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活人竟然在自己面前飛起來。
王珍珍覺得自己二十多年來建立的世界觀在這一刻被擊的粉碎。
蛇妖素素和小青對視一眼，她們雖然知道何成身份不簡單，也能感受到娥妖是個本領高強的妖怪，但是，青蛇在她們面前就如普通人般。
沒想到她竟然也會飛，非妖即仙。
“素素姑娘，再見”
何成對著蛇妖點點頭，帶著青蛇和娥妖離開。
“等等我！”
王珍珍也追了上去，她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幾人稱作電梯回到七樓。
何成接過了青蛇，將她抱著放在了床上：“借酒澆愁啊？”
“是喜飲千杯哩，哪有仇。”
青蛇腦袋微微一晃，臉頰醉紅走了大半，什麼酒也醉不倒她。
剛才是裝醉。
……
此時，外面客廳，皮沙發上，王珍珍與娥妖面對面。
“你應該能告訴我，為什麼吧？”
“你為什麼叫何先生主人？”
“為什麼小青姑娘會飛？”
“為什麼……”
王珍珍連珠炮似的問了一串，她似乎是聞了酒吧的酒氣，燻醉了，膽子也大了不少，也或許是看見娥妖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就當是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質問，所以膽子大了不少。
“我在一千多年前遇到的主人，那時候他是地府之外一座城池的主人，枉死城的城主，那一天他迎娶蘭若寺的女鬼聶小倩，但那一天變化太大了。
天庭的神將和地府的鍾馗都來，與主人廝殺……”
娥妖想起了她在妙善上師處問的問題和獲得的答案，稍一猶豫，說了出來。
她慢慢的講述著自己遇到何成時的場景，描述著那一場神魔之戰的驚天動地，又說著自己幾百年後與何成相遇，並一直跟在他身邊。
“你說的有點讓人接受不了……”
王珍珍揉著太陽穴，一陣陣的嗡嗡聲催的她頭疼欲裂。
“你是說，何先生曾經是地府眾鬼之主，橫掃天下的軍閥之一，還是天庭的將軍，大殺幾十萬天兵天將，殺了二郎神，最後困住了如來佛祖……”
見娥妖點頭，王珍珍真感覺今天一天知道的東西，已經超過了她幾輩子知道的所有事情的總和。
“等等，你說何先生迎娶蘭若寺的聶小倩，難道你說的是那個聊齋志異中的聶小倩？她不是傾心於寧採臣？”
“寧採臣？區區一個凡人，怎麼敢和主人搶奪妻子？”
“你這麼說倒也對”
王珍珍深以為然的點頭，凡人敢和鬼神搶奪妻子嗎？真愛無敵，也是有極限的。
“你為什麼稱呼何先生為主人？”
“我修煉千年化形成人，變成人之後就是這副模樣，可不是借鑑你的。”娥妖先打了預防針，才又說道：“我是一隻飛蛾，千年前目睹主人英姿，就如看見烈焰，情不自已，只能飛身撲上。”
“飛蛾撲火”
“怎麼，我們不是人，而且手中人命數也數不清，你不怕？”
“怕”王珍珍毫不避諱的點頭。
一個平媽，殺了兩個人，就足以成為她眼中的殺人魔，但根據娥妖所說，何成手中人命並非一兩個，也不是一二十，一二百。
而是上百萬！
王珍珍雖然懼怕，但心中卻不止怕，反而生出了敬仰。
殺一人為賊，殺十人為寇，殺萬人稱雄！
“主人不在乎兒女情長，但是，你如果想留下，他應該也不會拒絕”娥妖可以說是把何成的性格摸的清清楚楚了。
“我要好好想想……，你把這些都告訴我，難道不怕何先生生氣嗎？”
她一想起，以後要跟著娥妖盈盈一起，可能要稱呼何成“主人”，下意識臉一紅。
“你還不瞭解主人，他能容忍的很多。”娥妖微微搖頭。
王珍珍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長相一模一樣，卻用千年時間去敬仰一人的妖怪，心中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只有無盡的羨慕。
“能把一件事堅持下來，真好。”
“我現在腦袋有點亂，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王珍珍在聽到這麼多故事後，第一反應就是：騙人的！
但是隨著她不停的往下問，很多故事前因後果都串聯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的破綻。
娶聶小倩的是何成，而且何成還殺了二郎神，大鬧天宮，這一切的天方夜譚，卻都能說的通，王珍珍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己總覺得何成神秘不可測，這番經歷，就算是放大了她的大腦去幻想，也想不到。
砰~
王珍珍走時，順帶關上了房門。
“怎麼，走了？”
何成推門，走出來。
“主人，盈盈擅自將主人的訊息告知他人，還請主人處罰！”
“不用罰，這又不是什麼必須藏著掖著的事情。”
何成開啟了電視機，隨意按著遙控器條換臺。
“主人，我問過妙善上師，她給了我答案。”
“我突然好奇你問的是什麼問題了”
“我問她，如何才能達成主人心中所願。”娥妖道。
“她說什麼？”
“如果有一人詢問主人的身份，便詳細告知。”
“你被那滴紅塵淚擺了一道。”何成搖頭。
他心中所願，滅如來，擒命運，殺盤古，戰將臣，哪一個拎出來妙善都解決不了，甚至算都算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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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妙善之說謊的緣由，估計只是為了逼迫何成出手。
以妙善的“眼界”，她只能看到山本一夫所帶來的為何，根本看不見高高在上的盤古族，以及命運。
“她騙我？”
“主人我沒想到……，我見她算計的準確，誤以為她真能……”
娥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請求主人責罰！”
此之前，她是為了幫助何成完成目標，甘願受罰，此時卻是知道了自己被坑騙，自責。
“這筆賬給她記下，不如乾脆破壞她的計劃。”
何成惡趣味道。
正在此時，電視上播放著新聞。
“日東集團一直與內陸關係密切，這次大陸更是直接借出了超級國寶鎮國石靈來港展覽，今後有望日東集團與大陸攜手，共同創造更好的未來。”
電視新聞上還附上了一張照片。
一塊大石頭，螃蟹模樣的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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