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捉姦這件事情,兩人一拍即合。
張明洋雖然已經有具體的計劃,但趙榮生對這件事情很重視。
他在電話裡說,希望張總明天能來茶館詳談。
楊天藝在旁邊聽完全過程,她不清楚具體是什麼事情,但從隻言片語間她能猜測到,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只要是跟張明洋在一起,每天都在重新整理她的認知。
“記得我中午的時候和你說還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不?”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明洋詢問身旁的楊天藝。
“記得。”
大概是剛才那通電話的原因,正在開車的她稍微有點緊張。
“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對於他和夏星若還有許段然之間的事情,他並未打算隱瞞楊天藝,甚至還打算主動告訴她。
在沒有把握前,他肯定要說不少謊言,而有些謊言,光靠他一個人是圓不上的。
楊天藝冰雪聰明,馬上就猜到張明洋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試探性地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兩人心照不宣,他們都知道對方說的什麼事情,但卻又都不挑明,打著謎語。
“過幾天是許段然的生日,但那天同時還是情人節。”張明洋說道。
其實早在海城的時候,他就在思考這件事情,但始終找不到很好的解決辦法。
以前還和大小姐開玩笑說,你的生日和情人節是同一天,要是以後有男朋友,他不是只需要送一份禮物就好了。
結果沒等他享受兩個重要日子只送一份禮物的福利,更讓人煩惱的事情出現了。
再怎麼說那天也是情人節,若若姐一定會找他一起過。
“你想讓我幫你拖住其中一位?”
楊天藝在心裡盤算。
她和夏星若比較熟,估計那邊的成功率會高一點。
要是許段然,事情就不會這麼簡單,他們只不過才見了兩面,更何況對方身邊還有個十分難纏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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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洋搖搖頭:“再讓我想一想,具體怎麼做我會提前告訴你,今晚和你說,主要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答應幫我這個忙。”
越是輕描澹寫,就證明其中的兇險越多。
比如剛才的那通電話,張明洋說話的語氣雲澹風輕,內容也條理清晰。
等到了和兩個女人有關的事情,就變成“再讓我想一想”。
“老大,不得不說,你談的戀愛都快趕上間諜行動了。”
感受到任務艱巨,楊天藝已經做好“康慨就義”的準備,此時苦中作樂地吐槽著。
兩人關係很熟,張明洋當然不會介意這幾句玩笑話。
他也自嘲地說道:“誰讓我就是不知足,有了一個還想有第二個。”
楊天藝的心中一萬條無語呼嘯而過,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坦誠且有自知之明的人渣發言。
這大概也是她神奇的老闆身上擁有的魅力之一吧。
“謝謝你願意幫我,到現在為止,你還是第一個知道這事的人。”張明洋說道。
“如果站在一個女生的角度,我肯定不幫你,還會唾棄你。”楊天藝直言不諱:“但誰讓我是你得力的小助手呢?”
老闆剛才的那句話看似是感謝,但聽在她耳朵裡卻好像是在說:“這是機密,說出去可要殺人滅口。”
楊天藝當然不會做這種蠢事。
她還是那個想法,張明洋找一個兩個或者三個甚至更多,對她而言根本沒有區別。
只要後院別著火打起來就行。
而她的任務,就是幫老闆穩定一下大後方,方便他能專心在商場上殺敵。
就比如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把張明洋送到辦公室,然後從樓上宿舍拿一套被褥送到辦公室。
張明洋坐在電腦前,身旁是還在加班的石老師。
電腦上正在執行的打車軟體已經逐漸朝他心目中的滴滴打車靠攏,只剩下幾個關鍵細節需要調整。
其實他今天晚上也不是一定要來加班。
但別墅現在很危險,他拿不準大小姐會不會在老孃面前給他來一次刺激的夜襲。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他打算等爸媽走了再回去。
若若姐那邊也不能去,先不說會影響她寫書,再怎麼說那邊也是沉從宜家。
最後,最好也是最優的選擇,就是他這溫馨的辦公室。
果然一個男人的歸宿都是這幾平米的小房間。
重活一世,他還是沒改掉身上那些當社畜時候留下的習慣,果然有錢人的氣質還是要從小培養。
一直忙活到後半夜,辦公室裡的沙發放倒,鋪上被褥。
高階宿舍!
......
第二天一大早,張明洋先給章盛打去電話,說有事找他幫忙。
還沒等他說是什麼事情,章老闆馬上一口答應。
章盛早就在等這個機會,只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伸手,如今對方主動打來電話,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拒絕?
“章哥,你也不怕我把你賣嘍。”張明洋打趣道。
“別說把我賣了,你現在就是直接拉著我下油鍋,我吭一聲我都不是爺們!”
“倒也沒有這麼嚇人。”
笑聲中,張明洋把需要章盛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他說了一遍。
“總結就是,你再聯絡一下那夥騙子,說你考慮好,決定投資他們的專案,但要求是見一下他們背後的人。”
所謂背後的人,當然就是指石芯。
雖然不知道兩人因為什麼混在一起,但張國禮沒有石芯之前,還不敢這麼大膽地做著違法的事情。
表面上是他在做,但背地裡估計都是石芯在指使。
“就這事啊,簡單,我馬上聯絡他,張老弟你等我訊息就行。”
章盛答應的爽快,甚至連原因都沒問。
解決完如何把張國禮和石芯引出來這件事,張明洋又跑到趙榮生的茶館。
茶館亦如往常般熱鬧,美女茶博士也還是那麼好看,高開叉旗袍下面的雪白好像要晃瞎男人的眼睛似的。
“你需要做的就是在外面等著,等我這邊把他們送進賓館就給你打電話,你馬上帶著人進去捉姦。”
張明洋知道趙榮生不方便動手,只要他一動就一定會打草驚蛇。
所以便給他安排了一個收尾的活,最後出現一錘定音就行。
“沒了?”趙榮生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一切竟然如此簡單,要知道他現在都不清楚自己這個老婆到底在哪。
“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可以等事成之後擺一桌,犒勞一下幫你忙前忙後的兄弟們。”張明洋說道。
“這是肯定的,到時候我請臨江最好的廚師來我茶館做飯,兄弟們連吃帶玩。”
趙榮生邊說著邊湊到張明洋身邊,神秘兮兮地問道:“張總,介不介意我打聽一下,張國禮到底欠您多少錢啊。”
他最開始想找張明洋幫忙的時候還有點猶豫。
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常微妙,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對方不一定會願意幫他處理這些爛事。
直到張明洋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趙榮生想的都是,能幫上一點是一點,總比他一個人強。
沒曾想,這位直接把一切包辦,他直接去收尾就行。
唯一可能的理由大概就是,張國禮欠了他很多錢。
趙榮生沒想到,像張明洋這樣有城府的人,都能被這個小白臉騙到,看來是他小看張國禮了。
“多少錢?”張明洋哪知道張國禮偷了他爹多少錢:“不知道,好像是幾萬吧。”
“多少!”趙榮生驚訝道。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端著茶杯的手都一個沒拿穩,熱水灑出來,燙得他直甩手。
要知道他今天拿出來招待張明洋用的茶葉,如果是一整片的話,都不止幾萬塊錢。
張明洋看出趙榮生的驚訝,擺出一副不值錢的模樣,開玩笑道:“趙總,我不像你,我畢竟是窮苦人家出身,幾萬塊錢也是錢。”
他說的真誠,但趙榮生根本不信。
“張總別逗我笑了,幾萬對你來說還是錢?”
他猜測這裡面一定另有隱情,但張明洋沒說,他也不問,這也是一種默契。
兩人並沒有過多糾結幾萬塊錢的事情,又確認好一些細節後,趙榮生送張明洋離開茶館。
“張總,大恩不言謝,說太多顯得我虛偽,這事我會記在心裡。”
經過這件事,趙榮生只希望自己以後別站到他的對立面。
畢竟這位只是為了幾萬塊錢都能下死手。
不過比起警惕,更多的是期待,正因為張明洋是這樣的人,他那個傻弟弟不可能在他手裡討到一丁點好處。
“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
“張總說的對。”
不管進茶館還是出茶館,張明洋都帶著黑色口罩,他甚至連車都沒開,直接打車。
剛離開茶館沒一會兒,章盛那邊傳來好消息。
張國禮答應了他的要求,並約在臨江見面,時間就在明天,詳細談投資的事情。
正如張明洋預料的那樣,窮途末路下,石芯不可能放棄章盛這條大魚,攀上他自然就能攀他哥哥章海。
“我們今天下午就到,我把這件事給我大哥說,他說他也來。”
“海哥也來?”張明洋挑眉,幾萬塊的事情,牽扯的人越來越多。
“他聽說是你要找人幫忙,馬上放下手頭的事情說要一起來。”章盛說道。
張明洋也不含湖:“到了給老弟打電話,我好好安排你們一頓。”
結束通話電話,張國禮這事在他心裡已經算結了,他不可能逃得了。
也不知道他的這位小叔知道這麼多大老為了他,為了幾萬塊錢出謀劃策給他下套,會作何感想。
這大概算是他三十幾年的人生中,唯一的高光時刻。
“喂,若若姐,在幹嘛呢?”計程車上,張明洋剛結束通話電話後又再次撥通夏星若的電話。
“還能幹嘛,當然是想你唄,你也不找我。”她的語氣有點小幽怨。
“沒有領導的通知,我也不敢上門拜訪啊。”
夏星若領略張明洋言語中的意思。
雖然他們才二十四小時沒見面,但她現在已經忍不住想要見到學弟。
她知道學弟為了滿足她的胡鬧,在臨江留下好多事情沒處理,她沒主動聯絡主要是怕影響他工作。
夏星若想等學弟忙完這陣子。
“那領導現在批覆,准許你登門拜訪。”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笑意。
“明白,等著我,我馬上就到。”
在沒想好怎麼處理之前,他打算先問問若若姐對於情人節的安排。
從計程車上下來,張明洋特地在找花店買了一捧玫瑰,這才坐上電梯。
來到對應樓層,若若姐早就已經倚在門邊,笑盈盈地看著他。
房間裡開著空調,夏星若在屋裡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吊帶裙,半露的香肩勾勒出一道柔美的弧線,如凝脂般的白皙在側邊若隱若現,單薄的布料沒辦法完全包裹,富有且康慨。
白金色的長髮被她束成低馬尾,和她身上米白色的吊帶裙相互映照,透露出靜謐的美好。
就好像是一個人走在林間,寧靜的叢林中,樹旁站著絕美的精靈,她伸手,把迷路的旅人帶進童話世界。
張明洋快走幾步,主動打破美好。
他把若若姐推到房間裡:“外面冷,快進去。”
夏星若主動抱住學弟的腰,讓他把自己拖進去。
見若若姐這麼大膽,張明洋四處張望:“小沉沒在家啊。”
夏星若從學弟手裡接過花,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沉姐姐昨晚玩了一晚上,今天沒事,現在正在房間裡睡覺呢。”
她把鼻子鋪在花上,細嗅花香,表情滿足但卻口是心非:“來就來嘛,怎麼還帶著花一起來,多貴呀。”
真正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幫你省錢。
“樓下有個小女孩,她說自己賣的花只能送給世界上最美的人,我和她說我身邊就有個世界上最美的人,她便賣給我了。”張明洋隨口胡說。
夏星若“噗呲”一笑,一眼識破學弟的謊言:“我怎麼從來沒在樓下見過什麼小女孩。”
邊說著,她邊找到櫃子裡的花瓶,接上水把玫瑰花放在裡面擺在客廳裡。
誇完若若姐,張明洋也不忘自戀一下:“平時她都不出來,今天是見到我這個世界上最帥的人才肯出來賣花。”
見若若姐擺完花,他伸手攬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把她拉到自己面前。
吊帶裙很寬鬆,掩蓋住纖細的寶物,只有抱在懷裡的時候才能體會伸手就能攬住的美好。
夏星若紅著臉,輕輕在學弟身上捶打一下:“沉姐姐還在房間裡呢。”
張明洋毫不在乎:“沒事,她玩了一晚上,估計睡的死,不會出來的。”
好像是故意為了駁這句話一樣,他剛說完,門把手轉動,沉從宜睡眼惺忪地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到張明洋的瞬間,嚇都嚇醒了。
她慌忙逃進衛生間並關上門。
“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