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夜星寒,顧月歌無奈,態度柔軟了不少:“也不是故意責怪你,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夜星寒一言不發,他知道面前的女孩生氣了。
他低下身子,把頭靠在她肩膀。
灼熱的呼吸撲在她脖子上,微癢。
顧月歌:“......你是越來越無賴了,是不是?”
夜星寒並不是無賴,他只是下意識覺得,這樣做,面前的少女就不會生氣了。
他又湊近了一點,在她脖子上親了親。
灼熱的溫度順著脖子一路攀爬到了臉頰,顧月歌的一張臉熱得通紅,她所有的質問和責怪全都消散不見。
“好了,不怪你了。”顧月歌徹底被他的撒嬌擊潰了,“走吧,我帶你回去。”
夜星寒沒動。
顧月歌覺得他奇怪:“走啊,怎麼不走呢?”
夜星寒伸出手,停在空中。
意思很明顯,要她牽牽。
顧月歌握住他的手,夜星寒心滿意足地跟著她走。
等回到無妄峰,顧月歌把他引到了房間門口:“這就是你的房間,進去吧。”
夜星寒緊緊握著她的手,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也沒有要回房間的意思。
小奶團忍不住出現,她道:“月月!你是不是笨!沒看到星星眼睛都不對了嗎?他可能是瘋了!”
小黃忍不住為它主人正名:“敢說我家主人瘋了,小奶團,我看你才是瘋了!”
顧月歌觀察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夜星寒今天確實很不對勁。
小奶團道:“當時你在水牢外面不知道,星星搜魂之後整個人就瘋魔了,直接把兩個壞人打了個半死。”
顧月歌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夜星寒低下頭,緊緊抱著她,再沒有別的動作。
小黃忍不住道:“女人,你居然佔我主人的便宜!快放開他!”
說完,它便撲騰著飛過來,想要把兩人分開。
居然有人打擾他跟師父,夜星寒緊緊皺著眉,抬抬手,把小黃捏在手裡,纖細雪白的指骨一寸寸收緊,眼底帶著凜然殺意。
小黃被嚇得抖個不停:“主人不認識我了?!”
眼看著小黃要被他捏死,顧月歌放開牽著夜星寒的手,阻攔道:“別!”
聽到她的聲音,夜星寒臉上的戾氣散去一些,他的手僵住,沒再用力。
顧月歌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把快被捏死的小黃救了出來,
“離遠點。”她叮囑小黃。
小黃無奈滾得遠遠的,一點兒都不敢靠近夜星寒了。
一雙鳥眼眼底卻帶著悲傷,主人之前最多踢開它,這次倒好,直接要捏死它。
鳥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小奶團抱著顧月歌的腿,笑嘻嘻道:“月月!星星瘋了,你以後別理他了,以後只理我就行了。”
顧月歌捏了捏她白胖的小臉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不怕夜星寒揍你?”
小奶團一點兒都不害怕:“我可是你的契約靈獸,我若是受了傷,你也要受傷的,他才不敢揍我!”
說著,小奶團還回頭,朝小黃炫耀了一波:“瞧見了沒有,這就是有名分和沒名分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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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黃苦著臉。
話音一落,夜星寒已經把小奶團重重地丟出去。
小黃驚訝地看著小奶團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砸在牆上。
小黃:“有名分和沒名分,有區別嗎?”
小奶團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氣呼呼道:“有區別!我只是挨了打,你可是差點死了啊!”
小黃:“.....”
這麼說來,確實是自己比較慘。
夜星寒不甘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左手,師父原來牽著那裡的,現在卻放開了。
他眼底寫滿失落,把左手伸到顧月歌面前。
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臉上明晃晃寫著三個大字。
要牽著。
顧月歌握住他的左手:“徒兒,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是怎麼了?是搜魂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嗎?”
雲無界正在書屋裡查閱典籍,她忽然翻到一本:“我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顧月歌疑惑地問。
“他本就魔氣侵體,再加上搜魂時,見到了太多邪念,邪祟之氣引起魔氣振動,以至於他體內的魔氣壓制不住,影響了神志,被魔氣操縱的人會變得暴戾殘忍,嚴重的甚至會失去意識。”
被魔氣操縱......
“所以他才會對成錦和成鯉下那麼狠的手,不是他故意的,只是被魔氣控制了,對嗎?”
“是。由此可見成錦和成鯉那兩兄弟作惡多端,只是搜魂而已,就讓心志堅定的夜星寒變成了這副模樣。”
顧月歌看著眼前的少年,忍不住有些心疼:“雲前輩,我能做什麼?”
雲無界道:“被魔氣控制之後,會六親不認,濫殺無辜,但是夜星寒的狀態比我想象之中還要好不少,他顯然很聽你的話,你安撫好他,等我再查閱一番,有訊息了再告訴你。”
“好。”
雲前輩又道:“對了月歌,讓那兩個小崽子給我進來,萬一她們倆真被夜星寒打出個好歹來,可就不好了。”
“好!”
小奶團還在鬧脾氣,顧月歌哄了哄,才讓她帶著小黃乖乖進了方寸之間。
雲無界白了她們倆一眼:“捱打了吧?”
小奶團摸摸隱隱作痛的屁股,悶悶點頭:“嗯。是星星不好,他獨佔月月,還揍我,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雲無界指指外面:“去,跟他打一架。”
小奶團縮了縮身子。
打架是肯定不能打架的,她真的會被夜星寒打死。
“下次別再自己作死,知道了嗎?”雲無界捏捏小奶團的臉蛋兒,語氣放輕了一點,“過來,讓我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口,給你上藥。”
“知道了,嗚嗚嗚,還是雲前輩好。”小奶團抱著她的大腿乾嚎。
小奶團太可愛,雲無界對她兇不起來。
這麼長時間,顧月歌和夜星寒在外面自由行走,雲無界只能跟小奶團作伴,儼然把她當成親女兒來疼。
小奶團其實沒受傷,她肉體強橫,但是能撒嬌的時候她也不肯放過:“嗚嗚嗚,雲前輩,我捱打了,想吃肉補一補!”
雲無界:“......”
小奶團給小黃使了個眼色,於是小黃也乾嚎:“嗚嗚嗚,餓啊,想吃肉啊。”
雲無界被她們倆打敗了:“去吧,後山,抓一頭靈豬,自己烤吧。”
“耶!”兩個小家夥一蹦三尺高,完全把剛剛捱打的事情拋在腦後,蹦蹦跳跳地去後山抓靈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