“無所謂。”封少非淡淡的說道,晏瑾最愛的人若不是談錚他才該緊張,不過這些事情是他和晏瑾兩人共同的秘密,不用說給方磊一個外人聽。

“……你就這麼愛小瑾?!”方磊的音量不自覺得提高了,封少非皺了皺眉,原本就因為宿醉有些頭疼,現在聽見方磊高分貝的嗓音,似乎頭更疼了。

“方磊,趁現在我們把話說清楚,不管以前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糾葛,我都忘了,現在的我,只愛晏瑾一個人。”封少非平靜的說道。

“忘了最好,但是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同意你和小瑾在一起,你真是作夢!”方磊怒氣衝衝的喊完,便掛了電話。

封少非嘖了一聲,把手機又丟回床上,接著走到書房,開啟電腦連上網,郵箱裡面有幾封新信,他瀏覽了一遍,都是些廣告信或是垃圾信。

正當他要退出時,剛好來了一封新信,他瞄了一眼發件人,精神頓時一振,看來調查結果出來了。趕緊點開新信,卻失望的發現,並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他手指在鍵盤上,劈哩啪啦快速打了幾行字,然後點了回覆,便退出郵箱,關了電腦離開書房。他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晏瑾的房間。

他撲在晏瑾的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氣,棉被上滿滿的都是晏瑾的味道,讓他的心安定了不少。雖然昨天下午沒有聯絡到晏瑾,剛才又接到分手的簡訊,但是他知道,這都不是晏瑾的本意。

晏瑾愛了他十年,現在他好不容易回來了,晏瑾說什麼都不會放開自已的手,這一點他還是有自信的。如果這些都不是晏瑾的本意,那麼就說明了晏瑾現在應該是處於身不由己的狀態。

封少非猜測著,晏瑾的手機應該是被沒收了,手邊也沒有可以聯絡自己的方式,更慘一些,可能還被關在家裡,才會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他躺在晏瑾的床上,嘆了一大口氣,看來他和晏瑾的前途堪慮啊,至少方家就是一道大阻礙。不過他馬上輕笑出聲,喃喃自語道:“連死亡都不能阻止我和晏瑾相遇,其他阻礙又算得了什麼……”

隔天一早,封少非精神抖擻的起床,快速梳洗一番之後,下樓弄了點簡單的早餐,便打電話給許燕,讓她儘快到別墅來一趟。

等到許燕來了之後,封少非隨口一問,才知道昨天方磊來過別墅了。他摸著下巴想,難怪不只有人把自己扶回房間,就連酒櫃前面的一片狼藉都收拾乾淨了。

“你昨天找我什麼事?”封少非淡淡的開口問道,許燕一愣,開口說道:“方總沒有告訴你嗎?上次晏瑾的採訪迴響不錯,原本雜誌那邊下一期還想再做一次採訪,可是方總說推了。”

“嗯,最近晏瑾的工作能推都先推了,不能推的去找方總。”封少非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淡淡的吩咐道。

“怎麼了嗎?晏瑾生病了?”許燕瞪大眼睛,封少非的意思是晏瑾最近不會露面?難道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否則怎麼會把工作都推了。

“他身體沒事,不過有些私人問題要處理。”封少非不欲多說,點到為止,許燕聽了便也沒有多問,反正上面還有方磊扛著,她便趕緊去打電話聯絡晏瑾的工作。

這還是晏瑾出道以來,第一次將工作全推了,因此圈子裡不免就有了些閒言閒語和揣測。有人說晏瑾越來越大牌了,答應好的工作也給推了;有的說晏瑾不會是整容失敗,才沒臉見人吧?

還有的說,晏瑾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才要休息這麼久……總之各式各樣的傳言都有。先前晏瑾的廣告全部換人時,大家都知道是因為方磊要捧穆少華,心裡還替晏瑾覺得可惜和抱不平。

現在晏瑾無預警的將工作全部推延,讓許多人措手不及,頻頻抱怨的同時,閃耀國際內部人士放出來的訊息,更是坐實了晏瑾耍大牌的傳言。

據知情人士透露,方磊只說了晏瑾要休息一陣子,便把晏瑾的工作全推了,不能推的就讓公司其他藝人替晏瑾分攤了。

雖然說廣告是多拍多賺,但是原本是晏瑾的廣告,到了自己手中,不是因為自己能力好從晏瑾手上搶過來的,是因為晏瑾無緣無故消失,才輪到自己,這種感覺到誰誰都會心裡不舒服。

因此閃耀國際內部,也傳著晏瑾耍大牌的流言。一時之間,整個娛樂圈都在隱隱針對著晏瑾。封少非知道,這是因為晏瑾之前壓著他們太久,他本身又很少出什麼訊息或新聞,這下子終於讓其他人逮著了機會,開始宣洩許久的不滿。

一開始大家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討論,不過看閃耀國際的藝人也開始說話,大家私底下更是口無遮攔,大肆批判著晏瑾,沒多久連微博上也開始影射晏瑾耍大牌。

娛樂圈就是這樣,平時捧高踩低就不說了,好不容易能潑髒水,把高高在上的人拉下來,大家可是興奮的很,爭相出力,對此樂此不疲。

在晏瑾消失的這段時間,一天到晚有所謂的知情人士或是神秘友人出來爆料,一下子是晏瑾得了絕症,一下子是晏瑾毀容了,總之是訊息滿天飛。

而處在流言中心的晏瑾,此刻卻是被關在方家的臥房裡,什麼訊息都收不到。不過就算他知道了,頂多也只是冷笑幾聲,便不予以理會。

他已經被關了好幾天,對他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不能聯絡封少非。而且前幾日方磊的紙條上說,父親用他的手機,發給封少非一封分手簡訊。

晏瑾當時看見這一段話,氣得衝到門口猛拍著門板,可是房間的隔音本來就不錯,再加上就算外面的人聽見了他的喊叫,也是沒人敢放他出來的,所以就算晏瑾喊破了喉嚨也沒用。

這一天,方磊又趁著方父不在,來到晏瑾房門口,坐在地上和對方傳著紙條。保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方父當初說了,不許任何人進出,沒說紙條不能進出。

所以方磊便和晏瑾,利用房門底下的微小細縫,開始了斷斷續續的交流。方磊從不回答晏瑾任何關於封少非的問題,只是和他話家常,讓他不要再惹父親生氣。

不過晏瑾被關了很多天,耐性都沒了,脾氣也上來了,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現在更是時時處於暴躁的狀態,紙條上的話自然越發不客氣起來。

方磊看著晏瑾不客氣的質問,苦笑了幾聲,試著安慰晏瑾的情緒,不過收效甚微。晏瑾甚至寫出了,‘哥,是不是因為你也愛少非,所以才和父親一起阻撓我?’這樣的話。

方磊看見時,沉默了許久,最後只回了‘我不愛他’四個字。房內的晏瑾其實將紙條遞出去時就後悔了,他懊惱的扯了扯頭髮,臉上都是愁苦的表情。

收到方磊的回話並沒有讓他比較高興,他和方磊是兄弟,雖然只是同父異母的血緣,但是他和方磊都很瞭解對方。

他敏感的察覺到,方磊知道他和封少非在一起之後,情緒似乎就有些不對,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方磊是不是對封少非動心了。

可是現在的封少非已經不是封少非了,晏瑾煩躁的踹了一腳床邊的椅子,椅子“碰”地一聲倒在地上,沉悶的聲音像是一顆大石壓在他的心頭上。

他鬱悶的躺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喃喃道:“談錚……我很想你……”他好不容易才盼回來的人,才在一起沒多久,現在就被迫分離,真是怎麼想怎麼嘔。

門外方磊久久不見晏瑾的回覆,知道對方離開門邊了,便也起身拍拍褲子,打算回自己的房間。這時候有傭人來請示,說是二少爺的朋友來訪,正在門口,不知道是否要請對方進來。

“二少爺的朋友?姓什麼?”難道是封少非找上門來了?結果傭人說姓齊,方磊挑了挑眉,齊?莫非是齊臻?

“把人請進來吧,我等會就下去。”方磊說道,然後回房換了身衣衫,齊臻好歹是圈子裡的鬼才導演,成就非凡不說,背後的來頭似乎也不小,可不能怠慢了。

等到方磊走進客廳後,果然就見到齊臻坐在沙發上,齊臻見到他來了,起身客氣的說道:“很抱歉冒昧前來拜訪,只是晏瑾最近沒有訊息,讓我有些擔心。”

“多謝你的關心,家弟一切安好。”方磊和對方打著太極,客套的寒暄著,心裡卻是有些疑惑,不曉得齊臻怎麼知道小瑾的身分。

齊臻和方磊說了一會話,便直接切入重點,“怎麼沒見到晏瑾呢?我以為他在家裡休息,才前來拜訪的。”方磊挑了挑眉,客氣的說道:“實在不巧,小瑾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剛才睡下了。”

齊臻心下冷笑,面上一點都不顯,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優雅的喝了一口之後,才繼續說道:“那真是不湊巧,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改日再登門拜訪好了。”

方磊沒料到齊臻這就要走了,愣愣的站起身來送客,直到齊臻真的走了,他還有些摸不著頭緒,不曉得對方上門的用意。

齊臻一走出方家院子外的大門,便有一輛全黑的高階私家車已經等在外面了。他雙手插在兜裡,慢慢的走了過去,然後開啟後車門,上車之後車子便迅速的離開了。

“如何?”坐在他旁邊的人開口問道,齊臻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沒見到人,不過我看二樓的防備森嚴,應該在二樓其中一間房裡。”

“嗯,多謝。”那人向他道謝,齊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這件事挺有趣的,你就當我來看戲的就成了。”

坐在齊臻旁邊的人,自然是封少非,他冷著一張臉,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會找到齊臻幫忙,其實是因緣巧合,他在委託偵探調查自己死因的時候,聽對方說,有另一波人也在查。

兩波人馬互相試探,到後來才發現,對方身後的人竟然是齊臻。這讓封少非很訝異,他自認和齊臻的交情普通,沒想到對方竟然對他的死這麼上心。

那一瞬間,他的心裡感受實在非常復雜。從前以為的好友,才是算計自己的人;從前以為交情淺薄的朋友,卻會為了查出自己的死因而努力。

他還記得他用封少非的身分和齊臻見面時,對方臉上顯而易見的驚訝,然後便是眼底的防備。直到他說他和景深沒有聯絡,齊臻的戒心還是一點都沒有消失。

封少非不禁苦笑,一個一個都看透景深的真面目,就只有他,傻傻的被人騙了十多年,他以前的眼睛都白長了,根本就是瞎了十多年吧。

後來他是用了許多談錚不為人知的訊息,才換得齊臻的信任,齊臻問了他許多關於談錚的問題,才相信了他真的和談錚相識。

也是到了這時候,封少非才知道,原來齊臻是真的拿他當朋友,很多小細節和小動作,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對方卻一清二楚。

他真的很慚愧,只因為齊臻冷淡的表象,和孤僻的性格,就以為他從不和人深交。他想,從前的自己真是太膚淺了,輕信許多流言和假象的誤導,就把齊臻和晏瑾都定位在難相處上面。

齊臻和他坐在車裡,一路默默無言,直到回到了晏瑾的別墅,齊臻才說道:“方家的背景不小,你要讓方老爺子點頭不容易。”

“你知道方家的背景?”封少非開口問道,上一次陶歡在齊臻那裡都討不了好,就足以證明齊臻的來頭肯定也不會小,沒想到對方似乎還對方家瞭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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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瞭解,方老爺子個性古板守舊,要讓他接受自己的兒子和男人相戀,很難。”齊臻伸了一個懶腰,淡淡的說道,

方老爺子的個性,封少非有聽晏瑾提過,若不是因為對方個性使然,晏瑾也不會成為方家的二少爺,怕是就此淪落成私生子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晏瑾帶出來。”封少非抿了抿唇,低聲說道。

“你別擔心,機會就快有了,我保證很快就能還給你一個晏瑾。”齊臻故弄玄虛的眨眨眼,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笑著說道。

“……謝謝。”封少非除了這兩個字,再也不曉得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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