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中,一道纖細的身影浸泡在其中。時間緩緩流失,女子一直躺在那裡。這時候,一個準備洗衣服的老婦人看見了躺在湖面上的女子,不由得大叫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有人掉水裡了。”
村子裡的村民大多數都是良善之輩,這聲音一響起,從四面八方跑來許多人,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好像是個姑娘。哪家的婆娘會泅水的?”一個長者看向四周的村民,視線停留在一個少婦的身上。“芳兒娘,你家住在河邊,你應該會吧?”
那少婦也不含糊,捲起衣袖和褲腿,回應道:“村長,我去把她弄上來。就是不知道泡了多少,是生是死。”
“咱們這麼多人盯著的,就算真有個好歹也與你無關。”那老者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少婦跳進水裡,將湖中央的女子拖上岸。
“好標緻的姑娘。”一個老婦人驚訝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瞧這身打扮,只怕是有錢人家的姑娘。”
“瞧瞧還有氣沒有。”老者叮囑了一句。
另一邊,裴玉雯騎著馬,帶著二十幾個手下趕到躍龍湖。
躍龍湖極大,一眼望不到頭。他們只有順著水流尋找,希望能夠找到裴玉茵的身影。
“分開找。”裴玉雯對眾人說道:“要是有訊息,就發出信號。”
“是。”眾人應道。wavv
裴玉雯帶著裴信單獨行動。畢竟人太多的話反而容易引起注意。
經過一線閣的調查,那些抓走裴玉茵的人是個什麼大型的人販組織。他們把抓到的女子賣到外地,或者把她們弄失憶,再賣給那些當權者做禁臠。這個組織存在很多年,做了不少惡事,卻從來沒有失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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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牽扯到裴玉茵,驚動了一線閣和黑麵軍兩大組織,倒黴的日子便來了。
“主子……”裴信看著天空。“那是一線閣的訊號。”
裴玉雯總是使用一線閣的資源 ,使得黑麵軍以及裴信與一線閣的那些管事像是親兄弟似的,只要雙方有什麼麻煩就會互相幫忙,自然認得對方的訊號。
“我們過去瞧瞧。”裴玉雯見那發信號的地方並不遠,便說道:“走。”
裴信在走之前也發了一個訊號,這次是通知其他人的。他們不知道一線閣遇見了什麼事情,先把人調回來是沒錯的。畢竟能發信號,說明對方應付不了。他們現在只有兩個人,就算趕過去也不一定能幫上忙。
“一線閣的存在太礙眼了。今天殺了你一線閣閣主,這個一線閣就如一盤散沙,很快就能為我所用。”
不遠處,一個陰柔的男人握著寶劍,與對面的男人迎面相對。
那男人戴著面具,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身後披著同色的披風。
此時他的右手抓著寶劍,鮮血從肩膀上流淌下來,順著手臂滑動著。鮮血滴噠浸入泥土之中。
在男子的身後有許多手下,但是個個都受了重傷。而陰柔男子的身後也有人,他的人數是黑麵男子的三倍。
“我們的人來了嗎?”裴玉雯沒有馬上現身,而是在暗處觀察 對面的情況。
裴信在身後低道:“馬上就到。”
“這些人是什麼人?”裴玉雯不管江湖事情,黑麵軍都是處於放養狀態,主要的負責人還是孟軍。
“屬下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就是那個人販組織。”
裴玉雯眼眸微沉,看著那陰柔男子的神情更冷了幾分。
“誰?誰在這裡?滾出來。”陰柔男子朝暗處低吼一聲。
裴玉雯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淡然地走了出去。
對面的端木墨言失血過多,腦袋有些昏沉。他能撐到現在全靠身後的兩個手下扶著他,要不然早倒了。
他們已經發出信號,然而這附近太偏僻,就算他的手下看見訊號趕過來,怕是也來不及了。
此時看見裴玉雯出現,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這荒郊野外的,那丫頭不在房間裡呆著,來這裡做什麼?
“‘滾’這種事情應該適合閣下這種人,小女子無德無能,做不了這種高水準的動作。”
陰柔男子見到裴玉雯,眼裡閃過詫異的神色。
“女人?有意思。我見過那麼多女人,還沒有見過這麼膽大的。那些女子見到我,哪個不是哭哭啼啼求饒?”
裴玉雯冷笑:“那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輪到你對他們跪地求饒?”
“呵!小丫頭,跑到這種地方來,莫不是私會情郎?可惜啊,今日落到我們手裡,那就只有委屈你了。”
陰柔男子一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動手。
這女子撞見他們的好事,今天說什麼也留不得她。
“走。”
端木墨言見她走過來,不由得煩燥起來。
裴玉雯對他的話置若未聞。她從端木墨言手下的腰間拔出寶劍,迎面與對面的敵人戰鬥。
“嗯?這女人有問題。”陰柔男人說著,揮劍劈向裴玉雯。
端木墨言撐著搖搖晃晃的身子迎過去。哐當!他的劍扛下了陰柔男子的劍。只是這樣一動作,傷勢更嚴重了。
陰柔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端木墨言,加重手裡的力度。而原本快要倒下的端木墨言眼瞧著就要撐不住了。
裴玉雯回頭,正好看見端木墨言為自己扛下的那一劍。
她一劍刺穿對面那人的胸膛,接著迎向陰柔男子,卸掉他的力,把端木墨言救了出來。
“原來竟是一線閣閣主的女人。剛才真是小瞧了你。”陰柔男子舔了舔唇。
“那些女子是你們搶的?”裴玉雯冷冷地看著對面的人。
“是又如何 ?”陰柔男子笑得得意,聲音尖銳,像鴨子般難聽。
“那就去死。”裴玉雯利落地揮出裴家劍法。
事實上,裴家的那個功法更適合槍法。畢竟在戰場上,還是長槍用得更順手些。
然而此時沒有長槍,那就改成劍法。反正只是變幻了一下某些細節的地方,其實槍法也好,劍法也罷,都是同宗同道,執行的模式是沒有區別的。
“主子,我們來了。”幾十個黑麵軍匆匆趕來。“竟敢傷我們主子,拿命來。”
“堂主,是黑麵軍。一線閣和黑麵軍居然合作了。”一個手下對陰柔男子說道:“咱們快走吧!”
“走。”陰柔男子不甘地看了一眼端木墨言,又陰毒地看了一眼裴玉雯。“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