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這種事情當然不會帶著第三個人。
楊天藝只是來送禮物送車的工具人,等進城以後,張明洋隨便找了一個方便打車的位置就把小秘書扔下了。
光有這雙鞋還不夠,張明洋找了個花店,花錢讓老闆把他的後備箱裝飾一下。
佈置上一些花花草草,再拉上綵帶,掛上氣球,把禮物放在正中間。
這在未來是很常見的套路,不過現在看來還算新穎。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今天把禮物送出去?
等到了二月十四號,那絕對是他最忙的一天,到時候會出什麼意外還不一定呢,能早解決的事情當然要早解決。
而且喜歡浪漫的小姑娘肯定會願意穿著喜歡的人送的高跟鞋去參加成人禮,因為這樣夠浪漫。
佈置好後備箱,張明洋開車來到律所樓下,距離大小姐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他默默在車上等待。
今天蔣雯沒再讓許段然加班,看來沉從宜的桉子也快進入尾聲,沒剩下多少事情。
儘管如此,他今早依然讓大小姐和她的閆姨說晚上加班,所以不回來吃了。
小時候他們也經常這麼幹,學校補課,或者還沒放假之類的。
張明洋沒等多久,律所樓底下的門被人推開,他一直等著的許段然從裡面走出來。
她今晚並不是一個人出來的,後面還跟著兩人,分別是全副武裝的沉從宜還有同樣穿著一身職業裝的蔣雯。
因為見面次數太多,就算沉從宜戴著墨鏡和口罩,張明洋也能一眼就認出那是沉從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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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下掃了一圈,果然在不遠處看到沉從宜經紀人的車。
幾人在樓下聊了一會兒,許段然突然指著不遠處的車,還特意朝他的方向揮揮手。
身旁的蔣雯和沉從宜也都注意到了張明洋。
他們陪著大小姐一起往這邊走,看起來是想和他打個招呼。
“又來接然然下班了啊。”
“張總。”
蔣雯和沉從宜紛紛打招呼,大小姐什麼都沒說,開啟車門直接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剛打算放下車窗和車外面兩人告別的時候,身旁的張明洋卻朝她揮揮手:“我後備箱有點東西,你去幫我拿過來。”
十分白痴的藉口,但簡單高效。
“什麼東西啊?”許段然也有點懵,她連質疑都忘了就已經開啟車門下車。
“後備箱就一個盒子,你開啟就能看到。”
剛打算離開的蔣雯和沉從宜也被許段然開門的動作吸引,這怎麼才剛上車,又下車了?
許段然快步走到後備箱旁邊,按下按鈕後,後備箱緩緩升起。
此時張明洋也跟著下車,他按下手中的小遙控器,所有掛在花束旁的暖黃色燈帶全部亮起,照亮周圍。
不僅是許段然,就連站在不遠處的蔣雯和沉從宜也都被光芒吸引。
好奇心驅使他們湊到許段然旁邊。
直到後備箱完全開啟,鋪滿整個後備箱的鮮花映入眼簾。
這些玫瑰花鮮豔赤紅,爭相鬥豔,都以自己最靚麗的一面示人,短暫但美好。
只可惜這些玫瑰花都不是主角,真正的主角是躺在正中間的精緻盒子。
它並不像玫瑰花那般鮮豔,但在花叢的簇擁下卻格外引人注目。
見到眼前一幕,許段然馬上明白過來,壞人根本不是讓她來拿東西的,剛想回頭尋找壞人身影的時候,他已經站到她身後。
張明洋什麼都沒說,而是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大小姐開啟盒子。
一旁的蔣雯也都被眼前一幕驚豔到了。
美麗的花叢中簇擁著心愛之人送出的禮物。
蔣雯只是微笑,什麼都沒說。
她以前就覺得這兩個孩子的關係肯定不簡單,結果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果然是一對恩愛的好“兄妹”。
至於沉從宜,她只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早點走,好奇心怎麼這麼重。
不過這種送禮方式也的的確確驚豔到她,像她這種單身貴族,估計一輩子也體會不到這種驚喜。
先不說能不能找到男朋友,就算找到了,哪有幾個能像張明洋這樣的?
“師父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得趕緊回家給寶寶做飯去。”蔣雯拍拍許段然的肩膀,臉上都是笑容。
許段然白嫩的瓜子臉上浮現澹澹紅霞,顯然意識到師父這是在提醒她,我已經識破你們哥哥妹妹的謊言了。
她並未反駁,只是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
至於一旁的沉從宜,她乾笑兩聲:“經紀人讓我趕緊回去,我先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跑了,連回應的時間都沒給許段然。
如今現場只剩下大小姐和她心愛的壞人。
除了他們外就是一些偶爾被燈光吸引的路人,在這漸暗的夜色裡,暖黃色的燈光格外耀眼。
許段然並未著急開啟盒子,所有人走後,她終於能湊到壞人身邊。
她挽著張明洋的手臂,一起站到盒子前。
“這是送我的生日禮物嗎?”許段然問道。
“當然。”
“那我不看了,我後天才過生日,生日禮物當然要在生日那天看才行。”
大小姐耍起小脾氣,說完就要直接把後備箱關上。
“確定不看看?這可是你在成人禮上會用到的。”張明洋也不阻止,他澹定地說出了一個能讓大小姐不得不開啟盒子的理由。
許段然果然猶豫了。
沒有女孩能拒絕帶著心愛的男孩為她準備的禮物,去參見一輩子中唯一一次的成人禮。
她放下想要關閉後備箱的手,轉而把手放在盒子上。
盒子緩緩開啟,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靜靜躺在裡面。
鞋子上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幾片小月亮點綴其中。
剛看到鞋子的第一眼,許段然就愛上了,她鬆開壞人,把高跟鞋從盒子裡取出來,提著鞋蹦蹦跳跳地開啟後排門,側身坐上去,打算現在就試穿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種型別的?”許段然好奇地問道。
張明洋也跟上去,在許段然驚訝的目光中蹲在她面前,伸手提起她的一條腿。
“呀。”許段然驚呼一聲。
這是個很奇怪的姿勢,只要稍稍一抬腿,裙下的風光便會一覽無遺,她羞紅著臉,並未反抗。
“我當然知道,你不說過,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嗎?”
他為什麼知道?因為這雙鞋就是當年他和大小姐一起去買的,整整逛了一天才選中,等他晚上回去,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
張明洋把許段然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脫下她今天穿著的高跟鞋。
黑絲下朦朧可愛的腳趾露在外面,小巧玲瓏,水水嫩嫩,讓人想要捏一下。
大小姐雖然身材高挑,但腳卻意外的小,張明洋單靠一隻手就能輕鬆握住,由於多年練舞的原因,小腳彷彿柔弱無骨。
那如蓮花般的玉足本就極美,如今被黑絲包裹著,更是透露出若有若無的妖媚。
再往上則是纖細的腳踝,修長的小腿,宛如渾然天成的藝術品。
許段然手裡提著鞋,也不知道做什麼,見壞人盯著她的腳看,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別看了,快幫我穿上啊......”
她這句話有氣無力,甚至帶著點驕哼,勾人心魄。
張明洋故意順著大腿往下摸了一把,調戲道:“我不是早就什麼地方都看過了嗎?”
如果這是在家裡,大小姐可能覺得沒什麼,甚至還會主動投懷送抱。
但現在這是在停車場!
許段然慌張地四處張望,見沒人注意到這裡後才松了口氣。
憑藉著身體的柔韌性,許段然的腰幾乎摺疊,探出腦袋在壞人的耳朵上狠狠咬上一口。
見他吃痛,才心滿意足地說道:“趕緊給我穿上,別亂摸。”
張明洋把原本的高跟鞋放在車裡,從許段然手中接過他買的新鞋子。
穿好一隻後,許段然又配合地伸出另外一條腿。
等兩隻腳都穿好,張明洋依舊抱著大小姐的修長的雙腿不撒手,而許段然也探出身子,伸出雙手環住壞人的脖子。
兩人雙目對視,眼神裡皆是愛意。
“恭喜你,馬上就要成年了。”
“嗯,從後天開始,我們就都十八歲了。”
良久後,許段然拍了拍壞人的肩膀,示意讓她下去走走。
張明洋依依不捨地放下懷裡那手感極佳的黑絲美腿。
他起身站到車旁,一隻手背後,另一只手掌伸向前,微微欠身,學著電視劇裡的歐洲紳士,邀請車上的公主下車。
許段然雙腳落地,白嫩的小手輕輕搭在那只溫暖的大手上。
二月份的臨江天氣微涼,大小姐的手冰冰涼涼的,摸起來很舒服。
張明洋把那只如同美玉般的手遞到面前,低頭在手背上輕輕親吻。
少女的手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嘴唇上觸碰的地方,是專屬於十八歲的柔軟觸感。
受到如此大禮,許段然異常興奮,她拉著壞人的手,圍繞著壞人轉圈。
“可以,非常合適,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後天成人禮我就穿這個。”
即使身穿一身黑色職業裝,穿著銀白色高跟鞋的許段然也如同翩翩起舞的公主,或者說她本來就是公主,鞋只不過是點綴。
等試夠了,許段然再次坐回到後座上。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直接把腿往前一伸,說道:“幫我換鞋。”
“不穿著嗎?”張明洋問道。
“你什麼時候見一個人穿著黑色衣服配銀色高跟鞋的?再說了,我還要留著後天穿呢,等後天穿完,我就把它珍藏起來,以後要是有女兒了,還可以送給女兒。”許段然幻想著未來。
張明洋被大小姐逗笑,調侃道:“好好一雙鞋都被你弄成傳家寶了,你到時候要是拿出來,咱們女兒肯定會說,媽,都多老的款式了,我才不要,好土!”
許段然並未在意壞人的吐槽,光是一句“咱們女兒”,就把她哄得心花怒放。
不過她其實更想要個兒子,最好和壞人小時候長得一樣,她這個當媽的好把受到的欺負都欺負回來!
換好鞋,許段然重新坐回副駕駛。
她已經和閆姨說完今晚還要加班,所以剩下的時間都是二人世界。
張明洋知道大小姐喜歡漂亮能拍照的地方,他就選了一家環境非常好的茶餐廳,好不好吃不重要,主要是裝修夠好,還有樂隊。
精美禮物,燭光晚餐,按理說下一步就該去炮火連天了。
但他們就像兩個還有門禁的小孩子,估摸著時間快到以後,張明洋開車帶許段然回家。
她親愛的閆姨還在家裡,他們總不能夜不歸宿。
等兩人回來,許段然捨不得車裡那些玫瑰花,拿著個袋子開始一點點往裡面撿。
閆茴也注意到車裡的殘局,馬上明白發生什麼。
她走到兒子身邊,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小聲問道:“送給然然的?”
“不然還能送給誰?”張明洋反問。
雖然沒看到禮物,但看到那一大堆玫瑰花,和然然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閆茴馬上猜到他們今晚絕不可能是加班。
不過她看破不說破。
“這還差不多。”
說完,也跟著許段然一起去收拾玫瑰花了。
張明洋非常無奈,他心說自己這渣男本質絕對是繼承他老媽的,哪有明知自己兒子有女朋友,還放縱他給別的女生送玫瑰花的。
他有種直覺。
雖然老孃最喜歡許段然,但她要是知道自己想全都要,讓她有兩個兒媳婦,這位在罵完他不要臉以後,肯定第一個同意。
一老一小主動幫他收拾後備箱,張明洋也樂得清閒,他靠著車庫門口,等兩人收拾完。
無意中抬頭,卻發現樓上許林幽的房間還亮著燈。
“媽,幽幽還沒睡呢啊?”張明洋問道。
這位平時可是準時九點睡,六點起的好孩子,現在都已經快十點了。
閆茴頭也不抬地說道:“最近幽幽睡的都挺晚的,我想著放寒假,孩子想多玩一會兒就多玩一會兒,我就沒管。”
“我上去看看她玩什麼呢。”
張明洋把車鑰匙丟給老孃,轉身上樓。
小姑娘房門緊閉,再怎麼說也是異性,張明洋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輕輕敲門。
“幽幽,睡了嗎?”
好半天,房門開啟,從裡面露出一個小腦袋:“還沒睡呢,一會兒睡。”
說完,她開啟房間,邀請張明洋進去。
儘管林憬希已經去世很久,但小姑娘的房間依舊還保持著最開始的模樣,佈局極簡,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房間。
“姐夫,你看這個怎麼樣?”小姑娘來到書桌旁,從桌上拿起一個七彩線編織的手鍊。
手鍊的尾部還掛著線,看起來並未完成。
在手鍊的正中間,甚至還有一個複雜的同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