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沒有重生。”
白祈想問的更加的仔細，但話到嘴邊，全部濃縮成這一錘定音的一句。
“我不清楚你都經歷了什麼，執行者不是我。”
白祈脫口而出：“天空之主。”
“是。”
要問的話都問完了，白祈離開了。
白祈離開後，赫卡忒的虛影從莉莉絲的體內鑽出，用小拳頭錘了莉莉絲幾下，臉上氣都都的，表現自己對莉莉絲的不滿。
莉莉絲那張霜凍了一般的臉終於解凍，對年幼的自己表露出十足的耐心。
“你喜歡她？”
“當然！那是我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你對她應該更客氣一些！”
莉莉絲的眼中浮現出些許的陰霾，“對神來說最苦惱的事莫過於依然無法決定自己的父親是誰，她是你的，不是我的。”
赫卡忒還想理論，但莉莉絲之血突然分離，莉莉絲離開了。
重新獲得身體的控制權，赫卡忒拿著晶紅色的吊墜呆呆的看了許久。
她第一次感覺到另一個自己的哀傷。
那是她不知道的過去。
“父親說需要莉莉絲之血，都怪莉莉絲態度太壞，把父親氣走了。”
……
龍族知識塔。
白祈的神念與這裡相連。
天空之主，我知道你並沒有隕落，出來見我吧。
知識塔內的書架震動了起來，每一本書都散發著奇異的光。
巨大的陰影蓋在頭頂，龍族知識塔內其他龍全部定格在原地。
她是那麼的巨大，偉岸的身軀覆蓋了整片的蒼穹。
“你說錯了，我曾經隕落過。”
扭曲的影子像是被人團起來的布，白祈身處其中，影子流動匯聚的期間，她感覺到蒙在身體上拂面而過的觸感。
她縮小了身體，但依然巨大，一身光彩奪目的鱗甲，那是周圍的光照射出的效果。
她的目光居高臨下，端正而神聖。
“腐化之龍是什麼。”白祈直接了當。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當你明白那些是虛假的後，他就會消失。”
虛假的、消失。
“他是你虛構出來的？”
“是的，那本遊記很有意思，應該也是繼承了我的力量，不過不用擔心，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格，不會受到我的支配，況且，你還食用了聖餐。”
空想遊記？
這能力不是全能之城改寫的結果，是從天空之主那獲得的？
“聖餐是什麼？”
“最初的，未被汙染的神之血肉，我想你的支柱裡有一個叫做神之子。”
正式了，命運之書的推測得到證實。
“所以，根本沒有重生……為什麼選擇我？”
“是我選擇了你，但這也是你自己的決定。”
記憶中什麼東西忽然的破開了。
白祈看到自己再次出現在白銀騎士團的宿舍。
結婚、選拔、討伐、叛逃、龍族、邁卡維安、最終之戰。
恍然間的一瞬，白祈彷彿再次重生了一次。
但這一次白祈感覺到更加的清晰與真實。
彷彿一切都是真的。
虛構、空想……
天空之主空想出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中他過完了一生？
這一刻白祈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你在你的世界中虛構出來所有人？”
“很有趣不是嗎？我常常用這個方法來推斷世界的走向，雖然還不完美，但有時候可以得到相同的答桉。”
有趣……
白祈心中的憋悶反而沒那麼強烈了。
雖然是在虛假的世界過完了一生，但他也算是活過一次。
只是，恐怕就連天空之主也想不到，她空想出來的腐化之龍並沒有消失，因為她成神了。
神誕生後具有真實唯一性，哪怕她曾經是虛假的，但在成神後也會變成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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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兄知道自己悲劇的一生是拜天空之主所賜，不知道會不會報復。
想到這，白祈突然感到一陣的輕鬆，還有些幸災樂禍。
“除了那一晚，你還有沒有對我的命運進行其他改變？”
“我一直注視著你，這本身就是一種改變吧。”
“只是注視？”
“是的，這世界還存在很多你未瞭解的兇險，我不想她找到我。”
讓天空之主感到危險，這讓白祈生出些許的好奇。
“那是什麼？”
“我並不知道，或許知道了就不會如此的恐懼。”
白祈的面前出現一張紙，以極快的速度畫了一個蘋果。
“這是什麼？”
天空之主看來眼那張紙，“蘋果？”
“別的含義呢？”
“我不清楚你想問什麼。”
好吧，可以確定，天空之主也不知道代表什麼。
邪神還真是給她出了一道難題。
或許根本不代表任何事。
“感謝您回答我這麼多的問題，也感謝您賦予我如此神聖的使命，最後我想詢問下，我所做的是否讓您感到滿意，我是否已經完成了我的使命，今後是否可以擁有屬於我自己的人生？”
天空之主很有耐心，不急不緩的語氣讚賞道：“在你將莉莉絲之血帶出來的一刻，你就已經完成我賦予你的使命，你完成的很出色，我曾想過當你將莉莉絲之血送到紅月教會，就抹去那些記憶，但很驚訝，你並沒有將莉莉絲之血交給教會。”
我為什麼要交給教會？
誰會知道紅月教會的猩紅之主是莉莉絲的女兒？
天空之主繼續說道：“後來，我很好奇你的未來，便多看了一會兒，想不到你竟然找到海洋之主，還取而代之，這真的令我感到驚訝，你的成就令我感到驕傲。”
提到海洋之主，白祈便不由的想到大地之主與天空之主的那些大瓜。
那些大瓜是能問的嗎？
你為何殺了你的妻子？
還是算了，她已經知道自己該知道的。
那些大瓜還是爛在肚子裡吧。
“感謝您告訴我這些事。”
“父母對自己的孩子總會多一些耐心，如果你真的想要表示下，那個手環可以贈與我。”
天空之主的目光落在白祈的手上。
“能換一件嗎？這件已經送給我的女兒了。”
被拒絕了，天空之主沒有想到。
“那創造的權柄也行。”
“抱歉，創造的權柄已經承諾給小豬了。”
再被拒絕。
其樂融融的氛圍不在。
天空之主略帶憎惡的開口道：“果然融合了那家夥的血肉，就連氣息也變的討厭了起來，吝嗇的傢伙，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再也別想在我的嘴裡知道任何資訊！”
說著白祈被驅逐了出去。
直接與知識塔斷了聯絡。
白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