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死呀什麼的，多不吉利……”
忒麗斯盯著白祈：“那你選吧，是我和她公平競爭，你只能選一個，還是陪我過完四十年。”
“公平競爭你會進入序列？”
“是的，我會！我不會輸給她。”
白祈豎起大拇指：“有志氣，那你們公平競爭吧。”
忒麗斯不知道從哪找到一條紅圍脖，“拿著。”
白祈拿著一頭，忒麗斯拿著另一頭。
“手往邊上拿點。”
白祈拿著末端，然後忒麗斯又抽離了一部分，讓白祈只能拿著流蘇的邊緣一點。
忒麗斯專注的拿起剪子將流蘇邊緣一點剪掉。
“好了，這就象徵我們離婚了。從現在起，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可以離開了。”
白祈看著指尖捏著的一點紅色毛線。
看著忒麗斯將那條圍脖圍在脖子上。
“我過去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摳呢？”
忒麗斯用圍脖捂著臉，擰開門把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孤男寡女不合適，你離開吧。”
白祈撓了撓頭。
裝模作樣的行禮道：“忒麗斯女士，感謝你的茶。”
“不謝，再見。”
白祈被轟了出去。
當門關上。
忒麗斯背靠著門，緩緩軟了下去。
此時她的心臟“砰砰”的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忒麗斯將頭埋在圍脖裡，她的臉也很燙。
這還是她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膽的事。
“忒麗斯，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面的話，這還是忒麗斯嗎。”
忒麗斯喃喃自語。
羞的直不起身子。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的？
忒麗斯自己都不知道。
或許是聽了他的故事吧，越聽越氣。
不知怎麼的，她就忍不住了。
腦子一熱就……就……
“忒麗斯，你真的喜歡他嗎？他哪點好啊。你還要追人家，還要……”
想到邁卡維安，美麗到妖孽的女人。
“……還要和她爭，你爭得過嗎……自不量力。”
忒麗斯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細成了蚊子。
白祈在門外靠著門坐了下來。
能聽到這個結果，他已經很高興了。
……
斯坦利公寓303號房間，插在門縫的信突然消失了。
在一處未知的空間內。
愛德華招手，將信拿在手裡。
信有點沉，開啟看裡面放著一枚金幣。
但就在他接觸到金幣的剎那。
他感覺自己的好運突然的流失了。
這種感覺只有身為序列4才能清晰的察覺到。
愛德華的表情變得嚴肅。
他拿起畫筆打算尋著那道氣息畫出背後的人。
但畫筆“卡噠”一聲，被他握斷了。
這只是普通的畫筆，愛德華沒有太驚訝，又找了根。
他將筆沾向染料，畫筆的毛黏著畫盤裡的染料脫落了。
繼續換，接二連三，不是筆出問題就是畫板出問題，再就是紙出問題。
領域張開。
愛德華穩固領域內的一切。
他終於畫出一筆，這時那道氣息散了。
他的好運沒有回來，那道拿走他好運的氣息散了。
再也無法追蹤了。
愛德華將信紙展開。
愛德華親啟：
蘭德是無辜的。——白祈。
愛德華面無表情。
信紙在他的手上化作飛灰。
第二天。
白祈帶著海蒂來到教會，和海蒂簽署了契約。
對於為何要簽署這份契約海蒂不清楚。
她原本就無法將厄運轉給白祈，她只當這是白祈謹慎的表現，根本不知道不可傷害的特性已經沒了。
“哥哥，你對海蒂就不能多些信任嗎？”
“如果我相信，那我會和你之前的幾位哥哥一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怎麼會，海蒂才沒有那麼壞心眼呢。”
信你才怪。
“積分可以換封印物嗎？”
“教會沒有這類的交易，你可以去地下交易所看看。”
紅月教會竟然沒有內部的封印物交易市場。
“那一般獲得封印物都怎麼處理？全部上交嗎？”
“如果是個人領取的特殊任務，封印物非任務指定目標，這類的封印物都是屬於個人的，還有個人機遇也是個人的，個人可以捐給教會換取積分也可以私自買賣。”
這很合理。
“那換積分的那些封印物呢？”
“實用的會編號入冊，供出行任務的小隊申請領取使用，不實用的會拆分成神性材料。”
那也難怪。
按照這個流程走下來確實不會留下閒置的封印物。
“你要序列7的封印物做什麼？你需要的話可以申請更高階的封印物使用。”
“不是我自己用，是我向別人借了一件，要還。”
“如果不是很急，又想找到能力還不錯的序列7封印物，我建議你到格雷諾斯後，去那裡的拍賣場買，格雷諾斯雖然是最混亂的城市，但也是交易系統最發達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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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蕾亞取出白祈之前送的夜光珠，“這個你帶著，在那裡能換不少錢，用這些錢，足夠你用了，格雷諾斯的貨幣是用神性物質做成的怪物金幣，所有交易都是用怪物金幣完成交易，所以去那裡的人都得先拍賣東西換那裡的貨幣才行。”
怪物金幣，白祈用過，真叫一個一言難盡。
你見過會咬手指的金幣嗎？
而且還是將手指頭直接咬下來的金幣。
就是那麼恐怖。
怪物金幣有活著的特性，每一枚都精力旺盛，跑一枚都得追出好幾裡路才能追回來。
白祈至今記得，曾有人拿著怪物錢包跌了個趔趄。
數以千計的怪物金幣從錢包裡逃了出來大鬧了整條大街。
那真是……相當壯觀。
甚至有人戲稱，誰如果有一億怪物金幣，那只要將金幣都放出來，就能毀滅世界。
當然，這誇張了，但毀幾座城完全沒問題。
“姐這是送你的，我還有兩枚呢。”
“想送我東西，等你晉升到序列4以後再送吧，作為三大城之一的主教，你姐姐我的家底絕對比你豐厚的……”
真的有他豐厚嗎？
那一件0級封印物恐怕就比不過吧？
蕾亞心虛的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杯子裡沒有水……
海蒂盯著夜明珠眼中亮起了小星星，“好漂亮！姐姐不要的話，哥哥你能不能送給我啊？”
白祈直接將夜明珠裝進包裡。
“看你表現，十年以後，如果我還活著，我送你一顆比你頭還大的。”
“真的嗎！”
海蒂眼裡全是憧憬之色。
十年後，他肯定晉升序列4了，到時候他也不用怕這個炸藥包突然炸了。
“真的。”
“謝謝哥哥！”
“謝早了，先祈禱我能活過十年吧。”
“哥哥肯活過十年的還能活好多好多個十年，數都數不清。”
“賣萌無用，現在是不會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