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陶瓷洗臉盆,還有一個鋁水桶。
“你們別嫌棄,這都是單位發的,我家裡有好幾個,這一次新發的我就拿過來了。”張大水倒是一點也不掩飾。
不過如果他不這樣說,白家人還真的不會接這些禮,畢竟這些不便宜呀!
張大水離開的時候,白家人裝了一大兜子的煮雞蛋讓他帶著車上吃。
再三推辭不過,張大水只能一手抓了幾個,其他的說什麼都不肯帶走。
張大水一走,陳阿壯也要走。
“還沒吃飯呢,你走啥走?”白月霜瞪了他一言,陳阿壯立刻老老實實的坐回去。
陳嬸子笑呵呵的往自己兒子臉上點了一下,陳阿壯也看著自己親媽笑。
這幾天在白家鋪子幹活,他媽臉上的笑容都多了。
因為第二天鋪子要開張,今晚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少,鞭炮什麼的是提前買好的,所以他們今天只要養足精神,明天把東西備好就行。
堂姐手腳麻利的做了晚飯,又給袁剛做了一些辣椒油,額外還蒸了饅頭跟包子,這才坐下來吃飯。
有陸月升跟袁剛在,一家子吃飯是悶不吭聲的,完全沒有了之前他們兩個人來做客的時候那種輕鬆。
以前是客人,今後嘛……
可是搶走白家兩個閨女的大豬蹄子!
陸月升跟袁剛吃完飯就告辭,堂姐毫不客氣的給兩人裝了不少的饅頭包子還有辣椒油。
“我等你回來呀。”
在這麼多人面前堂姐也不害羞,把東西遞給袁剛就叮囑道。
“咳咳!”大伯在堂姐身後咳嗽了兩聲,堂姐沒啥反應,倒是把袁剛鬧了個大紅臉。
“白叔,我先走了啊,我給你買了點東西,放在你房間的櫃子上呢,我走了啊!”袁剛扔下一句話,依依不捨的看著堂姐,隨後立刻拉著陸月升走人。
堂姐看他這樣的反應就狐疑,急忙去大伯的房間看袁剛到底買了什麼。
等看見那櫃子上的小型收音機,堂姐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
“爸!你看袁剛給你買了什麼!”
都不知道袁剛是怎麼偷偷摸摸給放到櫃子上去的,明明就沒有注意到他上過樓。
這收音機大概兩個巴掌那麼大,帶天線的那種,大伯拿著這收音機,就忍不住伸手除錯,很快就聽見這收音機傳來呲呲的電流音。
白月霜笑著看著收音機,覺得袁剛還挺用心的。
結果一抬頭,就看見白父有些幽怨的看著她。
白月霜一愣,傻眼了,急忙掏出陸月升給的十塊錢遞給白父。
“爸,陸月升給的。”
“哼,我又不稀罕他的錢。”白父冷哼一聲,收音機也不瞧,回自己房間去了。
沒一會兒,白父就驚喜的出來,獻寶一樣的道:“這是不是陸月升留下來的?”
一家子立刻看過去,就看見白父手中拿著一塊玉!
“這東西太貴重了吧,他就這樣偷偷的放下了?”白母被這塊玉嚇得徵住。
白月霜發現這玉是一個玉牌,上面刻著吉祥如意四個字,跟之前陸月升要送給她的那個墜子應該是同一水種。
她磨牙,心中暗罵陸月升太大膽!
“收起來吧,放好一點。”
“還是送回去吧,這麼貴重的東西。”白母不贊同。
她就是擔心別人覺得她閨女跟陸月升在一起,就是為了他的錢。
“不用,收起來,下次我回禮!”
陸月升這樣的舉動,無意間反倒讓白月霜激發了掙大錢的鬥志來。
之前只覺得弱,現在,是真的知道自己弱!
鋪子開張的時候,染織廠那邊的工人,手中有點閒錢的,都過來買飯菜了,有之前在白記食鋪訂過菜的人,也是毫不客氣的大買特買。
什麼菜幹呀雞蛋呀,還有那幾斤臘肉,都被瓜分乾淨了。
畢竟農村這些東西,那口感是真的沒得說。
累了一天,直到晚上九點,白家人才有空歇一歇。
這也是有陳阿壯幫忙去村子裡收菜,若是只有大伯跟白父,還真的收不了多少上來,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些蔬菜都被搶空了。
陳阿壯之前還瞧不上那麼幾分一斤的利,可是今天經過那麼多人搶購白記食鋪的東西之後,他看得熱血沸騰的,只恨自己搬不了更多東西來。
“一共是兩百三十九!”白月霜把算盤撥得噼裡啪啦,最後算了一個數值出來。
“這麼多呀!”陳阿壯也是一臉驚喜。
這一天呢,就賣了這麼多,那如果每天都這樣入賬呢?
“這是所有的錢,扣除成本、人工,是一百九十三塊五。”白月霜倒是冷靜,把利益給算了出來。
可是就算只有一百九十多,也讓白家人很是震驚。
這麼多錢呢!
他們以前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別說白家人沒有見過,陳阿壯也沒有見過。
白月霜看了他一眼道:“陳阿壯,吃完飯之後我有話跟你說。”
“啊?”被點名的陳阿壯立刻緊張,直起身子站在那邊不敢動。
“我要拿一百五去進貨,媽,剩下的錢,你看看明天收了菜之後,還剩下多少,方便的話把欠村子裡的錢還了。”白月霜說出自己的打算。
只賣吃的,累死累活才這麼點錢,她有點等不下去了。
“進貨?進啥貨?你還想做什麼?”白母不愧是白月霜的親媽,立刻聽出來白月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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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賣衣服!”
白月霜有點小激動。
衣食住行!
這四樣是老百姓日常相關,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昨天趙宣過來送招牌的時候她就聽了一句,海市那邊如今都已經有霓虹燈豎式招牌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大家的接受能力已經上來了。
現在這個城市,衣著方面基本是黑白兩個顏色。
所以那天看見季星月身上的裙子,白月霜還是記在了心中,這個城市的確小,但是越小的城市,那種新穎的東西才最有市場。
“賣衣服?”白母蹙眉,“你要去學裁縫?月霜啊,你這馬上要去上學了,這東西還是算了。咱們鋪子現在也不差了。”
“媽,不是學裁縫做衣服,是賣衣服,賣成品!我要去一趟羊城。”白月霜說著看向陳阿壯。“陳阿壯,你跟我一起去。”
又被點名的陳阿壯瞪大眼睛。
“啊?”
工具人陳阿壯:啊?怎麼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