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同志……”
白月霜愣怔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喊。
“我剛好在這附近有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月升看著白月霜道，又轉過頭看向金麗麗等人。
“是這樣的，這些人不允許我們在這邊擺攤，一定要我們拿出營業執照來，否則就讓我們去見廠長，我也同意這個說法，正準備跟她們去見廠長，可是這位女同志，卻突然對這位女同志動手。”
白月霜的手指了指金麗麗等人告狀。
有陸月升在身邊，她的底氣更穩了。
“同志，打人是不對的！你們既然不允許她們在這邊擺攤，那就讓你們的廠長過來說明情況。”
陸月升直接開口讓人喊廠長過來。
這跟自己去找廠長那可是兩碼事。
“我……我……”金麗麗咬著下唇，心都在哆嗦。
她恨恨的看著白月霜，心道，難怪這個村姑不怕公安跟廠長，原來是她後面有人。
“這是個誤會！我們，我，我們是想跟這個同志開個玩笑。是這樣的月霜同志，我們廠的黃向前同志想跟你談朋友，所以讓我們來問問你的想法。”
金麗麗一個跟班周臘梅上前一步，眼珠子一轉，淺笑道。
金麗麗今年二十歲，這個周臘梅，今年也才十八。
這幾個人穿著這個廠子的藍色工裝，其中兩個梳著兩條辮子，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是只有這個周臘梅跟金麗麗一樣燙了頭髮，兩個人看起來更像姐妹。
至於另外兩個，看起來就是十足的跟班。
周臘梅的話讓金麗麗瞪大眼睛，還不等她開口，周臘梅又道。
“如果月霜同志不同意跟黃向前同志處物件，今天這事就當我們沒說吧。”
周臘梅偷偷扯了扯金麗麗的袖子，對她試了個眼色。
金麗麗咬牙道：“是的！”
“你們在說什麼相聲嗎？”白月霜皺眉看著眼前的兩人道。
“我根本不認識你們說的什麼向前，我來這邊擺攤不過兩次，一次是前天，一次是今天，你們就算看我不順眼，也別往我頭上亂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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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處物件不處物件的！
白月霜下意識的就看向陸月升。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對，現在快到我們上工時間，這樣好了，明天，明天你們還來這邊擺攤，我們一定關顧你。”周臘梅看白月霜不順著自己臺階下，只能又搬出一個臺階來。
只是白月霜依舊不領情。
“謝謝！不需要，我們早餐攤子的東西好賣得很！今天你們必須對我道歉，免得明天就有人傳出來我跟你們工廠的人沒有處成物件才跟你們鬧起來的！”
這種莫須有的事情，白月霜經歷過，也被抹黑過很多次。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別人只會覺得你預設。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
“……我們又沒錯！”金麗麗的豬隊友，捱打的那個妹子叫周帶娣，跟周臘梅是一個村子出來的，只是周臘梅是個心機深沉的，而周帶娣就是個沒頭沒腦的二愣子。
不用別人指使，她就自己跑去別人面前鬧騰。
這一次依舊如此。
“對不起！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對。是我們開玩笑開過頭了。”
周臘梅咬牙，看著白月霜。
她的眼神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似乎想把白月霜的模樣牢牢的刻在心裡。
“呵，開玩笑？這種玩笑請以後都別說！這樣吧，我接受你們的道歉，只是希望你以後你們別再來打擾我們！”
白月霜看有人圍過來，也沒有想把事情再鬧大，高聲道。
說完轉身就走。
金麗麗等人哪裡還敢繼續留，急忙往廠子中走去。
那群過來想看熱鬧的人，看見沒熱鬧可看，也三三兩兩的散了。
白月霜一家回到攤子前收拾東西。
白月霜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伸手幫忙的陸月升。
“對不起陸同志，讓你見笑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得罪她們，你去忙吧，我們這邊收拾好，我還送我爸媽他們去車站。到時候十點，咱們還是吉利商場門口見。”
白父白母跟大伯還有堂姐今天要先回家收拾東西。
等她確定好租的房子，一家子直接搬到城裡來。
“沒事，順道一起吧，那鋪子就在這附近。”陸月升並沒有停止替他們收拾東西。
他的動作很快很穩，一看就是經常做這些事情。
東西收拾好，陸月升直接把擔子挑上。
白父不好意思得很。
“陸同志，真的太麻煩你了。”
“沒事。”陸月升話少，挑著擔子就往車站去。
往車站去的一行人，並不知道那廠子中，得知訊息的黃向前瘋狂的衝出來找人。
自然，迎接他的，只有那塊空蕩蕩的土地。
“瑪德！金麗麗這個麻拐！”
黃向前怒道，轉身往廠子裡跑。
金麗麗四個人走向車間，路上周帶娣一直說話，可是金麗麗就當她是個空氣，周臘梅小心的瞟了一眼金麗麗的臉色，開口道。
“帶娣，你今天真的是莽撞了，我們明明只是過去看看那個買早餐的村姑長什麼樣子，你怎麼跟人家吵起來了？還把麗麗的身份說出來，你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你這個時候裝什麼好人啊！剛才怎麼不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那個村姑，連廠長都不怕！”周帶娣慫金麗麗，卻敢跟周臘梅嗆聲。
“煩死了！別說了！今天這事別說出去，要是我姑父知道，咱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金麗麗都要煩死了，一群什麼東西，給她們吃給她們錢花，結果呢，連個村姑都說不過。
她心中這樣抱怨，也沒有想到剛才她自己也說不過一個村姑。
“我們知道的，不會亂說的。”一直沒有吭聲的那個妹子開口道。
四個人走進車間，還沒有工作多久，組長就走過來，板著臉看著金麗麗。
“金麗麗，廠長讓你去一趟。”
“我，我姑父，找我做什麼？”金麗麗嚇得結巴。
“你去了就知道了。快點吧。”
組長對金麗麗這種走後門進來又沒有什麼真本事的，可沒有一點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