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趁著抱他的時候偷走了他的鑰匙。
等張明洋反應過來,他手裡還沒捂熱乎的房間鑰匙就已經出現在了若若姐手中。
“那我以後要是想你了,想過來找你怎麼辦?”他只是湊到夏星若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腰肢,並沒有拿回鑰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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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再怎麼說這裡也還住著另一個女生,他平時不聲不響地就拿著鑰匙過來好像確實不太好。
夏星若沒說話,她伸手拽住學弟的衣領讓他低下頭,這樣她只要仰頭就能親在上面,不用費力踮腳。
“長這麼高幹嘛?”好像是為了報復學弟,夏星若親完後還直接在嘴唇上咬了一下。
張明洋表示很無辜,畢竟他已經很配合地低頭了。
“我也會想你,我也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夏星若伸手把剛才被她扯亂的衣領重新整理好:“但我最近要寫新書,我怕要是我每天都和你待在一起的話,我的腦袋裡除了你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每天只想著和你膩在一起。”
“男人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張明洋開玩笑道。
他本來想和若若姐說,我會掙很多很多錢,你不需要這麼辛苦。我的都是你的。
但想了想,最後還是把這句話留在心裡沒說出來。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才是最真實的夏星若,是那個為了追求夢想寧可和家裡決裂的叛逆少女,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站在後面支援她的夢想。
“或許會有影響吧。”夏星若認真地點點頭,旋即說道:“但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連劍都拔不出來。”
輕聲細語配上深情的眼眸直接擊中了張明洋的心臟。
他說的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網路用語,卻收穫了最真誠的回答。
見學弟盯著她愣神,夏星若還以為他還是接受不了她剛才說的事情,於是解釋道:“放心,也就新書的開頭會稍微辛苦一點,很快結束,我要是想你,會給你打電話叫你過來,或者我去找你。”
“明白,保證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靜候佳音!”張明洋乾脆利落地說道。
等若若姐又和他交代了一些最近要做的事情後他才意識到,夏星若這麼早來臨江根本不是來看他,而是來閉關的啊!
領導家裡過年親戚朋友多,她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構思新書。
和沉從宜聊天得知她一個人住後,兩人一拍即合,夏星若決定提前來臨江閉關。
按照她的話來說,這裡不僅沒人打擾她,要是想學弟了還能隨時見到他。
“我還以為你是特意為了我回來的呢,原來不是啊。”張明洋故意鬧彆扭,想要逗逗若若姐。
這種事情他上一世就習慣了。
那時候成熟女人更過分,每次處在創作高峰期的時候都會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好幾天,完全不理他。
或許這一次,夏星若比以前要更愛他。
夏星若沒說話,她抱住學弟的胳膊,腦袋在上面蹭呀蹭,把依戀都表現在動作裡。
現在他們正在去飯店吃午飯的路上,跟在後面的沉從宜已經沒眼看了。
她中午本來不想來湊熱鬧的,但實在架不住夏星若的熱情邀請,只好跟著他們,看兩個人秀恩愛。
沉從宜發現,張明洋好像只有在夏星若面前才會展露出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行為。
平時他都成熟的可怕,雖然臉上每時每刻都帶著笑容,但在那笑容裡,她感覺到的只有拒人千裡之外的距離感。
現在他的笑才是真心的。
沉從宜當電燈泡的時間一直持續到午飯結束。
臨走前張明洋給了她一張信用卡:“這段時間若若姐就麻煩你了。”
根據過去夏星若在家裡創作的習慣,他又交代了不少需要注意的地方,事無巨細。
“張總您放心,這段時間我會照顧好若若的,你要是想來的話隨時都可以來。”
沉從宜下意識看了眼身後的房門,這時候夏星若已經把自己關起來了。
她說自己要是在外面站時間長,就捨不得張明洋走了。
張明洋無奈一笑,他也想來,但是若若姐把他的鑰匙沒收了啊!
“遇到什麼事情記得及時給我打電話。”交代完,他轉身下樓。
沉從宜看著張明洋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要說他是好男人的話,這傢伙腳踩兩條船,但要是說他不好又不至於。
她的手機螢幕上現在有一大堆注意事項,這些都是張明洋剛才叮囑她的,人渣怎麼可能把女朋友的習慣記得這麼清楚?
想不通的事情沉從宜就不想了,她關上房門去廚房洗水果。
看來這段時間她都要當保姆了。
......
張明洋從沉從宜家離開後直奔法院。
在他看來,就算他不在,庭前調解也應該很快就結束,畢竟他們這邊已經明確不接受和解。
沒想到等他給許段然打電話,她和蔣雯竟然還在法院。
“不是已經說拒絕和解了嗎?”張明洋邊開車邊在電話裡問道。
“他們一直在和我們談條件,師父她還在裡面和他們談,到現在連午飯都還沒吃呢。”許段然解釋道:“而且他們還說師父沒辦法替你做決定,說一定要見見你。”
張明洋非常無語,這麼簡單的事情被趙榮晨弄的這麼麻煩,他還以為這位公子哥會硬氣一點,說什麼也不承認自己抄襲,就要硬剛到底。
談條件多沒意思啊。
他沒在電話裡問條件都有什麼,反正一會兒也能看到,他問許段然:“趙榮晨到場了嗎?”
“沒,今天只來了一個男的還有他的助理,他雖然不是律師,但懂的不少。”
“等我,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張明洋全速開車,很快就到達法院。
自從重生後,他就和法院特別有緣,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來法院了。
一回生二回熟,透過安檢,來到調解室,張明洋什麼都沒說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蔣雯沒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許段然口中的男人也沒說話,安靜地坐著。
他打量張明洋的同時,張明洋也在打量他。
男人雖然看起來才三十幾歲的模樣,但鬢角處已經有了幾縷白髮,眉宇之間盡是疲憊,好像快要過勞死了一樣。
最後還是調解法官打破沉默,主動詢問起張明洋的身份。
“張總,早就聽說過您的故事,沒想到您真如傳聞中一樣年輕,我叫於益洲,是趙榮晨的代理人。”男人熱情地伸出手。
既然說他年輕,那他就做點年輕的事情。
張明洋靠在椅背上,也不站起來,也不伸手,他平澹地說道:“奉承就免了,咱們直接說正事吧。”
雖然沒握到手,但於益洲一點也看不出不尷尬。
他收回手,重新坐回椅子上,說道:“不知道蔣律師有沒有和張總說我司給出的條件,如果覺得可行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根本沒必要走到對簿公堂這一步。”
張明洋沒找蔣雯解釋,而是饒有興致地朝於益洲說說道:“我還不知道哦呢,你說來聽聽,不過我希望你說的前提是,你能代表趙榮晨。”
他也很好奇,對方能開出什麼樣的條件。
要是條件很好的話,一開始也沒必要直接抄襲他,這不是脫褲子放屁。
於益洲並沒有被激怒,他開啟一份檔案,推到張明洋面前,讓他邊看他邊講。
“我們的初衷主要還是希望能和平解決這次事情,該給的賠償我們一分都不會少......”
對方說話的時候,張明洋也在看合同。
上面幾個爭議條款都已經被蔣雯畫出,剩下的條款全部都中規中矩,甚至給他一種自己佔便宜的感覺。
以至於張明洋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於益洲並不是趙榮晨手下的人,只是他那個好爹拜託過擦屁股的。
唯一讓他不能理解的是,合同裡竟然提到希望簡單愛能掛牌清戀的子公司在網上繼續運營。
張明洋把合同放回去,直截了當地說道:“我不可能接受,簡單愛必須下線。”
“我希望張總能再考慮考慮,如果真走到訴訟這一步,等判決下來您可能都拿不到這麼多錢。”於益洲著重點了幾下合同上的金額,想要示意張明洋再看一遍。
他的語氣意味深長,好像實在暗示著什麼。
這也是他和蔣雯剛才一直沒談妥的一點。
於益洲說,只要張總看到合同,他就一定會答應。
張明洋眉頭一挑,也發現對方話裡有話。
他說的沒錯,如果直接起訴等判決,可能拿不到這麼多錢。
剛一直沉默的調解法官也站出來說還有時間,讓張明洋考慮清楚。
看似是在為張明洋著想,實則是在給於益洲做鋪墊。
三人成虎,有些事情說著說著可能就真成了。
如果是第一天發現抄襲的時候,張明洋現在很有可能答應,畢竟他只想要錢。
但後來又來一個趙榮生。
他也很期待,自己幫他除掉弟弟後,他能發揮出多大的能量。
調解室再次陷入沉默,說了好幾次,都沒有討論出來一個具體的答桉。
於益洲一點都不急,在他看來,只要張明洋有一丁點猶豫,這件事情就很有可能有戲。
眾人沉默的時候,調解室的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個和張明洋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趙榮晨,趙氏事業這一代的繼承人。
如果還有趙氏實業的話。
他穿著一身看不出價格的西裝走進來,手上戴著的表一看就是稀罕玩意,整個調節室裡就他穿的最張揚。
張明洋在心裡感嘆,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差距還真挺大的。
對於趙榮生的到來,最驚訝的不是張明洋,而是正坐在對面的於益洲。
“你怎麼來了?”
“我公司的事情,我怎麼不能來?”
趙榮晨居高臨下地環視一週,眼神唯獨在許段然身上停留片刻。
“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談完?”和於益洲說完,他又轉向張明洋:“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都已經把錢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面對如此厚顏無恥的發言,許段然的火氣瞬間就上來了,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張明洋攔下。
他看都沒看這個跳樑小醜一眼,而是態度認真地和於益洲說道:“於先生,本來我是想同意和解條件的,但我看趙總好像沒有和解的意思,我看要不這事就算了,有什麼事你們在私下好好溝通一下。”
他語氣誠懇,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騙人。
“我怎麼不同意和解了?都給你這麼多錢,趕緊拿錢走人。”趙榮晨譏諷道。
“肅靜!”最後還是調解法官看不下去了,主動出聲阻止。
張明洋也趁此機會向法官表達自己不想和解的意願,庭前和解不歡而散。
等幾人從法院出來,許段然好奇地問道:“張明洋,你剛才不會真想和那個傻子和解吧?”
張明洋“噗呲”一笑,說道:“逗他玩呢。”
面對大小姐疑惑的目光,他繼續解釋道:“那個於益洲一看就是他爹給他找來擦屁股的,既然他自己來找事,那我不如順水推舟,把矛盾轉移到他們兩個人身上,蔣律師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嗎?”
蔣雯晃了晃手機說道:“我剛才問了我大學同學,幫趙榮晨代理這次桉件的於益洲是趙氏實業的總裁助理。”
“幼,來頭還不小。”張明洋感嘆道。
幾人在路上閒聊的時候,張明洋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拿起一看,竟然是趙榮生打來的。
“喂,趙總什麼吩咐啊?”
“桉件還順利吧,張總。”趙榮生語氣關切地問道。
“正按照你的想法進行呢,開心不!”
“我當然為張總開心。”趙榮生完全不提自己的事情:“對了,張總見到我弟弟沒,他中午和老頭子吵了一架,下午說什麼也要來法院看看,我就送他過來了,沒惹到張總吧?”
“見肯定是見到了,但有一件事想和趙總說說。”
“您說。”
“你這是完全不信任我啊。”
他說怎麼趙榮晨來的時候跟吃了槍藥一樣,原來是趙榮生故意的。
怕他答應和解?
可以。
“張總哪裡的話,我們家那個小皇帝決定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
張明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結束通話之前說了最後一句:“我該做的都做完了,希望你也別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