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領導席的時候，張明洋注意到李書記對他拿來的平板電腦很感興趣，便馬上發訊息讓楊天藝去準備，最後放在紀念品盒子裡面送出去。
不管過程怎麼樣，最後結果是好的。
現在李書記只答應清戀去直播省辯論賽，剩下的也沒說什麼，還需要他去談。
張明洋要求不高，只要省裡面所有高校都能在學生當中推廣番茄小視頻就好。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和程乾告別後，張明洋找到了正在合影的雞哥。
“丫我花錢準備的獎品最後竟然被你給拿了。”張明洋拍了一下雞哥的肩膀，他一開始也沒想到，好兄弟竟然能殺到決賽，最後還獲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
“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楊景鑠嘿嘿笑著。
這時候白半夏走過來插了一嘴：“你也不看看這是誰教出來的徒弟。”
她幫楊景鑠準備辯論賽這件事在幾人當中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她索性放開了，破罐子破摔。
“那你這師父還是當的不行。”張明洋見白半夏這麼得瑟，便調侃道：“你身為師父應該讓徒弟拿第一啊，怎麼自己拿第一了，徒弟才拿第二？”
“我怎麼可能第二，你也太瞧不起我了。”白半夏得意洋洋。
張明洋不得不承認，單從槓精這一點來看，確實很少有人能超過白半夏，在辯論賽上就體現的淋漓盡致。
幾人閒聊的時候，楊景鑠提出要不要今天晚上出去慶祝一下。
“還是不了。”張明洋連連擺手：“我怎麼敢打擾你們倆的二人世界。”
說完後他也不等雞哥和白半夏回應，就跟著清戀大部隊跑了。
楊景鑠早就習慣兄弟的日常調侃，也沒說什麼，白半夏想反駁，但張明洋已經跑遠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的隊員也去收拾各自的東西，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地方也只剩下他們兩人。
本來他們最近因為辯論賽的事情已經能正常相處，但因為張明洋的這一句話，白半夏又突然有點不自在。
她想著自己是學姐，得拿出學姐的威風。
“走了，走了，你不是說好等辯論賽結束就請我去吃烤肉嗎？”白半夏給了楊景鑠一個臺階。
“好的，沒問題。”楊景鑠趕緊跟上。
“我要吃市裡最貴的那一家。”
“沒問題。”
走著走著，白半夏略微落後。
看著學弟的背影，她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她的隊伍是第一名，要代表學校去省裡參賽，楊景鑠是第二名，成績很好但卻止步於此。
辯論賽結束，是不是他們就沒有機會再像這樣相處了？
原本因為第一名而高興的心情，也突然有點落寞。
要結束了啊。
......
十二月，臨江下了第一場雪。
雪不大，只有星星點點，落到地上馬上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夏星若和張明洋吐槽說，這不能叫雪，應該叫白色的雨。
說完後，她還拿出手機，給他展示老家同學拍給她的景色。
照片裡天空中飄著鵝毛大的雪花，整個世界銀裝素裹。
“等劇組殺青，我就帶你回去玩雪。”
聽說張明洋從來都沒去過東北，夏星若就經常和他講老家好吃的和好玩的，為了帶他一起回去，還早早地就做好了旅遊攻略。
和夏星若談了兩輩子戀愛，張明洋終於要見家長，這讓他的心裡略微有點忐忑。
不過該面對的總該還是要面對。
和雪一起來的還有冷空氣，如果可以，張明洋真想一直窩在有空調的室內，直到第二年春暖花開。
入冬以後，夏星若也開始越來越粘著他，只要是兩人見面，就恨不得掛在他身上。
她說他就像一個大暖爐，抱著很舒服。
今天也不例外。
張明洋把車停好，剛從車上下來，若若姐就馬上撲到他身邊抱著他。
夏星若今天穿的毛茸茸的，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只在外面露出一對大眼睛。
“你真的是東北人嗎？我怎麼看網上說你們那裡的人都不怕冷，冬天還能下河游泳。”張明洋調侃道。
大概因為夏星若現在還沒有健身的習慣，所以格外怕冷。
他覺得還是這樣比較可愛，因為怕冷，無論到哪裡若若姐都一直抱著他，靠在他身邊。
看著身邊被冷得縮成一小團的人兒，保護欲升騰而起，這是過去從沒有過的體驗。
放在以前，若若姐不保護他就不錯了。
“我們只是裝備好，不代表我們不怕冷啊！”夏星若反駁道，邊說著，她還邊把小手伸進張明洋的口袋裡。
入手滑滑嫩嫩，一片冰涼，摸起來很舒服。
“快走快走，進屋裡就不冷了。”張明洋拉著夏星若跑起來。
今天他們要來參加的是白半夏和楊景鑠的慶功宴，慶祝他們在省辯論賽拿了冠軍，成就工大兩連冠的成績。
雞哥好像對辯論賽上癮了，在得知白半夏的隊伍有人中途退出後，馬上自告奮勇加入。
和他們一起去參加辯論賽的還有清戀的直播小團隊。
李書記是個好人，他收了東西是真辦事。
清戀參與省辯論賽的直播，省裡面把註冊番茄小視頻賬號和下載軟體當成任務下派給省內各個高校。
憑藉這次直播，張明洋讓臨江高校的大學生都成了自己的使用者群體。
或許這些大學生剛開始會很反感學校的硬性要求，但張明洋相信，只要他們來，番茄小視頻優秀的推送機制就一定能把他們留下來。
本來張明洋以為到這裡就結束了，結果令他驚喜的是，上面的領導發現直播的效果不錯，邀請他去直播全國大學生辯論賽。
張明洋連忙答應，別說邀請，這種事情倒貼錢他都願意去。
“若若，這邊！”
剛一進門，他們就看到東張西望的白半夏朝這邊招手。
今天慶功宴的地點被白半夏定在了一處酒吧，她說上大學一年還沒來過，想要過來見識見識。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張明洋也算是故地重遊，上次來的時候身邊還有崔婉和許段然。
這地方對他來說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一家酒吧。
但對雞哥來說就不一樣。
上次他喝了不少酒，蹲在門口一邊抽菸，一邊問他什麼是愛情。
他們來的很早，酒吧裡還沒什麼人，也不算吵。
“我們可什麼都沒動，就等你們了。”
白半夏毫不客氣地把夏星若從張明洋身邊拐走，挽著她的手去了卡座。
張明洋很無奈，你不去貼著雞哥，幹嘛又跑過來和我搶若若姐。
來到卡座前，圓形沙發上已經坐了兩男兩女，見到張明洋和夏星若，都站起來打招呼。
其中一個男生是雞哥，兩個女生他也認識，分別是一辯和四辯，另一個男生經過介紹，張明洋知道他是一辯的男朋友。
“你們兩對情侶，要是坐一起我們剩下幾個單身狗不光看你們秀恩愛了。”白半夏據理力爭，提議男生坐一邊，女生坐一邊，情侶分開。
張明洋為白半夏的智商感到擔憂，你不趁著這個時候坐到雞哥身邊，跳出來提什麼男女分開坐啊。
他毫不客氣地帶著夏星若坐在正中間。
一旁是雞哥和一辯的男朋友，另一旁是剩下兩個女生。
“你看，我這也算是分開坐了吧。”
白半夏沒辦法，只能妥協，自己也坐到了女生堆裡。
張明洋看著眼前的座次，既視感強烈。
上次他是和許段然坐在正中間，雞哥和崔婉分別坐在最邊上。
不過他們也就是座次相同，剩下一切都不一樣。
按理說酒吧應該是喝酒瀟灑的地方，但白半夏讓他見識了，竟然還有人專門來酒吧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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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了滿滿一大桌子零食。
張明洋看著頭疼，但幾個女生好像都吃的很開心。
“恭喜辯論賽圓滿結束，乾杯！”
白半夏舉起酒杯，這是他們今天晚上喝的第一杯酒。
“你要不要提醒白半夏少喝一點。”張明洋小聲和若若姐說著，他是被這個酒品極低的女人弄怕了。
“沒事，有人送他回去。”夏星若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張明洋馬上心領神會，看來白半夏這女人是提前和若若姐交代過什麼啊。
“你們小兩口在那滴咕什麼呢，趕緊喝酒，喝酒。”
行吧，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
碰見如此好玩的事情，張明洋玩心大起，他決定在裡面添一把火。
喝了幾杯酒後，張明洋說只喝酒沒意思，要玩點遊戲。
他和服務生要來撲克，和幾人科普了國王遊戲的規則。
“第一局就我先來當國王，給大家示範一下。”張明洋洗好牌，把撲克牌分發下去。
洗撲克牌這種酒桌小把戲，張明洋早已得心應手，眾人拿到號碼牌後他想都沒想就說道。
“三號用嘴喂五號吃一根薯條。”為了顯示不是故意針對，他還特意補充道：“我知道有情侶，萬一抽到，我就再換個要求。”
大家基本都是第一次玩，聽話地翻開了撲克牌。
正如張明洋安排的那樣，三號是白半夏，五號是雞哥。
看到結果後，他假裝驚訝：“單身的我就不管了啊。”
大家都喝了點酒，有張明洋帶頭，剩下的人也跟著起鬨，一起準備辯論賽這麼長時間，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反正是試試，你要是不敢我們就直接開始下一輪吧。”張明洋用出了激將法。
“誰說我不敢！”白半夏能受得了這氣她就不叫白半夏。
她從桌上拿起一根薯條，徑直走到楊景鑠身邊。
“別動。”說完後，她輕輕咬住薯條，俯下身體一點點往他嘴邊送。
兩人越來越近，輕柔的髮絲垂到他的臉上，眼前是炙熱的呼吸。
楊景鑠被嚇的大氣都不敢喘，他也小心翼翼地咬住薯條的另一端。
“啊！”
見到兩人分別咬住薯條，女生在一旁激動地尖叫。
對於別人來說的一秒，對於分別咬著薯條兩端的人卻非常漫長。
楊景鑠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吃下薯條，再嘴唇馬上就要觸碰的時候直接咬斷。
“好了，吃完了！”他馬上把側著身體的白半夏扶起來，大聲喊道。
張明洋無奈地看著他，真是不爭氣，給你機會你都把握不住，就不知道直接親上去？
算了，一會兒再找機會吧。
張明洋收回撲克，繼續洗牌。
“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我們正式開始玩了。”他洗著牌，想著接下來要玩什麼。
“楊景鑠？”熟悉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馬上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的是張明洋和楊景鑠。
崔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卡座旁，大冷的天，她卻穿著一件黑色吊帶裙，肩上是粉色的披肩，胸口露出了一大片雪白。
緊接著是白半夏，她還站在楊景鑠身邊，也看到了眼前染著紅頭髮衣著大膽的女孩，濃烈的香水味衝進她的鼻腔。
“誰啊？”夏星若小聲問道。
“雞哥前女友。”
聽到這個回答，夏星若也跟著警惕起來。
她和崔婉有過一面之緣，但前後差別太大，她沒認出來。
“這是你現在的女朋友？”崔婉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多深情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下家。”
嘲諷完，她還開始上下打量起了白半夏：“穿的真夠土的，還這麼矮，你的品味怎麼還降低了？”
楊景鑠陰沉著臉站起身，他把白半夏拽到身後，冷聲說道：“學姐不是我女朋友，這裡也不歡迎你，請回吧。”
他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感情，配合上那張兇狠地臉，看起來很嚇人。
崔婉被楊景鑠的樣子嚇了一跳。
以前這個男生把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她，但現在的楊景鑠卻讓她感覺到無比陌生。
“我就知道啊，像你這樣的，估計也沒人要你，也就我可憐你當了你一段時間女朋友。”崔婉依舊嘴硬：“要不是......”
“說夠了沒有！”
崔婉還想說什麼，但卻被白半夏打斷。
她主動站到楊景鑠前面，直勾勾地盯著崔婉。
崔婉被盯地有些發毛，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誰說他沒人要？你不要他，有的是人要他。”
話音剛落，白半夏轉過頭，踮起腳尖，扯過楊景鑠的領子，直接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