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張明洋也沒指望外面能有什麼開門的早餐店。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家裡還有很多食材,做出一頓早餐輕輕鬆鬆。
他穿好衣服來到一樓廚房,拿出家中常備的掛麵和雞蛋,打算煮個清湯麵吃。
經過一晚上的勞累,他也正好吃點蛋白質補充一下。
管他有沒有用,就當是心裡安慰好了,畢竟網上都說有用。
站在灶臺前燒水的時候,張明洋總覺得後背非常不舒服。
他來到鏡子前脫掉上衣,露出健碩的後背。
背過身,觀察鏡子中的自己,他看到後背的皮膚上是一道道還沒消散的紅印,有點甚至已經結痂。
“真狠啊。”
他後背上的印記就是傳說中男人的徽章。
廚房裡傳來水沸騰的聲音,張明洋連忙穿好衣服跑回去。
打完荷包蛋,他又燙了一點小青菜,等麵條出鍋再點上幾滴醬油,這是許段然喜歡吃的口味。
他那碗則要再加上一勺辣子。
“下樓吃飯了!”張明洋朝樓上喊道。
等他把兩碗麵條都端到桌子上,樓上依舊沒有回應。
“你要是再不下樓吃,我可就都吃完了。”張明洋邊走邊說。
來到房間的時候,許段然還躲在被子裡,她把整張臉都埋在被子下面,只把頭髮露在外面。
聽到壞人的聲音逐漸接近,直到出現在門口,她這才探出腦袋,但也只露出一雙眼睛,偷偷看著他。
“我不想自己下去,你抱我下去。”許段然的聲音在被子裡悶悶的,期待地看向站在門口的張明洋。
“你睡衣在哪,我先去幫你把衣服拿過來。”
昨天晚上大小姐來他房間的時候就只披了一件浴巾,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穿。
好像很怕壞人離開一樣,許段然趕緊掀開被子,露出上半身,撒嬌道:“我穿著衣服呢,你過來抱我下去嘛。”
她穿著一件肥大的白色T恤,這是張明洋昨天出門穿的衣服。
張明洋沒再拒絕,由著大小姐任性,他走到床邊,把手伸到被子裡,準備按照她的要求抱她下樓。
手剛一探進去,便摸到了一雙緊緻光滑的大腿。
上面倒是穿著T恤,但下半身卻還是空無一物。
見壞人走到床前,許段然主動坐起來,雙臂摟著他的脖子,配合地往他身上靠。
張明洋把大小姐從床上公主抱了起來,她穿著的T恤說短不短,但要是說長也不算太長。
衣服正好卡在一個非常合適的位置,既沒有完全走光,但又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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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好疼啊。”他剛把許段然抱起來,她就趴在他的耳朵旁邊小聲說道。
如銀鈴般悅耳的少女聲音,如今也散發著澹澹的魅惑氣息,一字一句都是如此的勾人心絃。
張明洋血氣上湧,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昨天晚上的藥勁是不是還沒完全過去。
聽大小姐說完,他剛想安慰幾句,比如“第一次都這樣”,“等明天就不疼了”之類的話。
但還沒等他說話,許段然就扯開肥大的T恤,露出如雪般的香肩。
在鎖骨的位置上有著一排牙印,上面還沾著早已凝固的血漬,一看就是被人咬傷。
“你到底是有多恨我,咬的這麼狠,我怎麼打你你都不鬆口。”許段然語氣幽怨地說道。
一晚過去,傷口早已有結痂的跡象,但還是火辣辣的疼。
張明洋尷尬地笑著,他完全忘記是什麼時候咬的了,大概藥勁剛上來的時候他無處發洩,便用了最原始的方式。
“一會兒下樓我找紅藥水幫你塗上。”
聽壞人這麼說,許段然將衣服整理好,伸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不要!”
張明洋以為大小姐是怕疼,便哄著她說道:“沒事,只是紅藥水,不是酒精,一點都不疼的。”
“我不怕疼。”許段然在他的耳邊蹭了蹭,說道:“我想讓它慢點好,因為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印記。”
“別鬧,一會兒下去和我塗藥。”
“我才不!”大小姐輕哼一聲,等到了樓下便直接從張明洋的懷裡跳下去,小跑到餐桌旁:“哇,張明洋你什麼時候會煮面了?”
“嚐嚐味道怎麼樣?”張明洋拿起空調遙控器,開啟暖風。
大小姐沒再喊“老公”,但這卻讓他覺得更熟悉。
兩人直呼其名了十幾年,突然換稱呼反而不習慣。
他也走到餐桌旁,看到許段然走路姿勢正常,也沒看出來古怪,好像一點都不疼,他非常好奇。
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再加上他神志不清,絕對談不上溫柔。
見壞人一直盯著自己看,許段然也好奇地回頭,很快她便明白了什麼,嘴角微微揚起。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很疼?”
張明洋下意識點點頭。
見心中的答桉得到印證,許段然笑的更開心了。
憑藉這一點,她猜測壞人大概沒見過第一次,他和夏星若還什麼都沒發生,自己成功搶佔先機。
“你小說看多了。”
說完,許段然直接在餐桌旁踢了一個高抬腿。
張明洋尷尬地輕咳兩聲:“行了,我知道了,趕緊吃飯。”
看來平時練舞蹈的女生就是不一樣。
夏星若當初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說什麼也不下來。
“又不是沒看過。”
成功調戲壞人讓許段然很開心,她整理好衣服,坐下吃麵。
雖然只是一碗清湯麵,但在她嘴裡卻吃出了別樣的美味。
尤其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自己對面,他們昨天晚上還剛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都說清晨的粥比深夜的酒好喝。
許段然沒喝過深夜的酒,但卻已經喝到清晨的粥,啊,不對,是麵條,最美味的麵條。
餐桌前,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只有他們吃麵條的聲音。
“張明洋。”
在許段然叫出他名字的時候,張明洋一瞬間想了很多。
他猜測她可能是要問和夏星若有關的事情。
木已成舟,他必須對許段然負責,但他同樣也不想放棄夏星若。
雖然這樣做和人渣沒什麼區別,但他還是打算攤牌。
本來已經做好準備,但許段然什麼都沒問,她只是平靜地和他說道:“我想回臨江,能陪我一起回去嗎?”
張明洋愣了一瞬,下意識問道:“這麼早就回去嗎?”
他還以為大小姐會更喜歡待在鋼城,沒想到提出的要求竟然是回臨江。
雖然時間有點早,但現在回去也沒什麼問題,他也正好打算早點回清戀去處理工作。
“幽幽還得一天才能回來,等明天我們就走。”張明洋繼續說道。
許段然搖搖頭:“我和幽幽說了,她說她要留在這等小柚子,小柚子馬上就要來了。”
“怎麼突然想回臨江了?”
“也沒什麼原因,就是特別想回去。”許段然把吃剩的麵條往面前一推:“吃不完了!”
回來之前,她就已經和妹妹商量好,找機會讓兩個人單獨回臨江。
許林幽則藉口等左柚留在鋼城。
妹妹不知道姐姐要做什麼,但她知道姐姐需要和姐夫獨處的時間。
許段然已經做好一切準備,就算沒有昨天晚上的機會,等回到臨江,該發生的也一樣會發生。
雖然現在目標已經達成,但她還是想回臨江。
因為至少這幾天,至少在那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獨處。
他只屬於她一個人。
“吃剩的給我,也不怕我嫌棄你?”嘴上說著嫌棄,但張明洋還是拿起大小姐剩下的麵條,倒進自己碗裡。
“你忘了,小時候我們還舔一根雪糕呢,昨晚你還一個勁地啃我,那會兒怎麼不說嫌棄我了。”許段然拄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對面的壞人,調侃道。
“因為我是個好人!”
“不,你是壞人,天底下最壞的人,就知道欺負我。”
“明明是你欺負我好不好。”張明洋反駁道:“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我的水裡加料了,也不怕有毒就給我用,給我用壞了怎麼辦?”
提起昨晚的事情他就覺得好笑,一般都是女生被下藥,沒想到他竟然也有被下藥的一天。
許段然吐了一下舌頭,調皮地笑著,她從凳子上站起,轉悠到張明洋身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用頭輕輕蹭著他,以示歉意。
“我會對你負責的。”張明洋說道。
他把大小姐拽到身前,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許段然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壞人的額頭上,她緊盯著他的眼睛說道:“這都是我自己願意的,我不需要你為我負責,只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就好。”
她嘴裡說著最卑微的話,但內心卻無比堅定。
如果直面進攻無法取得成效,那就以退為進。
為了能和壞人一直在一起,她可以忍受在這期間他的心裡不止有她一個人。
但夏星若可以嗎?
僅僅在一起半年的人,又怎麼可能接受自己男朋友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紙終究包不住火,當夏星若知道她的存在後,一定會自己主動選擇離開。
她不相信自己十幾年的感情會輸給這不到半年的感情。
夏星若終究只是張明洋生命裡的過客,只有她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她永遠不會主動出現在那個女人面前,她會等著她自己發現她,等著她自己主動離開。
這是不光彩的手段,但她什麼都願意做。
“不論你還是夏星若,我都不會放棄。”張明洋用最深情的語氣,說著最渣的話。
“我知道。”
聽到他這不可理喻的言論,許段然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
“你確定還要喜歡我這樣的人渣嗎?”
許段然用行動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她低頭,把自己的嘴唇印在上面。
不久前她才剛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交出去,進展神速,如今好多事情她都還不熟練,親的很笨拙。
良久後唇分,少女的眼眸裡波光粼粼。
“哼,我早就知道你是壞人。”許段然輕哼一聲,用手輕輕划著張明洋的胸膛:“但我就是喜歡你這個壞人,喜歡的不得了,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喜歡你。”
面對如此直球的告白,張明洋情難自抑,他的胸膛裡莫名升起一股邪火,本來攬著許段然腰肢的手也不老實地向下探去。
結果還沒等他的手掠過衣服,許段然就靈巧地從他的臂彎裡鑽了出去,
“你可是說好要陪我一起回臨江的,快點收拾,我那邊也有好多東西要帶走。”
說完,許段然便小跑著回到房間,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這種被強行壓下去的感覺讓他差點憋出內傷,洗碗時候的涼水讓他稍微好受了一點。
收拾完廚房,張明洋又回到房間,房間裡還有一片狼藉等著他收拾。
他先把地上的衣服和垃圾收好,整理好地面後他又看向床單。
床單是絕對不能留在家裡的,要是讓老孃發現上面的血漬,肯定馬上就能猜到自己對她的寶貝許段然做了什麼。
從櫃子裡拿出一套全新的床單被罩,換完後他又把換下來的疊好,正想著怎麼處理的時候,門外響起腳步聲。
許段然剛一進門,就直接跑到張明洋身邊,她認出昨天晚上用過的床單,把床單單獨拿出抱在懷裡。
“這個給我!”
說完,還沒等張明洋回應,她又飛快地跑到樓下,大概是去藏床單了。
解決床單的問題,剩下也就沒什麼可收拾的了,他開啟窗戶通風,房間裡旖旎的味道才漸漸消散。
等收拾好家裡,張明洋和許段然一起來到隔壁房子。
“我已經幫你聯絡好搬家公司,只要你想,咱們今天就可以出發。”
許段然為他妥協太多,像這種大年初二就要搬家去的臨江的小要求,他當然盡全力滿足。
家裡還有老爹的車,到時候就直接開著他的車走。
“閆姨基本都幫我打包好了,還剩一些小東西。”
她掏出鑰匙開啟房門,張明洋再次看到客廳裡的大包小裹。
他指著地上的東西問道:“去臨江直接買新的不就好了?”
“帶著它們能讓我更有安全感,就好像我從來都沒離開過這裡一樣。”
許段然一直都是個很念舊的人,曾經用過的東西捨不得丟棄,就連喜歡的人,一輩子也只喜歡一個。
趁著大小姐收拾東西的功夫,張明洋掏出手機給老爹打電話。
“喂,爸,車裡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不幹嘛,許段然學校有事,我公司也有事,得趕緊回臨江一趟。”
“幽幽說她要等小柚子,到時候讓她和二姨一起回去。”
“我的車?你先開著,要是喜歡,直接送你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