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聖誕夜，林尚傳讓劉晴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兩人折騰到天亮，初嘗禁果的人才知道為什麼會起不來。
劉晴雖然腿比燕趙雪長，但身段不如常年練舞的小雪柔軟，加上她對疼痛的忍耐度不及小雪，讓開發經驗不足的人研究了很久才搞定。
有文為證：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彷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唔~讓我再睡一會。”學校已經放假，新承恩澤的女孩打算今天在被子裡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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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傳喊不醒她，只能獨自下床，神清氣爽地收拾去星星山滑雪要帶的東西。
葡超和英超一樣，沒有冬歇期，但教練們要在聖誕節和家人一起度過，所以試訓工作在元旦後才正式開始。
孩子們第一次出國，總要帶他們去看看國外的風景，也算是給他們的獎勵。
“林老師別動，給你照張相。”這幾天，溫亮拿著相機四處拍照，他來前答應了班上的同學，要把見到的漂亮景色都記錄下來。
“小亮，葡萄牙好玩吧，有信心留下來嗎？”
乘飛機來的時候，少年很緊張，坐在林尚傳身邊不停地表達對試訓的激動和擔心，所以他現在才有這麼一問。
溫亮苦著臉回答：“沒有...昨天我和不器在樓上看到葡萄牙小孩踢球，感覺他們蠻厲害的。”
“哈哈，你也不差。我可是聽說，有人在走之前對班上的同學說，留不在葡萄牙就不回國的。”
溫亮撓撓頭很不好意思，一邊的劉不器湊過來問：“林老師，在葡萄牙住一年要多少錢啊？”
“怎麼？你也不想回國了？”
劉不器嘿嘿直笑：“我爸說了，要是我試訓沒過，他就帶我在葡萄牙呆著練球，一直住到加入球隊。”
“那挺好的，有志氣，哈哈。”這孩子家境很好，確實有這個經濟實力。
一邊的省臺分集製片人很好奇，他低聲詢問：“林總，我聽說足校都是透過把球員推銷給職業俱樂部，收取轉會費賺錢。如果這孩子呆在葡萄牙練球，是不是相當於您之前都白投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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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尚傳點點頭，開始裝逼：“沒事，只要能為咱們省，咱們國家培養出優秀的足球運動員，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不能說白投入。”
製片人對這種頂級冤大頭，自然是豎起大拇指，連聲誇獎。
他們節目組能來葡萄牙感受國外的聖誕氣氛，全是靠著這位大老闆，對於這種有錢任性的行為，傻子才會反對。
比如今天，他們就在中世紀小鎮奧比多斯感受童話世界。
這座小鎮的每棟建築，每條街道都用聖誕綵帶裝飾和彩燈點亮，讓這裡變成一個燈光閃爍，五彩繽紛的夢幻王國。
遊樂園裡還有各種美輪美奐的冰凋，奇思妙想的冰雪玩具，讓地處花國南方的豫章人感到很新鮮。
“林老師別動，我給你和晴姐姐拍張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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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器，你和康銘抱著這個雪人，我給你們拍一張。”
“泥鰍哥，你用腳踢這個雪球...哎呀，不是叫你真踢，做個樣子的那種...”
“小東，看這裡，說茄子！”
長訓班的孩子們玩得很開心，忘記了將要面對的試訓，他們現在玩心很重，還沒到感春傷秋的年紀。
只有比他們都大的鄭輝，看上去很高興，其實心裡對自己的未來，有著許多糾結和擔心。
他剛才聽到了劉不器和林總的對話，他知道不能和這些城裡的孩子比。
但誰又不想留在國外，成為一名職業球員呢？
把愛好變成工作，用特長來賺錢，真是件不錯的事。
鄭輝覺得這半年的生活，實在太過夢幻，遠比眼前這座童話小鎮要夢幻的多。
他一個初中畢業生，一名流水線的工人，靠著在豫華冠軍盃這個工廠足球聯賽上嶄露頭角，然後就進入豫華足校接受正規足球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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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透過二級足球考試，現在又站在外國的土地上，準備參加足球俱樂部的試訓。
這是什麼經歷？用省臺製片人的話來說，就是一球成名。
嗯，這也是他們跟蹤拍攝的這個節目的名字。
鄭輝談不上渴望出名，他更關心足球俱樂部的球員工資能有多少。
他想著肯定會比在酷迪一車間做個工人要強很多，可他不好意思去問林總。他不像溫亮他們，可以把林總喊作老師。
“小心啊~”鄭輝看到劉不器拿著雪球要偷襲林總，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真羨慕這些調皮的傢伙啊，能和林總玩的這麼開...哎呀~誰拿雪打我！
鄭輝回頭看見賀康銘在跑，連忙追了過去。
兩人跑了幾步，身材高大的賀康銘跑不過鄭輝，只能連聲討饒。
“泥鰍哥，都是張導讓我這麼幹的，哎喲~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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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收拾了這個傢伙一頓，鄭輝看到不遠處正在拍攝的攝像機，吐吐舌頭幫賀康銘拍掉脖子裡的積雪。
他知道，這是節目組在製造素材。張導之前就批評過自己，說他太悶了，沒有年輕人的活力。
鄭輝覺得這不能怪他，誰看到身邊總有個人扛著機器記錄一舉一動，也會覺得拘束吧。
“小輝，葡萄牙怎麼樣？”
聽到林總問話，鄭輝趕緊回答：“挺好的。”
“哈哈，你覺得好就行。現在每天睡覺前有聽葡語錄音嗎？”
一說起這個，就讓鄭輝有點頭疼：“聽是有在聽，但我聽不懂啊。林總，我真的要學葡語嗎？我怕我試訓透過不了。”
“別擔心，你肯定能過。學習語言需要的是環境，你多聽多說，很快就能學會了。就像豫章話一樣，不是也蠻難說的？我看你來豫章不到半年，已經能聽會說了。”
鄭輝只能點頭說是，他想不通為什麼林總對他能透過試訓，比自己還有信心。
也許我真能留在葡萄牙？
想到這，鄭輝偷偷問道：“林總，職業球員工資高嗎？”
“蠻高的，不過也要看你籤的是什麼合同，一開始可能不會太高。不過你別擔心，我會讓楊廠長按時把你的工資打給你家裡，你認真在葡萄牙學習，以後收入會提升很多的。”
林尚傳知道鄭輝的家庭情況，也清楚這個少年目前離真正成為職業球員還有段距離。
但這樣的投資，他必須去做。
即便沒有金錢上的回報，也是件功德無量的事。
種樹育人，總比在直播間衝個榜一，去夜店全場買單要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