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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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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一早就叫人換了衣服,梳了頭髮,就要去侯府,崔媽媽笑勸道:“太夫人去侯府做什麼,有什麼要吩咐,只管打發人去,或是叫那邊管家過來吩咐就是了。侯府城那邊,只怕勞動著。”

太夫人現是一跟她說話就一肚子氣,便冷笑道:“我沒那麼大體面,叫得動誰?”

只是催著人備車去侯府,又打發人去接了陳三老太太一家子,崔媽媽只得跟後頭伺候了去。

因崔媽媽不能跟主子一輛車,正是便宜時候,太夫人忙叫人把陳三老太太接到車上,那陳三老太太上車來就笑道:“恭喜大嫂,眼看著就能回侯府了。”

太夫人笑道:“那原是你出計謀好,我只想著,還有一點兒疏漏,只怕到時候說了不大好,趁著如今,先問問你。”

“有什麼?”陳三老太太問:“大嫂這是擔心什麼呢?老祖宗要把小輩養自己跟前,那是天經地義,家家戶戶都有例子,並不是咱們家異想天開,她能有什麼話來回您老人家呢?她敢說一個不字,那就是不孝,現成把柄就遞了過來,憑她是誰,身份再高,這忤逆二字她也當不起。”

這個便是太夫人和陳三老太太商量過完美計策,老祖宗要抱孫輩膝下教養,那是常有事,一是老祖宗養大了孩子們,如今老了寂寞,有個孩子膝下承歡,也是孝敬意思,二來,又能加重孩子們身份,都是好事。

當然這種好事,對武安侯家來說完全就是兩碼事了。一旦哥兒養太夫人跟前了,生死由了她,鄭明珠何事敢犟?自然事事都得聽太夫人吩咐,又何愁武安侯府不趕緊著把太夫人接回去呢?

抱走寶哥兒,真是一舉多得好事兒。

可是這樣事,武安侯府並沒有拒絕餘地,就是陳夫人,也不能明著拒絕,只不過太夫人與陳夫人交手久了,敗北也多,生怕有什麼漏洞給陳夫人抓住,功虧一簣罷了,是以才覺得如今正是天賜良機。

如今趁著陳夫人陳頤安都不帝都,沒有人給鄭明珠撐腰,她一個年輕媳婦,憑她身份再高,就是借她一個膽子,又如何敢忤逆老祖宗呢?

說起來,陳夫人剛生下陳頤安時候,太夫人就使過這一招了,當時雖說太夫人也陰過陳夫人不少次,到底一家子面兒上還是和睦,陳夫人也並不敢說一個不字,只得讓太夫人把陳頤安抱了去,過了幾日,也不知怎麼回事,陳頤安好端端睡床上,就滾下床來,頭上腫起了一塊,陳夫人哭著去找老侯爺,這才把陳頤安接了回去。

為此事,老侯爺發了脾氣,夫妻也生了嫌隙。

太夫人這二十年來一直懷疑是陳夫人支使丫鬟說哥兒摔著了,不然,剛出月子孩子,自己哪裡滾下床來?

此事且不管,只看如今,老侯爺沒了,她還是侯府太夫人,誰還能強著她不許抱走孩子?

太夫人便道:“別也罷了,我想著,要是她又用宗室身份來檔我怎麼辦?要是說這孩子有天家血脈,須得上奏,那……”

太夫人吃一塹長一智,有了除夕當晚鄭明珠用宗室身份逼她丟了臉面,此時不免也有點擔憂起來。

陳三老太太笑道:“大嫂真是多慮,上奏又如何?宗室裡頭這也是常有事,別說以往有皇子公主養太后跟前,就是如今公主,親王妃,親自教養孫兒也不少,且大嫂別忘了,前兒初八才去了寧國公府,寧國公老祖宗也不是親祖母,瑞和縣主嫡子還不是抱給老祖宗養著呢麼?”

是以,陳三老太太得意笑道:“宗室身份又如何,這話兒一說,咱們包管叫她說不出話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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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高興道:“弟妹說不錯,果然是沒一絲兒遺漏,怎麼想都想不出她能有什麼法子檔了我,若有半個不字,這忤逆罪名就再跑不掉了。”

陳三老太太恭維道:“大嫂說不錯,成了咱們入主侯府,依然是老祖宗,誰也不敢不敬您,不成,那也是她們罪名,不管如何,都是咱們好處呢。”

越發說辣歡喜起來。

太夫人到時候,鄭明珠正甘蘭院聽人回事兒,自前日打發了幾個賭錢會局,又當著一院子媳婦收拾了王敬有家,眾人如何還敢小看鄭明珠?

都忖度自己如何有王敬有家體面,那可是夫人身邊伺候過貼身丫鬟出來做管事娘子,與夫人情分不同,少夫人也當場給她沒臉,誰又是比她有臉不成?

有些原打量著少夫人好性兒,或許可以趁機渾水摸魚,都不由熄了心思。

聽著外頭報太夫人來了,鄭明珠便款款站起來,吩咐道:“請太夫人到正房坐了。”

又打發外頭管事媳婦們:“都散了,有事晚飯後再來回,瑪瑙你聽一聽,若是有實要緊,帶到上房來就是。”

如今玲瓏嫁了人,如今正懷著身孕,不得進來伺候,不知不覺,鄭明珠漸漸倚重起瑪瑙來了。

鄭明珠就帶著人前往榮安堂正廳,去見太夫人。

鄭明珠走進去請了安,陳三老太太帶著兒媳婦也跟著一起來,太夫人便說:“怎麼你一個人來,哥兒呢?怎麼不把哥兒抱來我瞧瞧。”

鄭明珠吩咐丫鬟上茶,墨煙笑著親自去端了來。

鄭明珠笑道:“哥兒吃了奶正睡呢,待大些了再抱來給太夫人請安吧。”

太夫人便道:“便是睡著了,抱來看看也無妨,叫奶媽子小心些兒就是了。”

說著就拿出太夫人款兒來,立時吩咐鄭明珠帶進來丫鬟:“你們不拘哪一個,立即去傳哥兒奶媽把哥兒給我抱來。”

墨煙跟珊瑚當沒聽見似,低著頭站鄭明珠身後。

太夫人怒道:“你們都是聾子嗎,沒聽我使喚呢?”

陳三老太太也道:“這侯府是什麼規矩,太夫人竟然使喚不動一個丫頭了,這是哪一家到底,太夫人到底還是侯府太夫人呢。”

鄭明珠煩死了這個莫名其妙總愛上門來指手畫腳什麼叔祖母了,理也懶得理她,只是對太夫人笑道:“夫人規矩,咱們府裡丫鬟,任事都不能亂,主子點了名兒做什麼就做什麼,主子沒點名,誰也不能亂接了做,剛才太夫人說不拘誰去傳,自然就沒人敢動。太夫人也是管過家,想必也知道,要是丫鬟們不拘吩咐到誰,就為著討好主子搶著做去,這府裡可不亂套了?”

陳三老太太聽說,便隨手一指墨煙:“你,去傳哥兒奶媽把哥兒給太夫人抱來。”

墨煙福身道:“是。”

卻不動彈,只是笑回道:“三老夫人,因哥兒吃了奶睡著了要睡兩個時辰才醒,少夫人便允了奶媽回去一個時辰,是不是先打發人去找她?”

陳三老太太不耐煩點頭:“那你就找去吧。”

墨煙又道:“是。”

接著問:“還請三老夫人示下,奶媽住府外頭,要打發小廝出去找,派誰去才好呢?”

陳三老太太怒道:“這是你們家事,問我做什麼!”

墨煙笑道:“因為奴婢也不知道,我們家事,為什麼是三老夫人管。因是章程,奴婢自然要問個清楚。”

登時把陳三老太太噎了個仰倒。

雖說是長輩,那是早分了家族叔祖母,這侯府大刺刺吩咐人,自己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臉面。

墨煙可不是個不敢說話丫頭,相反,她說起話來,那是一套一套。

陳三老太太氣一臉紫漲,太夫人也惱怒道:“這就是你□出來丫頭?竟是這樣無禮。”

鄭明珠這才笑道:“罷了,墨煙你就去傳吧,給哥兒多穿一件衣服,雖說天熱,也別吹了風。”

墨煙這才嘀嘀咕咕下去了,嘴裡說著:“不知哪門子長輩,明知哥兒睡著,也要抱出來,哪有半點兒疼愛晚輩心思,十里八里遠跑來擺譜……”

一路嘀咕著出去了。

太夫人臉色極不好看,便道:“我就知道,如今侯府越發沒個規矩!”

陳三老太太附和道:“可不是,我難得來一回,都能見著這樣不守規矩,不敬主子丫鬟,果然還是大嫂明白,知道這樣規矩,可養不好哥兒。”

“可不是。”太夫人道:“這可是咱們侯府長孫,今後是要給弟弟妹妹們做表率,如何馬虎得?自是需要好生教導才是。”

鄭明珠一邊坐著聽著,一句話也不搭,只看她們表演。

陳三老太太看她完全不理睬,又對自己太夫人指著一個兒媳婦道:“太夫人說是,這個馬虎不得,我就想著孩子們總歸年輕,不周到也是有,少不得咱們做長輩辛苦一點,為著兒孫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她長子就是我抱到身邊來養,如今七八歲了,正啟蒙,先生總贊他有禮懂事呢。”

那兒媳婦忙站起來笑道:“是母親教導有方緣故。”

好無趣,鄭明珠掩著嘴,輕輕打了個呵欠。

太夫人看著就滿心不舒服,只想著哥兒還沒抱來,不好提那事,且不訓斥她,便問:“安哥兒媳婦覺著是不是這個道理?”

鄭明珠笑道:“自然是。”

太夫人得意一笑,與陳三老太太交換了一個眼色。

果然沒了人撐腰,就不敢說一個不字。

太夫人等了半日,還沒等著人把寶哥兒抱來,不由問道:“怎麼回事,這些丫鬟怎麼當差,哥兒怎麼還沒抱來。”

鄭明珠慢悠悠說:“或是出去找奶媽子去了吧,太夫人若沒要緊事,便再坐坐。”

回頭又吩咐道:“橫豎這會子沒事,告訴瑪瑙,有要緊些事,帶到這邊來回我。”

轉頭就對太夫人笑道:“如今夫人不,府裡事多,我得聽聽看,太夫人請寬坐,我吩咐人安排午飯罷。”

這太夫人明明就是衝著寶哥兒來,難道這會子就抱了來讓她嚇著他?又沒瘋了,鄭明珠決定激她一激,早打發走早好。

看她們演了半天戲了,總進不了正題,鄭明珠越發沒了耐性。

果然,太夫人立時便道:“有什麼大事值得你這樣,連長輩都不顧了?”

眼見似乎要發作樣子,陳三老太太連連給她使眼色,脾氣要留著搶哥兒時候發,現就鬧起來,後頭就不好說了。

太夫人也接收到了這訊號,忍下了脾氣,連寶哥兒沒抱來都管不得了,只是道:“我今兒來就是不放心這個,別也罷了,哥兒是我侯府長孫,可不能輕忽,衣食教導都要精心才是,你們年輕,哪裡懂這些個,說不得我老婆子只得辛苦些,把哥兒養跟前才放心呢。”

雖然鄭明珠聽了崔媽媽回話,知道太夫人是把主意打了寶哥兒頭上,可是聽人說是一回事,如今親耳聽到,依然是按捺不住耳根子後頭一股股跳,真恨不得當場給這惡毒老太婆兩個耳光。

就為了她那一點見不得人齷蹉心思,竟就想要生生害死她孩兒?

真是活佛都得氣出真火來。

那陳三老太太得意笑道:“既然太夫人這樣說了,安哥兒媳婦這便打發人,收拾些哥兒衣服玩物,一併送到太夫人那邊兒去才好,安哥兒媳婦也不用怎麼惦記著,離又不遠,常常看看去就罷了,這一年過了,府裡收拾出來迎了太夫人回府,哥兒自然跟著一道兒回來了,越發便宜了。”

偏鄭明珠理都不理她,完全當她不存,只是道:“太夫人要把寶哥兒抱去教養?”

陳三老太太幫腔笑道:“老祖宗為著孩子們好,親自教養孫兒,曾孫也是常事,雖說勞累些,那也是為著看重哥兒意思,說出去也是體面呢。”

太夫人笑道:“可不是,前兒我到寧國公府裡赴宴,也是他們家哥兒洗三禮,瑞和縣主就歡喜跟來賀喜長輩們說,她們家老祖宗喜歡哥兒很,要親自教養呢,已經給宗人府上了摺子,雖說還沒回過來,但老祖宗那裡,哥兒屋子都收拾下來了,就要送去了呢,連寧婉郡主也是恭喜瑞和縣主有福呢。我瞧著,寧國公老祖宗也不是哥兒親祖母,可疼愛晚輩心思是一絲兒不差,真是與我一樣兒。我也知道,安哥兒媳婦你是上了玉牒縣主,正正經經天家血脈,寶哥兒自然也不同尋常哥兒,自然也是與瑞和縣主一樣,要往宗人府上摺子,想來這樣事兒,哪家宗室都是有,老祖宗喜歡哥兒,要親自教養,那是哥兒福氣,再沒有不準。”

那如何一樣,寧國公府老祖宗是郡主出身,位分氣派都有,瑞和縣主如何不願?

鄭明珠暗自一笑,這老太太還挺會吸取教訓,那一回用宗室親戚給了她沒臉,今兒搶先就說了出來堵她嘴,倒是思慮周全。

鄭明珠就笑道:“太夫人說是,太夫人要親自教養寶哥兒,是他福氣,回頭我就上摺子說一聲兒。”

太夫人大喜,果然如此!

陳三老太太說果然不錯,她這樣年輕媳婦,性子又軟弱,略遇一點子事就嚇了不得,沒了婆婆和相公,真是一點兒也不敢違拗。

不過也是,如今老侯爺不了,誰還能大過自己不成?

一時得意起來,太夫人便道:“既如此,這事就這樣定了,這就吩咐人把哥兒衣服玩物收拾起來,一齊送過去,倒是便宜。”

鄭明珠嘲諷笑道:“太夫人想周到。”

太夫人得意與陳三老太太對看了一眼,見事情完全是自己預料軌道,不由滿心歡喜,果然,這個孫媳婦,連略強硬話也不敢說一句呢。

正此時,有個小丫鬟進來回道:“少夫人,清塵仙姑到了。”

鄭明珠笑道:“怎麼偏這個時候到。”

說著就站起來,對太夫人道:“倒是巧了,這清塵仙姑想來太夫人也知道,原是我外祖母孝章敬皇後供奉宮裡,通神仙之術,帝都眾多夫人奶奶小姐們都以能盼得清塵仙姑指點為傲,後來外祖母薨了,把清塵仙姑指給了我姨母平寧長公主,前兒我生了哥兒,姨母歡喜很,又怕哥兒嬌氣,怕有東西作祟妨礙他,便請了清塵仙姑來,要給哥兒瞧一瞧,太夫人今兒巧了,不如也請清塵仙姑給瞧一瞧,越發添些福壽才好呢。”

太夫人頓時歡喜起來,忙笑道:“還是安哥兒媳婦孝順,那就請進來。”

鄭明珠便親自到門口去迎。

這位清塵仙姑,原只是個道姑,因著太后賞識,封了個仙姑,頗會看相算名之類,樣子約有五十了,容長臉兒,穿著清逸道袍,十分出塵樣子。

鄭明珠笑道:“仙姑降臨,還請上座才是。”

清塵仙姑再三遜謝,方坐了鄭明珠下首。

鄭明珠介紹道:“這是侯府太夫人,今兒過來瞧哥兒,正是巧了,只怕還要勞動仙姑才是。”

卻是完全不理睬陳三老太太,一個字也不提她。

陳三老太太沒承想自己今日這樣好運,能碰上這樣高人,哪裡捨得放過,拼命給太夫人使眼色,指望提攜她一把,沒承想太夫人只管盯著清塵仙姑看著,一點兒也沒注意到。

陳三老太太不得不開口博取注意力,笑道:“難得仙姑降臨,侄孫媳婦兒該預備香茶才是。”

沒承想鄭明珠鐵了心不肯理會她,清塵仙姑倒是看了她一眼,卻見鄭明珠當沒聽到,她常年混跡貴胄豪門,自然知道這是個不需理會人物,便收回目光,只含笑聽鄭明珠說話。

陳三老太太鬧了個沒臉,氣想要拂袖而去,又捨不得走,訕訕坐那裡,當沒事人一般兒。

鄭明珠笑道:“已經打發人去抱哥兒過來了,既然太夫人這裡,便勞動仙姑看一看吧?”

清塵仙姑稽首道:“少夫人客氣,貧道無非略窺天道,不敢當一個仙字。”

說著站起來,打量太夫人幾眼,又笑道:“請出太夫人左手看一看。”

看了一回,又掐指算了一算,方笑道:“少夫人大喜,貴府太夫人乃是一生尊榮之象,猶如那上臺階,是一回比一回高,尤其是晚年尊貴,壽數八八,諸事順意,兒孫貴重,竟沒有一絲兒不好。”

太夫人大喜,吉言誰不愛聽,尤其是仙姑吉言,越發叫人歡喜,又暗指她能心願得償,順利奪得爵位,如何能不喜歡?

陳三老太太越發聽得心癢癢,她說話又不管用,只得寄望於太夫人,指望太夫人幫她說一句話。

偏生太夫人歡喜上了頭,哪裡還想得到她?

一會兒,有個小丫頭笑著跑進來報道:“哥兒來了。”

便聽到有幼兒那種特有軟軟咦咦呀呀聲音傳了進來,人剛走到臺階上,丫鬟掀了簾子,才踏進來一步,剛才還笑著寶哥兒突然哇一聲就大哭起來,。

清塵仙姑臉色一凜,立時出聲道:“且別進來!”

因說慢了一步,奶媽不妨,已經抱著寶哥兒踏了進來,有點不知所措看著眾人。

鄭明珠反應,忙說:“你抱著哥兒退出去。”

季六家一慌,忙忙點頭,兩三步走出去,似乎還被門檻絆了一下,慌旁邊丫鬟連忙扶了她,道:“媽媽可看好了走,摔著了哥兒如何了得。”

季六家站臺階底下,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一臉茫然,只是拍著哥兒,哄著他,寶哥兒出得門來,漸漸就止了哭,只是一臉委屈,偶爾打一個哭嗝。

鄭明珠不由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清塵仙姑道:“且慢,待我先看一看哥兒再回少夫人。”

說著也走出去,拉著寶哥兒細看,寶哥兒也不哭了,倒是眼睛滴溜溜看著清塵仙姑,尤其是她手裡拂塵,不由就伸手去抓。

清塵仙姑把寶哥兒細細看了一遍,手尤其看得仔細,才放開來,命季六家:“你把哥兒抱回去吧。”

季六家不敢做主,只看著鄭明珠,鄭明珠便道:“也罷,仙姑既這樣說了,先抱回去罷,好生拍著他才是。”

季六家忙應了,抱著寶哥兒走了。

太夫人門檻上看著,回頭看一看陳三老太太,那老太太一臉若有所思。

清塵仙姑回了屋裡坐下,嘆道:“哥兒也是大富大貴命格,只偏和太夫人犯衝呢,只怕是都太富貴了些,正是王不見王,實難相容。”

太夫人有點反應不過來,清塵仙姑道:“先前哥兒院子裡時候不覺得,剛到門口我便見有紅光閃過,覺著有些不對,哥兒因年紀小,身上和眼睛都乾淨,竟比咱們都撞見都早些,門口就哭起來,是以我才叫他出去呢,沒承想那奶媽子沒主意,還是走了進來,竟就撞見了,只怕這兩日哥兒和太夫人,都會有些不好呢。”

鄭明珠就急了:“就這樣碰一回,竟就這樣兒?這可如何了得,太夫人如今正說要親自教養寶哥兒呢。”

清塵仙姑連連說:“這可使不得,單是見一回面,也是都不安生樣子,若是養太夫人膝下,哥兒和太夫人福氣衝撞起來,那便是兩敗俱傷,誰也好不了,萬萬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太夫人就有些呆了,剛剛還滿心歡喜拿捏住了孫子媳婦,計劃進行順利而完美無缺,這還不到一刻鍾,就連見寶哥兒一面都是損福氣事了……這,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陳三老太太受了半日冷落,此時窺見全程,不由就冷笑道:“這倒也奇了,太夫人正說要親自教養哥兒,把哥兒抱到自己膝下來,就有人出來說這是損福氣事,天下竟有這樣巧事?莫不是安哥兒媳婦不想要老祖宗抱了哥兒走,故意這樣說吧?”

鄭明珠對她就不會那麼客氣了,登時臉一沉:“三叔祖母說話也有點分寸!清塵仙姑是曾受聖上御封神仙,滿帝都夫人小姐們誰不知道?三叔祖母既然見識不夠,就少說話為妙。”

陳三老太太心中越發坐實了鄭明珠買通了這個仙姑猜測,便道:“神仙?不就是平寧長公主府裡伺候嗎?平寧長公主乃是安哥兒媳婦親姨母,隨便吩咐一句,自然就有了,太夫人跟前假惺惺做戲,當別人都是傻子嗎?大嫂,您可信不得啊。”

“你!”鄭明珠一臉著急,又急又氣,似乎被她抵說不出話來,又怕得罪了仙姑,忙著回頭給清塵仙姑賠不是:“這是咱們家一個親戚,沒什麼見識,仙姑不要與她一般見識才好。”

清塵仙姑笑道:“天道之妙,凡人如何得知,既是不信,也與我無干。少夫人且想一想,或是懷著哥兒時候,或是哥兒出世時候,見著太夫人,可曾出事不曾?”

因太夫人聽到陳熙華有了嫡孫,越發不高興,也根本不想來看他一眼,連面子也懶得做,寶哥兒出世後,確並沒有見過。

鄭明珠忙道:“可不是,雖說出世後沒見過太夫人,可我懷著他時候,見了兩回,太夫人竟中了風呢,幸而不算要緊。”

清塵仙姑點頭道:“這就是了,幸而太夫人見哥兒少,時日長了,自就慢慢化解了,若是常見著,只怕就難說了。”

鄭明珠嚇了不得,忙回頭對太夫人說:“太夫人,這事兒可馬虎不得,損了寶哥兒福氣是小事,倘或妨害到了太夫人,豈不事大?”

太夫人一臉猶豫,陳三老太太一邊冷笑道:“大嫂若是信了她們這樣做戲,這件事可就做不成了?大嫂細想想,可要緊不要緊呢?”

太夫人一時想到被迎回侯府榮耀,想到陳熙華陳夫人都不得不低頭,想到整個侯府終於要她掌控之中了,想到她想了一輩子爵位看見了曙光,如何不心動?可是又怕自己真被妨礙到了福氣,就是有了爵位,有了侯府,也沒命享了?

不行,就是沒命享了,也要奪回來才是,得了這些,就是被損些福氣也值得!

太夫人下了決心,便要開口說話,不料突然就腹中一陣絞痛,不由哎喲一聲,手就撐到了桌子上彎下腰來。

一屋子人都慌了不得,團團圍了上去,一疊聲叫著:“太夫人,太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請太醫來?”

“太夫人,坐下來……”

太夫人臉色青白,額上豆大汗珠子,腹痛如絞,似乎有什麼要立時衝出來了一般,死死抓住一個丫鬟,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扶我去淨房!……”

話音還沒落,只聽到噗呲啪啦聲音,一股惡臭房裡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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