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張明洋幾個,卡座上現在一共是六男四女。
他也不知道在場的幾人都是什麼關係,都來酒吧玩了,男女竟然還分開坐。
最後四個女生坐在一邊,六個男生坐在一邊。
張明洋非常不要臉,他說自己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害怕,一定要挨著學姐坐才行。
沒能挨著學姐,最後倒是挨著許段然。
景澤源也想來湊熱鬧,但已經沒他的位置了。
互不認識的幾人開始自我介紹。
其中一個學姐好事地詢問他們四人的關係。
畢竟四個人一起來的,還是兩男兩女,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是男女朋友。
張明洋依舊那句話,出來玩,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談關係多傷感情。
你要真想知道,那我可以透露個關鍵資訊,我現在還沒女朋友,單身可撩。
學姐說你騙人,我剛才還看你摟著人家呢。
張明洋則反駁,江湖兒女摟摟抱抱很正常,學姐你要是願意,我也可以抱抱你。
他說話風趣幽默,兩個學姐被逗的花枝亂顫。
許段然坐在旁邊有點後悔,她不應該跟著來,應該直接不讓壞人來!
局是景澤源組的,錢也是他花的,結果現在主角卻好像變成了張明洋。
他想找回主動權,在自我介紹裡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話太多,酒吧裡又太吵鬧,這位老學長的自我介紹張明洋根本沒記住。
估計也就兩個中心思想,我很有錢,今天晚上我請客。
後一句話張明洋倒是捕捉到了,趕緊拍馬屁,說了些感謝學長的話,要不是你,我們這種土鱉根本不敢來酒吧,你真是大恩人啊。
放在十年後,這種誇獎有個專屬名詞叫陰陽怪氣。
但透過張明洋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說出來,竟還有幾分可信度。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兩個學姐是信了,他們表示今天晚上帶著張明洋玩,讓學弟感受一下臨江夜生活的魅力。
就像出去洗腳一樣,真正有經驗的人都會說:“我不懂,我第一次來。”
景澤源表面上笑呵呵的,心裡卻是一陣白眼。
您開著豪車帶著名錶,現在在這兒和我哭窮說沒來過酒吧,我怎麼不信!
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沒事說什麼請客,現在要是突然反悔,學妹怎麼看他,身旁的朋友又怎麼看他?
輪到楊景鑠自我介紹,他只是簡單地說了句:“楊景鑠,也是工大的。”
說完後,他又從煙盒裡摸出一根,伸手摸索打火機。
張明洋心領神會,看了眼桌上不知誰的打火機,拿起來跑到楊景鑠身邊:“楊哥,您抽菸。”
雞哥也不矯情,他坐在卡卓上等張明洋點菸。
煙霧升騰,雞哥翹著二愣腿表情憂鬱,配合上他那張天生兇狠的臉,儼然一副黑幫大老的架勢。
兩個學姐又被這個酷似某港星的小學弟吸引,問他是哪的人,有沒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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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景鑠看了眼低頭玩手機的崔婉,澹定地說了句沒有。
剛才他們沒進來那會兒,三男兩女都各自玩著手機,氣氛尷尬。
他們明顯是被景澤源湊到一起,並不熟。
但有了張明洋和楊景鑠的加入,氣氛很快變得熱絡起來。
學姐也好像對新來的這兩個學弟更感興趣。
坐著的三個男生欲哭無淚,怎麼和學弟比起來,他們更像個雛。
景澤源恨的牙癢癢,本來以為來的會是沒見過世面的學生,結果碰上硬茬子了。
人家的妞沒吸引來,自己這邊的妞還被人家勾去了。
張明洋對比老領導和雞哥,心說崔婉你是瞎嗎?怎麼看上景澤源的。
有了前面張明洋“江湖兒女”的解釋,眾人也沒再好奇崔婉和楊景鑠的關係。
兩人坐的很遠,就好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全都介紹一圈,張明洋對在座的幾人有了些瞭解。
除了他們四個外,剩下的學長學姐都是臨江本地人,也留在這裡上大學。
眼前這種學生局在張明洋看來頗有幾分幼稚,就好像是小孩非要偷穿大人的衣服。
大家來酒吧當然不是來聊天過家家的。
景澤源指著桌上的一大堆酒說光喝沒意思,不如來玩點遊戲。
在他眼裡,張明洋和楊景鑠再怎麼能虛張聲勢,不過也就是剛畢業的高中生。
能考上工大的分都不低,估計平時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喝酒也就幾杯倒。
把他們喝倒了,還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遊戲是很簡單的撲克牌猜大小,當然,你清醒的時候很簡單,喝多了可就未必。
景澤源貼心地給每人倒上第一杯酒,其中也包括許段然。
許段然沒拒絕,但酒杯卻被張明洋主動拿到了自己面前。
“孩子還未成年,不能喝酒。”
一旁的學姐說不公平,怎麼沒人幫她喝。
張明洋表示這簡單,只要你親我一口,我也幫你喝。
大小姐不想喝,壞人主動擋酒,她本來很開心,但聽到後一句話後,小涼鞋在張明洋的腳面狠狠踩了一腳,踩完還不拿下來,彷佛是在宣示主權。
景澤源大方的表示理解。
他心裡想著小年輕就是喜歡逞能,一會兒喝死你。
遊戲開始,觥籌交錯。
張明洋是酒吧常客了,各種遊戲都非常擅長。
畢竟陪那些“總”的時候,他不僅不能贏,還得想辦法輸給人家,這可是技術活。
雞哥更不用說,他家就是幹這個的,從小耳濡目染。
大小姐本來就聰明,還一直保持清醒,遊戲很少輸。
玩了一會兒,反倒是學長學姐們都開始暈暈乎乎的。
景澤源一看這不行啊,他喝了那麼多,人家根本沒喝幾杯。
又換了幾個遊戲,絲毫好處沒討到的他開始選擇硬拉。
令他沒想到的是,張明洋和楊景鑠不僅玩的好,酒量也根本不差。
其中最恐怖的就是那個叫楊景鑠的,在學姐的起鬨中,他連吹三瓶依舊面不改色。
桌上的酒喝的差不多,張明洋看了眼時間,表示時候不早了,他還得送孩子回家。
景澤源根本沒機會挽留,他早已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帶上醉醺醺的崔婉,幾人離開了酒吧,臨走前其中一個學姐還神秘兮兮地給雞哥遞了張紙條,眨著眼睛一副你都懂的表情。
該死,幫雞哥裝過頭了,怎麼都沒人給他遞紙條!
崔婉迷離的眼神中有些幽怨,她呆呆地靠在許段然身上,一句話都沒說。
幾人中醉的最厲害的就是崔婉,她遊戲總輸,還沒人幫她擋酒。
“帶身份證沒?”
“不用,回學校吧,明早還得幹活。”雞哥又點燃一支煙,他今晚好像抽了很多煙。
“行。”
把兩人送上車後,張明洋叮囑許段然今晚照顧好崔婉。
說完,他又把手錶摘下來還回去。
程松禮說這麼晚沒車了,用不用送他們,張明洋表示他們在外面醒醒酒,一會打車回去。
“把衣服給我吧。”
“不給!”許段然收好手錶,她決定以後都不給壞人帶了,讓他出去沾花惹草!
“你給我買的我不要了,把我自己的還我就行。”
“都不給!”許段然再次拒絕後,小聲說道:“等洗完了再給你,你身上這件,也記得自己洗一下。”
別洗啊,他還想拿著那件有大小姐口水的衣服泡水喝三年呢!開玩笑。
送別許段然,張明洋轉頭去找雞哥,他發現雞哥正站在路燈下抽菸,目光看著酒吧的男男女女。
“老張,你說什麼是愛情?”
張明洋沒回答,他照著雞哥的屁股就是一腳。
“快滾,這才幾瓶馬尿,就把你喝成傷痛文學家了,給我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