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餘墨白嘴角的笑意消失了。
他挑著眉毛看了葛太平一眼。
眼角上一陣陰鶩。
這狗幾把的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個人物了？
齊默亮給你倒酒，你不同意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裝你麻痺呢？
見到這番情景，齊默亮連忙在中間勸阻，“墨白，可能葛總不太喜歡喝這個酒。”
他還偷偷給餘墨白使了眼色，不過餘墨白哪管這麼多。
砰！
餘墨白直接把酒瓶砸在了桌子上。
包間裡，氣溫下降到了零點。
“餘總，您別生氣。”
葛太平的助理也是急忙打圓場，“我們葛總的表達可能有點不好，他並不是那個意思。”
“噢，不是這個意思啊。”
餘墨白眯著眼看了葛太平一眼，“那請問，葛總，你是什麼意思呢？”
葛太平看了一眼，開口說道，“沒什麼意思，你不配給我倒酒，僅此而已。”
“我不配。”
餘墨白突然輕笑一聲，回到自己座位上，“都他媽和我混到一桌上了，還裝什麼婊子？”
葛太平皺著眉頭，“你是城市學院的學生吧，你們學校就是這麼教你們待客之道的？”
“我們學校倒是教了我很多待客之道。”
餘墨白翹起了二郎腿，順便還從兜裡掏出一盒軟中華，這是他之前準備的，現在看用不上了，於是自己拿出來點了一根，“前提是來者是客。”
“請你注意你的素質，我們是在談合作。”
“你他媽還知道你在談合作？”
餘墨白朝他吐了一口煙，“不知道的還以為誰脫褲子把你放出來了呢。”
葛太平臉色難看至極，“我從想不到我們的合作者是如此鄙陋之人！”
“我也想不到，堂堂支付寶公司，會派出你這麼個玩意兒來談合作。”
餘墨白嗤笑一聲，“亮哥，抓緊吃，吃完咱們走。”
“哼。”
葛太平冷哼一聲，拿起衣服就要走，不過卻被他的小助理攔住了。
這一幕被餘墨白發現，心情就更加愉悅了。
看來他猜得沒錯，這孫子絕對是在鍍金的。
從一進門的眼高於頂的態度以及他背後的小助理態度來看，絕對不是個正經的經理人能表現出來的態度。
且不說你出去談合作，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最起碼的尊重得有吧？
而且還是支付寶這麼大的公司？
最後還不是小助理給他擦屁股？
“亮哥，這道菜味道還不錯啊，你嚐嚐。”
餘墨白笑嘻嘻的轉動著桌面，“這個也不錯，這菜平常可吃不到啊，就是出門沒看黃曆，有點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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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別這樣，還要簽約呢。”
齊默亮小聲說道，“如果現在和支付寶談不攏，我們的遊戲支付會很麻煩的。”
“放心吧亮哥。”
一杯酒下肚，那叫一個舒坦，餘墨白打了個嗝，“他們也不動快，一會剩的都打包回去吧。”
“沒見識。”
葛太平在助理的勸阻下，總算是回到了座位，不過他看著餘墨白的吃相，又冷哼了一句。
“還行吧，至少比你強。”
餘墨白笑著看他一眼，“至少我知道在合作者面前裝也要裝出一幅有禮貌的樣子。”
“以後公司裡的人在讓我出來見客戶，也得篩選一下，不能什麼人都見。”
葛太平說不過餘墨白，只能扭頭和小助理交代。
“好的葛總。”
小助理一邊應付著葛太平，一邊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式兩份的合同，“餘總，這是我們公司擬定的合同，一系列的要求都在合同裡，麻煩您過目。”
餘墨白看到合同就知道他猜對了。
正經公司誰還能在他一頓嘲諷的情況下掏出合同簽約啊？
果然是鍍金的。
“餘總...”
小助理見餘墨白沒動靜，又叫了一聲。
“嗯，吃完再說。”
餘墨白拿起那瓶白酒遞給齊默亮，小聲說道，“亮哥，給那個小助理倒一杯酒。”
“葛總呢？”
“不用管那個傻逼，這一次說話好使的是那個助理。”
“真的假的？”
“信我的沒錯。”
齊默亮猶豫了一下，還是略過了葛太平，給小助理倒了一杯酒。
接下來三個人倒是有聲有色的聊了起來，忽略了葛太平的存在。
葛太平臉色十分難看，幾次要走，都被小助理按住了。
餘墨白餘光瞥到這一幕，心裡冷笑。
“餘總，您看我們聊得也很愉快，這合同...”
酒足飯飽過後，小助理再次拿出合同，“您先看看？”
這一次他主動送到了餘墨白眼前，“就差您簽字確認了。”
“嗯，我先看看。”
餘墨白把合同扔給齊默亮，“亮哥你先看看。”
齊默亮大概翻閱了一下，覺得合同沒什麼問題。
“行，你覺得沒問題那就籤。”
餘墨白一把按住齊默亮要掏出筆的那隻手，“葛總，我沒帶筆啊，我看你西服上別了一隻，借我用用？”
“沒問題沒問題。”
小助理知道餘墨白這是想出口氣呢，連忙起身從葛太平的身上把筆拿了下來。
葛太平的臉色更難看了。
“餘總，我們葛總身體不太舒服，這點小事我代勞吧。”
“嗯，身體不舒服啊，怪不得嘴那麼臭。”
餘墨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隨後低頭簽字，“多半是脾胃有毛病，這可要及時去醫院看看。”
刷刷刷，幾筆簽完字，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小助理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服務員，麻煩把沒吃的菜打包！”
剛剛幾個人根本沒怎麼動快子，餘墨白打包回去給宿舍裡的三個兒子吃也比浪費了強。
“上不了檯面。”
葛太平總是一次次重新整理自己的存在感。
餘墨白端著酒杯走到葛太平身邊，把他旁邊位置上的酒杯倒滿放在了他眼前，“葛總，預祝我們合作成功，這一杯酒，你是不是該喝了？”
小助理輕輕咳嗽了兩聲示意他趕緊把酒杯接過去。
哪知道葛太平仍然沒準備接過那杯酒。
“行。”
餘墨白笑嘻嘻的回到自己座位。
沒過多久，服務員便拿著打包盒進來打包。
就在服務員忙活的時候，餘墨白突然出聲，“服務員，你家這白酒，是不是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