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今天不去舞蹈室啊?”
上午9點,方嚴起床下樓,發現老媽又坐在茶几前擺弄紅包,不由奇怪道:“小鹿生日還有好幾天呢,這麼著急包紅包.......”
“這不是給小鹿的。是給阿羞的,下午你去接她來家裡吃飯.......”
嚴玉芳頭也不抬的說道。
“呃.......好。”
又是紅包又是來家裡吃飯,看來嚴玉芳認下阿羞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在家隨便喝了兩口粥,方嚴打車去林鹿溪家裡。
他的車昨晚被小鹿開走了。
下午接阿羞前,得先打掃一下。
免得車內留下什麼可疑的蛛絲馬跡。
上午十點,方嚴敲響了林鹿溪家的房門。
還在床上睡懶覺的林鹿溪隔著貓眼看清外邊是方嚴後,直接穿著白色吊帶睡衣開了門。
“你怎麼這麼早來了吶。”林鹿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捂著肉都都的嘴巴打了個哈欠。
長髮蓬鬆微亂,慵懶嬌憨的性感撲面而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方嚴笑嘻嘻道。
他昨晚剛說過不急著送車,今天上午就急吼吼來開車,不免可疑。
便想迂迴一下,避免小鹿起疑心。
“哼~壞蛋!你別演了吶.......”
林鹿溪回到臥室後麻利地鑽回了被窩。
“.......”
‘別演了’三個字讓方嚴心裡咯噔了一下,以為小鹿掌握了什麼資訊。
“你不就是知道我媽媽去了美容院,我自己在家才來這麼早的麼.......”
躺在被窩裡的小鹿只露著臉蛋,水汪汪的桃花眼忽閃閃。
有點無奈,也有點得意。
無奈是因為昨晚剛那個啥,今早方嚴就趁著媽媽不在又急吼吼的過來了。
得意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著迷.......
其實吧,青少年情侶剛突破那層關係時,都會有對那種事非常痴迷的階段。
用‘見縫插針’來形容絕不為過。
但方嚴今天上午過來,真的只是想把車開走.......
.......
中午一點左右的陽光,繾綣溫柔。
這是晚冬初春時節一天裡最舒服愜意的時段。
“快春天了吶。”林鹿溪窩在方嚴懷裡,像只小貓似哼唧道。
“春天怎麼了?”
“春天就能穿漂亮衣服了。”
“哦,你媽媽不會突然回來吧?”
“不會吶,她都說了,晚上吃飯也不回來。”
林鹿溪都嘴看了方嚴一眼:“你怕什麼吶,我都不怕......”
方嚴倒不是怕,只是再耽擱下去.......
“我們一會起床了去找男姐玩吧?我都好多天沒見她了.......”林鹿溪又道。
“今天不行啊,下午我有點事要忙.......”
“哦......”
林鹿溪稍有失望,但不知是不是源於女生的直覺,小鹿忽然從床上撐起身體盯著方嚴道:“你要老老實實的哦。”
“我當然老實了.......”
“光嘴巴說沒用!我要給你蓋個章!”
林鹿溪說完就撲了上來,像嗜血的吸血鬼一樣,狠狠啄在方嚴的脖子上......
.......
這天中午,阿羞依然如往常一樣來到舞韻舞蹈室送午飯。
卻發現嚴玉芳竟不在.......
“阿羞,你乾媽沒和你講麼?你怎麼又跑來了。”鍾梅奇怪道。
‘乾媽’這個稱呼讓阿羞短暫失神。
但她的應變很快:“唔......說了呀。但兩位阿姨也總要吃飯的呀,這是帶給你們的。”
昨天阿羞和嚴玉芳口頭上確定了這層關係後,兩人都有些小激動,以至於忘了溝通今天中午送飯的事。
不過阿羞的話,卻讓鍾梅和曾春苗開心不已。
“這飯菜是專門給我們倆燒的啊?”
曾春苗上前熱情的拉住了阿羞的手:“那怎麼好意思啊。不行,阿姨得表示表示.......”
“唔......”阿羞還沒反應過來,曾春苗已經從手腕上摘下了一支翠綠的翡翠鐲子,不由分說套在了阿羞的手上。
“這是從緬甸買回來的鐲子,我和你乾媽是十幾年的閨蜜,這就當我給你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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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春苗拽著阿羞的手腕,不讓後者把手鐲脫下來。
“阿羞,你就收下吧。”鍾梅笑著從旁幫腔。
一番推拉,手鐲差點掉到地上。
“阿羞,你再和阿姨客氣,阿姨就不高興了啊。”
曾春苗故作不悅,很強勢。
“.......”眼看再這麼僵持下去就尷尬了,阿羞勉強笑了笑。
終於不再吭聲。
阿羞離開後,鍾梅笑呵呵道:“曾姐,你倒真捨得,這副鐲子怕是不便宜吧?”
鍾梅話裡有話。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她能看出來,這副所謂從‘緬甸帶回來’的鐲子,至多是枚幾百塊錢的水貨。
曾春苗也聽出了鍾梅的話外音,不但不以為恥,相反倒是理直氣壯:“她一個小家小戶的孩子,能看出個什麼好賴。”
“.......”
鍾梅看了曾春苗一眼,不解道:“你到底是喜歡她還是不喜歡她啊?”
“挺喜歡的。”
“那你還.......”鍾梅沒說出口的話是‘喜歡人家還這麼沒誠意’。
曾春苗猜到了鍾梅想說什麼,便漫不經心解釋道:“這婆媳啊就得鬥,你不把她收拾服帖,她早晚騎到你頭上。”
“曾姐,你這話說的.......也太心急了吧?你兒子和人家小姑娘見都沒見過,就想到‘婆媳’了?說不定人家小姑娘還看不上你兒子呢。”
鍾梅對曾春苗的強勢和自以為是有點反感,便暗戳戳諷了一句。
曾春苗卻撇撇嘴:“她看不上我兒子?她憑什麼?”
“.......”鍾梅。
阿羞回到家以後,用衛生紙把鐲子包了幾層,然後裝進了書包裡。
剛才曾春苗的強勢讓她不喜。
但她不清楚曾春苗和嚴玉芳的關係到底如何,為免鬧的太難堪,她決定一會把鐲子帶給嚴玉芳處置。
如果嚴玉芳和曾春苗關係真的很好,前者讓她收下,阿羞就會準備一份回禮。
如果她倆關係沒有表面那麼好,嚴玉芳大概會幫阿羞退回去.......
下午三點,阿羞在家裡洗了澡,換了身乾淨規矩的衣服。
早早坐在了落地窗邊,默默望著樓下追逐打鬧的孩子們發呆。
她知道,自己現在做下的這個決定非常冒險。
並且這個決定,違背了她很多以往的原則.......
可阿羞實在很喜歡那個家。
那個家裡有戀人的寵愛和甜蜜,也有‘媽媽’的溫柔和依戀。
就像爸爸說的那樣‘你從小就知道你想要什麼,這是你的人生大事.......’
阿羞嘆了口氣,看了看時間。
靜靜坐在哪兒,等待著某人來接.......
.......
方嚴離開林鹿溪家裡前,幫小鹿買了午飯。
離開時,已經快三點了。
“真狠......”
方嚴坐在車裡,翻開遮陽板上的化妝鏡,揉了揉脖子上的一熘草莓印。
這就是小鹿同學蓋的章。
有這麼一圈玩意兒,任誰都能看出他剛剛經歷了什麼。
大概類似古時在牲口屁股上烙下主人的印記,和‘有人佔’是一個效果.......
出了小區沒多遠,方嚴在一家藥店買了一盒風溼膏藥貼。
但車裡的香味還挺濃郁。
短時的通風散味是來不及了。
方嚴想了想,去了一家水果店。
“老闆,來顆榴蓮!要熟透的,幫我剝好,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