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信你有這個能力，只是……”
林偉合上書，打斷劉娥的話，道：“孃親，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劉娥愣了一下，點點頭，道：“哦，知道了，知道了。”
林偉吹了燈，躺倒了床上，眼睛卻異常明亮。“蕭奕峰，這次就看你我，誰更強了……”
更夫已經敲了兩下，大聲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錦繡莊後院的燈還亮著，蕭奕峰還在燈下看書。
林氏端著一碗羹放在桌子的左邊，拿起旁邊的扇子，輕輕地給兒子扇風。天氣還不是很涼快，而且蚊子還不少。
“娘，你怎麼過來了？白天都累了一天了，這會還不快休息啊。”
林氏搖搖頭，道：“沒關係，白天有夥計在看鋪子，我也不是很辛苦。”林氏低頭看著蕭奕峰手裡的書，問道：“這是什麼書啊，上面這麼多的批註？”
“這是白鹿書院裡認識的周世子給我的，說這些都是往年一些舉子的文章，上面還有評卷官的一些批註，以及看法。”蕭奕峰說到這裡，又看看旁邊的三本同樣包裝的書，道：“這裡還有三本了，必須在科舉前看完。只剩不到十天了，也不知道……”
林氏放下扇子坐到蕭奕峰的身邊，道：“你不用太擔心。以前你考鄉試和會試都那麼順利，這次也難不倒你的。”
“以前是不難，可是這次科考的人，都是在會試中取得了名次的人。”蕭奕峰道：“之前和幾個同窗去京城的客棧，那裡也有不少真才實學的人。就連國子監裡頭，也有幾個人都是實力非凡的。所以，我在科考之前是不能放鬆的。”
“兒子，壓力不要太大了。”林氏道：“你覺得可欣如何，等你科考結束，就給你們舉行……”
“孃親，這個事情能不提嗎？”蕭奕峰皺眉道：“她很好，可是，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
“你舅舅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女兒了，當初可欣還小的時候，給你們定下這門婚事。一轉眼都已經十幾年過去了，你們都大了。”林氏看著蕭奕峰眼裡含有一絲不自然，就笑著說道：“孃親跟你說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強扭的瓜不甜，我收下可欣做女兒，她出了孝之後，給她找門合適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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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你好好看書吧，娘先出去了。”林氏又道：“娘覺著你最近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本來以為是可欣的事情，現在看著應該還有別的。”
蕭奕峰拿筆的手頓了一下，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江南是回不去了，當初和宗族撕破了臉。所以，以後就是咱們兩個相依為命，有什麼事情，想不通可以和娘說。娘不能保證解決，但是可以和你共同承擔。”林氏又道：“至於考上考不上的，家裡的積蓄可以夠花一輩子了。你盡心就好。”
林氏看著眼前用功的兒子，很不忍心告訴他，科考的真相。平民的舉子必須透過層層選拔，而公侯伯府的公子就可以只透過國子監的選拔就能入圍科考。而那些考評官在看卷子的時候，也會分開判舉子和勳貴公子的卷子。
所以，每年才只有兩三個平民舉子考上二甲，其餘都是勳貴公子。像兒子這樣的水平，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