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那攤子，繼續往前走去。
這攤主看了看日頭，直接收攤準備回家去，這麼熱的天，不賣了！
就在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就急匆匆的跑過來，跑過來之後沒有多久又蹬蹬的倒退，從胡同口那邊扶了一個同樣戴著眼鏡，但是頭髮花白的老頭過來。
“老師！老師！就是這裡，這裡……咦，那牌獸面青銅牌呢！”
這青年扶著那個老頭過來，一看那青銅牌不在那報紙攤上了。
整個人直接就撲過去，嚇了那個攤主一跳。
“你做什麼！你做什麼！”
這青年對這攤主的話罔若未聞，只是跪在那攤子前，雙手扒拉的找。
“青銅牌呢，你昨天要價三百的那個青銅牌呢？”
這青年的話這攤主的心，咯噔一下。
心道：“莫不是那東西是真的？”
“賣……賣了……”
“賣了？賣給誰了？你怎麼能賣了呢？”這青年急得跺腳。
這攤主也為自己賣掉了可能很貴重的東西而心情不好，聞言立刻就對著這青年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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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賣自己東西怎麼了？怎麼就不能賣了？你這個人真的是莫名其妙！爺們賣東西還需要你同意？”這攤主明顯就是本地人，被這青年一氣，連京片兒都出來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眼鏡青年慫了。
“甭在爺們面前扯三倒四！”這攤主心裡憋著火，語氣自然不好。
“這位爺，別介，我這學生毛躁了一點，沒有別的意思，是這樣的，你那青銅牌什麼時候賣的？賣給誰了？能否給我指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喘勻了氣，看著這攤主問道。
他的態度讓這攤主很受用。
“剛才賣的，一對小年青買走的，你們去前面找找就知道了！”
這攤主不耐煩的甩手。
他現在都要後悔死了，如果那玩意真的是青銅牌！
天哪！
錯億！
“他們長什麼樣子？”
“男的穿軍裝，女的學生頭！”攤主不耐煩的甩手。
走走走！趕緊走！
這對師徒對攤主道謝，往前面找去。
卻說白月霜跟陸月升一邊玩耍著那銅牌，一邊往前走。
卻在最裡面一間鋪子裡看見一間賣石頭的鋪子。
這石頭可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原石！
就是能夠開出翡翠的那種原石！
這鋪子門口，看熱鬧的人多，真的買的人就比較少了。
一群人把鋪子門口圍得嚴嚴實實，就是想看看裡面有沒有賭漲。
所謂賭漲，就是切開的原石出石頭了，便是賭漲。
賭石這種東西，一刀富一刀窮，一刀披麻布。
沒有點運氣的人玩這東西，今天當富豪，明天街頭討飯。
白月霜可沒有想過玩這種東西，為什麼？
貴呀，從這院子門口往裡面瞧，就可以看見裡面堆滿了石頭，這石頭也是一堆堆的堆著的。
一堆前面擺著個木板，上面寫著500。
這就是一塊石頭500塊錢的意思。
500塊錢。
目前白月霜身上的全部家當！
而那石頭，一個個的看起來不過拳頭大小！
不過能夠在這衚衕中賭石，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能夠做得出來的。
如果這些石頭是真的，那麼大多是從邊境運過來的。
這一路運輸到京城，可不是小數目。
“各位！今兒個呢，我們翠攏閣開業大吉，為了回報街坊，我們特意挑選了一批原石供大家挑選！放心！這一批惠顧街坊的原石呢，統統只要五塊錢！若能切出好東西來，那可就不止五塊啦！伍佰！伍千！統統都是你的！”
白月霜正看著呢，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大胖子出來。
這胖子至少有兩百斤，一張圓臉上滿是橫肉，個子倒不高，這樣讓他看起來像個行動的球。
這胖子樂呵呵的說完，就指向那院子中的某處，那裡堆著幾百塊鵝卵石大小到拳頭大小的原石。
雖然白月霜覺得這些石頭跟普通的沒啥區別。
不止白月霜這樣想，其他的人也這樣想。
所以這胖子說完，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花錢買那些石頭。
“看來大家都不相信這麼好的事情呀！這樣，我常有財為了回報街坊，前面三位客人，不管漲跌，我都退還一半如何？只要二塊五！就能夠試試手氣，如何？有沒有人想試試？只有三位名額！”
這胖子這一次說完，就有人舉手了。
“我！”
“還有我！”
“我也要一個！”
三個人年紀都不一樣，一個穿著白大褂，卻把每一顆釦子都扣得嚴嚴實實的老者。
一個魁梧的中年人。
還有一個瘦小的年輕人。
這三個人也不墨跡，交了錢，在店員的帶領下過去那麼一堆原石中挑選石頭。
或許是因為只要兩塊五的緣故，這三個人選石頭也快。
很快各自拿了快石頭過來，讓那胖子看。
“各位爺，是現切呢？還是拿回去收藏？”常有財笑得臉上的肉都在抖，他這模樣讓他的眼睛看起來都要變成一條縫。
“現切！”那老者霸氣，直接把石頭遞給那常有財。
常有財也不墨跡，當即讓人把石頭給切了。
這老者選的原石只有雞蛋大小，就不能對半切，只能擦皮。
用工具沿著原石的邊緣慢慢擦。
沒一會兒裡面的東西就露出來。
“哎呀，漲了漲了！”那切石頭的師傅到是平澹，他身邊一個人倒是可勁了嚷嚷。
白月霜笑著看向陸月升，陸月升湊過來輕聲問：“要不要玩玩？”
“十塊錢三個我就買。”
陸月升輕笑：“等會跟老闆砍砍價。”
“好！”
兩個人在這邊說這話，其他的人卻一窩哄的過去看漲了是什麼樣子的。
結果那師傅換了個地方擦，就只看見那原石灰濛濛的一片。
這就是虛晃一槍了。
“哎呀，可惜了。”有人遺憾道。
那老者拿著那塊只能算是一線天的原石，遺憾的搖頭。
“另外兩位，切不切？”常有財依舊是笑得跟彌勒佛似的，看向另外兩個人問道。
“切！”
這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先切中年男人選的原石，這人選了個拳頭大小的，那師父讓他畫一條線。
這中年男人似乎不懂，狐疑的看向常有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