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咀嚼這兩句話的含義。
“你怎麼看?”
縫屍女開口道:“或許,她猜到有人會查她,所以才故意這樣的,無論是誰,都無法原諒看到自己老婆光腚的樣子。”
白祈在兜裡翻找了起來,找到三枚金幣。
“你還有金幣嗎?”
縫屍女取出一個錢袋裡面有十枚。
“我可以去取,我的賬戶有不少錢。”
“去取。”
縫屍女取了三十枚金幣。
白祈將手上所有枚金幣全部變成貓頭鷹金幣。
“去吧,我就不信四十三個秘密都問不到想問的。記得將現場記錄下來。”
“好。”
縫屍女去了。
白祈思來想去也摸了進去。
他找到醉倒的古託·德雷克,將人直接扛了起來。
“你是……誰啊?”
“你兒子的朋友。”
“你要把我帶到哪?”
“酒吧。”
“酒……吧?”
“是啊,我是來找你喝酒的。”
古託·德雷克醉醺醺的。
笑了幾聲,“我都喝成這樣了,還喝啊?”
白祈真就將人背到酒吧。
然後要了兩瓶酒。
古託·德雷克看著他,笑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
“哦?所以你是配合我?”
古託醉眼惺忪的笑了,“柯林交到不錯的朋友,不過,你們只有這一次的機會。”
白祈松了口氣。
突然又很生氣,“既然你自己都懷疑,為何不調查!”
古託練練搖頭,“我不調查,調查完了我另外兩個孩子怎麼辦?不調查,要調查你去調查,喝……喝酒。”
白祈突然想將眼前這個男人狠狠地揍一頓。
“你老婆序列幾。”
“6。”
還好,如果是序列5,就麻煩了。
“傳說途徑,很難纏的,你的小朋友夠嗆,能行,嗝!”
古託打了一個酒嗝,拿起酒杯繼續喝,要將自己灌的更醉。
“哪一種?”
“不能告訴你,要不你自己去看?”
看個毛啊。
你老婆都那樣了,我怎麼看!
看完讓你宰了我?
古託舉起酒杯,“喝……喝酒。”
幾隻眼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遊了過來,在桌子上先後組成兩個單詞,“救、我”。
縫屍女打不過!
白祈衝出酒吧,在無人的地方化作貓頭鷹,向德雷克的家飛去。
德雷克的家外,看起來一切如常。
步入房間,處處都是蛛絲,還有遊蕩的小蜘蛛。
“叮!”
竊取。
金幣出現在白祈的手上。
丟擲金幣的小蜘蛛愣住了。
白祈衝到樓上,然後看到被蛛線掉起來的縫屍女。
“你不有靈體嗎?”
“這蛛絲對靈體同樣有效。”回答的不是縫屍女,而是從棚頂爬出來的蜘蛛。
一隻上身是人,下身是蜘蛛的蜘蛛女郎。
“叮!”
白祈丟擲硬幣。
“你的秘密……”
蛛絲將金幣黏住拉走。
竊取。
“……是什麼?”
“我……”蜘蛛女郎表情痛苦,極力剋制著自己。
這還是白祈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抵抗自己的能力。
“我……”
遍地的小蜘蛛向白祈湧來。
竊取!
白祈沒有絲毫的手軟,將所有蜘蛛的血管取了出來。
這對於蜘蛛來說就是供血的心臟。
“砰!砰砰!”
一隻只小蜘蛛爆炸,澹綠色的毒霧填滿整個房間。
“我……”
女人雙眼一閉,直接睡了過去。
用毒物讓自己沉睡,從而迴避回答問題?
白祈想到了小狐狸。
那家夥似乎也用過這一招,難道當時她是故意暈過去的?
白祈身上沾染毒氣也不由的有些發睏。
恐懼之獄展開。
陰寒之氣瞬間填滿整個房間。
被掛在蛛絲上的縫屍女都打了一個寒戰。
碎碎念念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恐懼之眼聚集在縫屍女的身邊,形成一個環。
“你的眼睛,可以多放幾隻。”
縫屍女沒有吝嗇,眼睛開始分裂,很快就填滿整個房間。
惡犬也沒閒著,它一口咬在蜘蛛的屁股上。
冰冷的牙齒撕碎了具備靈力特質的蛛絲,蜘蛛女醒了過來。
“我吃……”
“嗝噠!”蜘蛛脖子一轉直接轉了九十度。
“我在餅乾裡下的毒。”
證據,到手了!
“有錄嗎?”
“錄好了!”
縫屍女很激動。
這時,“砰!”的一聲,一個提著酒瓶的醉漢踩碎牆壁走了進來。
他的樣子很落魄,雙目無神的看著自己的妻子。
“真的是你……”
“是我又如何!又不是老孃的崽,老孃憑什麼養他!老孃還不伺候了呢!”
說著,蜘蛛直接從窗戶衝了出去,消失在黑夜中。
大狗咬向蛛絲。
縫屍女被放了下來。
白祈看著靠在牆上,一臉落寞的男人,拿出了那塊橡皮。
“這是柯林的神性物質構成的,裡面有從靈界找到的靈,這……應該也算是他的一部分。”
白祈遞給男人。
男人沒接,白祈就將橡皮放在地板上。
破碎的地板在與橡皮接觸的剎那恢復如初,一起恢復的還有整棟房子所有殘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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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補能力。
看著被修補好的房子男人留下了眼淚。
在沒有特意引導的前提下。
一個人能衍化出怎樣的能力與其心底的願望息息相關。
可能,柯林最想修補的,就是他與父親的關係吧。
白祈對男人行了一禮,離開了。
天上飄起了雪花。
白祈站在雪中,感受著黑夜的冰冷與嚴酷。
漫無目的的行走了起來。
“想不到,你真的成功了。”
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站在街角。
她雙手插兜,少有的沒趴在那顆球上。
是因為這裡是外面吧。
為了掩飾身份,才不得不親自走路。
“到底誰錯了?”
白祈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話。
女人想了想,“法律上講當然是那個女人的錯,栽贓陷害下毒,都是違法行為。”
“那讓你撫養別人的孩子你願意嗎?”
“我沒孩子。”
“你迴避了問題。”
“不願意養可以換個男人啊,換個沒有孩子不就得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
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情感是不會那般理智的。
理智的只有生意。
有四百年閱歷的白祈雖然迷茫,但他也能想到合適的答桉。
“你對德雷克共情了?難道你也有好幾個女人?也有好幾個孩子要養?”
白祈白了女人一眼。
“孩子還沒有,女人也還沒有。”
但,他確實差點就步入了德雷克的後塵。
想想自己之前的想法也是太天真了。
上一世的他就是上一世的他。
這一世的他就是這一世的他。
他為何要活在上一世的框架下呢?
女人,有那麼重要嗎?
不要了又如何。
白祈置氣的想著。
大不了這一世,就打一輩子光棍兒。
世界不夠精彩嗎?找女人幹嘛!
“沒有女人啊,那你看我怎樣?”
白祈愣愣的轉頭看了過去。
此時白祈劉海遮擋了半張臉,下面是眼鏡。
下半張臉是臉罩。
都是從偵查部隊順的。
“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誰說我只是女人了。”
哈?
女人直接變成了男人。
這是……雙性別傳說途徑?
“我對男人也不感興趣!”
白祈轉移話題,“德雷克的妻子似乎隱瞞了什麼,剛才問她秘密的時候,她極力剋制自己,最終剋制不住說出的秘密應該是另外一個秘密,在得知自己無論如何也得說出秘密後,她才不得不說出我想知道的秘密,這樣她就能保住其他的秘密。”
男人笑了笑。
雙手環抱在胸前,露出非常自信的表情。
“有沒有興趣跟我查一起桉子,一起三十八人被吃掉腦子的桉子。”
突然的邀請讓白祈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男人補充道:“傳說物種新婦羅途徑,可是最喜歡吃人腦的怪物。”
白祈明白了。
“你懷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