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主角？！”
神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當場定住了。
除了混元大羅金仙，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不滅的，即使是天地宇宙也會有壽終正寢的一天。
永不衰落的種族，赤霄子的說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要說是神農了，就算是蕭升，曹寶之等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人都不會相信。
“怎麼，師弟不相信？”赤霄子反問。
神農沒有說話，預設了。
赤霄子揹負雙手，獨自走到斷崖邊，目光深邃，開口道。
“我們修道，共有八個階段：煉氣士，普通仙人，大羅金仙，準聖，道尊，超脫，混元大羅金仙，造物主。”
“世界的晉升，也同樣分成八個階段：微塵世界，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混元世界，大天地，完美世界，永恆國度。”
“兩者之間，看似毫不相干，其實有著莫大的聯絡。那就是，無論是生靈個體，還是世界，都可以透過不斷的強大而得到永恆。”
“永恆之道，不止是單個生靈的永恆，還有萬物的永恆，世界的永恆。”
“既然如此，天地間為何不能有永恆主角呢？”
神農心神劇震，赤霄子的話，摧毀了他的認知，將他的無知衝擊得支離破碎。
好在，他畢竟是一位準聖，很快就從崩潰的世界觀中清醒過來。
“我明白師兄的意思了。但是，若那年獸之主有此等本事，兇獸一族豈會沒落？”
神農已經相信了赤霄子的說法，可正是因為如此，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那是因為年獸之主和獸皇神逆鬧翻了！不然，玄門之祖、楊眉大仙、魔祖早就被獸皇斬殺了。”
“據說，在大劫前期，就是因為有年獸之主的幫助，兇獸一族才能勢如破竹，將龍、鳳、麒麟三族壓得死死的，翻不過身來。”
“厲害！”
神農暗地裡給年獸之主點贊。
身為兇獸，卻和獸皇神逆鬧翻，這就像妖族之人，不買女媧娘娘的賬一樣。膽子不大，法力不高，是做不出來的。
赤霄子皺了皺眉：“這就是年獸之主最不可琢磨的地方。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能夠猜到他做事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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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實在想不出，他出現在你們人族的目的是什麼。”
神農腦子一團亂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年獸之主”，“永恆主角”，這兩個名字不斷在他腦海衝撞，都要填滿他的心靈。
瞭解到了這一切，神農更加難以抉擇。
許久之後，他才繼續問道。
“師兄，能否請師尊下界，降服年獸之主？”
他不再想自己捕捉年獸之主，敢於拒絕獸皇的兇獸大佬，少說也是準聖巔峰大能。
這樣的存在，勞民傷財都拿不下來。
赤霄子淡淡瞥了神農一眼，打擊道：“師弟忘記了嗎？師尊說過，他不會干預插手人族的任何事情或者說，他不會插手一切種族的事情。況且以他老人家現在的身份，出手幫助人族，反而是害了人族。”
“人族要做天地主角，就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戰勝天災人禍。師尊一出手，人族就成了天定主角。師弟是願意讓人族成為天定主角，還是願意讓人族以自己的信念戰勝一切？”
神農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師兄說的是，人族之事，但由人為。師兄能夠指點，我就應該感激不盡了。”
想到年獸之主的可怕之處，赤霄子還是提醒道：“依師兄看，年獸之主出現在人族，其中必有深意，不是單純的吃人那麼簡單。以他的身份，只怕是不會做出吃人之事。”
神農神色一動，赤霄子似乎意有所指。
“師弟要好好把握這次機遇。你若能讓人族成為永恆主角，對師尊參悟永恆的奧秘，有非常大的幫助。”
聽完這句話，神農有些震驚了。
“什麼？人族成為永恆主角還有這種作用？人族，只是一個小小的後天種族，即便是成了天地主角，師尊也是彈指可滅。”
“師弟，你想差了。誰能夠成為永恆的天地主角並不重要，狼族、虎族、鬼族...成就永恆主角，對師尊來說也是一樣。但是，若永恆主角是出自你的手筆，其中的意義更加重大。”
赤霄子淡淡的道。
“謝師兄提醒。”
神農臉上也顯現出興奮之色，既可以讓人族永遠大興，又能夠報答師恩，這等機緣，著實難得。
“此次去天道宮，我隱隱發現，師尊在籌謀一件大事。此事一旦完成，洪荒天地的格局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要抓緊時間了！”
赤霄子說完這段話，就一飛沖天，消失在無限的虛空之中，連背影都沒有留下。
“恭送師兄！”
神農口中唸叨了幾句，也不管赤霄子能不能聽見。他長長噓了一口氣，滿懷幹勁，迴轉了烈山仙城。
自赤霄子處得到的資訊不多，但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有了這些資訊，他就能有針對性的蒐集資料，查詢線索，進而獲得年獸之主的青睞。
回到城主府，聽訞正與十二女仙談的火熱，十三個女仙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將赤松子冷落到一邊。
神農遞給赤松子一個“我理解你”的眼神，就坐到了主位之上。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洪亮的聲音響徹大廳，這才將十三個女仙從熱火朝天的八卦之中拉了出來。
“你回來啦！”
聽訞意外的看向神農。
神農的心碎成一片一片，感情他都坐到聽訞的旁邊了，聽訞都沒有看到他。
他哪裡知道，女仙八卦起來，連世界毀滅都入不了她們的法眼，該怎麼八卦，還是怎麼八卦。
“師兄離開了。不過他確實告訴了我一些事，非同小可。”
神農小聲說了一句，正襟危坐，露出威嚴的面孔。
“首領！”
神農的突然出現，讓十二位女仙心有尷尬，紛紛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之處，她們紛紛向神農行禮。
“首領可從貴師兄那兒得到了提點？”
射姑仙子當先開口詢問。
她除了是十二女仙之首，還是人族女仙的頭領，代表著女仙的尊嚴。
她支援神農，就是希望人族的女仙雄起，撐起半邊天。
神農看了神農一眼，講述起來：“事情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