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立抬起了腳步,走進了這個風格別緻的酒吧。
酒吧內只坐著兩桌客人,
一桌上五六個青年正嬉笑戲酒,
而另一桌則坐著四位客人,兩男兩女。
老闆見羅立走進了店中,連忙放下了手中的三味線,前來招呼羅立。
羅立倒也樂得清閒,他指著選單向老闆要了一打啤酒後,靜靜地獨自小酌了起來。
片刻後,羅立忽然聽到兩男兩女那桌客人交談時說的都是夏國話,微愕間便多打量了那桌上客人幾眼。
只見兩名男子中,一名約在四五十歲左右的年齡,身寬體胖,頗有上位者的氣度。
而且四人的交談也多半是圍繞著此人展開,
所以羅立篤定此人就算不是達官顯貴,那也一定來頭不小。
而另一位男子,年紀稍輕,看似三十歲許,但滿臉的鬍鬚卻讓他看起來遠比實際年齡要大許多。
兩名女子則是一老一少,
老的四十多歲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她年輕時一定極為漂亮。
這女人打扮的十分得體,說話時的神態也顯得很有教養。
她身旁的少女則在二十歲左右,長相甜美。
與她身旁的女人模樣有一絲相像。
少女並不說話,只是在其他三人交談時,不停地點頭微笑。
“商務宴請!”
羅立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這四個字。
因為除了偶爾能夠傳入耳中的隻言片語外,那四人的穿衣打扮都看起來十分正式。
或許是察覺到了羅立的眼神,其中那名老者突然轉過了頭,看向了獨自飲酒的羅立。
微微一怔後,舉起酒杯向羅立遙敬了過來。
羅立也提起了酒,向那老人微微頷首,
轉回了頭笑了笑,仰頭一口喝下。
羅立對自己的無聊感到一陣莞爾,心中嫌棄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
酒過三巡,
當窗外已經完全漆黑,
昏黃的路燈更是全部點亮後。
羅立已經喝完了整整一打啤酒。
酒勁上頭,他的腦海中一片昏昏沉沉。
不僅是他,羅立身旁那一桌青年顯然也喝的有些上頭,戲酒的聲音越來越大。
突然,羅立聽到了酒瓶砸在地上的聲音,隨後一陣尖叫聲響了起來。
微醺的羅立嚇了一跳,連忙轉頭看去,
只見那桌青年全部站起了身,其中一人正提著半截酒瓶,紅著眼睛指著兩男兩女的那桌人叫罵著什麼。
雖然聽不懂扶桑話,也不知道那青年因為什麼而發怒,
但他卻能清晰的聽到:“八嘎”兩個字。
叫罵聲越來越響。
被罵的那桌人中,兩名女子面色驚恐,不停的向青年解釋著什麼。
而酒吧老闆則站在吧檯後面,呆呆的注視著一切,一句話也不敢說。
片刻後,兩邊的爭吵越來越激烈。
就在這時,青年中一人拎起了酒瓶砸向了剛才向羅立敬酒的老人。
所幸那酒瓶並沒有砸中目標,但老者和他身旁的男子卻面色極其難看。
不過,他們顯然和羅立一樣並不會說扶桑話,所以只能滿臉怒氣瞪著對面叫囂的青年。
“八嘎!”
那名扔酒瓶的青年見沒有砸中老人,立刻重新拎起了酒瓶向老人衝了過去。
“啪!”
酒瓶碎裂,兩名女子捂著眼睛尖叫了起來。
但當她們放下手時,看見那隨著酒瓶碎裂聲躺在地上的卻不是老人,而是那名襲擊老人的青年。
數息寧靜過後,從震驚中幡然醒悟的青年們紛紛手持酒瓶,向怒目圓睜瞪著他們的羅立衝了上去。
“的,在老子跟前還能讓你們把夏國老人給欺負了。
老子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正好拿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出出氣!”
一米八高的羅立叫罵著,立刻與一群不足一米七的青年扭打在了一起。
十分鐘後,警笛聲響起。
酒吧中還能站著的三名青年立刻掙脫了與羅立的纏鬥,
罵罵咧咧的從地上扶起了另外兩名同伴,跑出了酒吧。
Jc珊珊來到酒吧時,那些青年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也許是酒後打架的事情並不少見,
所以在向酒吧老闆和兩名女子進行了一番詢問後,jc就離開了酒吧。
羅立捂著被酒瓶砸破的頭,
向對自己道謝的兩名男子笑了笑,就想從懷中掏錢結賬,但立刻被老人所阻止。
“我還以為小兄弟是扶桑人呢,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同胞。
就算沒有今天這檔事兒,我也會請小兄弟喝一杯的。
況且今天小兄弟出手相救,我怎麼能讓你破費呢。”
老人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了錢包,替羅立付了酒錢。
而兩名扶桑女子也從吧檯接過了老闆遞來的繃帶,替羅立包紮了起來。
羅立也不推辭,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讓那名年輕的女子包著傷口,並與他們攀談了起來。
在問及為何會與那幾名青年發生衝突的原因時,只見四人露出頗為尷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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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過後,還是由替他包紮頭上傷口的年輕女子解釋起來:
“那些人還以為我和媽媽是給夏國人服務的援交女生,所以才會發生衝突的。”
女孩兒的夏國話說的並不怎麼流利,但羅立還是聽了個明明白白。
隨即一陣苦笑,攤開了雙手。
“小兄弟,如果不是今晚上著急坐飛機回國,我真想和你喝個痛快。
這是鄙人的名片,日後小兄弟回國,我一定要好好款待款待兄弟,以表謝意。”
老人見羅立的傷口快要包紮完畢,便向羅立遞上了張名片。
羅立也從懷中掏出了張名片回敬老人。
老人看了看名片後,並沒有特殊的反應,只是誇讚了幾句年輕有為就將名片裝進了衣服口袋中。
很顯然,他並不知道羅立是誰。
羅立也不介意,
低下了頭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老人的名片。
但當他看到老人的名字後卻是突然一呆,
熱血立刻上湧。
“徐局座.......”
“哎,小兄弟,稱呼徐哥就行。不要那麼客氣嘛。”
“徐局座,啊,不,徐哥。
您這次來扶桑是考察小靈通的嗎?”
羅立一把擦掉了嘴角的口水,向老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