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雅微微將眼睛睜大了一些，即便有雲川護著，整個人還是被水霧打溼，顯得很狼狽：“另一個空間？”
雲川說道：“一般聖地中會有一些其他的空間，從混沌時代就出現了，這個空間具體誰都不知道是如何出現的，而且很少有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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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雅忽然想到之前那個陰森的世外桃源，以及沒有露面的那道恐怖的聲音：“對了我之前進了一個地方……有一個人沒樓面，愣是讓我喊她祖宗。照著你的說法，會不會那也是一個空間？”
雲川一愣，想到楚涵雅之前有些奇怪的狀態，倒吸一口冷氣：“難怪……聽說有人陷入了那樣的空間，就會完全的消失，無法走出來。”
楚涵雅對這些並不瞭解：“不過照著那個人的說法，那個地方以前是有人進入的，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才關閉，他也出不去……”
雲川沉吟了片刻：“那個人真的是楚家的先祖麼？”
楚涵雅勾唇笑了笑，漫不經心說道：“怎麼可能？沒人能活這麼久，多半是什麼作祟的詭異生物。”
楚涵雅覺得這肯定就要涉及到四維空間的事情。
那種空間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怎麼出現的，有什麼作用。
這些外界的人一概不知。
雲川搖了搖頭，薄唇緊繃成一條直線，良久：“恐怕其他空間中的時間流逝跟我們這裡是不同的。”
楚涵雅聳肩：“那他肯定是不知道時間流逝這這件事，為何會自稱為先祖？”
雲川想了想，分析說道：“他不是說了，以前那個空間有外人過去。”
楚涵雅沉默了片刻，視線從魚上移開，繼續往前走：“再看吧，我覺得沒這麼簡單，現在至少先透過臺階。”
臺階很高，臺階下方偶爾會有魚，亦或是魚群。
忽然，一道閃電出現，將楚涵雅的臉陰的煞白。
狂風將她溼透的溼透拂動。
雲川也是如此，他手並沒有離開配劍，微微側身當在楚涵雅跟前。
緊接著，是一道震耳欲聾的響雷。
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
楚涵雅咬牙：“我沒辦法控制這些雨！”
原先楚涵雅可以不在意自己無法控制這些風雨雷電的事情，可是現在已經在波及她跟雲川的安全。
雲川王者天空，瞳孔顫動，不知是不是看見了什麼，下一刻，迅速的抓過楚涵雅的手腕：“跑！”
楚涵雅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但是還是險些有些跟不上。
而就在雲川拉著她逃跑之後的兩秒內，一道閃電就在出現在他們剛才站過的地方。
楚涵雅暗嘆自己命大：“還好還好，多虧有你。”
她迅速的跟雲川逃離，沒有再去關注那些魚。
雲川臉色陰沉，慣沒有情緒的臉上看起來更加冷厲：“小心些。”
楚涵雅沉默的點頭。
接下來就是更多的閃電。
水霧的影響更加強烈，兩邊水流傾斜，聲音很大，就要聽不見人說話的聲音。
臺階重重疊疊，根本無法看清前路。
或許過了更久的時間，楚涵雅跟雲川才終於衝出了雷陣。
而同一時間，瀑布散去。
一切歸於平靜。
周圍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了。楚涵雅睜開眼，自己還是在船艙中。
意識到了一些什麼，楚涵雅立刻起身，去找雲川跟林書權。
林書權早已經醒來，正端著水準備打掃船艙，便看見楚涵雅出現在正前方。
逆著光，林書權看不清楚涵雅的神色。
楚涵雅試探性的問道：“剛才讓你先回來是怕你受到影響，拖後腿。”
林書權立刻意識到楚涵雅的意思，說道：“屬下認為那件事是真實發生過的……現在我們已經到那個地方了。”
楚涵雅微微一愣，細長的柳眉皺了皺：“那個地方？真實存在的？”
雲川此時也匆匆過來，來不及整理衣服，看起來顯得慵懶，臉色稍許白，帶著病態，加上那一身墨黑色的外套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臉色就顯得更加白了。
楚涵雅咬了咬牙，陡然瞪著眸子：“你怎麼了？”
雲川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屬下沒事……三小姐，您出船艙，我們已經到了您想去的那個地方……”
楚涵雅醒來的以後，還以為一切都是夢境，但是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楚涵雅透過雲川開啟的門，看了一顆桃樹。
她想了想，想到自己還有事情沒做的，過了會兒，看著林書權：“剛才的事情別怪我，別往心裡去。”
若是因為這件事跟林書權之間產生了隔閡，屬實沒必要。
當然，那時候讓林書權離開，或許真的是因為擔心林書權。
若是根本不在意，讓林書權拖後腿，等出了事，她也不必去管。
林書權很清楚這一點，已經將手中的水盆放在桌上：“屬下明白。”
楚涵雅微微側眸，起身走出船艙，不過在走出船艙之前，察覺自己衣服換了一套。
楚涵雅：“……”
楚涵雅目露兇狠之意，回頭看著船艙內的林書權。
林書權表示自己一無所知，聳了聳肩：“衣服不是屬下給您換的，是……”
楚涵雅轉頭，微微眯著眸子，盯著雲川。
雲川慘白而病態的臉上露出一抹慘淡的笑意：“您昏睡之後一直說冷……屬下沒有睜眼。”
如果眼神能殺人，雲川此時恐怕已經被凌遲了千萬遍。
前面那句解釋就算了，為什麼到最後還要特意加一句沒有睜眼？
楚涵雅滿頭問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林書權嘴角掛著得逞的笑容，平日裡都是楚涵雅欺負他，現在他被欺負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可今天看著楚涵雅吃癟，還挺高興的。
雲川想了想，又靠近了楚涵雅，輕聲解釋：“小時候您落水，也是我……”
楚涵雅沒等雲川說你，抬手用力的拍了一下雲川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磨牙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但是有些話不要說的這麼明顯，你應該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特別是今天，她今後恐怕每次出現在林書權面前都會想到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