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閩琛應著。
他現在所有心思都在唐瑾的安危上,凌銳說的什麼他根本就沒注意聽。
看他這樣,凌銳沒再繼續問,直接抓起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唐瑾跟凌銳討論過如何治季閩琛的病,好在對他的病情有一定的瞭解,接手過來也不用太費勁。
他脈象平穩,沒什麼 異常,凌銳給他包紮好了傷口,開口道:“把張文贛給你的藥下次帶過來我看看,這段時間他給你的藥停一下,先把你這些外傷治好再說。”
“今天的婚禮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季閩琛問著。
他是何等謹慎聰明的人,凌銳兩次強調張文贛,定是知道些什麼。
只因為張文贛是唐瑾信任的人,而他在照顧言擎的那段時間也確實沒出現任何問題,季閩琛這才選擇了相信他,他這是無條件支援和信任唐瑾的表現。
“我不知道,等小瑾醒來你問她吧,只是這種事情不管發生在哪個新婚的人身上,都會留下心理陰影吧。
相信張文贛也是,接下來他肯定沒有精神也沒有時間再給你治病,你是小瑾的老公,就是我和師父的親人,我們總不能看著你不管。”
“瞭解。”季閩琛回著,他穿好衣服,“她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先去處理麻煩。”
“好。”
……
夜幕降臨,雨勢漸大。
唐可欣收到神秘人的簡訊:“夜黑風高夜,報仇雪恨時。”
“他的意思,是要我們現在去弄掉唐瑾的孩子嗎?可是凌銳的醫院裡,動手怕是不會那麼容易,季閩琛肯定加派了人手。”
唐可欣拿不定主意,她和季寒坐在計程車裡,正漫無目的的在你馬路上遊蕩。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言家肯定會派人過來 ,季閩琛的人多一半都去執行任務了,現在還沒回來,他沒多少人手。
小瑾在北城的人本來就不多,還分為了三部分,這確實是我們動手的好機會,那我們就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我們先來個聲東擊西。”
季寒貼在唐可欣的耳邊說完,從她手裡抽走了手機,將簡訊刪除,隨後撥出了一串電話號碼。
很快被接通,傳來一個女人恭敬的聲音:“二少,有什麼吩咐。”
“帶人去江洛小鎮,找到一個叫秦松的人,廢了他的雙手雙眼,記住,小心些,要做的看起來像意外。”季寒命令著,冷淡的聲音透著殘忍。
唐可欣聽的脊背發涼,連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慶幸自己對季寒來說還有用,否則她的下場,恐怕要比任何一個都慘。
季寒韜光養晦,不知何時已經培養了自己的人,他真是越來越恐怖了。
“那我們該怎麼順利的進到醫院還不被發現呢?”唐可欣僵硬的靠在季寒的肩膀上,一動不動。
她相信,季寒比她更想親手弄掉唐瑾的孩子,雙手沾血這種事情,不能避免的話,那也不能是她一個人。
忽然,司機一個急剎車,只聽的“砰”一聲,季寒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在車前轟然倒下。
“下去看看。”他開啟車門,把唐可欣先推了下去。
最先跑到車前的是司機,他看著倒在地上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了。
頃刻間大雨將他們淋溼了,季寒和唐可欣看清眼前的一幕,心中直呼:“天助我也。”
季寒毫不猶豫的上手把孕婦扶起來,叫著愣在原地的司機:“趕緊幫我把人抬上車,然後送到婦科醫院去,你想見死不救嗎?”
“不敢,我不敢。”司機慌張的揮手。
“不敢你還不快點,越晚人越危險。”記唐可欣推了司機一把,隨後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
司機六神無主,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一路將車開到了婦科醫院。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命了。”車子停在醫院的院子裡,司機跳下車就大聲的喊著。
他滿身的血,經雨水沖刷後看上去更恐怖。
兩個守門的下屬迎上前來的,司機按照季寒先前的吩咐,揪住下屬的衣領問著:“你們院長呢?快叫他來救人。”
“我麼院長不在。”
下屬的聲音,清晰的穿進了季寒的耳朵裡。
看來凌銳已經收到了訊息,趕去江洛小鎮了。
“那快叫其他醫生護士來,救人要緊。”司機開啟副駕駛,已經給昏過去的孕婦臉色煞白。
“可是……”
“還可是什麼?其他醫院沒有床位了,我們只能來這裡,快來搭把手,先把人從車上抬下來。”唐可欣適時的開口。
話間,季寒已經指揮著司機,兩人艱難的把孕婦從車上抬下來。
孕婦很胖,褲子被血染紅了很多,下屬看著也是於心不忍,又看他們三人沒什麼異常,便將他們放了進去。
“唐瑾的的病房,必然在離院長辦公室最近的地方。”醫院走廊裡,唐可欣手挽著季寒的手腕。
他們兩人穿著長長的黑色風衣,衣服的帽子扣在頭上,幾乎遮住了整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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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空蕩蕩的,他們急促的腳步聲格外響,兩人顧不上太多,只當這是凌銳為了讓唐瑾好好休息,清空了整層樓。
凌銳寵愛唐瑾是出了名的,如今她懷孕,他把整家醫院變成她的私人婦科醫院也不是不可能。
因此,唐可欣並沒有起疑心。
“就是這間了。”他們停在一處豪華病房前,病房的正對面就是凌銳的辦公室,屋子裡亮著昏黃的床頭燈。
他們隱約可以看見,床上躺著人。
“就是這間沒錯了。”唐可欣說著,手迫不及待的放在了門把上。
“咯吱。”很輕的一聲,門被推開。
兩人躡手躡腳的走進去,靠近床的一剎那,季寒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錘子,目露殘忍的兇光。
毫不猶豫的下手,砸在床上人的肚子上。
連著兩下,他們沒有聽到想象中的痛苦哀嚎聲,也沒見床上的人疼的翻滾。
唐可欣一把掀開車子,手扯在長髮上,卻不聯,竟然是假髮。
兩人齊刷刷的看過去,床上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個玩偶。
“該死,我們被耍了。”唐可欣氣呼呼道。
“沒想到這個凌銳,竟給我們唱了一出空城計,太過分了,現在怎麼辦?”
唐可欣不甘心的問著,“難道我們就要這樣走嗎?要不,我們燒了他的醫院?”
季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人從病房裡帶出來。
“你幹什麼?”唐可欣要叫嚷,季寒捂住了她的嘴,一路把人從醫院拖了出來。
兩人消失在夜色裡,冒著雨另外攔了一輛計程車。
唐可欣氣的捶車門,對季寒也是滿腔怨氣,她一直認為季寒缺少男人的魄力,做事畏首畏尾。
“你那麼做根本傷害不到他們的利益,反而會讓我們的行為暴露。”
“現在我們走了,神不知鬼不覺,事後有的是機會,說不定他們都在秦松那個老家夥那裡,等訊息吧,興許能一網打盡。”
嘩嘩的大雨打在車窗上,掩去了他們的聲音,季寒控著唐可欣,手裡攥著的手機,遲遲沒有訊息。
與此同時,江洛小鎮,秦松的四合院裡一片狼藉,他們翻遍了每一個角落,就是沒見一個人影。
“找,給我繼續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個老家夥。”女人殘忍的命令著,手裡的長刀劃在地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夢姐,真的找不到,這裡兩天前應該就沒人了,沒發現任何痕跡。”
“放屁,昨天那老家夥都在這裡,找不到就往村子裡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