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楚涵曦幾人還是沒回來， 算算時間，加上他們在迷霧中的兩天，已經過去四天三夜的時間。
……
楚文妤決定明天去找人，只是剛打算帶剩下的所有暗衛動身的時候，湖面遠處出現了一個黑點。
林書權最先看見的，緊接著是一直在湖邊等人的楚涵儀。
林書權到楚涵雅修行的室內：“三小姐，人回來了。”
楚涵雅說過，若是有人回來，她即便在修行也來彙報，聽見這聲音，沒再繼續修行，出了修行室。
楚文妤帶著一百餘暗衛，蓄勢待發，劍遠處的船隻緩慢靠近，臉上的神色有些激動：“終於回來了。”
楚涵雅走出小屋的時候，正好見到眼前這一幕，她清楚，楚文妤最喜歡的女兒還是楚涵曦，一直以來都是。
或許楚涵曦身上也有一些可取的有點，只是楚涵雅還沒察覺，她一直覺得，楚涵曦就是又蠢又壞的代表典型。
船隻很快靠岸，但是船上下來都每個人，都神色凝重，甚至有侍女跟侍衛忍不住哭哭啼啼。
瞬間場間的氣氛沉重起來。
楚涵雅跟在外等待的一行人，心情也不由得沉重。看著船隻上下來的人，都不見楚涵曦跟楚涵韻的身影，楚何倒是在。
楚涵雅朝著楚何問道：“大姐跟四妹呢？”
楚何臉色略顯蒼白，大概是受了傷，加上有些中毒跡象，不過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興許是路邊灌木中的一些帶毒藤蔓，聽楚涵雅問，又看了看眉間略顯焦慮的楚文妤，低下頭：“大小姐進了黑霧，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回來只有她一個人，只是醒來的時候，就已經中了失心瘋，不認識所有人，四小姐去找小葉，受了傷，陷入昏迷。”
楚涵雅臉色也不由得難看起來，楚涵曦失心瘋，楚涵韻受傷陷入昏迷？
即便幾人之前有舊仇，楚涵雅還是心底一冷，她想這是原主的情緒影響，畢竟幾人有血脈關聯。
楚文妤唇瓣微微顫抖著，強忍了許久才剋制住情緒，問道：“到底……到底出了什麼事？大姑娘她，到底是什麼情況？”
楚涵雅安撫道：“先看看情況，既然楚涵曦也進了黑霧，回來之後只有她一人，恐怕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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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妤壓下了面上流露的失態：“好。”
楚涵曦很快被貼身侍衛帶下來，倒也不能說是帶下來的，是請下來的，她似不願意下船。
楚文妤忙上前：“你怎麼了？涵曦？”
楚涵曦的臉上露出迷茫膽怯的神色，顫巍巍的躲在侍衛的身後：“你是誰？”
侍衛神色驚慌的解釋：“她是您的母君。”
楚涵曦眼眸轉了轉：“她就是楚文妤？”
在場的人都被楚涵曦直接喊楚文妤的名字感到震驚，印象中的楚涵曦知書達理，遵守禮儀規矩，自然是不可能直接喊楚文妤的名字的。
楚文妤臉上泛起一抹苦澀：“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會安排楚家所有的大夫為你診治的。”
楚涵曦四處看了看，才確認楚文妤這是在跟自己說話，皺眉：“我沒病，為什麼要看大夫？”
楚文妤一愣，只好苦笑：“這次聖地之行，是我判斷疏忽了，是母君的錯。”
楚涵曦已經不想聽楚文妤說話了，她根本聽不懂楚文妤在說什麼。
楚涵雅則是看著楚涵曦這副模樣若有所思，楚涵曦似乎已經不是楚涵曦了，就像是軀殼還是原來的，但是靈魂已經易主，而不是失心瘋。
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她自己也正在經歷這種事情。
這個時代離奇的事情似乎還很多，當然，楚涵雅此時也不敢確認，楚涵曦到底是不是在裝瘋賣傻，如果是，只能說演技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她平日裡都會揪帕子的小動作都沒了。
但她其實還是希望楚涵雅是在演戲，如果是靈魂替換，再想到聖地中的那些黑影。
那些黑影為什麼當時一定要帶楚涵儀離開？必然是有一些目的，再聯絡到此時楚涵曦的狀態。
為什麼只有楚涵曦安然無恙從黑霧中出來？又為什麼出了聖地之後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細思極恐。
她怕是聖地中的那些黑影替換了楚涵雅。
楚涵雅 垂眸，想了想，看向雲川。
雲川跟其他人都沒想這麼多，靈魂替換這種事情，沒有發生過在他們的身上，自然不會去考慮。
楚文妤上前幾步，靠近楚涵曦：“別害怕，我是你母君，不會傷害你的。”
楚涵曦的目光，有一瞬間落在楚涵雅的身上，幾乎不可察覺，很快就看著楚文妤，笑了笑：“嗯，我知道，他們都跟我說了，但是你長得好凶。”
語出驚人。
楚涵雅承認這話說的是真的，準確來說，楚文妤是常年居於家主的位置，自成一派的威嚴。
可這些話她肯定不會當面跟楚文妤說。
楚涵雅收了收心神，將注意力都放在楚涵曦的身上，楚涵曦身上的狀態太詭異了。
楚文妤面露尷尬的笑了笑：“好好好，我知道，我長得兇，跟我走，我帶你去看大夫……哦，不是，帶你去吃東西，你想吃什麼？”
楚涵曦聽到吃的，眼睛一亮，笑呵呵的：“桂花糕。”
楚文妤頓了頓，瞳孔縮小：“你對桂花是過敏的。”
楚涵曦目光中一閃即逝的詫異，但很快有了變化，改口道：“我就是因為過敏，沒嘗過，現在想嚐嚐，若是不能嘗，那我就吃桂花糕了，吃魚唄。”
楚文妤便沒多想，帶著楚涵曦離開，隨行的百餘暗衛也都原地解散，很快撤出了聖地。
頓時，原本就空曠的湖面顯得越發的寬闊，人一少，那股低氣壓就環繞在周圍，逐漸瀰漫開來。
恐懼還是圍繞在每個人的心頭，聖地那片黑霧，實在是讓人害怕，會影響人的心情，一直處於那個環境，即便現在安全了也多少有些後遺症。
楚涵雅看了一眼楚涵曦離開的方向，撫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