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一道穿雲裂石的聲音劃破漆黑一團的長空,將“轟隆隆”的雷聲都蓋了下去。
“你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我明天就要出國了……”
韋遠聽著聽筒裡傳來熟悉而又生疏遙遠的聲音,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手裡握著早已結束通話的電話木然地站在那裡。
他原本可以考上重點大學,卻為了能夠和學渣女友周曉雨上同一所大學而故意考砸,不知道出乎多少人意料之外。
為此,韋遠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壓力,成為學校高考的反面教材先不說,更重要的是,愧對對他寄予厚望的家人以及親戚朋友。
然而在他看來,為了愛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是韋遠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和周曉雨雖然如願地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可是開學前周曉雨卻告訴他自己要出國了,還說以後不要再聯絡……
此刻正是盛夏,可韋遠的心裡卻是拔涼拔涼的,他茫然地走著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韋遠突然腳下一滑,身子登時不由自主地一歪滾到了路邊的山坡下。
身上劇烈地疼痛讓韋遠從失神之中清醒了過來,感覺渾身散了架一樣。
他感覺到頭上似乎有東西在往下流,伸手一抹,粘乎乎的,帶著腥味,好像是血液,韋遠嚇了跳,下意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很快,韋遠覺察到身體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受傷,只有頭部疼得很厲害,彷彿隨時有可能炸開。
他緊摁著腦袋,過了片刻,才漸漸地平靜下來。
隨後,韋遠無比驚駭地發現他腦子裡多出無數的奇怪東西。
他沒心思多想,以為是頭部猛然受到劇烈撞擊產生的幻覺,於是回到路上朝附近的一家藥店走去。
還好,頭部傷得並不嚴重,韋遠在藥店處理完傷口以後就回到了宿舍。
他渾身又痛又冷,哪裡還顧得上其他,連忙去打熱水洗澡。
韋遠洗完熱水澡,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舒服的躺在床上,他發現那些幻覺仍然還在,無比地清晰,並不是靈光一閃。
韋遠開始梳理腦海裡龐大到堪稱恐怖的資料,才知道這些東西來自於一個跟藍海星球各方面都十分相似叫作地球的地方,只是那裡的發展至少要領先藍海二十年以上,而華國因為外部勢力的封鎖,落後得更多。
他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融合了一塊智慧晶片,這晶片上記載了地球幾千年來的歷史進程以及在經濟、文化、科技、政治諸多領域的成就和發展。
藍海星球華國跟地球略有不同,隋朝末年群雄並起,經歷了數百年的混戰和分裂後,才趨於統一,後面的發展則是相差無幾,唯獨少了盛唐弱宋兩個朝代,自然也就沒有唐詩宋詞的文采風流。
韋遠趟了一會兒,從床上爬起來看了下時間:1998年8月8日晚上9點。
他換了一身衣服,離開宿舍來到最近的酒吧。
新世紀酒吧是附近最大的酒吧,每天都爆滿,韋遠跟同事來過幾次。
酒吧是開放場所,來酒吧消費的客戶只要能夠徵得駐唱歌手的同意,就可以登場演唱,這也是酒吧的一個賣點。
至於唱得好不好,不是很重要,主要是參與,活躍氣氛。
韋遠在吧檯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裝作在等人,然後找機會向駐唱歌手要來了吉他上臺。
他試了一下音色,感覺還可以,便開始演唱。
抓不住愛情的我
總是眼睜睜看她溜走
世界上幸福的人到處有
為何不能算我一個……
韋遠不太會唱歌,對各種樂器更談不上熟悉,不過當他拿起吉他時,卻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他明明是個新手,可演唱起來,卻輕車熟路,得心應手,感覺自己摔了一跤之後,各方面的能力以及知識都得到了匪夷所思的增強。
乍聽之下不覺得,但聽得幾句,臺下的眾人便反應過來,紛紛叫好。
到酒吧消遣的人大多都是單身,對單身情歌更容易代入,感同身受。
“這首是什麼歌,這麼的好聽,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聽過?”
“哇,唱得真好,怎麼感覺比我們的駐唱歌手唱得還好?”
“不光是你感覺,我也覺得是!”
“這是酒吧新來的駐唱歌手嗎?以前沒見過……”
在眾人議論聲中,唱完歌的韋遠鞠躬下了臺。
他將吉他還給旁邊一臉目瞪口呆的駐唱歌手,正要離開,就見領頭的駐唱歌手追過來。
那人對韋遠笑道:“我叫廖凱,歌唱得不錯,有沒有興趣加入樂隊?”
他組建了一個樂隊在酒吧駐唱,剛才在下面聽韋遠演唱,覺得水準非常高,就想拉韋遠加入到他們樂隊。
“我就隨便唱唱!”
韋遠笑著搖搖頭:“再過不久,就要開學了!”
他不想加入樂隊給人當墊腳石,甚至於根本就不想唱歌;
廖凱不禁愣了愣:“我說真的,你挺有潛力,不來唱歌,也未免太可惜了!”
如果能讓韋遠加入到他們樂隊,可以大幅提升樂隊實力,廖凱自然不想錯過這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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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好意!”
韋遠不以為意地道:“我對唱歌沒什麼興趣,就是玩玩!”
他今天過來唱歌,只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疑惑。
廖凱見韋遠這樣略微有點失望:“那就算了,你可以教一下我們這首歌嗎!”
他看韋遠很年輕,應該是學生,也無法強求,便退而求其次想學這首反響很好的歌。
“那我再唱一次!”
韋遠見臺下觀眾大喊再來一遍,便沒有拒絕,又上臺唱了一遍《單身情歌》。
他發現之前的感覺並不是錯覺,自己雖然是第一次演唱,可是唱得很不錯。
韋遠沒心思教誰,也不介意更多人唱他的歌!
廖凱聽了歌名後,不經意地道:“歌很不錯,像是新歌,不知道是誰寫的?”
他算是後備歌手,對於優秀的歌曲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
“恩!”
韋遠笑了笑:“出來沒有多久,上網搜尋一下就知道了!”
他還沒有來得及登記歌曲版權,這時候當然不會說出來。
華國人對於版權意識比較薄弱,盜版滿天飛,想要維權非常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