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看了眼手錶，這種錢他都懶得賺，只能說太低階了，沒啥難度。
看著面前的妹紙，陳實看著他說道：“不好賣吧？因為賣貨的人太多了，也沒區域劃分，我走過來有不下二十人賣你這種手錶了，你買了多少塊表啊，現在你們不賣就沒錢了是不是，你們的錢都在手錶上了，如果我沒猜錯，你還在上學吧？”
妹紙一臉懵逼的看著陳實問道：“你怎麼知道？”
“簡單啊，你長得這麼水靈，如果出社會久了，誰做這個啊？就你這臉，這身材，就值錢了，想不想把錢要回來？我能幫你，但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妹紙看著陳實，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仔細看了一眼陳實說道：“你讓我幫你做什麼？”
“別那麼怕，我只想讓你幫我去發傳單，我準備開一家店，你幫我去發點傳單就可以了。”
“發傳單？”妹紙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號碼，我先幫你把錢要回來再說吧，到時候你在聯絡我。”
“怎麼要？”妹紙看著陳實問道。
陳實笑著看著她說道：“很簡單啊，你把定金啥的票據都給我，把手錶都賣給我。”
妹紙？？？
再次一臉懵逼，這不就是買自己的手錶嗎？
妹紙拿出了二十幾塊手錶說道：“你確定都要買？”
“恩，都給我，沒想到你這麼窮啊，只買了這麼多貨賣。”
妹紙~我屮艸芔茻~這話說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啊。
“不用數了，兩千，只多不少，多出來的算是你的工錢。”陳實給了妹紙二千元，拿走了她的所有手錶。
妹紙偷偷地跟在陳實的身後，她不知道陳實怎麼要錢啊。
陳實發現妹紙跟著他，心裡不由一樂，這妹紙很有意思，長得很漂亮，確實漂亮，比大部分女生都漂亮，看起來頂多十六七歲，陳實之所以一眼看出她是被人坑的。
因為她只要被人拒絕後，就面紅耳赤，而且沒任何推銷技巧和經驗，一看就是個生瓜蛋子，如果這妹紙能騙過陳實，陳實也認了，因為這演技，真的太棒了。
陳實來到附近的一家商場，這商場在附近很有名，裡面的東西都不便宜，一般這裡的櫃檯都是抽成的，人家不要你房租，但要你銷售提成，基本在百分之二十到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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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裡的商品都不便宜，商場優先選擇大牌入駐，而商場主要的收益不是靠收這些商家提成，而是賣購物卡，這購物卡門道可大了，大部分買來根本不是自己用的，而是送人的。
一天賣出去百八十萬購物卡都不稀奇，平均一天賣出去個十幾二十萬實屬正常，賣出去的卡，要麼收了卡的人自己來消費，不想消費，家裡卡太多了怎麼辦？
這時商場就會八五折回收卡，比如你有一張一萬元的卡未消費，商場會找人在外面八五折回收回來，當然有的地區是八折回收，如果你卡多的話，很可能給你九折回收價格，這就促成了一批人專門回收卡，從中賺取個差價，一張一萬元的卡賺個百八十也是賺，而且一萬的卡賺個千八百都不難。
這批人等於免費幫商場宣傳了，意思是我這裡卡賣出去，還有下家回收，懂的都懂，那麼就很多人會來這裡買卡送人了，這就是無形的現金，但又不是現金。
超市卡這個大家不陌生吧，你在逛超市的時候，很多人會發卡片給你，上面就是回收超市卡的，這些人回收的卡最後還是賣給超市的。
這批買卡的錢，才是商場賺的，這筆錢可以挪用，商場是不辦理退卡的，此卡售出概不退款之類的，你想賣，去找專門收卡的，收卡的這批人自己墊資去收卡，卡在手上，商場會說金額太小不收，十萬一結款，要麼你自己拿出去賣給需要卡的人，低價處理。
這裡外裡轉了一圈，這卡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沒法變現的，這十天的錢，商場就可以用於短期放貸或者投資。
在這十天裡，又有新的人來辦卡，把這筆錢拿去一部分和收卡的人結算，懂了嘛，商場根本一毛錢沒出，風險都給他人了，而建商場的錢大部分是銀行貸款建造的，只要慢慢還利息就行了。
所以有的城市商場一倒閉了，可能十年八年都沒法開張，因為沒人接盤啊，接盤還要幫他把債務還了，債務那都是天文數字。
有一類無良的商人，那才叫境界高，比如商場叫A商場，法人是B，商場出現債務了，資金鏈斷了，怎麼辦？直接宣佈破產倒閉。
然後快速把商場改名叫C，法人換成D，手上有卡的那批人，你們去告A商場和法人B，這和我們C商場和法人D沒任何關係，你們鬧事我們就報警抓你們，我們是無辜的，我們的法人和股東都不是原來的，我們被迫接盤，這類的操作當年真的坑了不少人。
陳實在商場附近，打了個電話，聯絡到了在附近的一位村民，讓他在一個賣卡的二道販子手上買張卡，直接買了二萬元的卡，到前臺驗證卡後，把卡交給陳實，
陳實進入商場後，直接到了那家幌子手錶櫃檯附近看了看，
這類櫃檯地方偏僻，而且面積很小，基本就是租給那些小牌廠商的，這類是直接收租金的，因為買這類產品的人不多，但有一點，他們必須繳納保證金和三個月到半年的租金。
像這類幌子櫃檯，明後天就撤櫃了，把剩餘的租期轉給別人，或者重新在弄個幌子櫃檯來繼續忽悠人。
陳實走到手錶櫃檯前，營業員正在那裡兩眼發呆，因為這手錶基本是沒人買的。
陳實看了一眼櫃檯後離開，掏出手機，打給了剛才那名見面的村民，讓他把其他在蘇市的村民快速聚集過來，這就是有人好處啊，哪裡都有老鄉。
過了半小時，兩名村民來到了陳實身邊，陳實和他們交頭接耳說了一會後，兩名村民點頭拿著陳實給的購物卡就走向了手錶櫃檯。
“你這手錶怎麼賣的啊？有沒有折扣啊？”一名村民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沒有，不打折。”營業員抬頭看了一眼兩名穿著老土，長相面黑饑荒的中年男子說道。
“能拿給我們看看嗎？”
營業員有氣無力的拿出一塊表給村民看，村民看了看說道：“這表不錯啊，有多少塊啊？買多便宜嗎？”
營業員愛答不理的說道：“這是最低價，你買多少啊？你要買多了，能給你便宜點。”
“你這還有多少塊吧，我都要了。”村民說道。
“呵！我這還有幾十塊呢，你都要啊。”營業員嘲諷道，她根本不相信這兩人會買的，而且她也不是正經的營業員，就是團伙裡的一員。
“都要了，包工頭欠我們錢，拿這裡的購物卡給我們抵債，衣服太貴買了沒啥用，這裡除了衣服就手錶啥的，也沒電視機賣，其他家手錶太貴了，你這價格還行，你要便宜點，我們都買了，拿回去分給大家。”
營業員一聽，瞬間精神了，遇到傻老帽了，不知道這購物卡有人回收，趕緊寫笑道：“你們要誠心買呢，這一塊1888的最低價格1666，圖個吉利，不能再低了。”
陳實在遠處看著，嘴角露出了笑容。
“買！都拿給我們，都1666一塊是吧，給我們打包！”村民豪氣的將購物卡拿了出來放在桌上。
PS：購物卡和收銀系統早就有了，九十年代國內才興起，千禧年前後基本大型連鎖的商超都有收銀系統和購物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