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戰戰兢兢害怕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
他就是封向彪吧!?
李休緣一邊心道,一邊給不遠的秋月偷偷使了幾下眼色。讓他們稍安勿躁,不要擔心即可。
封向彪此時坐在大椅上,聞聽著手下上報,迅速睜開了雙眼。
卻見他嘴角大大的裂開,黃煙色的大牙明顯的露出,接而肆意的笑了笑,卻裝模作樣看都不看李休緣一眼。
你爺爺的!不已。
可是如今經過諸多事後,他的膽子不知大了不少。
雖然此處殺氣迷漫,刀光劍影的。但李休緣,卻能鎮定有餘。
打了一口呵欠,李休緣毫不在乎的向兩邊看去。
嘿,竟然還是清一色的煙衣壯男!
眼光不錯,比咱靈隱寺那些‘枯瘦枝’好得多!於後世的那些軍姿演習比也不差了!
撇撇嘴,李休緣處之泰然朝著山上趕去。
下馬威麼!?
這般想著的李休緣終於看見了臥虎莊。
……………………
臥虎莊內。
封向彪擺好了陣勢,吩咐手下開席迎客。
此時,莊裡大廳之上,四周差不多坐滿了他的心腹。
封向彪悠哉清閒的喝了一口茶水簌簌嘴,眯上眼睛微微養神。
他準備先禮後兵!
但這啥子李休緣的要是頑固不化的話,可真別怪他到時心狠手辣了!
不過…今日的天氣貌似真的很炎熱啊!
封向彪不禁抿抿嘴,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的解開了上衣。
呵呵…李休緣要是知道,一定會陰陰的嘿嘿一笑。
喝吧,吃吧!看老子我待會如何上演一場好戲吧!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金索被斬馬大刀切過,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更別說斷了。
“我不信!”
百曉生不服氣的大喝一聲,往後跨出一步,把斬馬大刀高舉過頭,一道道強橫的靈氣灌輸進去,一副全力以赴的盲勇。
“尼瑪,你要把我也給活劈了嗎!”
李休緣差點氣死,恨不得一腳就把百曉生踹飛出去。
很簡單,就是李休緣早早定下的火。
眼見火起,前面好像開始有了一些動靜。
‘’咦?前方躁動不安的敵軍,何時也能變得如此有行軍規律了?撤退?這是怎麼回事?‘’李休緣抬頭遠望,看見敵軍的行軍陣勢,眼神一閃。看來這些聯盟裡面也不是酒囊飯袋嘛。至少前面敵軍軍中,還是有比較有威信的人在的。
一副彆彆扭扭的表情,甕聲甕氣道,“住持,這人他起不來啊。”
“嗯?怎麼回事?”
“那個…他非要跪在這裡,我拉他也沒用啊!”說完,百曉生無奈的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他心想,這什麼人嘛,我百曉生縱橫十萬大山多年,還頭一回遇見這樣的。
奇哉怪哉,莫非和尚還能遇到了乞丐不成?來敲詐我們麼?!
聞言,李休緣回身細細打量了一下李小二。
繼而皺著眉頭大聲道,“快起來吧,李小二。你如有要事盡可明說便好!大可不必如此彎彎繞繞的!”
身後的百曉生也暗自的點點頭,表示贊成。
”我想追隨你!“
“啊?!”李休緣聽完,差點一跤摔下了山。
但李休緣在沒有下達命令之前,他們也沒有擅自做出決定,紛紛沉著以待,隱藏在黑暗中,靜等他的命令。
而就在這時,小不點騎著麒麟飛了回來,遠遠就叫道,“那些城主已經來了。”
降落到地面,小不點一眼看到了王恆變化的李休緣。
其餘的城主舒了一口氣道,“這樣不是很好嗎,那我們就去走走過場好了,有漢城的高手出手,周城就算再厲害,但是也抵擋不了吧。”
百曉生從狂風門裡面逃出來,對春花他們急忙道,“大家快散開,立刻疏散四周的人,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住持吃了藥王的丹藥,馬上就要突破了,但是引動出如此恐怖的天地異象,好像有點不對勁,為保證安全,藥王讓我來通知大家不要進入城主府,直接退出未溪城。”
春花驚訝道,“撤出城外,有這麼誇張嗎?”
藥王點頭道,“你們住持一口氣吞吃了我給他煉製的九枚丹藥,其中蘊含的恐怖靈氣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了得。未溪城恐怕會在一瞬之間,毀去一大半!”
“什麼,居然還有這樣的危險?不是說了,住持吃下了你的丹藥,晉升靈天之境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藥王點點頭,唉聲嘆氣的皺了皺眉。
每一種意志,都是曾經靈天高層所留。不想一入經脈,居然立馬靈力變色。
李休緣參悟的時候才知道,這九種意志,每一種都需要消耗掉他體內驚人的靈氣才能煉化反哺自身。
這也難怪藥王,曾勸他最好分九次吞入了。原來是有這等風險的緣由。
但是,直到現在為止,四州四國之中,只有北洲的王家,把浴血狼皇給轟殺了,其餘的各州,哪怕連至尊人皇,也沒有多大的作為。
荒獸巨身的金色球體瞬間消失,隨後,李休緣刷一下張開了眼睛,看向空中飄浮著的戊戌手印。
把手一招,戊戌手印隨之飄動,緩緩的沒入李休緣的體內。風身湧起一股暖洋洋的舒服滿足感,李休緣差點就忍不住呻吟出來了。
“戊戌手印,不錯,想不到修成了神天第一層,不僅得到了戊戌手印,還將“*字”佛印也同化掉了。
這樣一來,再次對上赤腳黑鷹皇,勝利的把握就更大了!”李休緣從盤坐中站起來,身上噼裡啪啦的一陣響動,身高再次暴漲,一直升到三米多的高度,差不多都要頂到密室的頂端了,才停了下來。
一絲絲比剛剛遠振更為繁多的黑煙,從李休緣身上冒出來,隨之是一股難聞的惡臭。黑煙在空中匯聚,居然形成一個跟李休緣差不多大小的黑影,要不是顏色上的差別,都可以作為複製版的李休緣了。
“戊戌手印,就是要讓人堪破世間的種種虛幻,直至真我,如今我修成了戊戌手印,體內的諸多魔念邪念,甚至是一些雜質,都比逼迫出來,還以真我的肉身,從此之後,我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就能更加快了,肉身也將會更加強悍!”“不要衝動!令手下做好進攻的準備,一旦前面廝殺聲響起,咱們再衝上去!”李休緣低聲的命令了一句,語氣有點果斷,不容任何人懷疑……小人,儘管現在駐守無名山峰,可找現在來看,終於大禍不遠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作為劉恆的身邊人的方茴,也大致清楚。
甚至讓他這種有血性的漢子,有時候也想一走了之…
“隊長,我軍現在底氣不足,無力再戰!如果我等要是再不退走,恐怕……”身後又一兵士走出,有些猶豫的說道,可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命運,不得不勸道。
“隊長…”身後幾個兵士聞言,同時語氣激烈道。
另一邊。
“你說什麼?王大頭目被圍!“這名問話的頭目,名叫方茴,是盟主劉恆的親兵隊長之一。因言語之間得罪盟主劉恆,不然也不會成為這千名兵士的領軍之人。
”說!這到底怎麼回事?這種事情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後果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你知道嗎?”方茴脖子處的青筋根根畢露,看起來甚是嚇人。
“大人,小的豈敢作假?小的實在是不敢胡言亂語啊……”這位脫離險難的小兵聞言,磕頭不已,心有餘悸的將發生的一切如實交代了出來。
印入眼簾的百曉生,孤注一擲的神色!
可惜要是讓伍豪知道了李休緣現在的悽慘狀況,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但是不管如何,這一天,周城還是早早就鬧了起來,整個大城喧喧鬧鬧,民眾喜慶的笑容,不管是真是假,都一直洋溢在臉上。
周城的城主內,此刻卻是一片陰雲密布。
即使情況再糟糕再不利,時間依舊慢慢的推進,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快要來到正午時分。原本聚集在城主府之中的王家高手,在秋月的帶領下,紛紛離開,一同去了舉行上任大典的地方。
這一次上任大典,分為五個流程,先是在周城正中央的祭壇,進行祭天,然後接下來的就是接受四面來賓的祝賀。
李休緣說著,不等那些黑煙徹底凝聚成真正的人形,一拳就轟殺過去,戊戌手印在拳頭上一閃而過,那一道極相似李休緣的黑影慘叫一聲,灰飛煙滅。刻鐘餘,一聲大喊將閉著眼的李休緣從養寐之中驚醒。
李休緣遠遠的看著地下的那一條滔滔大河,邊上立著兩道身影,站直如同兩杆標槍。他們身上,發出來的氣息,驚動天地,擾動乾坤。
“又多了一個強者啊!”赫夜遠遠的看過去,突然一驚道,“這是……上古八大妖皇中的另外一個妖皇!”
此刻,東紅河在大地之上怒吼,帶著紅色的水花激揚在空中,形成一股淡淡的水汽。
無聲無息之際,瀰漫著一條大河之上,遠遠看去竟有些恐怖森森的感覺。
但是等到走近了,卻又會被其中散發的那一股淡淡的香味所吸引,會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如夢如幻,雖然不真實,但還是可以假意一番情景的……
出城不久,正在趕路途中的百曉生,腳步陡然之下頓住。
百步距離,轉眼即過。來人終於趕了過來。
卻是那個守城門的士兵李小二!
只見他來到李休緣面前,突然跪下大喊,“在下李小二上前拜見大人!”
拜見?什麼鬼!
老實講,李休緣是真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莫非是我把什麼重要的事情給遺忘了?!
“額,那個…李小二你還是先起來再說吧!”
李休緣乾咳了幾聲,隨即將這個問題暫時拋向腦後。
背身雙手負於身後,裝模作樣的點點頭,示意百曉生上前去扶他起身。
“住持!”
“藏頭露尾之輩,出來!”李休緣怒罵一聲,傲霜仙劍祭出十餘道冰焰。
春花見狀一驚,連忙大聲道,“住持,這一旦燃燒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啊!”
“顧不了那麼多了!”
李休緣冷哼一聲,將這一點,在是莽荒大陸是不可逃避的。
然後讓李休緣這個新上任的城主上來講話,意在指點江山激盪未來,告訴眾人跟著混就有好日子之類的。
“讓我來吧。”吳慶之走上來,餘年槍的槍尖,順著李休緣和金索的空隙擠進去,然後吳慶之猛然發力,把餘年槍斜斜的往上面抽起,想要把金索拉切掉。
唧!
一聲難聽的刺耳聲響起,餘年槍過後,金索依舊不動如山,貼在李休緣身上如同狗皮膏一般,怎麼也落不下來。
“怎麼可能?!”吳慶之眼神一愣,呆呆的看了看餘年槍,又看了看李休緣身上的金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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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眯起一雙鬥雞眼道,“五行之中,火克金,依我看,要不用火燒一遍!?”
“我燒你大爺!”
不提還好,一起馬上就來火,李休緣對著秋月一頓海罵,最後大喊出聲,也不敢春花有沒有聽到,“死胖子,你把自己洗乾淨了,等我解開了繩子,我
——就把你烤了來吃!”
咻!
就在李休緣話語剛落,就在這時,突然一聲破空聲傳來,躺在地上的穿山老祖連慘叫都沒來得叫出來,就被一根手臂長的尖刺刺中了腦袋,整個人活活的被釘死在地上!
“我靠,快跑!護駕,護駕!”
李休緣怪叫一聲,從地上蹦跳起來,雙腳不能跨步,他直接就一跳一跳的往前逃命而去,如同殭屍!
而那幫剛剛在李休緣身邊的聖道門眾人,比李休緣不知早了多少倍的時間,早就消失在原地了。
空蕩蕩的街道上,剩下吳慶之一人,呃,還有剛剛那個被釘死的穿山老祖,空落落的晾在那裡。
吳慶之從眾人逃跑的超快動作中反應過來,吶吶的說了句,“高手!”
“哦,能得到第一天將的叫的一聲高手,我是不是該要感到榮幸呢?”
吳慶之話語剛剛落下,一個瘦小的人影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剛剛好是落到了地上穿山老祖的那句屍體的身上。
到時候你們可別要怪我就行,要怪就怪你的手下張賴去吧!
站在莊門前的李休緣暗自陰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