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吃完午飯之後，陳力和嚴鑫說起了書評區出現某大神的讀者組團來罵他的情況，還說了自己的反應。
嚴鑫本來以為陳力是要向大神宣戰的，聽到他第一反應竟然是壓節奏，有些鬱悶。
心裡想著：“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把握，當真是除了寫書你啥都不會呀！”
但是聽起陳力的解釋，又感覺到這是一個厚道人。
雖然只是一個少年，但並不想去激化矛盾，只想著息事寧人，壓下節奏，大家各自安好。
這個時代做厚道人是會吃虧的。
可是怎麼說呢？
這個厚道人是自己的合作伙伴，有這麼一個厚道的合作伙伴，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那種為了利益不顧一切的人，真要遇上了，他還得繞著走。
當然，陳力也向他說起了自己心裡面的不高興。
沒有誰無緣無故的被人臭罵一頓還會高興的，而且這一次是明顯的組團來罵。
他告訴嚴鑫，就在那兩三個小時內，罵他的帖子有一百多個。
把嚴鑫都給驚到了——這麼多的嗎？
他記得昨天晚上他向幾十個人傳送了這樣的請求，基本上都是他的同學，其中回覆訊息說會幫助他的只有十幾個。
他覺得短時間內有十幾個這種火藥味濃的帖子就能夠把節奏給帶起來，引起真正讀者的反擊，帶來熱度。
沒想到竟然發了一百多帖，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也難怪陳力的心態都有些不穩定了。
只能安慰他：
“不招人妒是庸才，這明顯是因為你這本小說的資料太好了，讓別人嫉妒了，才會這樣針對你。往好裡想，發生這樣的情況，證明你這本書確實火了，讓那些頂流大神都感受到了威脅。”
“唉……”陳力嘆息，“我只想好好的寫書，我又沒有招誰惹誰，也沒想過要和誰競爭，為什麼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
嚴鑫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個沒辦法避免。”
“這江湖也太可怕了……”陳力鬱悶道。
看著他的樣子，嚴鑫心裡多少有一些愧疚。
因為他知道，本來是沒有這個風波的，這一場風波就是他弄出來的。
但這件事情他不能說出來，永遠都不能說出來。
說出來了，陳力可能會沒有那麼鬱悶了，但有可能會因此愧疚一輩子。
“壞人還是我來做吧，”嚴鑫心裡想著，“反正這一出風波，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實際利益——除了可能會讓一部分原本會選擇盜版的讀者選擇正版訂閱。”
幫網站激發讀者的正版意識，好像也不是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麼一想，就心安理得了。
接下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都是嚴鑫這個發動網暴的幕後黑手在勸慰網暴受害者陳力，讓他放開胸懷，不要被宵小的言論給影響到，好好的寫自己的小說就是了。
到了晚上八九點鍾，輪迴中的流浪貓又上線了，給他發了訊息：
“昨天發帖罵人的效果怎麼樣？”
嚴鑫：“效果很好，我朋友都氣哭了。”
“這我就放心了。”輪迴中的流浪貓這樣回覆。
然後她又發了一條訊息：
“昨天我發動了我的很多朋友來幫你發帖，告訴他們大概內容，讓他們自由發揮。”
嚴鑫：“哦。”
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帖子。
心下尋思：“看起來這個騙子團伙規模還挺大的嘛。”
輪迴中的流浪貓不高興了：“我幫你那麼大，你就只哦一聲，不應該表達一下謝意嗎？”
嚴鑫心忖：“她這是暗示我要給她錢嗎？”
要錢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
回覆：“大恩不言謝，我一個剛剛出來做保安的年輕人，除了這個身體，別的什麼都沒有，要不，我以身相許？”
輪迴中的流浪貓：“呸！”
嚴鑫：“別那麼快拒絕，說不定我們適合呢，說一下你的標準吧。”
輪迴中的流浪貓：“我喜歡長的帥的。”
嚴鑫：“這兩點要求我正好都能達到！”
輪迴中的流浪貓：“？？？”
可能是反應過來了，然後又發來一條：“呸！”
嚴鑫：“其實我說的是實話。”
輪迴中的流浪貓：“那我截圖為證了，什麼時候我想要你以身相許了，你可不能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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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倒是把嚴鑫給整懵逼了——這是個什麼套路？我不懂啊！
沒等到他說什麼，輪迴中的流浪貓又發了兩條訊息：
“我現在有事，先下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可以留言，我不一定會幫。”
“886”
嚴鑫看著這個QQ號變成離線狀態，發了一會兒愣，搞不懂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有時候像騙子，有時候又不像騙子。
想了一會兒，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搖搖頭，不再去想。
反正到目前為止，這個賬號並沒有損害到他什麼，還幫了他一個忙。
留下的那幾支股票，到時候會不會賺錢他也不知道，反正他是記住了，準備以後每一支都買一點。
——未來兩年那麼大的行情下，總不至於那四支股票正好就是跌的吧？
這一天晚上，又有幾個qq好友上線，其中有兩個昨天幫他發帖罵了《鬥破蒼穹》的，說起這件事情，嚴鑫表達了謝意。
其中一個還勸他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你說的那本小說昨天我看了，本來我是想看一下寫得有多垃圾，但是一看，這不挺好看的嗎？那個作者也挺老實的，還發了單章說這個。嚴鑫，以後就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吧。”
嚴鑫大汗，連忙表示：“看了你這段話，如當頭棒喝，讓我醍醐灌頂，幡然醒悟，以後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
有一些不好意思，還有一些開心——從這個同學的反饋來看，他和陳力合作的這一版《鬥破蒼穹》還是挺能抓人的。
這讓他對這部小說的訂閱成績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這一天下班之後，他跟著陳力一起去了網咖，想要看一下戰況到底怎麼樣。
首先看的是收藏資料。
每天的收藏資料陳力都會拿筆記在小本本上，這一次一看，24小時的時間裡，收藏增長了三千多個，把他都給嚇了一跳。
又不是剛上大推的日子，就一個普通的日子，一下子漲三千多，這也忒勐了一點。
開啟評論區，然後就看到有人發帖：
［熱烈祝賀《鬥破蒼穹》登上推薦榜第一！］
“推薦榜第一了？”
陳力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