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郅看著裴玉茵進了屋,把門砰的一聲關上,再也不理他在外面說什麼。他有些挫敗。
裴玉雯還沒有見過裴玉茵這樣生氣的時候。見諸葛郅像個傻子似的站在外面,有心想提醒兩句,又想到這兩個的感情路不是那麼順的,只有把空間由給他們自己,讓他們自己整理。
有時候男女之間存在的問題需要他們自己想明白,經過別人提點的,最終還是有問題。有人說一對男女最終能不能在一起全靠緣份。有些人有緣無份,有些人有份無緣。其實那都是傻話。既然相愛了,那便是有緣有份的。那麼最終能不能在一起,全靠兩人夠不夠用心。除了私奔,讓家人難堪,讓自己痛苦,世間能夠處理的方法還有許多種。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是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承受各種難堪的。wavv
要麼是他還不會保護你,要麼是他不想保護你。不管基於哪種,這個男人都是不值得嫁的。
女人嫁了人,幾乎大多數心血都在男人身上。而男人娶了親,家人只是他的一部份,女人佔地更小。
裴玉茵還小,又如嬌柔的小花似的,需要有個人成為她的依靠。諸葛郅終究還是太弱了些。
“姐……”裴玉靈走進裴玉雯的房間。“小妹又在鬧什麼呢?”
裴玉雯不打算干涉裴玉茵的感情,也讓裴玉雯不要管。
“兩個人吵吵鬧鬧也是正常的。”裴玉雯淡道:“今日我們去看看未來的新家吧!”
“未來的新家?就是那個出了命案的地方嗎?姐,我有些害怕。”裴玉靈搓了搓手臂。
“有什麼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裴玉雯沒好氣地瞪著她。“換一身衣服,走了。”
“哦。”姐姐太霸道,裴玉靈這個當妹妹的能說什麼,只有聽話了。
一刻鍾後,裴玉雯先上車,見裴玉靈遲遲不上馬車。掀開簾子,睨他一眼:“傻站著做什麼?”
“我們不等等小妹嗎?”
“她現在哪有心情出門?讓她在家裡好好安靜一下吧!”
“好。”
還是由裴信趕車,姐妹兩人沒過多久就來到以前的將軍府。
前段時間這裡還是被封禁的狀態,現在內務府的人來來去去,門口有許多人圍觀。
“時過境遷。小老兒還記得幾年前的將軍府是何等的榮耀和風光,每日前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今日卻是頹敗一片。”一個挑著擔子的老漢看著將軍府的方向,眼裡滿是惆悵。“裴老將軍是個好人啊!”
“可惜,好人不長命。”旁邊小攤的婦人冷笑。“害死將軍府的人應該千刀萬刮。”
“噓!你們就別再說了。以前是將軍府,現在還是將軍府。以前姓裴,現在還是姓裴。只是主人不同罷了。”一個人壓低聲音說道:“這裡已經賜給新封的裴將軍了。那是個少年英雄,在戰場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那也是個好樣的。但願老天爺保佑,不要再出以前的事情。”
馬車裡的裴家姐妹聽見他們的談話。 一人心裡哀傷,一人心裡擔憂。將軍府的牌匾還是以前那個。那個牌匾可是先皇御賜,代表著榮耀和戰功。可是在裴玉雯眼裡,那就是一張兇獸的嘴,準備吞噬眾人。
下了馬車,姐妹兩人優雅地走進大門。
剛才說話的幾人驚訝地看著兩個小姑娘進了府院。
“剛才那兩人應該是新主人吧?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我們說的話?”
“聽見了又能怎麼樣?我們說的是實情,可有半句虛言?”
“當年的裴家大小姐驚豔天下,現在再沒有那樣的女子出現了。”
“我說你們幾個還真是老胳膊老腿,就只顧著遙想當年。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人要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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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停在將軍府的門口。如水潤瑩光般的手指撩開簾子,看著被敲得叮叮咚咚的將軍府。
“世子爺,這裡馬上就是別人的府了。”車伕輕嘆。“還記得以前世子爺經常出入將軍府。這裡也算是你長大的地方。可惜,現在又易主了。”
南宮葑看著那沉重的牌匾,眼眸幽深黑暗。
那裡曾經是他最心愛的女人的家。她住在宮裡,無法回家,他便代替她天天回來,與她的家人相處融洽,還把家裡稍給她的東西帶進宮裡。時間長了,誰不期待他們兩人的情誼能夠開花結果 。
可是為什麼,太后會把她許給別人?而她為什麼又答應了?他不相信,她對他真的沒有感情。
呵!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佳人已逝,一切如鏡花水月。他已經無法向她詢問答案了。
“世子爺,要進去嗎?”車伕詢問。
南宮葑放下簾子,語氣淡淡:“不用了。”
就在南宮葑準備離開的時候,又一輛馬車駛來了。
“世子爺,剛才裴姑娘已經進去了。”
南宮葑聽見這聲音,只覺有些熟悉。再次掀開簾子,便看見那如玉樹般的男子瀟灑下了車。
長孫子逸。
他來做什麼?
南宮葑也跟著下了馬車。
等他回過神來時,暗罵自己幾句。
雯兒已經不在了,你和他較什麼真?還以為是以前雯兒在的時候,不管做什麼都要和他比較嗎?
“世子爺。”裴玉雯正帶著內務府的人來摘牌匾,見到門口的長孫子逸。“你怎麼……”
話沒有說完,看見不遠處的南宮葑。
葑哥哥……
“你們在做什麼?”南宮葑見到內務府的人爬上樓梯,伸手要摘牌匾,臉色難看地質問。
內務府的人見到這位小祖宗,顫抖地回答:“裴姑娘說這是裴將軍的牌匾,應該珍之愛之,好好收起來。小的在這裡摘牌匾。”
長孫子逸這才發現南宮葑。
對南宮葑,長孫子逸是嫉妒過的。畢竟他是朝陽郡主的青梅竹馬,陪她度過了每個時期。
那個時候長孫子逸在哪裡呢?其實他也在京城。可是並不是每個世家子弟都能有機會經常見面。
少年時期的長孫子逸是非常嫉妒南宮葑的。他看著他像個傻子似的,天天往宮裡跑,往宮裡帶東西。那時候他知道他們兩人的情感,甚至不止一次親眼撞見他們在一起甜蜜相處的樣子。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