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公子皺眉看了看這些混混一眼,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看向他們。
同時對寧秋霜的不識時務,心底立即升騰起火氣。
這女人,真是裝呢,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這幾個小娘們挺俊,不知道搖擺起來怎麼樣?”摳腳大漢注意到這位小白臉凌厲的眼神,笑了笑,大聲道。
幾個小混混拍著桌子笑了起來,尼瑪,蝦球哥真是太牛伯夷了,說話真直白!
他們一般這樣,老闆立刻會把管理費送出來,息事寧人。
幾個小護士臉臊的通紅。
相貌平平的住院醫和普醜搓實習醫內心憋屈,臉色漲紫,但是,他們卻不敢看小混混們一眼,住院醫道:“不理他們,一幫社會底層人物,咱們的命比他們的金貴,所以不是怕他們,而是對上這種渣滓,不值得……”
他的話還沒說完,對面桌上的水杯飛了過來,熱水直接燙到他臉上。女孩們發出尖叫,住院醫跳起來不斷擦臉,還好,熱水的溫度還能承受,否則豈不是要毀容?
捲起的臂膀上,露出紋身的摳腳大漢沉聲道:“你他麼的想死啊!”
音樂戛然而止,小姐姐們不知道這歌曲是該唱還是不該唱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馬有金卻轉過身子,淡淡地道:“在我沒生氣之前,都給我滾,有些人,是你們惹不起的。”
略有姿色的小護士多巴胺瞬間分泌,內心激動不已,馬公子這種淡淡的張狂,真的太奪人眼球了。
“馬先生,我們走吧,犯不上跟他們一般見識。”寧秋霜拽了拽馬有金的衣袖。
溫玉幽香近身,馬有金不禁略有得意,反手想趁機去握美人的手,卻發現寧秋霜早已把手收了回去。
他瀟灑的甩了甩脖子,打了一個響指,人群中突然衝進四個保鏢,直奔幾個混混而去,手裡的專業保鏢甩棍,照頭輪過去,短時間的混戰結束,幾個保鏢雖然受了點傷,但是幾個混混已然控制住,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馬有金這才站起來,再次甩了甩脖子,發出微微的響聲。
他隨意地拿手拍著摳腳大漢的臉,輕蔑地道:“我說過,有些人,你們惹不起的。”
被稱為蝦頭哥的大漢雙臂被反剪著。
眼睛惡毒地看著馬有金,奈何被控制住了,臉被拍的啪啪作響卻沒有任何辦法。
搓男住院醫和醜男實習醫此時可謂是羨慕嫉妒恨到了極點,此時的馬公子,真他麼的牛啵一到爆啊!
幾個小護士和圍觀的人群,哪一個不崇拜的看著馬有金?
就連帥氣絕倫的周易,小護士們都不看在眼裡了。
人群大聲叫好。
馬有金洋洋得意,反手又是一巴掌,甩了甩手道:“今天給你們個教訓,下次長長眼睛。”
“叮!叮!叮!”此時,很有節奏的聲音傳來,這聲音清脆悅耳,節奏感極強,當圍觀人看到這個聲音的來源時,像是見到了瘟疫一般,無不倉皇躲避。
就見一個面色陰沉的青年人,帶著十幾個人,慢慢走過來,而聲音,則是少年手裡的酒瓶一路敲打欄杆的聲音,叮!叮!叮!
此時,落在人們的耳朵裡,卻不再那麼悅耳了,而是有些讓人驚恐。
一個張開血盆大口的虎頭紋身就紋在青年的脖子處,他的喉嚨處,一道已經雖然結疤但是依然觸目驚心的傷口裸露在空氣中,看情形是曾經被割了喉嚨。
裸露的手臂上,處處是傷痕,那是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留下的痕跡。
看著青年一步步走過來,馬有金的臉色也變了。他的內心暗暗吃驚,雖然他不混江湖,但是眼前的人,他卻認得。段虎,小刀會第四把交椅的人物,只是,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難道這些人都是小刀會的?
小刀會,那可是如彗星般崛起於地下世界,幾乎吞併了運河幫,地獄幫,彎鐮幫的恐怖社團啊!
他強撐著說道:“虎哥,你看誤會了不是,早知道他們是小刀會的,我得請他們喝一杯啊!”聽到這句話,人群自動離開了幾米遠的位置,眼神憐憫地看著被圍在當中的幾個人。
有人悄悄拿起手機,趕緊報警安司。
近幾個月崛起的龍城新一代地下王者社團,誰不知道?
青年走到馬有金的面前,輕蔑地笑笑,手中的酒瓶突然掄起,猛然砸在馬有金的頭上,酒瓶碎裂,馬有金哀號一聲,頭上鮮血直流。痛苦萬分的蜷縮在地上。
幾個保鏢還想動,青年背後的十幾個人手上的刀槍棍棒卻指向他們。
紅姐嚇得尖叫起來,滿臉淚痕,她有點怨憤地看著寧秋霜,怨憤她把自己帶到這裡來?
她不禁驚恐地想,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即使是馬相如到我面前,也需要客客氣氣的,你算什麼東西,看在你老子的面上,自己滾吧!”段虎淡淡地道。
一下天堂,一下地獄。
剛才,還是馬有金風光無限的時光,現在,他委頓在地上,滿頭血汙,現場無比的壓抑,簡直壓抑到了極致,許多人打了報警電話,熱鬧都不敢看了,生怕惹火燒身。
“秋霜,跟我走。”馬有金站起身來,他努力想帶上自己心慕的女人。
寧秋霜被身邊的小護士拉住胳膊,哪裡能走,更何況此刻腿部發軟,幾欲摔倒。
她看向周易,眼神裡倒全是愧疚,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種地方的。”
她忘記了周易曾經一巴掌就把醜男醫生打的半邊臉塌掉,只是覺得他這種有錢人家的公子,因為她遇到這種事,她肯定心底難安。
“你聾了?我說讓你自己滾?沒聽見?”段虎冷聲道。
馬有金不禁臉色醬紫,再也不看眾人,連保鏢也不顧,灰溜溜朝外面走去。
“我是讓你滾,不是讓你走。聽不明白?”段虎一腳踹過去,馬有金再次委頓在地,瀟灑的公子哥模樣消失不見,他的身子在顫抖,心裡害怕至極,憋屈至極,自己從小大到,一生優渥,何時受過這種恥辱。
“你過來!”段虎帶著欣賞的表情看著鶴立雞群的寧秋霜。
“你們不要亂來,我們報警了。”寧秋霜害怕到了極點,聲音顫抖地道。
“虎哥,給個面子……”馬有金哀求道,男人的尊嚴被踐踏到了極點。他此刻第一次恨警安司出警的時間這麼慢。
“當我第一次看見你時,彷彿雨滴落在了南極,水泥砌在了工地,岩漿流入了海里,雛鳥的翅膀終於可以飛起……”段虎似笑非笑的對著寧秋霜道,文雅的似乎一個詩人在唸詩。
幾個女孩子還沒那麼老司機,沒懂這句話的意思,馬有金只感覺一陣胸悶,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段虎,可是,形勢比不上人,只能忍受這種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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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混混們更加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麻痺,老大不愧為小刀會的第四號人物啊,耍流氓都這麼文藝啊!比蝦球哥強一萬倍啊!
兩個小護士低聲抽泣起來,住院醫和實習醫也是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哎……”一聲嘆息響起,周易推開擋在他面前寧秋霜。
走到小段虎的面前站定,面無表情地道:“我叫周易,你讓小刀過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