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何兩人忽悠了半個多月，挨家走訪216戶家庭，有的家庭甚至走訪多次。
最終，只‘騙’來了12個小球員。
絕大多數家長不是不信林尚傳的話，但他們依然不敢賭。
即便這216個小孩裡面，一多半的孩子平時學習成績不怎麼樣，可大部分家長都抱著男孩子發育後能有變化的想法。
指望他的兒子進入初中以後，一改小學時學不進的情況，用三年時間的努力，考上重點高中。
上大學才是正經出路，奶茶店又沒有編制，家長們覺得並不靠譜。
“1萬個六年級男生，大海撈針選出200個，結果只來了12個，嘖...”林尚傳坐在足校辦公室，看著電腦裡錄入好的小球員資料，心裡無限感慨。
“確實有點不應該...”何海平沒想到豫章市的足球環境差到這種程度，他們走訪的216個家庭，可以說家庭條件都不算特別好。
因為家庭條件好的小孩，放學後不會呆在學校踢球，都上輔導班去了。
即便是這樣，這些孩子的父母，聽說小孩學球畢業後最差也有份不錯的工作，依然不願意讓兒子去練球。
“我們小時候聽到踢球包分配工作，家裡人都是押著孩子去讓教練選拔的...”
何海平想著是不是阿卡林沒有足球氛圍，於是他打電話聯絡上齊魯的朋友，對方告知東嶽足校的情況也差不多。
“今年東嶽足校擴大招生，想著趁國家隊衝進世界盃的熱度還在，打了好多廣告，計劃大幹一把。結果月初開始的招生，只來了300個孩子，還有200個不會踢，家長是想送來減肥的。他們本來以為最少能來兩萬人...”
“哈哈，那咱們能收到12個，還算不錯！”林尚傳搖頭苦笑。
他知道這就是現狀，如果不是這樣的情況，怎麼會有20年的黑暗？
或許不止20年...
“12個就12個吧，咱們好好練，一樣能成才。”林老闆大聲給何校長打氣。
忙完招生的事，兩人又聊了下暑假利用小學校園，讓足校教練和奶茶店的空閒店員帶小學生踢球的事。
“反饋還不錯，大多數家長也愁小孩暑假在家管不到，所以蠻高興小孩能去小學跟著教練踢球。
唯一不好就是天太熱了。你看我們的室內活動室，每天都是爆滿，人擠人的，練球都不方便。”
“場地問題確實不好解決，等明年吧，明年我就有錢了，到時候想辦法建幾個室內足球場。”
塔讀@ “小林你現在也很有錢啊...”何海平真心佩服，足球學校開了一年，他作為校長，深知所有的經營資料。 林尚傳每月往足校補貼大幾十萬，即便非典時期，奶茶店、足校都不能營業的情況下，依然按時給員工發工資和補貼。 “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搞足球，花國足球怎麼可能會差？”何校長的讚歎話讓林老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不以為然。 中超金元時代，各位首富老闆們投入的資金難道會少？ 不過大家都盯著樹砍，沒人願意種樹罷了。 重生一年，林尚傳總算是徹底明白癥結在哪裡了。 花國足球現在是沒土壤的問題，即便種子灑下去，樹苗也長不出來。 只是他想到艱鉅的未來，心裡不由上火，這段時間的走訪，讓他漸漸看清一些事情。 “也許我們在城市裡這樣搞，並不是最快見效的辦法，可能還是要去農村...” “農村？”何海平很疑惑？不知道小林怎麼會這樣想。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是啊，農村！” 工廠的招工困難結合學校的招生困難，讓林尚傳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他站起身用拳擊掌，繞著辦公室走了幾圈，把幾個點想通。 目前豫章市5區4縣1140所小學，市區只有180所。20萬小學男生，市區只有6萬人。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省會豫章是阿卡林省城市化率最高的城市，依然有70%小學生是在縣城、鄉鎮上學。 這些都是豫華足球學校當前覆蓋不到的地方。 如果說市區能選出12個長訓班的學生，那麼全市就是40人，全省就是500人。 一年500個長訓班學生，怎麼也能出1個職業球員了。 只要第一批孩子畢業後有良好的示範效應，三五年後的學生自然不會難招。 “咱們還是要到省臺去打廣告，市臺的效果不行。” 說到做到，林尚傳第二天趕去廣告公司，要求把廣告弄到省臺播放。 “林總，當然可以，只是省臺的費用貴，畢竟是上星的，全國都能看見。” “劉經理，錢不是問題，還是和之前一樣，黃金時段、午夜時段都放，只放學校招生那段，其他治網癮、近視、考試的都去掉。” 面對不差錢的老闆，廣告公司的銷售自然全盤接受。 等回到足校，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趁著沒法在室外練球，林尚傳找李振興教他黑客技術。 正按震顫老師的指點，學習抹除VPN伺服器上的訪問資料時，林老闆接到莊廠長的電話。 電話裡莊英傑情緒不高，說想找林總彙報下工作。 手下大將主動要彙報，這自然不好拒絕，林尚傳開車趕到甜橙電子的辦公室，喝了口茶，開始聽莊廠長訴苦。 “林總，咱們廠現在人心不穩，天天有人問能不能調去酷迪車廠，我這個廠長壓力好大啊。” “不至於吧，兩邊廠的收入差不多啊，怎麼會這樣？” “哎~自從廠裡停止生產萬能充後，大家有點慌，生怕廠子幹黃了。” 塔讀@ 林尚傳旁敲側擊一番，大致猜到莊英傑的意思。 不是工廠裡的工人怕廠子黃了，而是莊廠長怕工廠黃了。 確實如此，這個月，莊英傑看到酷迪車廠大興土木，心裡有些吃味。 他不是嫉妒楊淑萍，也不是眼紅車廠的廠長位置，他單純覺得自己廢，錯過了大好機會。 如果當初甜橙電子擴大規模的時候，他能頂住壓力，把手下50多個工人管好，就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要知道林總已經有好久沒來廠裡了，今天如果不是自己用彙報的藉口請他過來，他肯定還是不會來的。 莊英傑對‘天才’林尚傳是由衷的佩服，雖然現在毛球修剪器的生意做的一般，電熱水壺更是難賣，但他覺得不是林總的責任，全是他的錯。 所以，如何安撫糾結的莊廠長，成為了林老闆新的問題。