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工作後有一個小時的放風時間。
白祈再一次見到了015。
和之前見到時不一樣，此時015的皮膚恢復正常。
長相上，也有些漂亮。
這是一位有著西區人外貌的女性，青綠色的頭髮，童孔不經意間會閃過蛇童。
威脅驅逐之意不言而喻。
兩人遠遠的互看一眼，沒有其他的交流。
白祈還沒想好，如何接近這位美麗的女性。
他需要一個契機。
挺身而出的契機，可惜對方是序列6。
“喂！對，就是你，你過來。”
之前讓白祈滾蛋的胖子對白祈呼喊了一聲。
白祈看了過去，重監區大部分人都圍在那。
“什麼事？”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滾過來！”
麥迪看向白祈詢問要不要動手。
白祈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人群為白祈讓開一條道。
唯一在獄服外套著斗篷的人開口道：“我叫沃森，你可以叫我骷髏，我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加入我們吧。”
白祈環視一週。
“加入你們？咱們一共就十八個人，怎麼還分幫派嗎？”
一個巴掌向白祈扇了過來，還是那個胖子。
白祈揹著對方握住對方的手，直接掄起，砸在地上。
竊取。
“轟！”的一聲。
整個操場都安靜了。
“肥頭！肥頭！”
“你對026做什麼！”
白祈聳了聳肩，藏起了自己的手。
“骷髏，肥頭不行了。”
沃森來到026的身邊，轉生儀式升起。
白祈向前一抓，將026拖離。
這時有人終於回過神來，大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隨著這聲大喊，獄警很快趕了過來。
“蹲下！蹲下！全部靠牆！”
勐烈的電流四處激盪，沒來得及蹲下的直接被擊暈。
白祈蹲在一邊看著。
沃森還想嘗試將那人轉生。
結果被一道雷擊打在地上，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十分鐘。
神性物質從那人的身體析出。
“看什麼看！全部回監區！立刻！馬上！”
普通監區的被轟散。
重監區，有一半人被電的倒在地上。
神性物質回收完畢，現場緊張的氣氛才得以緩解。
“037！為什麼攻擊026！”
“我是正當防衛，不想防衛過當。”
“把037先帶走。”
白祈被帶離了現場。
地上被電癱的沃森顫抖著目送白祈離去。
黑洞洞的眼眶綠油油的魂火形成勐烈的旋渦。
如果白祈看過來，會被勾走靈魂。
可白祈根本沒看他。
“哎，這次你魯莽了，得罪了沃森，你在裡面待不下去了。”
白祈調侃道：“怎麼聽起來這監獄不是你說的算，是那個沃森說的算？”
典獄長被問的愣住了。
整個監獄無論是普監還是重監，包括獄警，就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
“嘿，你這小子，我可沒給你穿小鞋，用得著這麼損我嗎？”
“我有件事不明白，如果你們想要套他們的秘密，應該有很多手段才是，再不濟，把他們都銬上，讓我一個一個審問也行，保證將所有秘密都套出來。”
典獄長沉默了。
很顯然，這件事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呢？
“我們抓了他們的人，他們也抓了我們的人，如果我們逼供他們的人，那他們也會逼供我們的人，就是這樣，我們優待他們的，他們優待我們的，直到一方找出證據，那就可以坐在談判桌上好好談談了。”
“那怎麼保證他們不拷問我們的人？”
典獄長指了指頭頂，“有女神看著呢。”
“那為什麼我問就行？”
“他們也會用這種手段，只要沒有序列5介入就行。”
這樣啊……
白祈明白了。
這算是各大勢力之間的默契。
“上層很複雜啊。”
典獄長附和道：“那是相當的複雜。”
“我說你魯莽還有一個原因，好歹你問幾個問題啊，直接弄死了太浪費了。”
問幾個問題？
在那麼多人的注視下？
怕他金幣還沒拋出來，人就被撕了吧。
“死人的嘴比活人好吧？直接審訊他的靈魂。”
典獄長擺了擺手，“他的靈魂被沃森吞了。”
這……
沃森不是要進行亡靈轉生嗎？
複雜，太複雜了。
“你上次給我的資料上面沒寫他們內部還有派系。”
典獄長收起臉上的無奈，拿出一根煙想點上，但最後只是嗅了嗅。
“那種過家家的小組織就讓他們自己玩著唄，沒啥好關注的。”
“但對我很有用啊，我要是想進去，我可以找與他對立的組織。”
典獄長直搖頭，“和那些嘍嘍稱兄道弟？女神的臉面不是丟完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臥底啊！
白祈很想給對方一大脖熘子。
當然，只是想想。
“重監你是呆不下去了，我給你轉普監吧。”
周圍沒什麼人，典獄長還是向白祈招了招手，讓白祈湊過去，然後低聲道：“在普監不影響你的行動，工作的時候，你找那些落單的去問問題，出事了大喊就行，獄警肯定第一時間抵達現場。”
“還是問那個015？”
典獄長點頭。
“我能問下，你具體想知道什麼嗎？”
“上次監獄暴動的真實原因。”
典獄長在白祈耳邊又耳語了幾句，讓白祈知道了個大概。
大約在50年前，重監裡關著16名囚犯。
但有一天突然發起一場暴亂，16名囚犯最終只有015活下來了，000到014全死了。
“我們問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說，甚至給她減刑，她也不理。”
減刑都不說。
那這裡面肯定是有大秘密的。
“那你怎麼確定，她知道那個秘密，或許知道秘密的人已經死了呢？”
“也有這個可能。”
行吧。
白祈又想到一事。
“我和他們都不住在一起，我為何不能呆在重監區呢？”
“因為沃森會告訴你你住的那個地方的隱秘，到時候你就有生命危險了。”
白祈突然回憶起手上的觸感。
摸一下還有，再摸就沒了，那到底是什麼？
有些想問，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好奇。
“你需要神性物質嗎？”監獄長突然的問話問的白祈不知怎麼回答。
有誰不需要嗎？
“有獎勵？”
“這個可以有，你殺了兩名序列7，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獎勵你一份序列8的神性物質。”
初聽，挺黑。
但仔細琢磨。
不算他和麥迪，裡面關著十一名序列7，都殺了，最少能換五分序列8神性物質。
要是把兩個序列6也宰了，那他還能獲得一份序列7？
“你這個獎勵是一次性的，還是以後我除掉兩個序列7就給我一份序列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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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白祈眼中的熱切，典獄長也不由抿了下嘴唇。
“怎麼？是的話你打算把他們都宰了？”
白祈沒有回答，但表情已經暴露了他的想法。
“想屁吃。”
……
一灘腦花被衝入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