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鄭朝霞愣神兒的功夫,餘墨白熘回自己房間。
他直接撲倒在床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有心想問問冬亦可那邊什麼情況,但是他們家情況複雜,估計這個時候還沒完事。
索性就打算睡一覺解千愁。
“嗡嗡。”
手機突然響起。
餘墨白拿起來看了一眼,馮林皓髮來了一條慰問訊息,“墨白,你沒事吧?”
“你特碼在等著看老子笑話是吧。”
餘墨白罵罵咧咧的回了一句。
沒過多久,馮林皓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有吊事?有屁快放。”
“你沒事吧?鄭姨和餘叔揍沒揍你?”
“滾滾滾,沒事掛了。”
餘墨白正煩著呢,沒心情和他閒聊。
“你打算怎麼辦啊?”
馮林皓有些擔心的問道,“這下家長們都知道了。”
“我要是知道,還會是現在這個場景?”
餘墨白說道,“你能不能問點有營養的問題。”
“那你還打算當渣男嗎?”
馮林皓吭哧吭哧的說道,“墨白,我覺得趁這個機會,你不如...”
“當然要啊。”
餘墨白從床上爬起來,笑嘻嘻的說道,“老子這輩子就要當個鐵渣男!”
“都被發現了你還怎麼當啊。”
馮林皓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
餘墨白繼續說道,“老子又不止倆,退一萬步說,至少還有一個兜底,我怕啥?”
馮林皓沉默了一會,半晌後才問道,“陳祉希?”
“昂。”
餘墨白點點頭,“你別說,一提起她,我突然想給她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
“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閒心和別的女生聊天。”
馮林皓最看不上餘墨白這一點。
明明一屁股爛事,偏偏還一點也不上心,他都替餘墨白著急。
其實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要是有能力當渣男,也不用眼紅別人了。
“這叫轉移注意力,你懂個雞,掛了。”
餘墨白結束通話電話後,還真的給陳祉希打了個電話。
對面接的很快,語氣裡還藏著一點欣喜,“餘學長!”
“昂。”
餘墨白笑著問道,“在幹啥?”
陳祉希開心的要蹦高了,放假過後,她幾次和餘墨白說話,餘墨白根本不回,沒想到會打電話過來。
“在家,你要找我出去嘛?”
“不找,我閒的。”
餘墨白電話打過去又有點後悔,“沒啥事,看你還活著沒,我掛了。”
隨後不管陳祉希的挽留,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陳祉希也執拗的打回來幾個,都被餘墨白結束通話了。
“找她幹嘛,不如找顏學姐聊聊騷。”
餘墨白感嘆一聲,再次打給了顏沫萱。
只是和顏沫萱沒聊幾句,電話就被顏廠長給搶過去了,好一頓噓寒問暖。
就差問他家祖墳在哪了。
餘墨白實在沒心情,只能隨便找個藉口結束通話電話。
他媽的,想找個妹子聊聊天咋就這麼難呢。
就沒有那種胸大腰細長相貌美的活菩薩來開導開導他嗎?
最後他把目標對準了高麗活菩薩於欣然。
公司大年二十八放假,也就是明天。
今天是上班的最後一天,也不是特別忙,所以於欣然電話接起的很快。
“怎麼,死渣男,在家呆著無聊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於欣然輕笑一聲,“你身邊不還有倆陪你呢嗎?”
“炸了。”
餘墨白悶悶的說了一句,“現在老子心情不好,急需人安慰。”
“炸了?”
於欣然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就和上次一樣。”
餘墨白倒在床上,生無可戀的說道,“真沒想到,老子一生英明,竟然倒在了未來丈母孃手裡。”
“喲,聽著好像很有趣。”
於欣然呵呵一笑,“快講講讓我開心開心。”
“然姐,你還真扎心啊。”
對於於欣然,餘墨白一直都把她當成一個可以完全傾訴的一個物件。
尤其是關於感情和幾個女生的事情,他除了悶在心裡,能分享的也就倆人。
馮林皓和於欣然。
馮林皓就是個鐵憨憨,和他分享屁用沒用,只好找一個溫柔於姐==御姐線上進行心理治療了。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餘墨白也沒瞞著,索性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這下你是完了。”
於欣然聽的直咂嘴,“被人家爸媽當場捅破,你還能有好果子吃?”
“然姐,給你打電話不是想聽你打擊我的。”
“那你想聽的在我這可聽不到。”
於欣然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你有時間還是自己想想該怎麼辦吧。”
餘墨白沒回答,換了個話題,“放假回家嗎?”
“應該是不回了。”
於欣然微微勾起嘴唇,“某人把我的小房間打扮的那麼好,我都捨不得回去了。”
“那你自己豈不是很沒意思。”
餘墨白笑道,“要不要我過去陪你?”
“來啊,你敢來我就敢讓你陪。”
於欣然笑著說道,“行了,我那邊還有事,接你電話耽誤了我十多分鍾時間。”
“老子給你算加班還不行?”
餘墨白說道。
“節假日工資三倍喲,請打到我的工資卡上。”
於欣然笑眯眯的說道,“拜拜,死渣男,你活該。”
“都都都...”
聽著手機裡的忙音,餘墨白把手機扔在床上。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餘墨白接到了冬亦可的訊息,昨天晚上冬穆紅和季志剛大吵一架,然後冬穆紅一大早就拉著她買了火車票準備“離家出走”。
“去哪?”
“我以前住的地方。”
冬亦可說道,“也是我以前上小學和初中的地方。”
餘墨白微微皺眉,“現在正值春運,人多著呢,你們倆趕火車很不方便。”
“你們在哪,我去送你們。”
“在火車站。”
冬亦可說道,“你別來了,我們坐火車幾個小時就到了。”
“等著我吧,我現在趕過去。”
餘墨白說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早飯也來不及吃,開著小轎車來到火車站。
此時正值春運,人多的不行,不過基本都是返鄉的,畢竟這小縣城也沒啥人在這打工。
餘墨白很容易就在進站口找到了冬亦可,“冬姨呢?”
“在裡面。”
冬亦可小臉垮著,“對不起,我媽這個人太倔了。”
“和你有啥關係。”
餘墨白笑笑,“走吧,接上冬姨我們就出發。”
“我沒告訴我媽你來,你做好心理準備。”
“怕啥,冬姨我又不是不瞭解。”
冬亦可沒說話,帶著餘墨白走到旅客坐位,“媽,墨白說火車人太多了,他要送我們倆回去。”
“你來幹什麼?”
冬穆紅穿著的衣服袖口和領子都有些磨損,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一件有些年頭的衣服了。
她和季志剛即使領證了,也沒花他的一分錢錢。
冬亦可問過她,為什麼買菜要一人交替一天的買,用冬穆紅的話說,花自己的錢才有底氣說走就走。
不過到底怎麼說,餘墨白是小輩,她是長輩,有些氣沒辦法直接撒在他的身上,雖然他幹的不是人事兒。
“冬姨,我來送你們。”
餘墨白笑道,“送你們回家。”
“不用了,我已經買票了。”
冬穆紅拉著行李箱往裡走,餘墨白就跟在後面。
“你別跟著了,我是不會讓你和小可在一起的。”
冬穆紅冷聲說道,“我體會過的痛苦,不會讓我女兒在體驗一邊,也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小可。”
“冬姨,我只是送你回家。”
餘墨白笑道,“我什麼也不想。”
冬穆紅把車票拿了出來,“我已經買票了。”
“可以退。”
餘墨白趁她不注意直接抽走了她手裡的票,跑去服務檯直接退了。
然後又跑回來把錢塞給了冬亦可,“冬姨,這下沒車了,你應該坐我車了吧?”
冬穆紅沒說話,她拉著行李說了一句,“小可,跟我走,我們改坐大巴回家。”
“媽...”
冬亦可拿自己老媽也沒什麼辦法,她還能耍賴不跟著走,但是冬穆紅要是自己回去,她更擔心,所以只能拉著行李箱跟上去。
年根底下,差不多是最冷的時候。
外面狂風呼嘯著,幾個人在馬路邊上等了好一陣也沒等到路過的大巴。
冬亦可也抱著冬穆紅的胳膊撒嬌,“媽,太冷了,我們就坐餘墨白的車吧,還能開空調暖和點。”
冬穆紅心疼女兒,又不想坐餘墨白的車,只能對著路過的計程車頻頻招手,“大街上又不是沒車,你看,這不就有了嗎,打車直接送我們到汽車總站坐車。”
見狀,餘墨白快跑幾步到計程車前面,開啟車門道,“不好意思啊師傅,我媽和我生氣了故意不坐我車,非要打車,就不麻煩你了。”
“小夥子,這麼大了還惹老媽生氣,注意點啊。”
司機笑著說道。
餘墨白笑笑,不過也打亂了冬穆紅的想法。
他回到二人身邊,“冬姨,剛剛那個計程車司機說臨時有事沒辦法拉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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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再打另一輛。”
冬穆紅等了一會又招手停下一輛計程車。
冬亦可和餘墨白對視一眼,眼神裡有些無奈。
餘墨白挑了挑眉毛示意交給我,然後他又跑過去了,沒過多久跑回來說道,“冬姨,司機著急找廁所,剛剛是停下問路的。”
冬穆紅沒搭理他,繼續打車,不過每次餘墨白都先一步跑過去把司機轟走。
就這樣,十幾分鍾,三個人依舊站在馬路邊,腳底的寒氣蹭蹭的往身上湧。
“媽,太冷了,就坐餘墨白的車吧。”
又堅持了幾分鐘,在冬亦可一直喊冷的情況下,冬穆紅終於答應坐餘墨白的車了。
“不過話說在前頭,我是給車費的。”
上車後,冬穆紅坐在後排座上說道,“就按照計程車的費用給你。”
“沒事,也不遠。”
餘墨白笑嘻嘻的踩下油門,“冬姨,您坐穩了。”
“把我送到汽車總站就行。”
冬穆紅已經從兜裡掏出一張一百塊錢的鈔票準備當車費了。
“媽,你幹嘛。”
冬亦可把錢塞進包了,“還真拿錢啊。”
“我和你怎麼說的?”
冬穆紅說道,“花自己的錢才有底氣。”
說完她就望著窗外不打算繼續說話了。
冬亦可只能暗自嘆了口氣,她本想和餘墨白說幾句話,不過剛要張嘴就聽見冬穆紅在旁邊清嗓子提示她,她只能默默的看向車外。
可是開著開著,冬亦可覺得這條路怎麼莫名的有些熟悉啊?
十幾分鍾後,餘墨白給了她答桉,熟悉的“樹德家屬院”幾個大字就在前面的小區門口掛著。
小車平穩的停在院子裡,餘墨白笑嘻嘻的開啟車門,“冬姨,到家了,下車吧。”
冬穆紅這才發現,餘墨白竟然把她帶回到了家屬院。
冬亦可也沒想到餘墨白玩這一出,笑著給他挑了挑修長的眉毛。
“冬姨,馬上就過年了,一家人一起過才熱鬧嘛。”
餘墨白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給季志剛打電話。
不過一連打了幾個,季志剛都是拒接。
沒辦法,他只好拿冬亦可的手機打。
手機馬上就接通了。
“喂?小可啊,你媽在哪呢?”
“季叔是我啊。”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我把冬姨安全送回家了,你快下樓接人啊。”
季志剛沒說話,但是在電話裡能聽見他快走的聲音,估計是跑去陽臺看了。
“季叔,馬上就過年了,你也不想自己過吧。”
餘墨白說道,“木梳的事先放一邊,你自己老伴兒還不管了?”
季志剛沒說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沒過多久,就從樓上走了下來。
“你下來幹什麼?”
冬穆紅根本不看他,“我就是被這小子騙回來的,我馬上就走,不用你操心。”
“我剛剛也就是一著急說錯了,既然回來了就上去吧,今天零下十好幾度,別凍感冒了。”
好說歹說,冬穆紅還是不肯上樓,但是也沒說要走了。
只是轉身和冬亦可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餘墨白笑眯眯的看著季志剛,“季叔,這件事我辦的怎麼樣?”
“別以為你把你冬姨送回來我就原諒你了。”
季志剛一提這件事火“蹭”的一下就上來了,他左瞅瞅右看看,從地上拿出一個鐵鍬,“我和你說,以後你小子離我家木梳遠一點,不然,這鐵鍬早晚打你腦袋上。”
“季叔,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這種人嗎?”
餘墨白雙手一攤,“今晚做點好菜,我準備去你家蹭飯,順便把你珍藏了十幾年準備在木梳婚禮上喝的女兒紅拿出來,我饞那個酒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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