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餘墨白比上學的時候起得還早。
可能是知道今天不用上學，所以想睡懶覺都睡不著，不知道這是多少人的通病。
又或者是，明年有什麼大事要幹，前一晚就睡不著。
這種病統稱為小學生春遊前綜合症。
推開門，鄭朝霞還在廚房裡忙活，“媽，早上不是去買餐飯嗎，你在做什麼。”
“你這小子。”
鄭朝霞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你早說來的是一個女同學啊，給你們做點好的，吃什麼包子啊。”
“啊？”
餘墨白扭頭看了一眼，冬亦可就在餐桌邊上擺著小手，笑眯眯的看著他，“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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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餘墨白愣了一下，“你怎麼來這麼早？”
“睡不著，正好在樓下小區晨跑，碰上阿姨了。”
冬亦可甜甜一笑，“然後就一起上來了。”
“你倆認識？”
“要不是這小姑娘，我早餐就倒馬路上了。”
鄭朝霞把炒鍋裡的早飯盛出來放在桌子上，“快去洗漱然後吃飯了。”
“媽，你又低血糖了？”
餘墨白皺了皺眉，鄭朝霞低血糖是個老毛病了，平時兜裡都會揣著幾塊糖的，可能大早上的出去急忘帶了。
“沒啥大事。”
鄭朝霞摘下圍裙，走進衛生間，小聲的說道，“兒子，這小姑娘是你同學？咋是紅頭髮呢？不是你亂七八糟的朋友吧？”
“剛轉學過來的。”
“你個小兔崽子，我和你說，你倆在家裡好好複習，不許亂來，聽見沒有？”
“媽，你放心，你兒子不是那種人。”
餘墨白滿嘴泡沫的說道，“胡來也不能讓你看到啊，肯定在你回來之前打掃完戰場。”
“你...”
鄭朝霞瞪大眼睛，在他的屁股上狠狠來了一下，“從小就皮，我和你說，就最後一個月了，給我老實點，等你上大學了，愛幹啥幹啥。”
“知道了，快走吧。”
餘墨白不耐煩的擺擺手。
鄭朝霞輕哼一聲，擦擦手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特意和冬亦可說了幾句，“小可啊，晚上別走啊，阿姨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放心吧阿姨，我不走，餘墨白說管我一日三餐的。”
冬亦可甜甜的回答，然後從兜裡掏出幾塊軟糖，“阿姨路上小心，這些軟糖好吃，你沒事就含一塊。”
“好好好，你快去吃飯吧。”
等鄭朝霞離開，冬亦可才起身走到衛生間，“你媽還挺好的，感覺比我媽還好。”
“廢話，啊啊啊略略。”
餘墨白漱了漱口，“別人家媽肯定好啊。”
隨意的擦擦臉，他這才打量起冬亦可。
她笑吟吟的靠在門口，瀑布般的頭髮紮起了高馬尾，徑直的鵝蛋臉上略施粉黛，長長的睫毛下，美眸清澈見底，眼角的淚痣第一眼就能吸引人的注意。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身白色碎花裙，中間的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裙子下露出白皙勻稱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小白襪。
“嘖嘖，今天改變風格了啊，淑女風？”
餘墨白笑嘻嘻的說道，“這身的確很好看，如果頭髮是黑色的話，那任誰看都是乖乖女的樣子。”
“是嘛？”
冬亦可靈動的眼睛裡閃出一絲光芒，“你喜歡我這樣穿？”
“還行。”
餘墨白嘿嘿一笑，“我更喜歡你不穿。”
“滾啦！”
冬亦可推了他一下，只不過心裡也不知道怎麼的，有些歡呼雀躍起來。
兩個人吃過早飯，把各自的復習資料搬到茶几上，席地而坐開始複習起來。
回家複習也不只是說著玩玩而已，除了更有效率之外，也更舒服一些。
當然，他這麼做的底氣，還是因為也季沐舒這樣的學霸在。
畢竟兩個學渣湊在一起遇到什麼難題沒有老師解答，那不就寄了嗎。
兩個人約定好複習學科的順序之後，就開始各自翻看著筆記和錯題。
“墨白，這道題怎麼做呀，我有點忘記了，能不能教教我。”
冬亦可小屁股在地下蹭了蹭，蹭到餘墨白身邊。
餘墨白抬頭看了他一眼，聞著一陣香風，笑嘻嘻的說道，“姐，咱好好說話成不，裝什麼淑女啊。”
“滾！”
冬亦可白了他一眼，“老...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到底會不會！”
“這道題啊，簡單。”
餘墨白笑了笑，開始講解，“其實這道題老師講過很多遍，只要你把這個公式套入進去，然後再利用這個，再這樣，就能算出來了。”
“哦，那我試試。”
冬亦可沒再挪回去，空氣裡漂浮著沁人心脾的沐浴露味道。
好像感覺有點不舒服，她把腿伸了過來，然後用小腿頂著他，“你的腿能不能再往那邊去一點啊，擠死我了。”
感受她腿貼了上來，餘墨白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又用腿頂了回去，順便改變了個姿勢，“你擠什麼，那邊那麼大地方。”
冬亦可十分不滿，兩個人就開始了拉鋸戰。
“哎呀，你別碰我。”
“哎呀你又頂我！”
“煩死了你的腿能不能別動來動去啊！”
餘墨白咧嘴笑了，“不行！”
“cao！”
冬亦可抬著白嫩的大腿直接壓在了他的大腿上，臉上兇巴巴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別動，我壓著你！我讓你動你再動，不讓你動你就別動。”
餘墨白低頭看了一眼，碎花裙下面兩條腿修長。
過了一會好像有些不舒服，冬亦可又嚷嚷道，“你能不能再過來一點啊，你的膝蓋硌著我了，很疼的。”
“噢。”
餘墨白點頭，一般有這種好事的時候，他都裝傻。
“再過來一點。”
冬亦可一把抓住他的腿，動了動找到舒適的位置，“就這樣，別動了。”
餘墨白點點頭，兩個人已經完全的挨在了一起。
聞著身邊傳來的香氣，他不由得暗歎，“原來高中這麼美好啊？”
媽的，上輩子竟然錯過了這麼多，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